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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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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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好。也有一部分人,家中已经有人购入,对此不敢声张,但是心中多有腹诽,认为石聆管得未免太宽了。
  石聆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
  这件事,她能做的不多,好话她已经说尽,其余的,她也办法。石聆想起自己在现代时,也曾遇到过许多不听劝的客户,最后……一言难尽。
  她又叫人去孙宅送了封信,孙璞玉见信,脸色大变,几乎是立即放下手中的事赶到锦绣坊。一进门,孙璞玉见锦绣坊一切如常,石聆正在查看货架上的布料,没有一丝慌乱的样子。他不由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也许这件事并没有这么严重。
  二人进入书房之内,孙璞玉也不寒暄,直接拿出信笺。
  “琮秀,你信中所言可是真的?”
  石聆道:“没有别的可能了,除非你真的相信所谓点石成金之术。”
  “你可有证据?”
  “我怎么会有证据?”石聆反问他,“我只是将事情的真相告之你,至于信不信,怎么做,是你的事。”
  孙璞玉目露难色。虽然他也觉得这个白云观有问题,可是他自己并没有买千金符,便觉得左右与自己无关。可如果石聆心中所言是真,那么毫无疑问泰和商行内部也会受到波及,他知道商会里不元老都买入了千金符,且份额不少。
  “那……可有应对之法?”孙璞玉报着一线希望。
  “报官。”石聆从容地道出这个答案,“报官是挽救这件事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只要这笔钱还在晋阳,那还有挽回损失的可能。”
  “可是,千金符在晋阳流通已经超过半年,这笔钱很可能已经被转移了。”
  石聆摇头:“此为无解之局,一旦开局,必定要有人承担损失。”
  事实上,这件事也刷新了石聆的三观。她完全想不到在这个时代居然已经出现了这种历史性的经典诈骗案例——庞氏骗局。
  拨下宗教的外衣,“千金符”的原理显然就是一场经过伪装的庞氏骗局。
  玄妙道人首先通过一些小把戏让众人对他的炼金术深信不疑,同时以“千金符”为媒介向大众进行了“集资”。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赵六花费三十两购买了千金符,等于向白云观投资三十两。玄妙道人承诺千金符“显灵”,赵六能得到五成,这五成可以看做是赵六投资所获的利息,三十两加五成即四十五两,那么多出来的十五两既然不是凭空生出来的,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来源就是赵六之后购买千金符的人。
  以后续投资者的钱作为先前投资者的利润,拆东墙补西墙,以此循环,源源不断地壮大队伍,直到资金链断裂,当后续投资者无法继续供给先前投资者的利润,“游戏”即面临着崩盘。不过在这之前,组织者早已卷款潜逃,损失则有最后一批投资者承担。
  在她本来的世界里,庞氏骗局是十九世纪一名叫查尔斯庞兹的意大利投机商人“发明”的,这一模式是金字塔骗局的始祖,大部分金融诈骗案的原始形态。就在半年前,石聆还在感慨这个时代商业模式的落后,她是万万想不到身边会出现庞氏骗局,而且规模不小,眼见还将扩大下去。
  石聆能如此敏感要归功于她的老本行,在她的职业生涯中遇见过太多类似的客户,他们将毕生积蓄投注于所谓的“国外项目”,盲目相信对方许诺的“高利润”。一开始他们还能听进石聆劝阻,可当第一次拿到“利润”之后,便再也听不进石聆的话,又将本金和利息一同投了进去。依次循环,一直到最后骗局被拆穿,上了新闻,客户才知道自己被骗了。这种金融诈骗案,牵扯范围太广,即便抓到了主犯,钱也很难拿回来。许多投资者不过是工薪阶层,听信传言,甚至根本不懂这其中的原理,被骗局的障眼法绕得眼花缭乱,最后攒了半辈子的养老钱就被这么折腾出去。
  庞氏骗局即便在现代社会也没有什么彻底杜绝遏制的方法,一旦开始,难以终止,直到崩盘之日。而在这个时代,官府也并没有意识到这种诈骗案的危害,更不要说骗局本身还被覆上了一层宗教包装,没有媒体的警示,官方的遏制,百姓对此深信不疑。
  她告诉孙璞玉,是因为泰和商会不少人参与了这件事,如果这些人被卷入过深,孙家必然要受到波及。
  孙璞玉起身,面色凝重,道:“我要去一趟知府衙门。此事晋阳城不少商户都参与其中,如若真如你所言,后果不堪设想。”
  孙璞玉这个“如若”让石聆心中有些不悦,她冷哼:“要不要打个赌?”
