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狠,地位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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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狠,地位不稳-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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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黄婵连忙表忠心,“奴婢省得的,奴婢不若别的姐姐那般聪明,可力气大的很,往后再有贼敢摸姑娘院子里业,奴婢一准打得他满地找牙。”

傻丫头!若兰听着黄婵的话,不由便失笑。

堂堂县太爷的府里,别说进贼,便是进了贼,又如何能摸到姑娘的院子来!但,她也不愿多说,摆了手对黄婵道:“去,去院门口,候候你锦儿姐姐。”

黄婵便待要退下去。

不防门帘子一撩,锦儿却是大步自外走了进来,“不用了,奴婢回来了。”

若兰一见锦儿走了进来,连忙站了起来,回头看到一侧的黄婵,笑了道:“你去厨房弄些点心来吧,忙了这一晚上,大家肚子想来都饿了。”

“是,姑娘。”

即便是若兰防她这般明显,黄婵脸上也没有生起什么异色,当即转身便要往外走。

“等等,”锦儿喊住了黄婵,进内室取了一把铜钱塞进她手里,一手戳了她脑袋道:“傻的有个样啊,你以为你是这府里的大爷。说句话,厨房就眼巴巴的给你做!”

黄婵嘿嘿笑了道:“奴婢不是大爷,可姑娘是这府里的主子不是?”

锦儿知晓她就是个光长个不长心眼的,倒也不与她计较,塞了铜板到她手里,道:“快去吧,别让姑娘等久了。”

“哎。”黄婵笑嘻嘻的跑了下去。

黄婵才一走,锦儿便迫不及待的将若兰拉到内室,压了声音,轻声道:“四姑娘回来了,老爷是隔了一刻钟的功夫才回来的,一回来,没有去四姑娘屋里,反到是去见了太太。”

“哦!”若兰拧了眉头,这到是出乎意料,难道是内院之事不方便出面?

锦儿见若兰淡淡淡的应了声,便没在开口,想了想,又轻声道:“姑娘,你知道那胡公子是什么人家的公子吗?”

若兰摇头。

“说是越国公家的嫡公子。”

锦儿这会子还觉得脚下不得劲,说出来的话也带着颤音。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跟着自家姑娘京也去过几趟,见过不少贵人。可那都是淹在人群里远远的看上一眼,哪像如今,比邻而居!

“越国公!”若兰似乎也惊了惊,她一脸讶色的看了锦儿,“你没听错?”

锦儿摇头,“没有,是老爷和文管家说的时候,奴婢偷偷听到。”

若兰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胡瀚阳若是越国公府嫡子,那那个一脸生人勿近的江惟清又是什么身份?明面上看,如明珠耀眼的胡瀚阳尊贵无双,但实质上,那位光华内敛的江惟清才是二人中的主导者!胡瀚阳出身国公府,那么他呢?他是什么出身?!

“姑娘,姑娘……”

若兰回神看向锦儿,“怎么了?”

“姑娘,松香院那边一时半会儿怕是打听不到什么消息。只是,冬寻那边姑娘打算怎么办?”

冬寻!若兰眸光一闪,是了,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岔。

“姑娘,您当初可是答应了,要保她的。”锦儿见若兰默然无语,不无担忧的道:“万一,她将姑娘给招了出来,那可就糟了!”

若兰“噗哧”一笑,轻声道:“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干什么坏事。”

“嗯?”锦儿不解的看了若兰。

若兰笑了道:“我只是让她告诉我四姑娘什么时候爬上墙头看风景,怎么会想到四姑娘想的却是一枝红杏出墙来!”

虽是这般打着趣,但若兰不可能真的便将之前对冬寻的承诺给赖了。

“出了这种事,按着松香院的那位的残忍,她一定会恨不得将今晚知情的全都灭口。”若兰边想,边轻声道:“特别是冬寻,要知道她可是知道的最多的!”

“那怎么办!”锦儿急声道:“若是姑娘不能护下冬寻,往后谁还敢替我们办差?”

锦儿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的,虽说人性贪婪,但趋吉避凶是天性。就拿冬寻来说,若不是因为若芳为着一己之私而惘顾她的死活,她又何必出卖若芳与若兰合作?她也只是想求一线生机罢了!

“你将我妆匣底层的那个青花瓷瓶交给她,她知道怎么做的。”

锦儿二话不说,当即起身打开妆匣取了拇指大小的青花瓷瓶,往袖子里一塞,对若兰匆匆行了一礼,急急退了下去。

这边厢,锦儿才走没多久,黄婵便提了个大红绘海棠花的食盒走了进来。

“姑娘,厨房现做的豆沙馅的汤团。”

若兰原没什么食欲,但等黄婵打开食盒,若兰看到甜白瓷折枝花碗内,几粒色泽清新的桂花和着六只白如羊脂,油光发亮的小汤团,淡淡的桂花香和糯米香扑面而来,顿时让人食欲大开。

待得若兰堪堪用完那碗小汤团,锦儿也急急的自外走了回来复命。

“锦儿姐姐,你回来了。”黄婵一见锦儿,便打开了食盒二层,两只粗瓷碗各盛着汤水略显浑浊的六只汤团。“快,趁还热着。”

“你个吃货!”

