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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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课堂-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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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样靥,第一名,
  童元,第二名,
  吕孝,第七名,
  乔廓,第十五名,
  毛下红,第二十四名,
  麻家浸,第二十五名,
  霍伶俐,第三十三名,
  余在尾,第三十六名,
  包回,第三十七名,也就是倒数第一名,
  好了,部分名次表念完了,下来让我说书的来做一些点评,来解除一下你们心中的疑惑。
  第一,既然这张成绩单上还有乔廓的名字,那就说明他还没死,还在世,那我们就来慰问一下他:“最近还好吗?”
  在化学课上,乔廓被刘老师一个飞扬回旋踢踢得撞穿了墙,飞到隔壁八班去了,大家差不多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但是大家刚才都听到了他的名字了,他不但还在世,而且考得还不错,第十五名,差一点今年就可以考上大学了,不过,如果这样的成绩保持下去的话,明年补习考大学基本上是稳稳当当的。
  至于墙上留下来的乔廓形状的洞,已经修补好了,是他爸爸亲自来修的,他爸爸正好是个泥水匠,连工带料都是他爸爸自己出的,一边补墙还一边说,怪来怪去都怪他自己的儿子不听话,老师只要手痒,随时随刻,随时随地打就是了,不要客气。
  但是据乔廓自己说,他爸爸在家里看到他在学校被老师打成那副德性的时候,哭的整个头一点一点的,抿起嘴巴含着眼泪,从侧面看,鱼尾纹一隐一现的。
  经过乔廓的爸爸的修理,七班的后墙和八班的前墙各出现一个乔廓形状的白斑,那是新鲜石灰的颜色。
  你们看,他还坐在那个座位上呢,气色还不错,从前面看上去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但是如果你绕到他的后面去看,就会发现,他的后脑勺被撞平了,所以,如果从侧面看的话,那他的头就像一个熨斗一样,晚上睡觉头就不会在枕头上滚来滚去了,不过还好,听他自己说,除了后脑勺被撞平了以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任何后遗症,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听到这里,你们可能会联想到,在物理课上,乔廓不是曾经用一个小纸团扔过猪脑壳的后脑勺吗?你们有没有产生这样的想法,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就成了一段因果报应了?乔廓因为砸了善良的猪脑壳的后脑勺,所以遭到了凶残的刘老师的报应。
  但是,依是说书人是个人偏见,所谓“因果报应”,是市面上歪曲的佛法,而不是真正的佛法本意,就比如以上的因果关系,并不是事实上存在的,而是我说书的瞎编出来的。
  关于成绩表的第二点是,为什么第三十七名会是倒数第一名呢?在化学课上,七班不是还幸存有四十四位同学吗?我一说到这里,聪明的听众朋友们,你们大概就知道背后的原因了,毕竟,从化学课到现在的数学课,也已经过去几天了,不是?
  好了,既然大家自己都心里有数,那我就不多嘴多舌的吃力不讨好了。
  第三点,为什么倒数第一名会是包回?而不是余在尾?这一点,也许大家并没有疑问,因为在物理课上,吕孝附我身的时候已经提到过,包回从来都是徘徊在倒数前十名吗?既然是这样,那么考一次倒数第一也是意料之中情理之中责无旁贷义不容辞的事情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是,我来告诉你们,包回虽然名次稳定在倒数前十名,但是,这次考全班倒数第一兼全年级倒数第一,还是平生第一次,而且按他自己的说法,不是凭他的实力考出来的,而是故意考出来玩的。
  那么,又是怎么故意考出来的呢?
  是这样的,到这个学期的中后期,包回已经知道了一个真相,那就是他不可能在今年考上大学,与其摇尾巴供人家笑话,还不如摇一次尾巴梢儿玩玩呢,也算没有白来高三下学期走一趟,于是就下了一个决定。
  不说他下的决定是什么,我们来看看他是怎么付诸实践的就可以了。
  这次“垂死挣扎”模拟考试,他只带了四样东西去参加考试,第一样是他本人,第二样是准考证,第三样是一支笔,第三样是一个充气枕头。
  他的充气枕头,是到开考铃响的时候才“预备齐!”从口袋里面掏出来开始吹的,吹完充气枕头之后,监考老师的卷子也刚好发完了,他就大笔一挥,签了个名,然后搂着枕头睡觉,而且因为动身之前喝过半斤黄酒,所以还是睡得蛮熟的,并不算装睡,监考老师见他酒气熏天的,也懒得去打扰他。
  所以,他的总分是零分,也就是吕孝所说的鹅蛋,分数已经低到了就连余在尾也望尘莫及的程度,因为余在尾在心情好的时候,除了在考场上打哈欠之余,还会去蒙一蒙选择题打发打发时间。
  好了,名次表的事情讲过了,下面切入正题,看一看课堂上的事情。
  忽然,以麻家浸为球心,以一米半为半径的球儿里面,骚动了起来,坐在他前面一排那一组的三个同学,都一齐把衣领竖了起来,把头勾了下去凑到桌面上去了。
  坐在他左右两边的同学,都旋动屁股,把后背对准他,各自捂住鼻子看着窗外。
  坐在他后面的包回和吕孝,竖起了桌面上最大的书,嘴巴里呢呢喃喃骂起来。
  原来,是麻家浸脱靴子了,脱靴子不要紧,还发出一股袭人的恶臭。
  这个时候,隔着一组坐在他右边的霍伶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拿面巾纸捂住鼻子,喊了一声:“曹老师”。
  曹老师听到了,反过身来,问:“做什么?有什么事啊?”
