还没等陈青耀叫嚷完。黑鹰一个手势,立马从后面冲上来两名军士,将陈青耀一下子按到在地上,拿出绳子不由分说的将他狠狠的捆绑成一团。
两名军士站起身后狠狠的往陈青耀身上踹了两脚,嘴里还不住的骂道,“王八羔子!胆子不小,居然敢给我们侯爷下毒,找死吧你!诛你九族都不为过……”
陈青耀脸色发白,悠悠地往宝宝这方向看了一眼,颤抖着声音问道,“侯爷?……难道你就是……护国侯?” 他的眼神渐趋恐惧、惊惶之色,沮丧地叹了口气,“完了……这下子完了。”
宝宝冷冷的看着台下众人不同的表情,带着几分怒气,几分傲然,一字一顿地缓缓的说道,“你现在终于明白了?” 宝宝的阴沉着脸,眸光黑杳杳的看不见底,说不出来的无情森冷,带着暴雨前的狂怒,厉声喝道,“本官奉皇上旨意暗访各地州府,未曾料想居然会在枺萦黾桓龅ù笸某虑嘁D悴坏幌露灸焙Τ⒚佟;购投盼慕芾潜肺椋柯懊窦淠信屏嘉剑缴栊烫茫嬉饩醒毫济瘢环仿羧丝凇3虑嘁愀玫焙巫铮俊�
陈青耀、杜文杰闻此言神色顿时变得黯然,两人表情复杂地狠狠地盯了宝宝一眼,带着莫名的悲哀和绝然。杜文杰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我早知道遇见护国侯,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宝宝挑起了眉,眼睛深处藏着血色的杀气,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气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若是你们没有为非作歹,没有做过那么多天怒人怨之事,本侯也不会找你们麻烦!自作孽,不可活!”
满脸络腮胡须商人装扮的羌人突然捂住脸,冲到台前,对着宝宝吼道,“你这个小崽子,给我脸上做了什么手脚……”
“找死!”没等他吼完,玄鹰就上去一脚踹翻了他。
“宇文成你就是个猪!笨死的猪!身为羌国的大将军,居然偷偷的潜入我天庆境内,图谋不轨。”宝宝冷冷笑着,故意顿了一会环视四周,才笑眯眯地说道,“宇文成,你说,若是本侯让人扒光了你的衣裳,剃光了你全身的毛发,再把你打包送回羌国,给你们大王,他会怎么想呢?”
“杜宝宝,你敢。难道你就不怕挑起天庆与我们羌国的纷争吗?” 宇文成强做镇定的说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若是你们大王敢来招惹我,信不信我会踏平了你们羌国,宰了他!” 宝宝的目光锐利地象把利刃一般,寒意深深的透入宇文成之心肺。
“哎哟……”“哎哟……”陈青耀和杜文杰两人感觉到自己的两侧脸颊火辣辣的痛,皮肤绷的越来越紧,有些受不了。杜文杰被军士拉下台时,无意间看见了陈青耀的脸,“天哪,耀哥的脸怎么一下子肿的与猪头一样了……”陈青耀也发现了杜文杰脸上的秘密,“这……文杰的脸上怎么成了这样……”
两人至此反应过来,“这定是护国侯动的手脚。还有那个羌国大将军宇文成也是护国侯动的手脚。这人真是如传说中一样,诡异莫测……”
所有抓捕的重要人犯被关押到逍遥醉坊的地牢里。并对他们进行了审讯,从中获取有用情报。其他一般的人犯,则关押在逍遥醉坊的僻静后院里。宝宝召集鹰队主要的几位头领临时开了会。
