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小姐,谁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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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小姐,谁妻谁-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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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夫人面上风轻云淡的坐在红木椅上,轻呷一口清香扑鼻的湄潭翠片茶,微撇一眼对面立身愤然的木爹爹,不疾不徐道:“雅儿已是及笄之年,是可出阁,毕门亭的长子性温润如玉,学识渊博,也配的上雅儿,夫君,你是哪儿不满意呢?”
    “我是哪哪都不满意!”木爹爹横眉一竖,顷刻,又蹲身在木夫人面前,拉着木夫人的白纱广袖,软声哀哀:“夫人,那个毕门亭的儿子闭门羹只是勉强配的上我的小雅歌,我怎会把小雅歌未来的幸福交给一个勉强的人呢?夫人,我们再留小雅歌一段时日可好?”
    “闭门羹?人好端端的名字到你嘴里就这般难听?”木夫人好笑的抬手一戳她的脑门:“那你打算留雅儿至多大?二八?双十?”
    “理想年龄,双十有五!”
    “胡闹!你是诚心想坏了雅儿的姻缘吗?”
    灿然耀眼的笑容在夫人的冷喝下垮了下来,木爹爹瘪嘴弱声道:“不是说了是理想年龄吗?二十五在我那边的世界结婚生育都是黄金年龄嘛~”
    木夫人见木爹爹憋屈的模样,长舒一口气,起身将她拉至在软榻上,倾身后靠偎依在木爹爹舒适柔和的怀中,话中有话道:“我未答应毕门亭的提亲,可夫君,雅儿不在是你知晓的那个纯真的小孩童,她萌发了女儿心思,你留她越久,可知会害了她。”
    木爹爹将头搁放在自己夫人的香肩上,任由鼻子吸食夫人天生醉人芬芳,丝丝迷茫道:“女儿心思?小雅歌早恋了?不可能!她一直找我们眼皮底下规规矩矩的长大啊~?别人还夸我们教得好呢~唔~我的小雅歌真的早恋了?”
    门外的木雅歌已闻出娘亲的弦外之音,心头一慌,不小心磕碰响了房门,房内的木夫人听到这微妙的声响朝那一看,窗纸上倒影着半大孩子的身影。
    唇角勾画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她转身贴近眼前咫尺的木爹爹,双眸含媚捧着木爹爹的脸颊吐气如兰,轻柔温顺的声色带着若有似无的酥人蛊惑:“知女莫若母,为妻说有,她便有。你知晓雅儿喜欢怎样的人吗?夫君,你又挚爱何人。”
    木爹爹不明自家夫人突然变的这么撩人心炫,可她还是凝视夫人璀璨双眸,坚贞柔情回道:“我爱夫人,我这辈子只会爱夫人。”
    熨帖的情话灼热了木夫人的心,冰凉的木雅歌的情,她神思恍惚的离开无心在听。浑浑噩噩的过了及笄的生辰后没几天,木爹爹就带着木夫人离开了成阳县游览山水,不难猜出木爹爹是为了延迟她的婚事带着木夫人离开。
    “雅儿,雅儿~”
    心中残留涩然的木雅歌轻‘恩’了一声回了神,对着对面的木夫人歉意一笑,将黑子落在棋局之中。
    此刻,她正与木夫人在书房博弈。
    木夫人见她落下的黑子,弯了弯唇,起手捻起被围杀的白子放进棋篓中:“雅儿走了神也能将我的白子逼迫,实在了得,这三年你确实成长不少,你爹爹知晓定又要以你为傲。”
    攻无可攻,此局只能到此,木雅歌无奈一笑:“娘亲承让了,否则雅儿的黑子早被娘亲白子围剿。”