  孙璞玉微怔,随即失笑:“不了,我从不赌。”
  他向来不喜欢一切寄望于运气的游戏,因为他的运气总是很差。
  临行前,孙璞玉突然回头,道:“琮秀,此事关系重大,我并非不信你,只是……”
  石聆看了看孙璞玉,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本人所有金融体系的信息,包括庞氏骗局的设定原理等,都是咨询的业内同事,作者本人并非金融达人,若有错处还望包含。

☆、竞争

  
  原本石聆是要和孙璞玉同去府衙的,所谓帮人帮到底,由她来解释,事情也能清晰一些。但是孙璞玉执意不肯。石聆知道孙璞玉是一片好心,担心白知府对她心存芥蒂,便也不再强求,况孙璞玉也应允,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告知她一声。
  翌日早,锦绣坊门口张灯结彩,引来不少好事者围观。石聆一大早便被鞭炮声轰炸至醒,还以为是店里出了什么事,忍着头疼起身,却见鞭炮声是源于对面新店开张。
  对面原本是家医馆,后来被盘了出去,房子从几个月前就开始修整了,动静挺大,只是没想到开张的动静更大。红绸子从二楼垂到一楼,几乎挂满整个门脸儿,门口还请了杂耍班子,什么舞狮子,顶盘子,叠罗汉,轮着个的表演,下了不少心思。
  石聆本还睡眼稀松的,这会儿倒也看得精神起来,来古代这么久,却还没怎么经历过这些古代娱乐,更何况是在家门口,方便。伙计们也个个伸头探脑,石聆看这架势,上午大概不会有什么生意了,便也准了他们去门口看热闹。
  只是当那牌匾上的大红绸子揭下来的时候,锦绣坊众人便笑不出来了。只见黑地儿金字龙飞凤舞地写着:永乐布庄。
  ……靠。
  石聆面上八风不动,心里却忍不住爆了一句粗。
  见过抢生意的,没见过这么抢生意的,布庄开到绣坊对门来了,这算什么?行业一条街?构造织造业商圈?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石聆提起几分机警。这等选址,等于是给锦绣坊下了一封战书,她断没有不接的道理。
  腊九脸色也不太好看,小声询问道:“掌柜的,要不要我派两个人去看看?”
  “不用,”石聆道,“我去。”
  “啊?”腊九不放心,“掌柜的,这条街上的人都认识您,我担心他们会刁难……”
  “我以客人的身份去,他凭什么刁难我?”石聆不以为然。
  市场调查,竞品调研本来就是经商的重要过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连开在对面的店都不去看看,她这个掌柜也就太不称职了。
  石聆再一次没有想到的是,她才收拾妥当,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却有人迎了上来。
  只见锦袍玉带的桃花眼公子哥儿喜气洋洋迎面而来:“石掌柜!好巧!好巧啊!呵呵呵呵……”
  饶是向来淡定的石聆,此刻眼角也抽了两抽:“你是赵……一二三四五——”
  “六!赵六!”锦衣公子哥儿利落地接口,丝毫不给石聆愣神儿的机会,自来熟地道:“昨日石掌柜去的匆忙,忘了和您说,其实我来晋阳,也是做生意的,刚盘了家铺子,就开在锦绣坊对面,你看这事多巧?可见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石姑娘!你我有缘啊!”
  “什么?对面的布庄是你开的?”腊九一听,小暴脾气蹭蹭就上来了,语调骤然拔高:“你还好意思过来打招呼!”
  这人的脸皮,真的是城墙做的吗?!
