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狠,地位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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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狠,地位不稳-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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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锦儿脆脆的应了声,扯了把呆得跟木头一样的黄婵坐到了灶堂前。

老实丫头黄婵见婆子提了桶去院子井里打水,连忙打算站起去帮忙,却帮锦儿一把给扯到身边,喝道:“坐着,这婆子不是个好的,不值当帮她。”

黄婵想说多个人帮把,姑娘也能少等些时间,可待抬头对上锦儿小刀子似的目光时,不敢说话了。她想了想,取了灶前的火石,可是取火烧灶。

锦儿这会却是没拦她,灶热了,她们也能暖和点不是!

婆子来来回回走了个五六趟,总算是将大锅里的水给注满了,黄婵也将灶堂里的火给生了起来,婆子没事便接了黄婵手里的火钳烧起火来,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锦儿聊起天来。

“姑娘,你们不进城吗?”

锦儿摇了摇头,看着灶堂里烧得旺旺的火,道:“我们老爷赶着回京述职,不敢耽搁。”

“哎,那可惜了。”婆子摇头道:“我们城里有家包子做得很好吃,经过我们这的,都要特意去吃吃。”

锦儿到无所谓,黄婵却是一个吃货,她立刻瞪圆了眼睛看了婆子,咂巴着嘴道:“妈妈,那包子真的很好吃吗?”

“当然啊!”婆子重重点头道:“皮薄,馅厚,一咬一口的汤汁,让人恨不得舌头都吞下去。”

黄婵闻言伸长脖子咽了口水,很是郁闷的低了头。

一侧的锦儿看得恨恨的道:“你个吃货,总有一天要被人卖了!”

“我都这般大了,谁还卖得了我。”黄婵不服气的道。

锦儿懒得理会她,只看着灶堂里明明灭灭的火光,想着自家姑娘这一回到京都可怎么过啊,老太太本就不喜,大太太又不是个吃素的,再加上自家太太,哎,当真是怎么想,怎么都没出路。

一侧的黄婵却与婆子还在讨论着那包子。

“其实我家男人以前在那包子铺做过,我也学了几分做包子的本事。”婆子眼珠子转啊转的,嘿嘿笑了道。

“真的嘛?”黄婵盯了婆子看。

婆子将个厚实的胸脯拍得“砰砰”响,连声道:“当然是真的,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能骗你?”

“那……那……”黄婵嘿嘿笑了道:“妈妈,你看这灶也烧起来,天还早,不如我们做包子吧!”

“做包子啊!”婆子挠了挠头,撩了眼锦儿,压了声音道:“这粉啊,肉的都是公中的,要用的话……”

黄婵一脸不解的看了婆子,她知道要银子啊,可刚才不是给她银子了吗?

婆子见黄婵目光粘在她腰间的那锭银子上,连忙狗护食似的紧紧捂了,心知黄婵是个不顶事的,便拿目光去看锦儿。

“行了,你就做吧,真做得好吃了,银子少不了你的。”锦儿淡淡的道。

“哎,老婆子这就去和面去。”

婆子起身走了。

黄婵一脸担心的看了锦儿,轻声道:“锦儿姐姐,不用跟姑娘说一声吗?”

锦儿算是若兰屋里的大丫鬟,管着她屋里的银钱。往常有个什么事,都是从锦儿这支银子。但这吃包子的事并没有回过姑娘,黄婵有点怕!怕什么呢?怕这银子得让她掏!

“现在才想起要回姑娘?”锦儿斜了眼睨向黄婵,没好气的道:“你也别怕,左右就一两银子的事,怎么说,你一两银子的价还是卖得出的!”

黄婵当即便垂了头,半天出不了声!

锦儿咬得舌头生痛才将那笑给憋了回去,这几日虽说姑娘不晕船,可吃得也很是粗燥,既然这婆子有这手艺,她自是想着给姑娘打打牙祭的。当然,这吃货,也要给敲打敲打一番,不然哪天真嘴馋了,被人给卖了就糟了!