  霍伶俐说:“我今天晚上想请假。”
  糟老头问:“好好的,请假做什么?身体不舒服啊?”
  霍伶俐说:“不是,是教室里有脚臭。”
  糟老头一听,已经瞄到了麻家浸周围的异常情况,对霍伶俐说:“妞儿,莫这么说话,哪里有这样的请假理由啊?好好的坐在那里上课,不要胡思乱想的。”说完就回过身去,继续抄答案去了。
  霍伶俐说:“曹老师,我话还没说完,要我坐在教室里,除非叫那个脚臭的人出去。”
  麻家浸听到霍伶俐这么说,低声的自言自语起来,说:“啧!真是吃饱了饭撑着了!没有的事说成有的事!无聊!我交了学费买的座位,不坐在这儿难道坐到你怀里去啊?切——”
  曹老师一听霍伶俐说出这种话来,又回过头来,又是看看霍伶俐,又是看看麻家浸,不知道怎么下嘴回答才好。
  麻家浸看到糟老头看了他几眼,又自言自语起来,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帅哥?变态色狼才盯人家帅哥看!白活了几十岁了,一点人生阅历也没有!也是这么没见过世面,索性死掉去算了。”
  糟老头愣了很久才开口对霍伶俐说:“莫这么说话,现在炎炎夏日的,湿气汗气什么的也是正常的,人挤人就更难免了,这一点点什么东西就喊天喊地说受不了,那人家西教学楼那一栋楼一千来号人怎么办?学校最大,人口最集中的公共厕所就屯在人家家门口,这炎炎夏日的,东南风一送,人家那里何止这样的味道?人家还不是稳稳当当的坐在那儿认真听讲?再说了,古语说得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难得在人生这么关键的时候碰到一起,坐在一起,要懂得珍惜这份缘分才是,不要动不动就这个那个的,搞来搞去对大家都不好,”
  霍伶俐一边听糟老头唠叨,一边收拾书包走人,走到后门口的时候回头说:“曹老师,我明天再来补写请假条。”说完就捂着鼻子从后门走掉了。
  糟老头目送着她出去,也无能为力,就转过身继续抄答案去了。
  麻家浸伸长脖子把霍伶俐目送出去之后,提高了一点声音说:“呸!人妖!说得好听叫‘个性’,说得难听就叫‘变态’!像一具僵尸一样的人!我祝你一出校门就被救护车撞死!”然后就转过身去了,气呼呼的板着脸。
  话说霍伶俐走了之后,包回吕孝两个就反过身来,动员后面一排把座位往后面移一排,后面坐的是乔廓和毛下红两个,他们也受到麻家浸生化武器的无情攻击,欣然同意了,乔廓毛下红一排移完座位后,包回吕孝一排也跟着往后移了一排,搞得麻家浸那一排后面空了一排。 
  麻家浸听到乔廓毛下红一排移座位的时候,就已经把那个头扭来扭去的拿膀胱往背后瞄,差一点就把脖子扭断掉了,还自言自语起来,说:“一伙神经病一样的人!人模人样鬼头鬼脑的不晓得在做什么东西!一副畜生相儿!烂贱!” 
  随后又看到包回吕孝一排也往后面移,就再也坐不稳了,提高了一点声音说:“搬!搬!搬!有种的贴到墙上去坐!”说完,他也把座位往后面移了一排,还是像原来一样的坐在吕孝的前面,搞得他自己原来坐的那一排中间缺了一张座位。
  麻家浸因为火气大,所以动作也特别大,动静也特别响,把桌子使劲一放,桌脚碰地,喀喀喀的几声响,把糟老头给惊动了。
  糟老头一回头,看到麻家浸的周围已经是沧海桑田,面目全非了,“啧”了一声,说:“真不晓得你们在搞什么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这么多事?麻家浸,你又一个人坐在教室的正中央去做什么?像个什么样子?我们教室的斜对面就是办公楼,校长看到了多不好?再说了,这是晚上,教室外面一片漆黑,教室里面灯火通明的,从外面往里面一看,什么东西不是一目了然?快坐回来!听话,乖。”
  麻家浸气呼呼的说:“他们移回来,我就也移回去。”
  糟老头于是向后面两排恳求说:“移回来移回来,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惹的大家不欢而散好啊?”
