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十三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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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十三燕-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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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亮爵征询了一下李丽的意见,便请那向导带路,问他道:“你可是刚刚从洞里出来?”
  “不错,大概是一支香的时刻之前,我刚送走了两个游客。”向导答道。
  “你可听得有人在洞里弹琴?”
  那向导诧道:“没有呀。你听见了么?”
  蔡亮爵有些诧异,“不错,琴声刚歇,你怎么没有听见?”那向导想了一想,忽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七星岩里有个无底深潭,据说可以通到漓江去的。水流的音响清脆有如琴音,你听到的想必是水声。”云浩疑真疑幻,“水声哪能有这样好听?”
  不知不觉,来到了七星岩的前山入口之处,只见洞口高敞非常,约莫纵二十尺,横七十尺。云浩吃了一惊,说道:“这么大的山洞,我还是平生仅见。”
  向导说道:“古老传说,据说有一次为了躲避兵灾。桂林全城的男女老幼,全部躲进七星岩里,七星岩也还容纳得下呢!”
  跟着说道:“七星岩内分,六洞天,两洞府。由第一洞天即可分为两路进入洞中,左入大岩,右入支岩,各有不同的景致,两路可以会合于第二洞天的‘金银山’,然后从第三洞天的‘花果山’出口。客人,今天你恐怕是不能游览全洞了,你想游哪一路?”
  云浩说道:“你是识途老马,你替我安排好了。”
  向导知道了他是第一次来游七星岩,便道:“好,我带你走第一洞天大岩这条路,从‘玉泉洞府’出口吧。”
  踏入洞口,向导忽地笑道:“客人,我给你讲解洞中的景物,你老可别见怪。”
  云浩诧道:“见怪什么?”
  向导说道:“好,那请你抬起头来!”
  云浩莫名其妙的抬起头来,只听得那向导缓缓说道:“这是七星岩的第一景,名为乌龟抬头。”云浩一看,果然酷似,不觉为之失笑。
  待到踏进洞中,饶是云浩曾经游遍名山,也是不禁为之目眩神迷,好像一下子就进了神话的世界!
  全世界的珊瑚、翡翠、琥珀、玉石似乎一下子“堆”到了眼前!说是一“堆”,这只是霎时的印象,仔细看时,却又不禁惊诧于神工鬼斧,匠心独运的安排了,原来那是石钟侞构成的各种奇景。
  蔡亮爵曾经到过云南潞南县的石林,心里想道:“像这样的景物之奇,恐怕只有石林才能与之相比。若论聚石笋而成林,石林的‘气派’似乎较大,但石林却没有这样大而又这样瑰丽的岩洞,论起峰峦空灵之媚,洞室幽邃之巧,则石林又似乎不及大地了。”那向导口讲指划,这里是“老君台”,分开里是“鲤鱼跳龙门”,这里是“十八罗汉守洞门”,那里是“春风拂柳”。当真是移步换景,目不暇给。
  “老君台”在“第一洞天”左侧的高崖上,有石颇似老者,据说是道家始祖老子的化身,坐在那里“镇岩”。
  “鲤鱼跳龙门”以景状物,不用解说。“雪罗汉守洞门”是石钟侞白色的浆液,滴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白色“罗汉”,站在“老君台”下,面向洞门,“露滴百笋”,则是在“罗汉洞门”的内进,地上排列着整整齐齐的三根石笋,岩顶也同样的齐齐整整的排列着三根石笋,遥遥用对,似乎还有着一颗颗的露珠正在要滴下来。原来地上的石笋,就是岩顶上的石侞,经过无数万年滴下来而成的。
  蔡亮爵笑道:“洞中的景物这样多,咱们恐怕只有选择来看了。”本来他踏入洞中,就留心听那水声的,但听来听去,水声虽似琴声,却可以断定绝对不是他刚才听到的那个可成曲调的奇妙琴声。云浩暗自想道:“七星洞这样大,那个弹琴人不知是躲在哪个角落弹琴。这向导没见着他,却以为是水声了,人生遇合,恐怕都要讲究一个缘份,今天能不能碰见这个弹琴人,看来也只能看看我是有缘无缘了。”
  洞中景物实在太过迷人,蔡亮爵不知不觉的就专心洲览起景物来,洞中不但是移步换景,还是许多历代的文人墨客的题刻。那都是极为珍贵的,罕得一见的真迹。例如“第一洞天”,就有宋代名诗人范成大的“碧虚空落”,此外还有唐人所书“栖霞洞”三字榜书,以及梁安世、方信孺诸名家的题刻。再进去还有刘克宣、解缙等人的题诗。
  那向导对蔡亮爵和李离俩人说:“从这里上去可以到达洞顶,洞顶有块夫妻石,石头的形状像一堆相拥相抱的正在亲热的小两口。”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下蔡亮爵和李丽,李离被他这突然的一眼看得有些面红,不自然地将头转向别处。向导继续说道:“洞顶有一条小路直达山下县衙旁的公路,你们可以坐在夫妻石上看海看月亮和星星。”