锅里水烧好,锦儿和黄婵一人提了一桶水回到客房,侍候着若兰和丁妈妈梳洗完必,锦儿将她让婆子做包子的事与若兰说了。

“奴婢想着姑娘这几日船上吃的都不多,天又冷,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不若吃点热的暖暖身子。便许了那婆子银子,只要做得好吃,姑娘定有打赏。”

这些小事若兰向来是不打理的,热水泡过脚后,整个人都觉得轻了轻,但炕还没烧热,一时半会也上不去,听了锦儿的话,自是没有不应的道理。

“左右你是管银子的,你决定便是了。”末了,看了黄婵一别长长吁了口气的样子,奇怪的道:“怎的了?往常有吃的,你高兴的眼睛都笑没了,怎的今日这般表情。”

锦儿“噗哧”一声笑了,将之前她吓黄婵的话与若兰说了,引来若兰一阵轻笑,转而嗔了她一眼,轻声道:“她是个老实的,你这般欺负她做什么。”

“奴婢可不是欺负她!”锦儿理直气壮的道:“待回到京都,那府里,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心思,她不管好这张嘴,万一连累了姑娘,可怎么办?”

黄婵在一边听了连忙道:“姑娘放心,以后谁给奴婢吃食,奴婢都要回过姑娘的!”

屋子里再次响起一阵轻笑声。

恰在这时,门外响起婆子的声音。

“姑娘,老奴能进来吗?”

黄婵立即跳了起来,跑上前去开门。

门一开,婆子提了个朱红的食盒进来,先屈膝行了个礼,末了将那食盒放到屋里的桌上,打开里面的食盒,屋子里顿时一阵香味扑鼻。

便见朱红的食盒内,白瓷青花的盘子里一气儿叠了八只皮薄似水晶剔透的包子,油汪汪冒着热气,看了便叫人食欲大开。

“姑娘偿偿看,不比城里大师傅的差!”婆子很是自信的道。

“有劳妈妈了。”若兰笑了对锦儿道:“这大冷天的,劳妈妈辛苦,你取些碎银子让妈妈买点酒喝暖暖身子吧。”

锦儿便又取了个七、八分的银子给了婆子。婆子欢天喜地的接了,连声道:“谢谢姑娘,姑娘可真是个菩萨心肠的。”

若兰笑了笑没有接话,锦儿便上前送了婆子出门。

这婆子到确实有几分手艺,包子好吃不说,食盒下层还有一大碗清汤,汤色清亮,却味道香纯。只将主仆几人吃得是浑身舒泰。

很快,大姑娘打赏婆子做吃食的消息便到了司氏屋里。

司氏冷冷一哼,撩了眼脸色阴郁的谢弘文,轻声道:“这大姑娘也太讲究了些,虽说手里有几个银子,可也不是这般用的啊!”

谢弘文默了一默,稍倾道:“等回了京都,她手里的那庄子你便接手过来吧!”

司氏一喜,脸上却是犹豫道:“这不大好吧?”

“怎么就不好了!”谢弘文抬头看了她道:“她年轻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往后婆家的日子怎么过?”

司氏便蹙了眉头不说话。

层外却响起小丫鬟的声音,“太太,大姑娘屋里的锦儿来了。”

“她来干什么?”司氏嘀咕了一声,当着谢弘文的面却不敢表现太过,便对屋里服侍的香婵道:“你去看看可是大姑娘那有什么事。”

香婵退了出去,没多时提了个食盒进来,“大姑娘让锦儿送了一笼包子里来。”

司氏当即便怔了怔,她是没有想到若兰会往她们屋里送的。

谢弘文却是笑了起来,道:“总算这丫头还有点良心。”

