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与野兽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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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与野兽 +番外)-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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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开玩笑,”魏方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我是真的会喜欢上你的。” 
心脏跳得简直就要出来了,魏方的话让杨阳激动不已,自己一直那样偷偷的暗恋本不指望有所回应,但如今听到魏方这么一说,杨阳心里开心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嘴才刚刚张开,但父母那厌恶的表情却再次出现,那不久所做的梦也让他惊恐不已,杨阳害怕被抛弃,他已经被父母所抛弃,更加害怕被现在所处的社会给抛弃,而且这样的感情又能持续多久能呢?谁也不知道,“我要去背书了,你刚刚说的话我没听到。” 
他是个软弱的人,只能去逃避,哪怕是爱情。 
“杨阳你是个懦夫!”他的逃避让魏方十分恼火,他站在沙发上,高高俯视着他的背影,“你在追求什么完美?没有什么是完美的。这个世界不完美,所以才美丽!我喜欢你而已,你在怕的是什么?” 
怕什么?魏方的呵斥让他停下了脚步,他怕什么?怕被抛弃,被众人的鄙视,怕被认为是天才的自己被人说是怪物! 
“我……要背书了!”假得可怜的话语,他只会逃避。 
“那么就不要对我这么好了!”魏方冷冷地把身上的毯子扔到地上,如同自己的心被杨阳给扔到地上一样。明明知道他会拒绝,可是一但真的发生,魏方还是觉得心中做痛,摇晃着从沙发上下来,他摸进卧室吃药。 
“才不要为你这种人而发病!”他对自己说道,拿药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好不容易把药送入口,这吃了十几年的药没有想今天一样的苦过,慢慢地爬到床上,魏方蜷成一团,好象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手脚暖一些,可更冷的却是心,冷得发颤。 
动画播完,电视里面BAAD嘹亮着唱着那首熟悉的歌。 
眩(まぶ)しい阳差(ひざ)しを背(せ)に走(はし)り出(だ)す街(まち)の中(なか) 
たたかれたいつものように肩(かた)を 
君(きみ)に梦中(むちゅう)なことに理由(わけ)なんてないのに 
その腕(うで)は络(から)むことはない 
いつの间(ま)にか瞳(ひとみ)夺(うば)われて始(はじ)まった 
离(はな)さない摇(ゆ)れるがないCrazy for you 
君(きみ)が好(す)きだと叫(さけ)びたい明日(あした)を变(か)えてみよう   
冻(こお)りついてく时间(とき)をぶち坏(こわ)したい   
君(きみ)が好(す)きだと叫(さけ)びたい勇气(ゆうき)で踏(ふ)み出(だ)そう   
この热(あつ)い想(ぉも)いを受(う)け止(と)めてほしい 
(跑在阳光照射的街道中 
象往常一样擦肩而过   
对你来说梦想不需要理由 
没有束缚你双手的东西 
总有一天开始受人瞩目 


毫不动摇地为你疯狂 
好想大叫喜欢你 试着改变明天 
试着打破冻结的时间 
好想大叫喜欢你 拿出勇气 
请接受这热切的思念) 
这样的心情,杨阳又何尝不想说出口呢?只是,这样的现实束缚了他的口,明明见着魏方难受地躺在床上,他却不敢进去,毯子被抛弃在地上,他又何尝好受? 
只能沉默,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窗户上被敲打着滴答做响,杨阳下意识着去收衣服,身上被淋着不少,用手一抹,一片热意,分不清是雨是泪。 
“下雨了啊……” 
015   四叶草 
当魏方在第二天早晨醒来时,餐桌上一如既往地摆着他的早餐,这样的情景不由让他苦笑,“不是说了么,不要对我那么好……” 
盛着牛奶的杯子下还压着一张字条,杨阳的字迹潦草:中午我会不来了,午餐在冰箱,记得热着吃。 
什么中午回不来,以前明明都可以赶回来,怎么偏偏在今天就会不来,杨阳躲得明显,魏方也不是傻子,知道他在躲什么。昨天一时激动,竟就那么说了出去,换成别人今天一定是要搬家的,也为难杨阳他还如同往常一般做饭。 
一边暗暗地喜欢着,不愿让人发现这种并不为他人所了解的爱恋,一边却又因为不知何时会消失的生命,怕临死前连这种心情对方都不知道。 
矛盾,两种不同的想法交织在心中。只是喜欢而已,为什么连这种心情都要隐瞒?魏方不想压抑着自己,在过去的时光中他已经受够了被困住的感觉,死亡对于他来说并不遥远,生命随时都可能灭亡。 
他并没指望杨阳有任何回应,从现在看来,杨阳的表现已经让他十分满意了。喜欢的对象也同样喜欢自己,这是奇迹,魏方不相信奇迹。 
只是想告诉他自己的心情而已。 
杨阳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早餐和午餐全都没有被动,自己留的字条上也仅仅是回了一句:“我去写生了”而已。刚刚回来时外面已经天色做暗,开始刮风了,那家伙的外套揉得皱巴巴地仍在沙发上,杨阳心中不由有些着急。翻出件干净外套,就要出去找人。只是手触到大门把手时却忧郁起来。 
“那么就不要对我这么好了!” 