    芸姨送来香茶,木夫人亲自端起其中一盏伸手递给对面木雅歌,木雅歌双手承接时又听木夫人轻声话语:“你身上承继了我与你爹爹的血液,是我们生命的延续。别说是说小小的对弈,将来柳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雅儿,只要是我愿意送你的,我会毫不吝惜的给予你。”
    木雅歌怔了怔,还未全然透析她话中含义,又见木夫人对她宛若怜爱的目光游移到黑子略胜一筹的棋局上,溢彩黑眸变得微微锐利,另有所指:“人生并非只有一场棋局,莫要盯着一场死局,执迷不悟到到头来得到只有镜花水月。你得另开棋局,再或者···”
    她故意一顿,看向木雅歌,转而浅然含笑,饶有深意:“再或者有些事是你自己没看清,你捆缚了真正的自己。”
    有些话不必点破也能让人明白七八分,这时只能受教点头:“女儿明白。”
    “明白就好”木夫人点点头,品了口茶,起了身:“这三年柳家的米行你打理的很不错,可要注意休息,莫让你爹爹看了心疼。”
    “是”
    送走了木夫人,木雅歌重新回坐过去,忆起方才坐在自己对面那个高贵绝俗女子,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低叹声,春花秋月的岁月并未在木夫人——柳卿梦的脸颊上留下任何时光掠过的足迹,反而沉淀的更加风韵醉人。她面莹如玉,眼澄似水,清艳绝伦。浅笑盈盈使人意酣魂醉,颦眉生威让人不敢直视,清冷出尘的正是“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之意境。
    当真不愧是当年大晋的冠鼎绝色,哪怕眼下,在容貌上也无人能胜其左右。更何况是她智冠天下的才谋,所以刚才那番说辞是在提点她,不要妄想不属于她的东西吗?
    已被人洞悉,就算再怎么跟追娘亲的脚步,这场对弈最终还是赢不了。
    木雅歌捻起一颗残留着木夫人手指温热的白子,黯然低语道:“承继了娘亲你与爹爹的血液吗?”
    可,两个女子如何能延续血脉?
    长廊中,芸姨跟在木夫人身后,满意道:“夫人,小姐不论性子还是模样越来越似你了,不愧是咱们柳家姑娘,个个都是美人。”
    “像我?”木夫人摇头淡笑:“像我并非好事。”
    从棋艺上不难看出,木雅歌的每一步都有她的身影,可并非是个好事。
    “当然要像夫人了,要是模样性子似了主子,那小姐差不多算是坏了半生”芸姨在后翻个白眼,小声嘀咕道
    跟了自己多年的女婢对夫君时不时的无恶意排议,木夫人是司空见惯懒得多言,推开眼前的房门,步履轻提而入,慵懒的托腮倚在软榻上,美眸微阖:“知晓她现在在何处吗?”
    ‘她’当然指的是还一夜未归的木爹爹。
    “知道,在‘一品阁’品茶。”芸姨起步到木夫人身后,给她肩上适度的拿捏着:“还绑了一个面生的小子在楼里,也不知想做何?”
    “面生?可有危险?”木夫人蓦然睁开眼来
    “放心,韩非在他身边,没人能近她身!”她家遇何事都泰然若素的夫人只有在这祸害主子的事情上才会惊~变。
    木夫人缓了口气,想到一直避世悠闲的木爹爹居然做起了绑架这等离奇的事儿,就心中暗自发笑,这个避免女儿早婚的爹爹护犊之心可真是深如海啊。
    “你去查查面生之人是什么来历?”
    她倒是想看看那个贴心的爹爹能捣鼓出什么事来,感受肩上手法陌生不适的拿捏,木夫人起了润唇:“以后,这种事你就不用做了。”
    “是我手法不好吗?”
    “不,这事是有专属人做的。”
    那个在外晃荡的夫君也该回来履行她的职务才是,一日没那适度惬意的拿捏,就莫名恼人的紧~

  ☆、第8章

‘一品楼’二楼临窗雅间门外,赫然挂着醒目的红字门牌:生人勿进!