香婵偷偷的觑了眼司氏,手里提着的食盒像块烫手山芋,眼见司氏没什么反应,她讪讪的将食盒打开,将那一碟子尚有余温的包子拿了出来放到桌上。

“正好有点饿了。”谢弘文两指一动,捏了个小包子放进嘴里,瞬间唇齿飘香,连声对司氏道:“味道真不错,你也吃些吧。”

司氏略一犹豫,她其实并不敢吃若兰送来的东西,可想着若兰不可能连谢弘文也算计进去吧!加之这些日子,船上的伙食确实不好吃,见着谢弘文一气吃了好几只,当下便也拿筷夹了只放进嘴里。

这一吃,到是停不下来,两人风卷惨云般将一碟子小笼包吃了个干干净净。

“我们大姑娘到真是个惯会享受的!”司氏一边喝着丫鬟新沏的热茶,一边笑了对谢弘文道:“这一笼包子,怕是好些银两吧?”

张妈妈早已将锦儿打赏了婆子多少银子打听出来,当即便接了话道:“也不多,也就一两银子的事吧!”

司氏笑了笑没出声!谢弘文却是眉眼一垂,暗暗的吸了口气。

当然,若兰那的事瞒不过司氏,司氏屋里的事自也瞒不过若兰。

锦儿气得咬牙切齿的骂道:“天底下就没这样不要脸的人,白吃还嫌淡。”

黄婵却是邹了眉头一脸担心的道:“都是奴婢惹出来的祸事,姑娘,您罚奴婢吧!”

若兰笑了笑,摆手道:“随她去折腾吧,我到是想看看,她能笑到什么时候。”

若兰一脸犹疑的看了若兰,但对上若兰莫测高深的脸,终是什么都没说。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方蒙蒙亮,一声惊叫打破了这个早晨的宁静。

49中风

惊叫声一过,再起的便是杂乱慌张的步子声,不多时,谢弘文住的房舍里,便响起高高低低的哭声和喝斥声。

再过一刻,张妈妈脸色惨白,急急的跑了出来,随手抓了个小厮,颤声道:“这武清县可有好些的大夫?在哪,快些帮我们请来。”

谢弘文只不过是个七品县令,且司氏出手又小气,驿站小厮婆子年年迎来送往眼界自是非一般小老百姓可比。大清早的被哭丧似的张妈妈给拦了,心里便有些不高兴,听了张妈妈的话后,没好气的道:“武清城内大夫多的是,只你家老爷要请,还请你们自己跑一趟。”

“那,哪家的大夫好些?”

小厮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自是开在地段最好,铺子最大的好!”

张妈妈听得便心生老火,那是最好的吗?那是最贵的才是!可小厮又不是谢府的奴才由不得她发作,只得吃了哑巴亏,回身便打发人去城里请大夫。

“昨儿人还好好的,怎的这一下子就病成这样了!”屋子里,谢景明邹了眉头对来回度着步子的谢弘文道:“昨儿夜里,爹爹可曾感觉到娘亲身子有异常?”

谢弘文摇了摇头,目光撩了眼床榻之上,嘴巴歪到一边,口水流了半边脸,身子僵硬如木头的司氏,轻声道:“昨儿入睡前,你娘还与我说了好些话,早上为父的一睁眼,便看到你娘这副样子。”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会突然病成这样!”一边哭得眼睛红肿的像个桃子的若芳,霍然直身走了过来,瞪了谢弘文道:“娘亲她身子向来很好,突然就成这样,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谢弘文邹了眉头,沉声道:“什么蹊跷?”

若芳才要开口,一侧的谢景明却是瞥了她一眼,抢在前里说道:“爹爹想想,娘亲可曾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没有啊!”谢弘文摇头道:“饭食都是驿站统一供应的,我们大家都吃的是一样的。”

谢景明是知道昨儿夜里若兰使了婆子做包子的事的!更知晓她让人送了一笼来给谢弘文和司氏,但若是说若兰在包子里做了手脚,没道理谢弘文好好的,司氏却成了这般模样!可除却若兰,他却着实又说不出别的什么端由来!

