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逆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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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逆臣-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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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哥叫大牛吧?呵,好有气势的名字!名如其人,一见就知道是个讲义气。有勇气的好汉;兄弟赖三,见过朋友!”说着话儿,大郎儿站起身来点头作揖,报的名姓却是南屿同村的一个懒汉,俗名就叫赖三;自家如今做的事儿明显有丢人现眼。惹祖宗生气的嫌疑,为了不叫死去的老爹生气梦里寻自己抱怨,就叫赖三了。
大牛嗯啊直瞪眼,大郎儿唱的这一出他不熟,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慌乱间也是合手点头作起啦揖:“啊呀,那啥,这话说的。。。。。。”
“好叫大牛哥哥知道,半夜儿小弟把肚子里的汤水都吐出去了,现在饿得直迷惑,是否让小弟留下一点填填肚子?”
“这个。。。。。。。”大妞一激动就想应承,可是想到老大的威风,又不由自主的回头望向独眼,独眼正边吃边欣赏着二人的表演;大郎儿低声下气,正体现他的威风,甚至有点后悔,看那位赖三人模狗样的,哪知道竟然如此窝囊,要是自己上去多神气。威风!听到大郎儿求情,不由得意的望向四周,悠悠然抚须抹嗤头,眉眼乐的都挤到一起啦,心怀大畅之下就大度:“大牛,既然这位兄弟这般上道,就留他一个麦团子,嗨,都是难兄难弟的,理应相互照应!”
大郎儿自然点头哈腰的又‘卸’了独眼老大一次,竟然自己屁颠屁颠的端着碗亲自给独眼送去;就听四面狱友嗯啊吃牙咧嘴的感慨,更是一个家伙忍不住叫骂起来:“看着像个有种的,亏你娘给了你个身强力壮的坯子,这般没种!怨不得某大辽国幅员万里,某契丹人口不到你们汉人的零头,就能把您们当孙子管教,汉人都是孬种,尤其文人名士更甚,你们看看南边大宋那帮子只会吟诗泡女人的文士官员就知道了,哈哈,你个赖三,看打扮倒有些象文人,做事也是当然不差的啊哈!”
四面戚嘘哀叹连连,有的点头有的瞪眼,有的更是找对手撕骂起来;一时屋里面成为临时角斗场,各显其能,端的热闹。
大辽自然是契丹人所建,虽然刻意隐瞒自己的人口,其实也不足百万,加上依附的奚人。回纥人不足二百万,却统治着大漠。草原(含现在的外蒙,中亚及俄罗斯大部分)还有中原的幽燕十六州,汉人就有千多万。
太祖阿保机建国,考虑到游牧民族和农耕的汉人的不同情况,听从汉人丞相韩延辉的建议,一国两制,南京泽律府(幽州,最早也叫东京)。西京泽律府(大同)之领地,也就是幽燕十六州,仿汉制,除了军权,所有的政府建制皆同大唐相同,大兴科举,鼓励民耕;这里九成以上都是汉人,政府官员也大半都是汉人,下层百姓甚至感觉不到这里和南边的大宋有什么区别!
一国两制,竟然比可爱的小平爷爷早了千多年!
大郎儿定睛一看,果见到骂人硬汉头饰前额两侧都是秃的,后面的头发被绑着向后翘起微微颤,神色激昂,满脸不屑,他的同伙也就是俩仨人,同样的头饰。汉人。契丹人相互之间自然有矛盾,在一起斗殴打架常事,狱卒也不深管,只要不把契丹人打坏就装瞎子。
大牛攥着拳头发狠:“皮里德,自打你进来没少挨揍,今儿又皮痒了?”心里发狠,要不是你个契丹人,怕狱头惩罚,早就把你丫的揍扁!
皮里德瞪着眼睛不怕:”有种就打死爷爷,叫声饶就不是契丹种!”
这家伙倒是硬汉,大郎儿少许佩服,凑过去就拉架:“这位儿屁大哥(皮大哥)消消火,都是兄弟的不是。”
皮里德翻白眼,鼻子孔里哼粗气:“什么东西,没把儿的羔羊都不如!”