宝宝靠着椅子背上,无声的又打了个哈欠,“这大半夜的不能睡觉还真是够幸苦的。”他觉得眼皮涩得不行,人却还是勉勉支撑着站起身,宝宝背着手慢慢在房里踱了两步,沉声说道,“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你们几人回去好好安排一下,留下少数的几个弟兄们值班,大多数的人都抓紧时间休息。明天恐怕还有一仗硬仗要打,我们要养精蓄锐才是。……关押陈青耀、杜文杰、宇文成和萧棅骏等重要人犯的地牢,要加强戒备,防止敌人里应外合,救走罪犯……。”
☆、90公堂之上
深夜;狂风大作,屋檐下悬挂着的灯笼在风中激烈摇晃。从逍遥醉坊里走出一队侍卫,簇拥着中间一个全身都捂得严严实实之人,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乌蓬油亮的马车。马车朝着“豪客来”疾驶而去,马车两边跟着十多名骑马持戟挎剑的侍卫;且一看就知道个个均是身手不凡。
自萧公子和红檀被送回来客栈的那刻起;罗掌柜心里就压抑不住的欣喜万分;“呵呵~~兔崽子们;等着吧。收拾你们的人总算是来了……。”他一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受的憋屈;心里的火气就直往上窜;不住口的想骂人。主子还没回来,他实在有些放心不下。遂亲自拿着掸子四处查看一番卫生情况。
此时,罗掌柜正在客栈后院的屋子里;一边掸着屋子里的灰尘,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让你们横行霸道!让你们恃强凌弱!让你们嚣张。……今天完蛋了吧。遇上我们主子,就是你们的末日到了!……”
“掌柜的,来了!有人来了!”一个伙计急匆匆的跑来报信。罗掌柜顾不得提上灯笼,一脚高一脚浅的匆匆往大门处行去。还没走到大门处,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忽促马蹄声。那马声紧张而急促,约是十多骑的样子。向他们所在的方向驶过来。不一会,一队人马护卫着一辆马车,徐徐的停在了“豪客来”客栈的门口。
罗掌柜连忙抢上前去,殷情的从车里扶下宝宝,“主子!”他见自家主子带着人回来,心里暗喜,“看来这逍遥醉坊一役比较顺利。”心里的闷气顿时发泄了不少。眉宇间满是愉悦之神情。罗掌柜亲自领着一行人到客栈后院安置下来。他见宝宝千里奔波劳顿,神色疲惫不堪,却仍然执意前去看望萧棅濬。罗掌柜痛惜不已,连连劝说宝宝,“……主子,保重身子,早些歇息。”
宝宝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我倒是想立马躺倒,两眼闭上,百事不管……可是不行,若是我此刻不去见他,只怕他是放不下心来,好好休息……”
进了屋子,只见夏菡正立在外间,宝宝连忙问道,“萧公子怎么样了?”
夏菡连忙将宝宝让到里间,口中说道,“好多了,只是一直不肯安稳的歇息,非得等着见主子一面不可…………萧公子身中剧毒,我已给他吃下解毒药,……萧公子身上多处受伤,伤口已敷药……性命算是保住了,没有什么大问题。……”
宝宝进入里间,见萧棅濬在红檀的帮助下,正挣扎着要从床榻上起身,宝宝连忙阻止,“濬!这是做什么?不好好躺着休息,起来折腾什么。”边说话,宝宝边在床榻旁边坐下。见红檀要给自己行礼,宝宝挥挥手道,“罢了,自己找个地方坐下说话。今晚上,大家伙儿都够累的,别再折腾了。”
萧棅濬从被子里拿出自己怀里煨着一个暖炉,笑意盈盈的递给宝宝,“宝宝,暖暖手吧。晚上风大。”
宝宝接过暖炉,轻轻的拍了拍萧棅濬的手,轻声说道,“濬,你受苦了……不过,你的苦不会白受,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轻饶他们!”