  “腊九。”最初的吃惊过去,石聆倒是很快恢复冷静。这事也就是巧了些,并没有什么奇怪。晋阳这么大,布庄每条街上都有,也没人规定一条街上不能开两家布庄。偏生她与赵六还见过不只一面,可见他口中的缘分果真是有些的,只不过这等孽缘,不要也罢。
  “腊九,来者是客,给赵老板上茶。”
  石聆迅速切换心态,只当做对方是同行,拿出了商人的立场和态度行事。她客客气气地道:“赵老板不来,我也正要备一份贺礼送过去,大家都是邻居,以后还要彼此照应。”
  “正是,正是,说得太对了。”赵六表示不能更赞同,又不着声色地把石聆打量个遍,企图看出点什么,见石聆当真没有心怀芥蒂,不由笑容更为夺目:“早听说锦绣坊的琮秀姑娘不仅善于经营,且行事磊落,胸襟不输丈夫,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完,赵六一挥手,后面的伙计便送上一本册子。
  赵六状似虚心地道:“琮秀姑娘,实不相瞒,在下于这布匹生意上并非内行,特意带来一些样品给石姑娘品鉴一下,还望指点一二。”
  一看到那册子,腊九不由“咦”了一声。
  石聆抬眼一看,心中冷笑。
  那是一本她再熟悉不能的册子,里面整齐装订的是锦绣坊店内所有的货品小样,旁边分门别类地做好了标记,以便顾客选择。这东西她不是第一次见,彩衣轩有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而眼下这本,显然在装订上又下了心思,布样裁成了更精巧的模样,纸张也更为结实,便于翻阅,内容更是详尽,连料子的产地和织造手法都一一注明。远远看去,不像什么货物花名册,倒像是珍贵的精装本。
  这是“战书”。
  石聆面不改色地道:“赵老板有心了,这册子比起锦绣坊的还要精美三分,石聆看了,也爱不释手。”
  赵六喜上眉梢:“当真?石掌柜可别哄我高兴,我是诚心来求指教的。”
  “指教不敢当。只有些浅见想与赵老板探讨。”
  “但说无妨。”赵六眸光闪烁。
  “做生意归根结底讲究的还是货真价实,至于其他的,不过是锦上添花的手段。”石聆说着,细细抚着手中精致的册子,“样品的作用在于让顾客在更少的时间浏览更多的信息,讲究的是简单明了,赵老板的册子固然精美,但是一则花样太少,二则编排精巧,主体却不够突出。简单的说就是,买家看不懂。”
  石聆自始至终表情淡然,并不觉得自己再以经验压人,恰恰相反,他觉得赵六应该谢谢她。无论这个赵六是何居心,有一点他却没有骗她,他的确是外行,从这些细节便能看得出来。
  锦绣坊的册子,突出的是布样本身,顾客若对哪一种有兴趣,自有伙计来解答。顾客看样品,不过走马观花地一扫,根本不会花时间去看细致的小字,所以锦绣坊样册的订制是有严格体系的,写什么,不写什么,根据的是顾客想看什么,不想看什么,这些是石聆花了大量时间在实践中总结的。
  同样是抄袭,彩衣轩未必没有能力做出一本这样精美的册子,但是刘巧娘选择尽可能模仿锦绣坊,这恰恰是她的聪明之处。刘巧娘未必是有心,但是她到底做布匹生意多年,本能让她一眼就看到了重点。这正是财力强大的赵六所不具备的。
  赵六面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的神情。
  “石姑娘果然坦诚,如此直言,石姑娘就不怕我抢了锦绣坊的生意?”
  “我做这些只是为了锦绣坊的经营,既然有效,便杜绝不了抄袭模仿,我若因这些畏缩不前,那才是本末倒置。赵老板诚心问我,我便不说,以赵老板聪明才智,他日也能想通,到时候怕要怨我是个虚伪藏私之人,何不趁此卖个人情呢?”
  石聆面上漾起淡淡的笑容,眼中的自信不言而喻。
  她所做的这些,并没有哪一条是她独创的,也不过是前人的智慧和经验,因此即便被人模仿,她也从不觉得有什么。这些好的经营理念和手法,原本就应该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她何必掖着藏着,显得小气。
  “石姑娘当真是坦荡之人。”赵六沉思半晌,似是想到什么,失笑道,“我突然觉得将布庄开到这里,似乎不怎么明智。”
  “赵老板何出此言,也没谁规定这街上只能有锦绣坊一家布庄,有钱大家赚,各凭本事罢了。”
  石聆语气平平,神色淡然,只是抬眼的一刹那,赵六没来由地背脊一冷,总觉得石聆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就好似是——斗志。
  赵六突然开始怀疑自己,他来招惹锦绣坊,是不是真的……错了?
  战火很快蔓延开来,石聆一切如常,倒是腊九十分郁闷。
  自打永乐布庄开张后,分了锦绣坊不少客源。那永乐布庄什么料子都比锦绣坊便宜上几文,加之就开在对面,简直是摆明了抢生意。降价这种行为在同行间是最叫人不耻的,锦绣坊的伙计们对此也是愤愤。
  腊九追问策略,石聆只道新店开张,东家烧烧钱,打个市场是正常的手段。人家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不易硬上,做好本家生意便可。永乐布庄虽然生意红火,但一直在做赔本生意,再过半年,你且看它?
  腊九无奈,只得耐心等待,时不时诅咒一下对面早日烧光本钱。但另一件事他就没办法忍了。
  那个赵六,永乐布庄的东家,这些天隔三差五便到锦绣坊来“取经”,而石聆居然也真的教他。腊九觉得这个赵六动机很有问题,掌柜的做法更有问题。
  “掌柜的!那是咱们的对头啊,你干嘛有问必答?回过头来他有样学样,坑的不是咱们自己?”
  石聆瞄了一眼,示意他用不着操心。
  “我心里有数。”
  赵六是个十分好学的人,她并不讨厌,况且她那也算不上“教”,不过是一些探讨。她也就那么一说,至于怎么做是赵六的事,经商是一门大学问,她脑中吸取的是前人的智慧,做事凭的是日积月累的经验,这些真不是一教一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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