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逆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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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逆臣-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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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杀人了,死的是谁家?天!不会是琼花弟妹一家子里面的吧。”
那下人被萧金吊在空中,脖子嘞的伯把脸憋红了,如何能回答他的问话。
还是薛里正老成,紧忙把那个家人从萧金手下解救下来,等他喘过气,才问道:
“慢慢说,到底是何事?”
这家人依然胆怯的躲开萧金一段距离,才把汤馆的事情说了。
萧金长出一口,嘴里嘀嘀咕咕:“还好,只要不是琼花一家子的就好,还是客人自家杀人,这就好办了。”
薛里正还在顾虑重重,说道:“这关节,出这事,恐怕明日又要出乱子,你想,那袁野满怀兴致而来,不想咱们把所有的痕迹都遮掩了,还不拿这件事说话,恐怕。。。。。。。”
萧金瞪眼,大骂:“那个下三烂的混蛋,他敢。。。。。。。。”
可一想到,如今萧家的境况,而那袁野正是对头耶律乙辛的排头兵,别说,他还真的就敢。
二人从此匆匆忙忙的就往汤馆而去,还不忘吩咐家人,一面到南屿给恒德。冯师尊报信,一面到县衙报案;他是里正,这本是他的本分。
来到汤馆,这时节已经是人山人海的聚集了几百个人。
庄户人家,天一黑,基本上是无事可做,大概没有是的话,再有个个把时辰,就该抱着女人上炕忙活去也,可今晚能有这种热闹事,大家还不是纷纷嚷嚷的凑热闹。
萧金挥舞着马鞭子,嘴里大叫:“闲杂没事的,都到外面,这里官府要办案!”
萧金身穿部落军军官服饰,在一般的村民眼里,就等于官府的化身,还别说,还真管用,小一会儿,大家都静静的躲到外面,却也是不愿意离得太远,依然扒着脖子死劲往里面瞧。
萧金和薛里正进了汤馆,就见琼花一家子都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地上躺着的正是那个婆娘,如今可是七窍流血,早就没气了。
而那个老张,竟然就趴在桌子上,呼哈大睡,震耳的鼾声竟然吐啦啦的很有气势。
萧金大怒,一脚就揣在那老张的身上,扑通就倒在地上;就见他嘴巴叽里咕噜的嘀咕几句,一合身,就又大睡起来。
萧金还想踹他,薛里正说话了。
“一个醉鬼,理他作甚,还是把他先绑了,等官府衙役来了,再说话。嗨!平日老实巴交的一个人,这一喝醉,竟然做出诺大的祸事,看来这酒啊,有时候还真不能多喝。”
然后,薛里正过去安慰琼花一家子。
“嗨嗨,这件事,是他老张喝多了,杀死了自己的女人,琼。。。啊刘隆贤侄家里的,就不要担心了,还是把老人孩子都带到后屋去,这里有我和萧金在就可以了,等到县衙的衙役到了,再出来。”
出了这种事,无论孩子还是老人,都吓得六神无主,呆在这里也没用,还是回到后屋去歇息正好。
他是里正,出了案子,当然应该把相关的人都监押,但是对琼花一家,他可没这个必要,也没这个胆量。
官府衙役一时半会儿的可来不了,薛里正就叫琼花端来几盘子酱肉,还有一坛子水酒,就和萧金慢慢吃喝,主要是熬时间等待衙役。
冯家,二夫人秀梅的房间。
这一刻,竟然是红烛明亮,彩绸缤纷;那秀梅将压箱底的好衣服都穿在身上,又把自己和柴旺,大半的精精神神;还特意化妆了一番儿,一时间,竟然媚态四射,光艳十足。
“郎君,奴家漂亮否?”
那柴旺可没有他放的开,已然是满腹的心事;爹娘把他拉扯到一十九岁,如今竟然要,不言不语的就要走了,想到对家人的亏欠,竟然不能自己。最伤心的,就是临走,都不能再和父母见上一面,一想到,今后二老听到他的死讯,将是如何伤心,更是把他七魂带走了六魂。
秀梅又追问一句,见到柴旺还在迷迷糊糊,秀梅脸色一暗,不由趴在桌子上呜咽起来。
“是啊,你还年轻,当然不想和秀梅一起走,可是,出了这种事难道你还有非分之想。”
这时,柴旺好像才清醒,抱着秀梅哭泣。
“只有和娘子一走了之,也许,来生咱们才有几乎厮守了,我不是后悔,就是想到家里的父母,才不有伤心。”
这有关孝道,作为她秀梅,当然体贴,把身子贴在柴旺身上,垂着泪劝道:
“想这些也没用了,既然冯老怪已经答应,今后要好好照应你的父母,就应该没事;咱们只有在另一个地方,默默的为你的父母祝福了。”
柴旺不由几分憧憬,喃喃道:“秀梅,你说,另外的那个地方,咱们还能在一起吗?死后还能托生吗?”
