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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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 第5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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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抵抗。

    从十年前开始,无论是基于防御亦或是进攻的需要。东北军便开始在虎头区域构建防御阵地,其阵地以猛虎山的东、中、西三个山丘为核心,周围是沼泽地带,形成难以通行的天然屏障。猛虎山阵地为虎头要塞的中枢部,同样虎头边境守备队司令部所在地。不过受限于资金,这里从未曾修建过永备的军事要塞,而是用枕木以及土石构成的简易要塞,只有局部地区采用钢筋水泥堡垒加固,大多数地区都是那种简易的半永备工事,工事上面的自然植被茂密,不见一人工痕迹。

    不过尽管以西方的标准来看,这座要塞远还未达到要塞的标准,但是由沈阳兵工厂生产30公厘要塞炮却早已经完成部署,这种海军岸防要塞炮,实际口径为305毫米,以45度射角射击时射程超过三十公里,而其部署在虎头要塞的时间,与沿乌苏里江铁路筑通的时间前后相差仅只有一个月,是为了从虎头要塞对沿乌苏里江环形铁路实施炮击,在战时可以破坏远东的铁路系统,切断海参崴与伯力之间的陆地联系,这样滨海总督区的俄军便会被分割成为孤军。

    2月3日,凌晨时分,在绥芬河以及满洲里的山地、草原上的三十余万东北军以及上千门大炮,在黑暗的静寂中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时,而在灯火通明的虎头要塞内,此刻是凌晨6时15分。要塞内的每个人都在看着时间,每个人都觉得喉咙发紧,所有人的心脏都在砰砰地跳动着。

    此刻,这种诡异的沉寂令人难以忍受,那些在河边的冰雪地中身披白色被单的战士们,更是持着步枪,尽管他们的目光坚毅,可是那握着枪的手却因为过度的紧张而令关节用力过度,显得有些发白。

    士兵紧张,军官同样也极为紧张。

    609分,要塞司令周成礼中校又一次紧张的看着手表。但随着分针在表盘上的移动,针对前方处在一片寂静和黑暗中的俄国的这场战争不可避免地逼近了。而他们则将打响这场战争的第一炮!

    “测量准确吗?”

    又一次周成礼大声询道,像是怕电话员不清楚他的命令似的,他又一次追问道。

    “三十厘大炮的测量准确吗?”

    他所指的测量自然是指对西伯利亚铁路的咽喉——达利涅列琴斯科大桥的测量,那座大桥距离要塞不足20公里,正好在要塞炮的射程之内,而根据命令,在对俄国进攻的同时,要塞即以密集火力,对达利涅列琴斯科铁路大桥实施准确炮击,从而切断海参崴俄军与后方的铁路交通,随后方才以密集火力攻击铁路。

    能否一炮击中达利涅列琴斯科铁路大桥,直接关系到整个战役的实施。作为要塞司令官周成礼这会自然显得极为紧张。他生怕炮手们不能准确测量。从而打偏的炮弹。

    炮弹可以打偏,但是战争却不会因为炮弹打偏而停止下来,如果他们无法击毁铁路桥,那么接下来,作为预备队部署于黑瞎子岛的第三十六旅在向伯力发起进攻的同时,还需要派出部队夺占并炸毁铁路桥。

    在周成礼紧张的询问时,在要塞炮炮台上,沉重的炮弹被推车推至炮尾。由吊轮装进炮膛,当炮手们忙活着装填炮弹的时候,几名炮兵军官则在灯光下,进行着最后的图上作业,当他们进行图上作业的时候,在炮台前方,一名军官放出了一个气球,同时,他又观察着风速仪,以确定风速。

    他们都是最优秀的炮手。尽管因为种种原因,他们无法在这里进行射击训练。但每年他们都会到南方的海军炮台,进行射击训练,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任务,但却没有任何一次任务能与这一次相比,这不是训练,而是实战。

    在漫长的准备过程中,风速、风向被一一测定出来,而所有的这些数据都被汇集到炮台台长的那里,经过严格的纸上推算之后,瞄准的参数被计算出来,要塞炮粗重的炮管随之被缓缓摇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的炮身,直指向满天的星斗,那幽冷的金属光泽似乎是在警告着人们,它即将向江的对岸挥洒着死亡的咆哮。

    615分。在满是杂草的边境沼泽地之中,那座高达米木制嘹望塔幽灵般地映衬在天际中。在第一道苍白的曙光出现在地平线上。死一般的沉寂依然笼罩着这片整个区域。森林沉睡着,沼泽之中更是一片寂静。在这种死一般沉寂之中,在黑瞎子岛的最前方,在那座存在多年的,高达十余米的木制嘹望塔上,一名炮兵少尉的双眼则紧贴着炮队镜,在炮队镜中,十二公里外的那座由意大利工程师设计的,用仁川钢铁建成的铁路桥,隐约的映入他的视线中。

    “该差不多了!”