  包回做代表说:“前排的空气不新鲜。”
  糟老头听他这么一说,自言自语起来,说:“什么空气不空气?新鲜不新鲜?说什么东西呢在?无稽之谈,先坐回来再说。”  
  麻家浸溅着口水说:“老师!你听他放什么屁啊?明明就是他们一伙人合起来欺负我一个人!觉得这样好玩!其实无聊!”
  糟老头附和说:“你们合起来欺负人家做什么哟?”
  包回拎着衣领挡着鼻子说:“老师,你别听他的一面之辞,明明是他要逼人家吸他的脚臭,逼得我们背井离乡还不够,还要赶尽杀绝,也跟着我们移了过来,要让我们客死它乡才放手。”
  麻家浸反过头来对包回说:“臭什么臭?有什么好臭的?我自己怎么就闻不到有那么臭呢?夸张也不是这样的夸张法好不好?明明是你们故意在那儿装的!好玩是不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小人!不得好死!”
  包回“呵呵呵”冷笑了几下,说:“天地良心哪!反正我是不会移座位过去寻死的,我还年轻。”
  糟老头见后面两排纹丝不动,就对麻家浸说:“算了算了,你就吃亏一点,搬回来,省得一个人坐在那儿多难看?”
  麻家浸也不看糟老头,勾着头在那儿气嘟嘟的说:“凭什么他们就可以搬座位?我就不可以?我的学费没有他们的学费值钱还差不多,我的爷娘供我读书容易啊?我容易啊?我脚又不臭,只是靴子臭而已,我平时也是这样的打赤脚上课的,也没听到半个畜生说我的脚怎么怎么样偏偏它们的鼻子金贵?再说了,有头发哪个愿意做秃子?人家也是有难处的,只是没说出来就是了。”
  糟老头说:“哦,你有什么难处是吧?跟老师说出来,老师来听一下。”
  经糟老头这么一问,麻家浸就嘣的一声站了起来,勾着头站在那里,激动的说:“本来,我今天哪里会迟到啊?他们那些只晓得幸灾乐祸的人,当然不晓得替别人着想一下,也不想一下人家为什么会迟到,我平时一次到都没迟过,这次迟到,肯定的有原因的嘛,就算是傻子也晓得!只有用心险恶的坏人才会故意装作不晓得!老师,你听我讲呢,今天下午,我爸爸妈妈都到乡下去做生意去了,今天下午一放学我回家,哪个晓得?一走到校门口,就碰到我家的乖乖狗到校门口来接我了,”
  麻家浸讲到这里,引起台下一阵哄笑。
  麻家浸眼睛一横,“啧”了一声,然后继续讲:“一看到它,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晓得家里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所以就拼命的跟着它跑回去,它一边跑还一边回过头来瞄我几下,我就更确定有什么事情了,果然,一到家门,吓了我一跳,我家涨水了!”
  讲到这里,引起台下一阵爆笑,而且是拍桌子打凳子的那种。
  麻家浸破口就骂:“不要笑!有什么好笑的?再笑,今晚回家你家就着火!”
  骂完之后继续讲:“我刚刚赶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什么呢?我家的门缝里面一直在往外面飙水,你不晓得,我家的门不是一般的门,是那种折叠的铁门,所以就有十来个门缝,每个门缝都在往外面喷水。
  长江三峡见过吧?就算没亲身去过,也在电视上见过吧?我家的铁门就是那样喷水的,这么一看,我家简直就被淹成了一个东海龙宫。
  住在我家左隔壁的那个老太婆,老是那样的幸灾乐祸,早就在门口一边等我回家一边观赏我家涨水了,看见我回来了,就嬉皮笑脸假情假意的跟我说:‘快去关水龙头啊,祖宗!’
  听她这么一说,我奋不顾身就趟着洪水跑到门口去开门了,哪个晓得?那洪水已经涨到了我下巴那么高了,我一开锁,门就自己被水冲开了,哐哐的两声,这是门撞门的声音。
  哎哟,我的手被门带痛了,我不是刚才说过?我家的门是铁门,虽然说表面漆了一层红漆,但是早就不起作用了,因为铁门早就锈掉了,而且是从内往外锈的,锈得门上斑斑驳驳的,平时一碰都会有漆片落下来,更不要说这样猛的一带,揩破了我手掌上的油皮,到现在还是痒痛痒痛的。
  再说,那刺进了我肉里面的东西是铁锈啊,也不晓得要打破伤风疫苗不要?老师你说呢?唉——,还是懒得去打,我爸爸都不晓得多少次这样了,也从来没去花几十块一百块钱去打什么疫苗。
  单单是水冲出来还没什么,我的面前还有一个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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