可是一想到,这般带着罪名死去,就是托生,八成也要托生猪羊,不由大为懊恼,拉着秀梅说道:
“今晚,咱们就好好祈祷,好让咱们死后,能够托生为人,到时候,我还是柴旺,你还是秀梅,到时候咱们就真的成亲,一生一世的就厮守在一起。”
秀梅温顺的点着头,小一会儿才噗呲一笑,竟然是娇艳如花,把柴旺惊魂,摸着秀梅的脸儿,说着痴言:
“秀梅今晚上真漂亮,是咱柴旺见到的,你最漂亮的一天。”
一丝红晕蔓上秀梅的脸儿,两眼迷离,好像就要流出水来,喃喃而道“今晚,秀梅就是你的,全部是你的,咱们开始拜堂成亲吧,然后喝交杯酒,然后,就和郎君痛痛快快的大弄一晚上,最好都累死,那样到省事了。”
“嗯!”
柴旺本来就是少言的人,见到秀梅如此看重,这死前的婚礼仪式,当然也是勉力应承;反正过了今晚,就该上路了。
这还是师尊仁义,给了他们最后在一起厮守的机会。
其实,也是那恒德的筹算,最好在袁野等人到了这里,他们刚走不久才好,不然有些事不好交代。
秀梅那个贴身丫鬟,就是婚礼唯一的参加者,当然,所有的仪式,也只能由她一个人来完成。
好在,二人这般做,不过就是死前的一种心愿,却也不太在意这些儿。
三叩六拜的完了,接着就是交杯酒,闹洞房,反正,该做的,三个人都一一作了一边。
大概二更的梆子响过,那个丫鬟才疲惫的离开了,留下新婚燕尔的秀梅和柴旺,二人就坐在一个小桌子上,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
有了酒意,慢慢的气氛就上来了,秀脸红艳的秀梅,把手儿放在柴旺的那里鼓捣,嘴里娇声邀请:
“郎君,新婚一刻值千金,今晚,奴家就想你把咱日死,你敢吗?嘻嘻。”
柴旺也是有了八分酒意,竟然哈哈大笑:
“来吧,谁怕!能这般死去,也叫风流!”




第二百二十九章:佳时留不住
话说那个秀梅的丫鬟翠儿,伺候完秀梅和财旺的所谓婚事后,就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
她不得不急,因为有一个叫她又爱又恨的人,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等着她,他就是那个萧金怎么找都没有找到的王强。
说起翠儿,也有十七八的年纪,本就是一个喜欢幻想,又开始思春的女人;这几多天,因为秀梅和柴旺热火朝天的恩爱,作为秀梅的贴身丫鬟,不可能避而不见。
问题来了,平时没什么,可看着。听着秀梅二人整日的亲热,尤其是那惊心动魄的呼叫呻吟,这心里就如百爪挠心,无可排泄。
就在这个时候,那王强出现了。
你想那王强,本就是长的非常太女人喜欢的样子,按照如今的说法,就是小白脸,拆白党一类的家伙,这类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对女人能说会道,善解人意。
看着秀梅和柴旺热火朝天的大弄,这王强也是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见到丫鬟翠儿长的还不错,就动了心思。
二人都有心,这事情发展的就出奇的快,当晚就勾搭在一个床上了;自此,那王强也知道这几天不安全,就猫在翠儿的房间,就等着州府官衙来人,再出面领取奖赏,然后做他的中京捕快。
这翠儿,初尝云雨,心花怒放,这一颗心就牢牢的拴在王强的身上了;之所以对他又爱又恨,则是因为那王强,整日的就想着算计着冯家家,甚至对主子秀梅,也是不安好心。
翠儿在秀梅身边将近十年的,这感情自然不错,所以对王强的邪恶和龌龊,真是无可奈何。
王强正一个人喝着闷酒,见到翠儿进来,就大大咧咧的问道:“咋的这时候才回来,叫你到汤馆弄几斤酱肉,怎的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翠儿陪着笑说道:“今天晚上,汤馆歇业了,琼花她家里出了大事。”
王强来了精神,这可是刘隆的婆娘,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和咱是否有剖干连?
王强急急拉住翠儿的手,惶急的追问:“快说说,什么事?”
翠儿还在生他的气,一进来就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哪比得上人家柴旺。
王强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简单,立马知道了翠儿的小心思,就嬉皮笑脸的凑到翠儿身上,又摸又鼓捣,不一会就把翠儿弄的脸热心也热,身子软软的就瘫在王强的怀里,嘴里呢喃:
“坏人,真是奴家的克星,快!快日翠儿,翠儿受不了了。”
那王强自家喝了半天闷酒,这会儿也是剑拔弩张,当然很快的就和翠儿战到了一起。
大概一刻钟光景,那翠儿才大叫一声,喘着气得到了满足,偎依在王强的怀里,就把汤馆法身多个事情说了,当然还有适才秀梅和柴旺的所谓婚事。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那王强立马问道不同的味道。
急急的爬起来,盯着翠儿就问:“你说,他们这是最后的一个晚上,明儿一早就双双自杀而死!”
翠儿垂着泪点头,那王强却是惊得目瞪口呆。
这二人要是死了,等州府衙役来了,说出头首告冯家,他这个身份可是不行的!