“宝宝……这次又是你救了我……”萧棅濬怔了怔,敛了眼光,伸手抓住宝宝的手不放,他脸上的忧心之情难掩,涩然道,“……我想跟在你身边,不想离开你了……好不好……我真没用,什么都做不好,每次都要连累宝宝你……我总被人欺负,那都是我的命不好……”萧棅濬越说声音越小。
当年萧棅濬与宝宝一起逃离京州,跟在宝宝的身边约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宝宝不但教会了萧棅濬一些防身的技能,还命人把萧棅濬送回了西岐国,帮助萧棅濬在西岐培植自己的势力,甚至为了保护萧棅濬,还抽调了自己的部属豹队六名队员,交予萧棅濬,作为他的贴身侍卫。
“什么@ 狗屁命苦?”宝宝闻此言,立刻像炸了毛的火儿一样跳了起来,沉声的说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游戏,输赢不过如此,怎么能动不动的怨天忧人?我从来都不认为你是个命苦之人!”
夏菡也上前劝说道,“萧公子,我们家主子说的一点也不错。就凭萧公子能与我们家主子结识,成为好朋友,怎么说也不会是什么命苦之人!”
萧棅濬本来还有点魂不守舍。听到夏菡说的这番话,心里暗暗思忖,“是呀。若真是我命不好,怎么会遇见宝宝呢?看来并不是我的命苦。”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开了,马上觉得心中一轻。他敛起心神看向宝宝,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的对宝宝说道,“对不起,宝宝。以后我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宝宝恶狠狠的瞪着眼睛看着他,“以后不仅不能再说这样的话,连想都不能去想。听见了没有?再犯一次,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萧棅濬忙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和宝宝分手后,有好两年没有见到宝宝了, 这时候突然在枺萦黾奖ΡΓ魲姙F心中感到万分喜悦,激动的不想与宝宝分开。他紧紧的握住宝宝的手,舍不得放开。
宝宝一手和他轻轻交握,一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说道,“濬,你身上的伤势不轻,需要多多休养才是。等你身子骨好些了,我们再细细的商谈。你看这样可好?”见萧棅濬欲言又止的模样,宝宝朝他瞪了瞪眼睛,故作严肃道,“不准说反对意见!”
宝宝站起身准备往屋外走,想了想又转过身子对红檀说道,“红檀,你可敢到府衙大堂上公开状告陈青耀、杜文杰两个坏蛋?”
红檀睁大眼睛,认真的看着宝宝,过了一会才一脸震惊的问道,“侯爷说的可是真的吗?让我去公堂状告陈青耀和杜文杰那两个混蛋?我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侯爷您没有骗我吧?”
宝宝看着红檀,认真的点了点头,对他说道,“没有骗你。我想让你出面,明日一大早去州府衙门,状告陈青耀和杜文杰,状纸我会让人为你准备好的……。不过,你要想好了。公堂之上,你可能会受到一些皮肉伤害,以及无法预料到的一些污言秽语、谩骂羞辱,这些你可会害怕?”