  听向导这么说,蔡亮爵就掏出一张纸币给了向导,说了声谢谢,接过向导递给他们的一只火炬,和李丽向洞顶行去。
  果如向导所言,洞顶出口处是个平台,有块石头状如夫妻相拥,蔡亮爵拉起李丽的手,和李丽在石上坐了下来。蔡亮爵看着李丽的眼睛,说:“我喜欢海;喜欢和最知心的朋友一起看海;海;可以让人洒脱;可以让人忘却不愉快的事情。希望有一天;可以和最爱的人坐在沙滩上;背靠背地数星星。美丽的夜空;只有星星才能偷听到我们的知心话;只有星星才能见证我们的爱。”
  李丽静静地看着大海,说:“这是我第一次坐在海边看海。我从来没有去过大海;也不曾拥有大海;但我向往大海。在我的记忆中;大海只是上那一洼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水;那水天相接的蓝色;给人一颗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心。而高尔基的《海燕》展示给我们的却是愤怒的大海;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和斗志。隐隐约约的;我感到这才是人生中真正的大海。”
  蔡亮爵轻轻握着她的手说:“大海是美丽的;不管它是平静;还是愤怒。平静的大海带给我们的是一种恬静;一种惬意;是一种平实的心态。愤怒的大海呢它带给我们的是许许多多的勇气和斗志;是向往;是憧憬;是激情。平静的大海是一个蓝色的世界;无风无浪;心平气和。而又有谁知道这平静之中隐藏着危机呢平静是大海虚假的一面。大海不是淑女;而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大海不是美丽的蓝地毯;而是一望无际的流动沙丘。愤怒;才是大海最真实的一面。。
  大海是默默无闻的;而人也是需要这种精神的。大海包容一切;因此;她的儿女们遍布全球;为人类默默奉献;却从来无所求。大海作为一切生物的母亲;却又为一切生物默默地奉献着自己。
  大海是宽容的;它宽容着一切伤害过它的人。人与它相比;不知会不会自惭呢一位母亲说:〃真正的原谅别人等于真正的爱了自己。〃我不知道它是否能说明这一切;但它至少可以说明宽容是美好。”
  李丽抬起头望着蔡亮爵的眼睛,说:“海上生明月。”
  大海上一片静寂。在他们的脚下,波浪轻轻地吻着岩石,睡眠了似的。在平静的深暗的海面上,月光舞着它那把银色的剑,仿佛在海上开辟了一条狭长而明亮的路,一闪一闪地颤动着。银蛇舞动一般。远处灯塔上的红光镶在黑暗的空间,像是一块宝石。它和那海面银光在人们面前揭开了海的神秘——那不是狂暴的不可测的可怕的神秘,那是幽静的和平的愉悦的神秘。
  大海,明月。
  

第六章五女投江
更新时间2010…12…22 20:48:06  字数:4666

 死亡游戏开始了。午夜将近,周立人神态自如地穿过这个浙江与江西交界的最大的城市---衢州的广场,目光扫遍窗户、屋顶、和门口,搜索着周围哪怕是最轻微的动静。
  “我不喜欢这主意。你会被枪手打死的。”军统局上海特别行动组的组长陈枫警告他。
  “我会注意的,我十七岁当兵,已在子弹壳里钻了这么多年,”周立人答道。“我们的人都埋伏在这条线上了?”
  “我不能保证他们会发现他,”这位军统局的老资格的特工坚持道。〃一颗子弹就够了。。。。。。〃
  “我是个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为国捐躯。他们暗杀的目标就是我,不利用这次假装和他们接头的机会,怎么能够发现这个暗藏的杀手?告诉所有的弟兄,我要捉活的。”
  这是五月底的一个夜晚,风似乎已歇息在远处的林梢,几个夜行者在广场边缘,像夜游神一样徘徊,却不知道做什么,他们的手里提着喝了一半的酒瓶,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周立人继续朝黑黝黝的广场对面走去。他已至不惑之年,身高一百八十公分,满头黑发,双眉粗黑,头发向后梳着,言谈举止颇有军人风度,这是他那漂亮的胡子和坚硬的下巴树立的形象。
  周立人是东北人,他是GMD七十六师的师长,是黄埔二期生,他指挥的军队刚从武汉战场回到衢州。在武汉大会战中,周立人的部队打出了GMD部队的军威,使日寇受到了重创,日军华东军司令部对周立人恨之入骨,发誓要取他的人头。这次军统局接到线人的情报,说日军梅机关的特务将派出有日本“忍者三十六煞星”之称的山田前来刺杀周立人,并伺机炸毁衢州机场。周立人决定以自已作诱饵,抓捕山田,以挫败日军炸毁衢州机场,妄图发动夏季攻势的战略阴谋。
  一个有三层楼高的,居高临下的窗户,当然是绝佳的射击点,窗帘分开,一个穿背心的男人依靠在窗边,俯瞰着广场。周立人没把他放在心上。窗户灯火通明,映出了那人的侧影。内行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尤其是山田那样的杀手。