再说,好好的,俩人正郎情妾意的非常恩爱,却如何就想到了自杀殉情。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王强有种不祥的也不敢,怎么都觉得这里面有事。
翠儿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白天,主子秀梅和柴旺双双失踪了一段时间,到了将近晚上,才又出现了。
王强知道这里面有事,马上起身就要到秀梅那里问个究竟,可翠儿却止住了他,说道:”现在绝对不能出去,因为汤馆出了事,在县城赶来的衙役,甚至还有县令,都由萧金和薛里正陪着,就住在这里,他们正在喝酒,这人多口杂的,绝对出去不得。
王强也没胆量出去,他这号人,身上一大堆儿麻烦,就怕和官府衙门照面,这县城的衙役,他可没有交往。
“那就等他们睡过去在过去吧。”
王强也只能安慰着自己,自言自语的说话:“应该赶得上,那柴旺没注意,秀梅又是矿妇,只要自己嘴绽莲花,用不了几句就可以把他们说动。”
这王强虽然做了不少龌龊事,但也都是逼急无奈,才会如此的,最少他自己是这么想的;他何尝不想出人头地,做一个有面子有身份的人。
抚远县县令魏华是大概初更的时候,才带着衙役到了石门寨的,本来他这个县令,根本没必要露面,只是因为听说出事的地点就在琼花的汤馆,就不得不劳动大驾了。
那刘隆可是他刻意想结交的人。
薛里正大概把这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魏县令一拍胸膛,毫不在乎的说道:
“就这等小事,别说照应一些儿琼花一家,就是就此把她们置身事外,也大概无妨,怎么说,也是客人自家喝多酒出的事,谁能说,在酒店喝酒,喝多了出事有店主的干系!”
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有道理,这店里出了事,这店主多少也是有干系的,但是人家县令就不这么想,其实,就是在变相的对刘隆讨个好,将来见面好说话。
说着话就想带着相关人员回到县城,都一更小半夜了,谁个不想回到自己的床上,抱着婆娘睡大觉。
可有这样简单吗!
薛里正脸色一暗,摇头。
县令急了,大觉得没有面子,脸上的不虞立显。
“咋的,咱一个一县父母,就连这点主都做不了?”
薛里正连忙陪着小心,把州府明日来人的话儿说了。
非但自己的上司刺史大人即将到来,还有在中京炙手可热的总捕快袁野,这些人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原来如此,不想这里的事情大不简单啊,本官初来驾到的,当然不知道其中的道道,也好,咱就不走了,就等着明儿拜见李刺史和袁野总捕头。”
薛里正点头哈腰,连忙安排食宿。
这小店出了事,当然不合适在这里吃喝,再说也没有住这些人的地方。
如今冯家的人大多都在南屿,家里空旷的很,安排这些人正好。
其实,也是幕后恒德的注意,明儿一早,秀梅和柴旺就要自杀而亡,有这些人在现场,尤其是这里的一县之主,怎么说,都会叫那袁野有口难言。
作为一个镇子的里正,本县的县令驾到,自然里外的照应,尽心尽力;从家里准备了许多酒肉,就在冯学究的客厅,大摆筵席。
这县令也是兴致颇高,酒足饭饱之后,诗兴大发,竟然就在院子里,拉着一帮人赏月吟诗。
众人尽管心里各有千秋,但是也不得不打起精神陪着,这一闹腾,就是后半夜,等到他进屋睡觉时,都已经是后半夜,将近五更了。
王强藏在暗处,真是气得咬牙切齿,心里大骂,这县令一发神经不了得,竟然叫王强无法接近秀梅的房间,你叫他如何不来气。
好容易熬到五更的梆子乒乓响了起来,院子里面才安静起来;王强蹑手蹑脚的就来到秀梅的小院子外面,可被吓了一跳,外面竟然还有站岗的,看架势不像是县衙的衙役捕快,会是谁?
王强想见到柴旺和秀梅的心思更加强烈了,他知道,昨天他们肯定出事了,可是,究竟是谁,已经对他们下手了,难道是冯老怪知道了底细!
如今,柴旺二人已经是他发财升官的指仗,如何叫他不惊心。
好在,他这个人偷鸡摸狗的本事了得,很快的就发现,在一个角落,有一个狗洞,勉强可以钻进去;再说,黎明前的黑暗,正是人们最困最疲惫的时刻,那两个站岗的也打着哇哇,有些儿迷瞪了。
王强趁机就迅速的趴在地上,就在狗洞钻了进去。
从院子里面爬起来,就觉得手上粘糊糊的很难受,拿到鼻子边闻闻,臭味熏天,奶奶的,竟然抓了一把狗屎!凭的晦气。
摸索着就来到秀梅的卧室,里面竟然还亮着灯,依稀还有二人说话的声音。
就听柴旺轻声叹息:“五更都过了,鸡叫一遍了,咱们的时间也快到了,真快啊!要是再有一天。可有多好!”
秀梅竟然很淡然的笑:“别不知足了,人生百年,哪有十全十美的,最少,奴家真的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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