红檀一时百感交集,涕泪交加,他上前跪下,连连磕头道,“谢侯爷给小的这个机会,可以为受害的家人讨回公道!……小的不怕受到任何伤害,求侯爷为小的做主!……”
宝宝闻此言后,微微颔首,说道,“那好!……明日一早,我派人护着你去枺莞玫萆献粗剑锤娉虑嘁投盼慕堋W粗轿一崤扇诵春茫魅找辉缃桓恪!劣诘搅斯蒙嫌Ω迷趺椿鼗埃セ峤棠恪!阋亲邢噶恕!惴判模魅展弥希一峋×ぷ拍悖蝗萌松撕Φ侥恪!�
红檀眼睛睁得大大的,激动的看着宝宝说道,“小的明白!谢侯爷肯为小的做主!”他“咚咚咚”磕了好几个响头。
宝宝阻止红檀继续磕头,说道,“快起来吧!”夏菡上前把红檀拉起身。宝宝伸出手拍了拍红檀的胳膊,嘴角掠起一抹笑容,说道,“红檀,去歇息吧。晚上要好好养足精气神,明日才有力气与他们好好较量一番。”
刚从逍遥醉坊处理好事务赶回来客栈的黑鹰,进来与萧棅濬说了两句话。遂和宝宝一起回自己屋子歇息。黑鹰跟在宝宝身旁悄悄的禀报,“……刚刚收到罗庆那边派人送来的消息,枺莞谩⒏投偶冶つ壳扒榭鲆磺腥绯#挥幸於!蚪衫此托诺娜耍苍诎敫鍪背角暗酱锟驼弧!蚪恍腥寺砻魅彰鼻岸艿酱飽{州……。”
冬月三十日。一大早的,枺萁滞肪偷酱α鞔乓桓龃裕坝幸桓霾慌滤赖纳倌辏袢找礁米锤驽幸W矸坏牧礁隼习濉!痹缫讯猿虑嘁⒍盼慕芎拗牍堑臇{州百姓们,虽然闻此消息后,众人均感到震惊,不可置信。但内心深处还是对此抱有一丝期望,遂纷纷赶去府衙门前观望。辰时未到,枺莞们暗暮煺だ竿饩鸵丫勐宋叛陡侠吹闹诙嗳呵榧し苤裰凇K瞧疵赝凹纷牛枷胝季莞龈玫挠欣恢茫芄豢吹每辞宄S屑父鋈松踔炼伎煲胶煺だ干先チ恕�
辰时一刻,枺葜莩旅晤闭谑榉坷锓醋徘傲饺盏木┲堇葱拧2涣咸酱匆徽蠹惫徽蟮墓纳闹胁挥傻暮蒙张档溃澳睦锢吹牡竺瘢垢乙淮笤绲睦瓷爬弦业那寰弧!钡诔⒐婢兀膊桓姨÷庾潘姆讲阶樱位斡朴频纳狭斯谩A桨嗖钜壑蓖να脚哉玖ⅲ鸸徽蟆巴洌 保筇蒙弦黄嗑病Q妹磐獗缓焐菊さ沧≈诙辔Ч郯傩找脖徽馑嗄缕崭腥荆睬那牡牟桓曳⒊鲆坏闵簟Jσ醋拥莞莩旅晤薄�
陈梦畋刚看了几行字,脸色便阴沉下来,“……这状纸上的原告于江,只是个卖身逍遥醉坊的低贱小倌,而被告陈青耀、杜文杰(逍遥醉坊的两个老板),却是自己的儿子和杜雅斋的儿子。……于江状告陈青耀、杜文杰两人几大罪状。一是目无朝廷律法,私设刑堂,任意拘押天庆国民,逼良为娼。二是仗势欺人,为非作歹,横行霸道,鱼肉乡民,拦路行凶,寻衅生事……。三是与他国奸细勾结,盗取天庆国的情报,危害国家安全……四是为谋夺他人钱财,给人下毒下药……。五是毒杀朝廷官员,意图谋逆……。”看到后面,陈梦畋已是脸色铁青,手指颤抖不已,“这小子胆子不小,明明知道青耀是我的儿子,还敢公然到府衙状告他,这不是明摆着跟我做对吗?不知道这小子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如此与我叫板?”
陈梦畋越想心里就越往外冒火,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拿起状纸咬着牙就要撕毁,被一旁的师爷劝阻,轻声道,“老爷,使不得!这状纸上写的清清楚楚,人证物证俱在……。依属下看,这事不能再拖延了,万一这些证据落在某些有心人手里,可是要出大事的呀。……老爷不必生气,还是将那小子传来,把那些证据拿到手后,给他随便安个什么罪名,好好的收拾他……。”陈梦畋这才皱着眉头,命师爷带着文书去逍遥醉坊接人过来。
“别怕,侯爷一会就到!”玄鹰护送红檀(以下称于江)和刑名师爷郭卫坤走至府衙门口时,临分手时,他悄悄的在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