    段小楼鼻中发出一声沉闷的鼻音,方睁开繁重的双眼悠悠醒来,只一抬头,一张放大陌生的笑嘻嘻陌生脸面便凑近:“郝疲阒帐切蚜耍业攘四憧沙な奔淞恕!�
    想起昨夜被人突然的袭击,段小楼警铃大作,又惊觉此刻自己被人双手缚与身后反抗不得躺在床榻上,半坐起来仰头对视,方想开口,朗日高光下,见陌生人洗净昨夜脸上的泥污,看清他的眉目,段小楼竟发现这张白面男子好似眼熟,脑中搜寻,这不是当年小鸭哥哥的爹爹吗!!
    真是太破血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居然在这成阳县犄角旮旯里误打误撞碰到了小鸭哥哥的老爹!
    段小楼大喜过望不禁惊叫一声,激动喊着:“叔叔,你还记得我吗?是我是我,我小时候见过你。”
    小时候拿大娘的银子给外面小乞儿买包子,事发被大娘追的鸡飞狗跳,在小鸭哥哥出手相救掐,就是这个盾牌叔叔给她裆下了鸡毛掸子。
    本以为要费些唇舌再次苦求,没料到‘郝啤蝗蝗锨辶怂吧凶友凵翊蠓乓觳实乃视λ骸叭系萌系茫闶呛缕,郝坡飤你是女子,你小时候被人欺负,是我救了你对吧。”
    当年木爹爹与木夫人在一闲日里出游临县,救了当时还是做偷儿被抓毒打的刘芒,及连带被打伤坏了容颜的郝啤�
    “叔叔,我当然是好人,是女子~”段小楼被她一口一个‘好人’夸奖的着实红了耳根,赧然低了头。
    这叔叔才见面不到一日,就止不住口的夸她是好人~
    难不成,他火眼金睛的看出她···将来肯定是她家的好人,好媳妇!~
    哎呦,真是太羞人了~人家还没进门了呢~
    木爹爹不知段小楼存的是这份啼笑皆非心思,坐在床榻边上,搬过她的身子与之对视,大有委以重任之色:“郝疲饶阋讶铣鑫遥俏野萃心愕氖拢憧稍敢獯鹩Γ俊�
    愿意愿意,这未来公公的话能答应吗?
    段小楼忙不迭地的点头,恨不得竖立三指,以表真心。
    “那好,我们事不宜迟,回去和夫人说,你与雅儿已情定终身,白首相约,准备成亲。”
    啥!啥!啥!啥!?
    鸭儿~情定终身~?
    成亲!!!!!????
    这么快!
    段小楼的脸色从赤转橙,从橙转红,从红转绿,从红转紫等等,一个彩虹从她脸上放出斑斓万色。
    幸福来的太突然,砸的她脑袋太眩晕。
    可···
    “公公,你还没给我松绑了!”
    这未来公公好是好,可就实在是太迷糊了~还没给她松绑,就自个走出了门外。
    “额,对不起,我忘了!”
    这未来女婿好是好,可脑袋是不是不好使啊~她是娶妻,又不是出嫁,应该叫岳父才是。
    柳府内,前厅。
    木夫人端坐在上位悠然自得品着木爹爹买回来的新茶,听着木爹爹絮絮答答的说了半响,终于明白木爹爹口中要事,看一眼被带回来的一脸羞涩又局促低头的清秀男子,问道:“你便是与雅儿相交甚好的郝公子~?”
    “公子~?”正负手身后搅着手指的芳心欣喜的段小楼闻言一抬头,不解的重复着这句话:“什么公子?”
    “难不是吗?”木夫人似笑非笑的问话,眸光斜在绷紧身子的木爹爹身上。
    顶着木夫人那道洞悉一切的强压目光,木爹爹嬉笑的走至木夫人身后,抬手熟稔的给自家夫人捶肩,硬着头皮道:“夫人,她便是两年前,雅儿来信说与她情投意合的郝疲哦胖杏杏胨崃恚匾簧闹猓蛉耍以蕹伤呛檬拢衷蕹桑 �
    说完,还像段小楼使着眼色,生怕她出了纰漏。段小楼不明所以,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认错了鸭爹,但瞧见这长得祸水般的夫人,她断定她没错,这身白衣这长相,她可是入眼不忘啊~这就是当年小鸭哥哥的漂亮娘亲。
    长得太祸水了!