  这是他在同一个时间第三次走这条路线了。以前他总是会改变时间和路线的,他是个军人,知道在同一地点沿着不同的路线走,这样可以有效地躲避敌人的打击。他在街口停住,那是一条石砌大道,从宽阔的广场通向远处的高坡。他很想抽烟。
  “不能抽烟,”陈枫说。“那样的话,在远处就能发现你。这会给我们带来困难,他会在一刹那间收拾你的。。。。。。”
  周立人最后回头扫视了一下广场,耸耸肩,他相信那几个夜行者对他不可能构成威胁,于是走上了石砌大道。本能告诉他,杀手会从这狭窄的街道发起攻击,可以从旁边的几条小路、小巷和人行道以及鳞次栉比的屋舍中脱身。
  “藏在暗处,”陈枫说,“这样他就无法瞄准你。。。。。。”
  周立人步履稳健,走上了这条街道。在这一线上,陈枫布置了二十个狙击手,都出于战略位置。有些与街面平行,有些在楼上的窗户边,俯瞰着这条路;有些则在屋顶。在一家旅社里,有陈枫的指挥所,他用步话机和每一个潜伏小组保持联系。这时,有一个醉汉出现了,蹒跚着摇摇晃晃向他走来,肩上搭着一件衣服。他轻声哼着歌,然后停下,倚墙而立,左手倒举着一只酒瓶。那是韩涛,陈枫手下十八罗汉的一名兄弟。他的右手闲着,随时可以掏出手枪。
  不知今夜这附近的酒店和妓院的生意会这么好,那些朝街敞开着的窗户,充满着女人的媚笑声和碰杯的叮当声。
  周立人穿得很随便,一件白色衬衣,浅黄色的军裤,黑色的皮鞋,右臂上挂着一件黄色军衣。此时,他看见了真正令他担心的东西。
  路的前面,一辆运货车停在十字路口。车厢上蒙着厚厚的油布,由于夜色,看不清驾驶室里是否坐着人?或许正有一支枪透过车窗玻璃对着他瞄准呢?有东西碰到了他的腿。
  他没闪躲,也没停顿,只是用眼迅速朝下扫了一眼。一只肥猫蹭了他一下,然后走开,尾巴晃得像三角旗,它不是停下来看周立人是否跟着它。经过路口时,他看见右边有一对恋人紧紧拥抱着。周立人知道,对于一个杀手,这是最好的伪装。刚才还能看到韩涛,但愿他在附近。那对恋人一动不动,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如果他们是杀手的话,韩涛会对付他们的,或许韩涛的枪正在口袋里指着这对紧紧拥抱着的恋人。周立人紧盯这那辆火车的后车厢。敌人可能正看着他走上前,他却不得不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运货车、十字路口、街道两侧的窗口。
  事情发生了,他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刺客直接迎上来。在停着运货车的街角,他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身材矮壮,身穿一件黑色衬衫,双手端着手枪,枪口装上了消音器。
  多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得快速闪避,周立人朝刺客扔出手中搭着的军衣,卧倒在路上,敏捷地滚到路边。黄色的军衣劈头盖脸向刺客飞去,刺客用一只手拨掉军衣,将枪口抬抵,瞄准。但他已经慢了一步,滚到路边的周立人手中的枪已响了,子弹击中了刺客的胸部。
  这时那辆运货车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了,从车里跳出来的是周立人的警卫营长李长江。李长江一跳下车,便用双手抓住刺客的枪身,向上向后猛扭。那刺客一低头,用手搬住了李长江的腿,用力把李长江摔倒在地。从车上又跳下一个周立人的卫士,拦腰抱住了刺客。刺客一肘打在那卫士的后脑上,又一脚将另一个冲上前来的卫士踹倒。
  韩涛以令人吃惊的速度冲上来。他那紧握的拳头击中了刺客的脸,她的膝盖猛击刺客的腹部。这一击力大无比,那人正要弯身,却被刚从地上爬起的李长江死死扭住了一只胳膊,有一个卫士冲了上来,一掌砍在这个刺客的后脑上。
  其他人都冲了过来,把那个刺客拖进了运货车。
  李长江替周立人捡起军衣,交给了他。周立人藏好了手枪。“我们有辆车停在这条这条岔道上,”他对陈枫说,“我得赶快回到营房,审讯的事就归你们了。”但此时,陈枫正在看着最近那家餐馆的窗口,他看见一个女人的头映现出来,她正让侍者给她点烟。那女人吸了一口烟,正一个人就餐。
  女人坐在餐馆里临街的窗边,她从手提包里掏出了精致的化妆盒,打开化妆盒,迎面就看到一面玻璃,她借助这面玻璃观察着街上的动静。特别小组凌厉而成功的行动,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决定报告
  必须包括这点。她等了十分钟,然后付了账。
  离开餐馆的时候,她没理会那几个男人爱慕的目光。她迅速向停在四百多米外的一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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