锦儿抬手戳了黄婵一指头,引来黄婵嘿嘿的两声笑。忙了这大半夜,确实也有些饿了,锦儿随手要了一碗,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将碗往食盒里一放,让黄婵将食盒送回厨房,顺便让人送热水来供若兰漱洗。

“姑娘,明天可以通知丁妈妈,让她回来了吗?”

若兰闭了眼,由着锦儿拿了干净的帕子替她擦拭才洗好的头发,轻声道:“再缓几天吧,冬寻的事,让她在外盯着些。”

“不是有顾师傅吗?”锦儿诧异的道。

若兰笑了笑,“顾师傅女红是把好手,这种内宅之事,还是让丁妈妈处理比较好。”

锦儿点了点头,稍倾,却是压低声音道:“姑娘,您怎么就知道松香院的那位要对丁妈妈动手?”

“猜的。”若兰自浴盆里站起,一边拿了干帕子拭了身上的水渍,一边道:“我这是内院,别说外男,便是府里小厮能走错的都少,怎么还能隔三差五的就有外男进来。”

“所以,姑娘也不事前跟松香院那位说,直到今儿午上才让丁妈妈出府!”锦儿一脸钦服的看了若兰,“姑娘,您怎么就知道会是在今儿呢?”

“因为我们的四姑娘啊!”

“四姑娘?”锦儿狐疑的道:“跟她有什么关系?”

若兰斜睨了锦儿一眼,似是在说,原不知道你竟是个这么笨的!

锦儿讨好的笑了笑,一边替她系着中衣上的带子,一边轻声道:“好姑娘,您便与奴婢分说分说吧。”

“其实,我也拿不准她会什么时候动手,好在冬寻送来的消息的及时罢了!”

“冬寻送了什么消息?”

若兰笑了笑道:“冬寻跟你说的那三味药你忘了?”

“记得,”锦儿连忙道:“金银花,夜交藤,合欢。”

若兰听锦儿一气儿将那三味药说出来,将包头的帕子取了下来,拿了妆桌上的牛角梳,一边顺着头发一边道:“你再仔细想想。”

锦儿蹙了眉头,“姑娘那日让我送了枝杏花银簪给四姑娘,然后冬寻跟我说了这么一个方子。”她犹疑半响,蓦然眼色一亮,笑了道:“杏花簪子!姑娘你是借那枝杏花簪子问冬寻,四姑娘打算什么时候过墙对不对?”

若兰抿嘴一笑,微微颌首。

猜中了的锦儿一脸兴色,继续道:“然后冬寻说的那味味药,其实是取字面,金通今,今夜合欢,就是说四姑娘打算今儿晚上就爬墙!所以姑娘才会中午时分便将丁妈妈遣了出府。”

“不错,”若兰将手里的牛角梳放到一边,人微微朝后躺着,锦儿连忙又拿了干的布的帕子替她拭半干的头发,若兰便笑了道:“虽说笨了点,到也不是朽木不可雕!”

锦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若兰默了一默,却是敛了笑,沉声道:“若说丁妈妈能躲过今晚,到真是运气的缘故。我原是想着让她去外面与顾师傅商量着怎么安排冬寻的后事,既然,我答应了冬寻,要给她一个好归宿,那就不能食言。到不曾想……”若兰唇角微勾,冷笑道:“到不曾想,阴差阳错的躲过了司秀英的算计!”

“姑娘,接下来怎么办?”锦儿一脸忧虑的道:“虽说,这次我们粉碎了太太的阴谋,顺带阴了四姑娘一把,可她们那边一计不成必生二计,这往后的日子还长,姑娘一日在这府里,就一日得提防着。什么时候是个头!”

是啊!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这府里,只要她还在,只要司秀英在,两人间的你来我往便没有结束的时候!直到某一天,她二人中的一人离开了这片战场。

“别的到还好说,”锦儿叹气道:“怕的就是她在姑娘的婚嫁之事上做手脚,偏生老爷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她那边枕头风一吹,老爷怕是连姑娘姓什么都忘了!”

“有什么办法呢!”若兰苦笑道:“谁让我连个依仗的人都没有,哪怕外祖家还有一个人在也好啊!”

“其实法子到也有。”锦儿咬牙眉宇间闪过一抹狠戾。“将她屋里的紫述香换一换便是了。”

若兰身子一僵。

锦儿的意思,她自是听明白了,既然是不死不休的局,只要一方死了,这局也就解了!

只,真的要沾染上人命吗?

若兰目光落在自己娇小白皙的手指上,如玉的莹润在灯下泛着温润的色泽,十指纤纤,刹是好看!

“还不到那一步!”若兰叹了口气,将手缓缓交握,感受着掌心间的温暖,轻声道:“从前她有千百次机会,能让我无声无息死去。既然她不曾,那我也不能!”