“我怎的听说昨儿夜里大姐姐使人送了笼包子来!”若芳怒声道。

谢弘文闻言一怔,稍倾目光一历,瞪了若芳道:“你怀疑你大姐姐?”

对上谢弘文的目光,若芳身子身一颤,但转而咬了咬牙,抬头道:“大姐姐素来与娘亲不亲,且爹爹也说了,娘亲之前还好好的,怎一个晚上就成了这般模样!”

谢弘文正待斥责若芳几句,不想床榻之上的司氏却忽的“嗷嗷”的叫了起来。

“太太,”张妈妈连忙上前,一边拿帕子拭了司氏半边脸上的口水,一边泣声道:“太太,您是不是哪里不爽快?”

床榻上的司氏脸色涨的通红,眼见张妈妈领会不了她的意思,只急得眼珠子瞪得如同金鱼,“嗷嗷”的喊声越的大了,一侧似鸡爪的手“啪啪”的敲打着床榻。

“太太,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张妈妈一急,捂了嘴便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这会儿功夫,谢弘文等人也齐齐走到了床榻前。

最小的若英吓得连哭都忘了,死死的揪了若芳的眼角,缩在她身后,眼睛惊恐的瞪着床榻上的司氏。

司氏还在“伊伊呀呀”的喊着,只她那似断了舌头的话语声,没人听得懂。众人虽是万分焦急的看着她,但却谁也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喔……喔……”

几个“喔”下来,司氏脸色涨红如紫,脖子上的青筋都突起来了,可是围着的人尽管急得团团转却帮不上半点手!眼见得司氏双眼似要跳出来一样,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阵抽搐。续而眼里又是一片羞愤至极的绝望。

下一刻,屋子里弥漫开一阵骚臭!床榻下响起“嘀嘀嗒嗒”的响声。

司氏失禁了!

一屋子里的人刹那间如被雷劈了一样,怔在那。连那股令人作呕的骚臭味都似不曾闻到!

“老爷,大夫来了!”

屋外响起小丫鬟的声音,一屋子的人这才恍然回神。

张妈妈连忙喊了丫鬟打水进来,帮着司氏换了衣裳,擦洗身子。

若芳一脸惊惧的牵了若英退到外室,抱了若英缩坐在角落里,身子抖得如同筛子一样。谢景明清秀的眉头邹得能夹死只苍蝇。

“三哥,娘亲……她以后一直就这样了吗?”若芳怔怔的抬头朝谢景明看去。

谢景明看了眼被谢老爷引到一侧等候的大夫,抿了唇摇头。

“四姐,我怕!”若英抬起布满泪水的小脸,惊恐的看了若芳,“娘亲她好吓人!”

若芳眉头一邹,当即沉了脸没好气的训斥若英道:“你瞎说什么?娘亲只不过是病了,看过大夫就会好的,有什么好怕的。”

若英被她训得不敢出声,稍倾瘪了嘴角,抽抽哽哽的哭了起来。若芳看得心烦,还要再训。一侧的谢景明上前自她手里牵了若英,抱在怀里,轻声道:“别怕,娘亲不会有事的,你还有三哥,三哥会护着你的。”

若英摇头,她哽了嗓子道:“三哥,我不要姨娘,我不要姨娘……”

谢景明目光一暗,稍倾如刀似的刮向一侧侍立的奶娘。奶娘吓得连忙辩道:“三公子,奴婢什么也没跟五姑娘说!”

谢景明想了想,清了清喉咙对若英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想到爹要有姨娘了?”

若英眨落眼里的泪,闷声道:“素兰的四婶病了,素兰的祖母就给她四叔抬了房姨娘,那姨娘后来生了个弟弟,素兰说她爹就直管抱弟弟,再也没理过她了。”

若英嘴里的素兰便是平榆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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