大郎儿讪讪诺诺,极不自然,只好来到独眼这里把吃食放到人家面前,自个拿着剩下的一个麦团子吃了起来,心里想着,就是动手,也得吃点东西,要不然哪来的力气!可是从没有接受过这等粗食的肚子老兄拒绝这等的糟食,连连反胃,就想把进去的东西赶出来,弄的大郎儿哦啊直干呕,痛苦连连,冷汗都密布鼻子两侧。
独眼老大看着大郎儿实在难受,见人家孝顺,也是良心大发,拿起一个空碗,把大郎儿那碗汤到出一些儿,动作极慢,生怕把碗里的少的可怜的肥肉倒出;倒了小半碗,往里面望望,见里面仍有几片绿绿的葱花儿在飘动,不由贪心大起,端起来转着圈儿把那几片儿葱花带着汤吃了,然后才端着碗,很大度的对大郎儿说道:“来!兄弟,喝汤。”
大郎儿望着独眼那上下开闭的黑黄的污嘴,甚至里面黑黄的牙齿上面的牙垢都清晰可见,更有一股股嘴里喷出来的臭气迎面吹来,肚子里折腾的更欢了;忙着扭过脸儿避开锋芒,大手接过汤碗,一咬牙一运气把半碗汤水灌进肚子,甚至不敢张口,怕把里面的东西喷出来,接着就往嘴里填麦团子;显然肚子老兄被先会的汤水制服了,竟然老老实实的接受了麦团子的进入。大郎儿自然大喜,身子慢慢的有了力气,小心翼翼的等待机会。
屋里面没硬家伙,都是稻草,这也是监狱管理的需要,大郎儿心里急急,没家伙动手,有点悬!正发愁,就看见了独眼身边的枕头了。
狱卒可不会还心肠给他配付枕头,再说了,连行李被服都没有,只有稻草,哪会有枕头!这枕头不过是趁着出去放风时偷偷带回来的一块石头,外面裹上稻草而已。这就够了,问题是得把这玩应让人家不防备的拿到手里,嗨!有点难度。
大郎儿的一个麦团子一两下就没了,没事做就凑到独眼身后,独眼回身瞪眼:“干甚?鬼鬼祟祟的。”
“没啥,就想给大哥揉揉肩按摩一下,祖上传下来的技法,灵得很。”说着试探着就把一双大手搭在独眼肩上,独眼回头,大牛凑近:“哥哥也看看,没准儿学一手,兄弟行吗?”
到机灵!不让你过来看当然好办事,可是行吗?大郎儿肚里汹汹大骂,脸上诚恳:“看大牛哥哥说的话多外道,把兄弟看扁不是。”手上不闲着,老实认真的给人家按摩起来,效果还行,慢慢的就见独眼身子配合着扭动直呻吟:“往上点,嗨!不是,往右再。。。。。。。奶奶的,还真舒服!”
大郎儿按摩着,一路往下,慢慢的就蹲下了,屁股右边已经搭在石头枕头上了;一边腾出一只手抓牢,一边对大牛说:“就这里,应该这样。。。。。。。”大牛心里酸酸的,人家赖三会说话又有手艺伺候人,今后自己在老大面前地位不保啊,这时见大郎儿教他手艺,自然大喜,忙着伸着头凑近大郎儿:“那里哪啊?哥哥脑子笨,再说一遍。”
大郎儿到现在终于准备好了,当然不用再嘴说了!要说话的是手里的石头枕头,他的目标就是大牛的太阳穴,身子同时向一侧挪动,正眯着眼享受的独眼也得同时照顾,不然控制不了局面,他的哈喽就要反扑了。
就听‘啪叽!’。‘噗呲!’。‘妈呀!’。‘混蛋!’就见大牛捂着脑袋趴着在地上抽抽,独眼侧身倒在地上哼哼,一手捂着下身,一手捂着太阳穴,没晕但动不得,因为大郎儿正狠狠地用脚他在他的身子上,手里举着滴着血的石头枕头,嘴里大叫:“都别动,不然独眼性命不保!”