昨天晚上,被自己那么明显逃避开来的魏方生气地说道。能不对他吗?这样的事自己做得到吗?杨阳在心中问着自己。 
手松了松。 
可是,就那么放由他而去,依那家伙的习惯,一定不要多长时间就玩完了。 
“那是不可能的。现在的我来说,能活到25岁就是胜利。”魏方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表情寂寞。每当想到他的表情,杨阳的心就一阵抽痛,明明知道自己的时间不长,可活得那么愉快也只有魏方他一个人了吧。 
“我在怕什么啊?”脸上强忍着泪意与苦笑,杨阳握紧了把手,推开了门。把外套系在腰间,他推出自己花几十元买的破二手车满处找人。 
魏方留言说自己去写生,杨阳想了想,在滕原能写生的地方也只有医学院那处的后山了。气喘吁吁地骑到那里,果不其然,魏方正躺在那处呼呼大睡。 
“魏……”杨阳本想如往常一般大声叫他,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怎么能叫呢?明明就逃避了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对他好吗?杨阳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讨厌过自己,明明喜欢对方,却又不能靠近,看着他的痛苦,却又无能为力,而这一切又都是自己造成的。 
自我的厌恶满满充实着内心,杨阳拿着外套,却只能在原处观望。躺在草地上的魏方突然打了喷嚏,杨阳见状顾不得什么,立马上前给他批上了衣服。魏方的手上紧握着几根小草,身边的速写本被风吹得呼呼做响。杨阳跪下给魏方小心地盖上了外套,这才注意到那被风吹开的速写本里竟全部是自己,坐着看书的,躺在沙发上打瞌睡的,围着围裙在做饭的……杨阳第一次发现,在自己不经意时魏方竟给自己画了这么多的画。 
眼睛在一瞬间给模糊了,杨阳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吵醒魏方。 

()
眼泪滴落到魏方的脸上,将他惊醒,一抬眼便是杨阳忍着泪水的模样,他举手抹去杨阳脸上的泪水,扭头看到被吹开的速写本,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起身合上本子。 
“我想找四叶草,但是找不到,这世界上果然没有奇迹。”背对着杨阳,魏方说道。 
没有哪一刻,让杨阳如此讨厌自己,魏方的背影寂寞,而自己却不能做任何事。 
没等到他的话语,魏方独自站了起来,慢慢穿上了杨阳带来的外套,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杨阳,你不用为难啊,昨天你的确什么都没有听见。”望着还跪在地上的杨阳,魏方的笑容有些勉强,“你就当我是抒发心情好了。” 
不想被他厌恶,不想见不到他,如果他说没有听到的话,那么就真的没有听到好了。就算是自欺欺人好了,但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每天见的到他。魏方想了个明白,爱情很重要,但是生命中还有同样重要的东西,他不要为了一点痛苦而看不见其他的快乐,自己喜欢杨阳,是自己的事,只是希望对方也明了这样的心情,免得当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再来后悔。 
“肚子好饿啊,回去吃饭吧。”强忍着脸上的笑容,魏方假装无事地说道。 
杨阳慢慢站起,转身去推车。魏方勉强的笑容他怎能看不出来,他所说的话不也正是自己内心所期望的吗?就当自己没听到他的告白,就让日子回到以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样不是最好的吗? 
可内心的翻腾又是为了什么?自己应该庆幸不是么?摆脱了男人的告白,不正好吗? 
杨阳自是明白为了什么,自己明明也喜欢他,却偏要抹去,能不难受吗? 
不要收回你的告白! 