锦儿沉沉的叹了口气。

“你也不许!”若兰蓦的回头,目光锐利的盯了锦儿看,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和丁妈妈为我,什么都能做。可是,这件事,不许。”

锦儿低了头,厚厚的刘海遮住了她一半的额头,还有一半便隐在若明若暗的光影中,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态。

“锦儿!”

锦儿无奈,只得抬起头看向若兰,“是,奴婢记住了。”

若兰这才长出了口气。看了看天色不早了,起身道:“不早了,早些歇了吧。”

“是,奴婢去给您铺床。”

夜里,若兰躺在床上,却是一直睡不着。

她知道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她真的不算是个好人!

可是,她有自己的底线。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她都不想手上沾染人命!更别说,那个人还是她曾经亲亲热热喊了数年“娘亲”的那个人!尽管,她让自己很痛苦,很烦恼,可是,这也不代表,她便可以结束她的生命!

转辗反侧,待得她有了睡意时,窗边已然生起薄薄白光。

其实,同样一夜无眠的又何止是她!

松香院。

司氏与谢弘文同样一夜无眠。

“越国公!”司氏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浓浓的潮红,那是极惊之下极喜过后不健康的一抹颜色,但眼下,不任是她还是谢弘文都不曾注意,她只是紧紧的盯了谢弘文,薄薄的嘴唇抖得就快说不清话,“胡公子他是国公府嫡子?”

谢弘文点头,他亦还保持着大惊之下的大喜。一颗心“扑通、扑通”狂乱的跳着。

“是的,越国公最小的嫡子,老国公夫人,国公夫人当着眼珠子疼的六公子!”

“会……会不会弄错!”仅管脑袋一片空白,可司秀英还是保留了一丝清明,她惊疑的看了谢弘文,“会不会是骗人的?”

谢弘文摇头,“不会,不说他的穿着,谈吐。便说他对越国公及国公府的如数家珍,都证明,他确实是出身国公府。”

司氏闻言,当即便笑得嘴都歪了,她看向谢弘文,急声道:“那他对若芳是什么意思,有没有……”

谢弘文脸色当即便僵了僵,末了,沉沉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见他这般神色,司氏脸上的神色当即便也僵了,她摇了摇头,似是不相信,轻声道:“我们若芳虽说小了点,可那长相确是极不错的,性子也是天真活泼,人又大方识趣,针织女红样样不输于人。他怎么就会看不上呢!”

谢弘文同样亦是一脸苦色。

是啊,怎么就会看不上呢?!

蓦的想起,若芳今儿爬墙私会外男的事,当即又恼道:“四丫头那,你打算怎么处置?”

“什么怎么处置?”司氏一脸讶然的看了谢弘文。

谢弘文恼道:“她私会外男,这么大的事,你难道就这样一笔概过,什么处罚也没有?这样,以后这府里还有规矩没有?”

“我说老爷,你怎么就糊涂了!”司氏一脸不赞同的看了谢弘文,“胡公子也说了,芳丫头她是被贼人掳了,哪里就说了是芳丫头私会外男了?”

“可四丫头的丫头,冬寻,她明明说……”

“那个信口扯谎背主求荣的丫头的话怎么能信?”司氏一脸委屈的看了谢弘文,戚声道:“若不是大姑娘屋里招了贼,怎么会连累了四丫头?明明是那丫头偷奸耍滑怕被主子责怪,才故意裁脏了我们四丫头,老爷你怎么就偏听偏信了呢?”

谢弘文此刻大半心思都在胡瀚阳身上,哪里还分得出精神来跟司氏对辩,内院之事,原也就是司氏做主,当下便道:“说起来,好端端的怎么这贼人就能摸进内院了,还摸进兰丫头的院子。”

司氏眉眼一转,当即道:“这之间怕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沟沟坎坎呢!老爷难道不觉得丁妈妈的出府的事太过蹊跷了?早不出,晚不出,怎么就今儿出府了。”

“你的意思是?”谢弘文看向司氏。

“我也只是猜猜的,猜错了,老爷可别怪责妾身!”

“你我夫妻,你这些年是如何对兰丫头,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哪里还会有什么怪责之说!”谢弘文沉声道:“只是兰丫头被人挑唆了,一时间看不到你的好,日子长了,她定然会明白的。”

司氏敛了眉眼,扯了抹笑,涩涩道:“老爷这是什么话,我待她好是我的本份,哪里就一定要她领情了。只要,姑娘好,我没什么委屈不能受的。”说着拿了帕子拭了拭眼角,不待谢弘文开口,继续道:“花匠是金婆子寻来的没错,可他一个花匠如何便能说出丁香的名讳?还能那样准确的摸进姑娘的院子,这要说没有内应,我是如何也不相信的!”

谢弘文闻言,点了点头,他原也是怀疑。这会子听了司氏的话,便道:“可,丁香确实不在府里啊!”

“哎呀,老爷,你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司氏嗔道:“若是,他二人为的是求财呢?”

“求财?”

“是啊。”司氏冷然道:“你我都知道,大姑娘手里有几处进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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