第十四章:我是红花盗?!
没人敢动,尽管那些儿独眼儿的哈罗跃跃欲试的想过来,但是此情此景非他们能设想的,本来的关系就是因为独眼的强势使得他们不得不随着独眼而得到些许的满足,一些儿得失并不足以让他们为此冒生命的危险去拼命!
见到大郎儿的强势,没人想动。
契丹皮里德嘶嘶狂叫:“好家伙,凭的阴险,原来是为了这个?不过,某家喜欢!细想起来,兄弟你是对的,不这样还真拿不下这个家伙!”
曾经的对手,为首的都被人家制服,剩下的哈罗失去了依仗,顿如狼入羊群,胆寒一片,鸦雀无声,有的只是犹豫和深深地恐惧。
大郎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是底下趴着的大牛和独眼,都不曾有性命的危险,玩出人命大郎儿不敢,但身处逆境不甘于屈服是大郎儿潜于心底的底线,两世为人,就是太多的忍让才有自己失去了太多的东西。
通道里的油灯突然有一个熄了,那是因为里面的油尽了,自有狱卒紧着添油点灯,但风又起,比前会儿来的急,呼呼的把他又吹灭了。只见一大群狱卒在鬼脸老张的带领下急急赶来,竟然把风儿带急熄灭了刚刚点燃的灯,犯人闹事斗殴常事儿,不值得他这样急火火的,但是今儿的事不简单,带头闹事的是红花盗,乃南京道有名的大盗,据说财色皆收,手段非常,非常让大户官宦痛恨!但是在民间却有着侠盗之名声,隐患多多。
其实他们心中颇为佩服这样的好汉,甚至在茶楼听书,常常为他们这样的侠义心肠较好,但是侵犯了自己的利益不行!他们的吃食俸禄就是治安拿盗,涉及自家的利益的生死大事,所谓的侠义和义气就是狗屎!
鬼脸儿老张望着大郎儿呵呵诡笑:“哈哈,凭大侠的手段和名声,竟然如此下作!不觉丢了自家的名声?”众狱卒嘻嘻哈哈,对自家上司的话颇为欣赏,尽然是大侠,就应该有非常手段,这种市井小计岂能对得起红花盗的名声。
里面的犯人心里却是另有肚肠罢了,这人竟是红花盗!怨不得竟能一下子拿下独眼等人;下层求生,五毒俱全,无所谓高低,只看效果。就是原来独眼的手下也是心有戚戚,强人就是老大,自古到今皆然!
大郎儿竟然又给了独眼一狠下,原是怕他反扑,在众人眼里却显出他的狠毒和狂妄;鬼脸老张阴阴笑:“红花盗,竟然如此下作,不怕传出去毁了名声?”
一旁的皮头颇为红花盗分忧,嬉皮笑脸的找到借口:“嘻嘻,既然连命都要没了,所谓的名声就是臭狗屎,我说红花盗,你说是否?”
大郎儿里外不自在,这个红花盗是那根线上的蚂蚱,到如今晕乎迷瞪,要说自己不说,显然没有自由申诉的权力,众口如梭,千夫所指,我大郎儿就是红花盗?!
“红花盗,我日你祖宗!”大郎儿心里大骂,自家所有的遭遇都由这个红花盗所赐,莫须有的罪名不是岳飞独有的!大郎儿合手向鬼脸老张行礼,嘴里分辨:“不是某大郎儿过分,只是不得不尔!请大人某怪。”
红花盗是不是还有个大郎儿的名字,大家当然不知道,即使为盗,当然狡兔三窟,神鬼莫测!众人熙熙,脸色缤纷,鬼脸老张也是合手作揖:“大侠自有道理,某等小人物,本是混吃等死的谋生手段,自有一家子上下老小的牵挂,不得已为之也,请大侠给个方便。”
大郎儿戚戚然然,自有烦恼,与人方便自家不得方便,没来由的变成红花盗,诸多烦恼纷扰来,那个还能有主张!