    “好事?”木夫人一边惬意的享受悠悠享受着自己夫君的伺候,一边搁放茶盏:“去将小姐唤出,说是郝公子登门拜访,有好事将临。”
    小姐~!?
    段小楼更是困惑了,愕然的向木爹爹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只见木爹爹笑着脸,得意的将唇瓣上下开合几次。
    放心,我的小雅歌是个小美人~
    可惜,段小楼愣是没读懂···
    房内的木雅歌早知晓木爹爹已回府,连同待会一个陌生男子的用意也是知晓,她独自坐在梳妆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端雅秀丽,眼波流转,唇角上扬有可爱梨涡,但此刻笑的那么牵强无助。
    “小姐,夫人让你去前厅。”果姨叩门踏进木雅歌的房间。
    “恩。”木雅歌点头回之,取下颈脖上的莲花白玉,暗叹一声,任命的朝前厅走去。
    木夫人已撤下所有在场伺候的下人,段小楼一直焦躁不安的等待小鸭哥哥出现确认真伪,良久后,一个纤细的身影从旁而过,留下淡淡舒雅清香,问着此香,段小楼心如擂鼓久久不敢抬头,她忍不住臆测,这莫不是小鸭哥哥身上的含香?
    真是太醉人了!比她这朵真正的女儿花还要醉人了!
    “爹爹,娘亲。”木雅歌只身来到木夫人面前,扯出一个甘甜的笑意,对两人福身一拜。
    三年未见自己的小心肝,木爹爹大步迈前,激动与木雅歌相拥而抱,喜极而泣道:“我的小雅歌,三年未见,我很想你。”
    木雅歌万分想要攀上这薄弱又能抗下一切细肩,可瞧见在场的敛眉看着木爹爹背影的娘亲,她忍住那份悸动,推了推抱她紧紧的木爹爹,复杂的喊一声:“爹爹,礼教。”
    一向视礼教为无物的木爹爹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嘟囔一句:“该死的封建礼仪。”规规矩矩的又回到夫人身旁捶肩去了。
    木夫人冷冽的扫一眼木爹爹,见木爹爹不明的对她眨巴眨巴眼睛,无奈的叹口气。末了,才对木雅歌道:“雅儿,她便是你信中说的郝公子?郝公子,雅儿已到,你有何事可当面对我说来。”
    郝公子?雅儿随着木夫人的目光看去,一诧!
    这不是她那夜遇到的无理山贼吗?她惊愕的朝木爹爹望去,见木爹爹对她不停的眨眼,无声的嘴唇还上下开合着:放下,这是我找的托~
    木雅歌纵使心中有千般疑虑,她也相信待她比亲生还要至亲的木爹爹绝技不会害她,她压下疑惑,静观其变。
    段小楼则是抬头看着这陌生的女子怔了半响,这年轻的女子,肤色白腻如脂犹如白玉,两缕柔亮黑发泄与身前,蛾眉敛黛,睫毛甚长,精致的五官令人喟叹不已。她张了嘴没吐出半个字眼,脑中着实收罗不到好词,只能暗赞一个字“美”
    她不是没看过佳丽,她两个娘便是青楼中一道靓丽风景,可眼前两个尤物站起一起更胜一筹,比她的两个漂亮娘还要耀眼夺魂。不愧是祸水阿姨的家人,她家的姑娘也是一个耿耿的小祸水。
    祸水娘亲祸的是翻江倒海,祸水女儿祸的是暗波涌动!
    瞅一眼旁边站着的羸弱的像个女子似的白面木爹爹,段小楼‘噗嗤’一声弯腰克制不住捧腹大笑。
    哈哈哈!!!!
    这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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