这样却是他怎么也说不了的话。 
推着自行车,杨阳等魏方也坐了上来这才骑走。两人一路无语,像是逃避说话一样。 
倒是在路过学校的艺体馆时,因为人多而让杨阳魏方不得不下车推着走。 
“杨阳!”许久不见的宋晓韵没想到也在这里,眼尖地发现了他们。 
杨阳不得不停下来,宋晓韵今天穿得有些夸张,似乎是要上台演出一样。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气势汹汹,“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你寝室里的人说你搬了出去,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然后像是刚发现一旁的魏方,撇了眼却没有多问。 
“我去哪里不用想你报告吧?”杨阳有些头痛,宋晓韵从某种程度来说和自己的母亲有些相似,都是那么拼命问着自己去了哪里,干了什么的人,每当看到她那张咄咄逼人的脸,都让杨阳没什么好脾气,“这个是和我同住的人,魏方。魏方,这个是…我的女朋友……宋晓韵……”他有些艰难地介绍道。 
女朋友么?他早就应该想到,像杨阳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魏方觉得自己的脸都快僵硬了,在不停地装出傻笑后,脸痛得厉害,“你好,没想到杨阳的女朋友这么漂亮啊,这小子真是有福气啊。”而痛得更厉害的,应是自己的那颗心吧。 
恭维的话谁都爱听,魏方的话让宋晓韵不得不摆出和善的样子,虽然她感到自己的男朋友和这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今天社团节,我有节目你怎么都不来看?”她是英语社的顶梁柱,有表演肯定是少不了的,这也难怪艺体馆的人这么多,难怪她要打扮得这么华丽。 
“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了。”魏方强笑着说。 
“你也来看啊,”宋晓韵急忙说道,毕竟是和自己男朋友同住的人,还是把关系弄好比较好,“你不知道啊,刚刚哈韩社的节目就是跳舞,而且烂得不的了,下面的人都尖叫的不的了啊。”说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气愤,这几年的“韩”流汹涌,大家都一窝风地狂迷,对于那些泡菜文化她向来是不屑一故的,要不是没有和中国文化相关的社团,要不是她本身就是英语系的人,她还真想让那些泡菜迷们看看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 
“那样的话的确很恼火。”同样不喜欢泡菜文化的魏方深有感触。 
“是啊,你看别人节目都不太用心看了,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魏方瞅了瞅艺体馆,里面,问道:“你们是什么节目?” 
“音乐剧选段,《歌剧魅影》。” 
这部作品魏方也很熟悉,金田一探案集漫画版里第一集就是这个的相关,故事情节他也很是了解。 
“这样啊,”魏方托着下巴,很努力地帮宋晓韵想起办法来,“你能不能找一些人来,再找些黑布和蜡烛?我想我至少可以帮你弄个很不错的开场。” 
魏方这样一说,宋晓韵也就马上找人办了起来,杨阳被抛在一边,呆呆地看着女友和他一起协作起来。 
“觉得不能让那些泡菜看扁!”两个人斗志昂然,唯有杨阳还进入不了状况。 

()
东西很快就被找来,在魏方的布置下,节目开场。 
艺体馆分为舞台,市内篮球场,看台三个部分,市内篮球场将舞台和看台分开,篮球场两边是出入的大门。 
一片漆黑。 
从一侧的大门旁慢慢走入一群裹着黑布的人,两手握着蜡烛,烛光从门口一点一点蔓延到舞台中央。 
音乐突然响起,略带诡异气氛的前奏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束灯光笔直地打在舞台上面,一名男子带着面具似乎正在等待什么。 
少女,如同梦游般从门口走入,昏暗的烛光下照得她的脸若隐若现,当她慢慢走上台时,下面的蜡烛又从舞台往门口的方向一点一点熄灭。 
下面的观众早就把刚刚的舞蹈抛到脑后去了,英语社节目开头实在是太有感觉了! 
“太棒了!”连杨阳这样一点艺术细胞的人也不禁为这开头的气氛所感染,魏方的办法成功地吸引了观众的所有目光,而他也站在看台下,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成果。 
上帝给了魏方最好的艺术天分,却又给了他那么差劲的身体,自己虽然看似杰出,却偏偏是个同性恋。这个世界,果然是公平的啊。 
节目自然大受好评,宋晓韵开心地下了舞台,猛地扑到杨阳的怀里,“太好了,太好了!” 
杨阳一阵惊愕,张开双手僵硬地不知所措。 
人群的另一边是魏方伤感的目光,那个女孩开心地当着众人的面扑到杨阳的怀里,那样的事是自己一辈子都没发做到的。 
不由地闭上眼,自己所渴望寻找到的四叶草怎么也找不到,这世上果然没有奇迹吧。 
16     燃烧吧,小宇宙! 
             ——燃烧中的杨阳与被烧净的魏方 
魏方有个很大的书柜。上面的书大致可以分成怎么几个部分:漫画,同人志,皆为日文原版,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这些书,其中有几本是方魏也很哈的;中文、日文的小说一堆,什么《银河英雄传说》、《十二国记》,《尸鬼》,《阴阳师》,《凉宫春日的XXX》之类,竟然本本都包着书皮;再来就是些什么《中国美术史》、《西方美术史》看上去就是课本的;最后让杨阳很是奇怪的一类书,就是《相对论》、《圣经》、《山海经》、《希腊神话》、《北欧神话》、《犯罪心理学》之类很诡异的书,他不明白这类书怎么也会出现在魏方的书架上。 
当然还有一部分书,很明显是方魏搁在这里的,《拥抱春天的罗曼史》、《热病》什么的,连魏方都不愿碰的古怪书籍。 
现在这两兄妹齐聚电脑面前,兴冲冲地讨论着什么新番。 
“《Kanon》,《夜明前的琉璃色》,《魔法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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