“某家石门寨刘大郎儿,不是你们所谓的红花盗,大家误会了。大郎儿实在冤枉!”大郎儿不死心,无缘无故的变成红花盗,还有砍头掉脑袋之忧,岂能甘心!
众人嘻嘻,颇为大郎儿举动不屑,既然是大侠,就应该义胆惊天,鬼神不惧!岂能说小话丢了脸皮名声?再说了,红花盗化身千万,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确切名字和身份。
原来名满天下的红花盗竟然是咱平州人!众人心里怪怪,竟有为有个这样的老乡自豪的感觉;皮头嬉皮笑脸,上来搭话:“原来是咱平州人,哈哈,听说你积累财富无数,收集的美人儿个个绝色,是否吐出来些儿图个全尸?”
既然是红花盗,失手被擒就只有一个结果,曾经的仇人解释大户官宦,岂有侥幸求命的道理!留个全尸已是足愿。皮头也不是营口开河,但是些许贪念也是常情。
大郎儿本是张冠李戴,冤屈天降,如何给他答案,只有抱屈:“某家刘大郎儿,不是红花盗!”这话儿非但众人不信,就是自家都有些儿不信了,千夫所指,马儿化鹿,大郎儿终有千番儿理由万个道理也无从说起,只有叹气,红花盗,我日你祖宗!
大牛已经被狱卒简单的包扎,独眼闷着头不言语,鬼脸老张一摆手:“罢了,今儿就罢了,红花盗也是个人物,落到如今的地步也是命,大家都安分就是了。你们这些儿杂种,竟然也不长个眼睛,还和红花盗较劲!真是活腻了!”这话儿当然是训那些儿闹事的,众犯人脸幻五彩,点头如捣蒜,谁个没事闲着去得罪红花盗?!
“你既然是红花盗,落到这步田地就应有你的自觉,鸟死悲鸣,人亡留名,不要给某等找麻烦了。”鬼脸老张戚戚然带着手下去了,既然是道上名人,就应该爱惜羽毛,自重身份的,也不怕红花盗再闹事儿,其实些许犯人杂种也没权力让他但这种心事,只不过红花盗名声太大,放到他这里就是大心事,没事还好,有事就是泼天大事,不由他不担分小心。
当啷!大门被锁上了,里面的犯人凄凄森森,哼哈叹气,自有千番肚肠万种抱怨,自是这里面出来个红花盗,就有与身俱荣的感觉了。红花盗是官府大户的仇人,但对百姓有恩,在民间有着不小的名声。
大郎儿凄凄叹叹,神游天外,所有的遭遇都匪夷所思,让他无可奈何,但是又岂能释然,要真是红花盗也罢了,可是这不明不白的可。。。。。。
也不知道啥时被提审,好有个伸冤的机会,也不知道师尊等是否知道自己的遭遇,去没去求人?这等无妄之灾要担当多久啊?大郎儿愁思苦想,也不知道啥时候冷丁睁眼一看,面前竟然趴着一地的狱友,其中就有独眼和大牛,大郎儿叹气,只有叹气,摇着头上去把众人搀扶起来,嘴里安慰:“起来吧,都是可怜人,也许命该如此,竟有如此机会,和大家作了朋友。嗨!”
大郎儿依然叹气自扰,可是众人又都跪在地上哭泣了。




第十五章:各有伤心事
今日早中晚各一更,一日三更,望书友喜欢收藏投票!

大郎儿望着跪在地上独眼和大牛,颇有不真实之感,双方的关系天翻地覆一般,从刚进来时的孙子到现在的爷爷,难道就因为刚才的那顿胖揍?
“都起来吧,大家到这里都有辛酸泪,今日不知明日事,也许有的还要喝那断头酒啊,说到此不由心中剧痛,真要背着莫须有的身份罪名走向黄泉路?这世道太他娘的操蛋了!
就听独眼呜呜咽咽:”恩人,小的有眼无珠,竟然对恩人不敬,混蛋啊!”接着用双手在自家脸上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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