    咽了口口水,炮兵少尉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在仔细对过的手表上,秒针转动着,在指针跳到了320分的瞬间,就像是一个电闸猛地抛出了一道剧烈的闪光撕裂了夜空,自虎头要塞发射的各种口径的大炮同时喷发出一团团火焰,那焰火几乎映亮的了天际。

    首先是照明弹,那是152毫米要塞炮发射的照明弹,那种要塞炮是实际上就是6英寸海军速射炮的要塞化型号,其射角更大、射程更远。而照明弹则是陆军的研制出的一种“秘密武器”,可以令黑夜变成白昼。

    在照明弹的照耀下,原本隐于黑暗中,隐约可见的铁路桥瞬间被照亮了,在铁路桥清楚的映入视线中的时候,突然,在铁路桥的桥墩附近,升腾起一团巨大的水柱,高达上百的米的水柱几乎挡住了整个铁路桥。

    “打偏了!”

    不待后悔,少尉便立即测得出了偏差数据,随着他一一报出的数据,身边的电话员立即将偏差数汇报给后方的炮台,此时这座木塔上的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他们是要同俄军的炮弹抢时间,他们必须要在俄国人的炮弹击毁这座嘹望塔之前,给出准确的参数,以引导要塞炮对铁路桥实施炮击。

    快,快……

    了望塔附近的每一个人无不是紧张的注视着远方的铁路桥,此时,照明弹还是一个劲的往那里发射着,整个铁路桥,甚至整个伯力城都被映亮了,也许睡梦中的俄国人也会诧异这太阳为何会升的那么早。

    就在紧张的等待之中,突然,当炮镜中的铁路桥中央涌起一团巨大的爆焰时。

    “万岁!”

    一声兴奋而又狂热的叫好声从少尉的嗓间迸发出来,只听到他大声嚎喊道。

    “正中大桥,立即联络炮台,让他们按这个参数打……狠狠的打……”

    那边电话员不过只是对着电话中喊道“狠狠的打……”的瞬间,伴着一阵尖锐的啸声,伯力附近的俄军开始还击了,他们的炮弹准头很差,也许是因为这里接近射程极限的关系,炮弹落在这座了望塔附近,只是掀起一团团并不算猛的焰火,俄国人显然是在用中口径的野战炮进行还击。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虎头要塞的重炮已经开始根据先前参数欢腾了起来,100磅的6英寸炮弹到重达数百公斤的炮弹,不断的落在铁路桥上,那看似坚固的钢梁在准确的炮击下,变得像面条一般脆弱,钢梁在剧烈的爆炸中扭曲着,变形着。

    突然,当一发炮弹准确的击中桥墩时,钻入桥墩的炮弹爆炸的瞬间,铁路桥随即发生了坍塌,在沿岸的观察哨内,日军的炮兵引导员,则不断的引导着要塞炮,对铁路、火车站实施炮击……

    几乎是在炮击展开的同时,在黑瞎子岛上的冰天雪地之中,一双双眼睛凝视着那白色的冰河,在那零下三十度的极度严寒中苦苦等待了数小时的战士们,终于听到了那意味着进攻的炮声。

    几乎是的炮声响起的瞬间,作为第115步兵团团长吴佩孚,他便一直死死的盯视着空中,几乎是炮弹的破空声于头飞过,那电话中传来命令的瞬间,他便立即从冰壕里跃了出来,左手提着滨江造,右手高举西式的军刀。

    “进攻!”

    在他的吼声中,西洋式的军刀在夜空中划过一银光斜指着夜空。

    随着一声令下,身披着白色床单早就在极度的寒冷中冻的浑身瑟瑟发抖的战士们,立即从冰雪中升起。战士们疯狂的叫嚷着,像短跑运动员一般,端着步枪拼命越过冻结乌苏里江,朝着曾属于中国的国土冲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进攻,国境线上的俄国哨兵来得及做的仅仅是用手里的步枪胡乱打出几发子弹,然后他们所面对的却是如浪潮一般越过冰河的战士们,国境线上的少数哨兵在这个时候往往根本来不及反抗,他们中的一些人选择了投降,不过当他们高举双手的时候,泛着冷沥月光的刺刀依然会没入他们的胸膛之中。

 第229章 生死线 (求月票)

    四月底的后贝加尔和西伯利亚大多数地方一样,已经进入了一年春天,再过两个月就会进入西伯利亚一年之中最为美好的春天,但现在尽管正值春时,但这里阴霾不定的天气却与其它地区有着显著的不同,原本晴朗的天空中可能忽而落雪、忽而下雨,而且伴着从北方吹来的阵阵北风,更能让人在晨间或夜晚感觉到一丝倒春寒。

    当然,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了西伯利亚的酷寒,尽管清晨时仍能感觉到“倒春寒”的些许寒意,但是那些着金色的阳光却仍然能让人感觉到春天的温暖,仍能让人对这美好的春天,充满向往。

    清晨,后贝加尔被一层如柔纱般的薄雾所笼罩着,空气中弥漫着带着的西伯利亚的特有的植物和沃土的芬芳,平整如镜一般的河水在薄雾和抽嫩的树木的映衬下,显得恬静安详的有如仙境般美丽。

    这个春天一如往昔一般美丽,原本这个时候,应该是人们踏青的时候,应该是人们带着烤箱与乡间原野森林间吃着烧烤,享受着春光的时候。

    但是,现在这美好的春光却为阴霾所笼罩,在过去的几个月中,战争的阴云一直笼罩着这片大地。

    如梦似幻的春光并不能让人们忘记战争的阴霾,更无法让人们忘记眼前的威胁,在过去的两个半月前,死亡一直如影相随,威胁着这里的人们。

    “也许我也可以逃走,逃到森林里,当一个猎人。那样的话。谁也发现不了我!”

    依在土木工事里的怀抱着步枪的伊万。在脑海里如此幻想着,可是他怀中的莫辛纳干步枪所散发出的淡淡地枪油味,却让他意识到这不过只是幻想罢了。

    也许是因为恐惧,飞艇丢下的炸弹以及狙击手发射的子弹,对于俄罗斯士兵而言,都是从未曾体会过的恐惧,恐惧会让人做出意想不到的选择。

    逃兵就是其中之一!

    在中国人的轰炸,狙击手的射杀之下。许多人变得越来越恐惧,对战争的恐惧以及对生命的向往,使得他们选择了逃跑。很多人逃离了前∞◆∞◆∞◆小∞◆说,。2▼3。o↘线。

    在很多人逃离的同时,同样也有很多逃兵被抓捕,就在他们的眼前,那些逃兵被集体处决。想到被处决的逃兵们的身体流出的鲜红的血液,伊万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在可能被炸成为碎片或者被狙击手一枪爆头以及被军官们立即处决之间,伊万选择前者。

    毕竟相比于后者,前者都可能更为微弱。

    “伊万、伊万。”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伊万胡思乱想。

    “什么事!阿列克西!”

    伊万扭头看了一下是阿列克西,这是一个参加过土耳其战争以及对日本战争的老兵。这是她第二次响应征召,也许对于他来说。在土耳其战争中九死一生的他之所以来到西伯利亚,是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但谁又能想到,不过短短的十几年,他便参加了两场战争。

    不过看他满不在乎的神情,好像并不觉得最前线里有什么恐惧的地方。就像他说的那样,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一切遵从上帝的意志。

    “伊万,你看我弄了什么半瓶伏特加!”

    阿列克西从怀中拿出大半瓶伏特加说道。说话时他的嘴中都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

    “嗯!”

    酒瓶被打来后闻着鼻间的浓郁的酒香,使得伊万连咽了几口唾沫。

    “阿列克西!你真的是太伟大了!”

    被酒香诱醒揉着眼地几名士兵,无不是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阿列克西手中的酒瓶,没有什么比在前线能喝到一口伏特加,更让人觉得幸福的了。

    毕竟只有在战场上,那些曾经微不足道的事情,才会让人们感觉到幸福。

    “每个人一小杯,别这么看着我,这瓶伏特加是我用了半夜的时间才从鞑靼女人的肚皮上换来的!要知道那个女人身上,可是一股绵羊的味道!”

    在士兵们的欢呼声中阿列克西用一种带着淫猥地口吻说道,同时小心翼翼地拿着酒瓶给每个人倒了一小杯。

    “啊!”

    喝一口伏特加之后,伊万便闭着眼睛,感受着她流过喉咙的。伏特加入口时,仿佛溶化于口中,进而转化成一股火焰般的清热这种感觉真的……太舒服了!

    舒服得就像……伊万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位于西伯利亚家中的农场之中,回到了自己的家人的身边,如果在那里自己可以大口的喝着伏特加骑着马、带着孩子打猎、钓鱼而不像现在这样……为自己生命担忧。

    都是这该死地战争!

    战争与我这个农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一个农民罢了,即便是打赢了这场战争,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儿,伊万看着身边的阿列克西。他参加了三场战争,可除了被战争夺去两个手指,他又得到了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得到!

    “嗯!知道吗?中国人那边有很多和伏特加一样的烈酒。以前在滨海的时候,我曾用子弹从中国人那里换过酒,那酒得味道特别的浓烈!”

    想起曾经的岁月,阿列克西甚至有些感慨。那时候他和中国人像是朋友一样,可现在,中国人却杀死他们,杀死他们所有人。

    “如果能一直这样对峙下去也不错,只要我们不露头,在飞艇来的时候我们躲进掩体里,就不需要担心其他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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