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那点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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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那点破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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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想跟兰金陵一起紧张了,最讨厌这种感觉,我道:“别在那神经质念叨了,搞得我都紧张兮兮的。看个人而已,又不是上战场,看把你紧张的!走不走?”

    “我……我……”兰金陵结结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等你有勇气的时候再说吧。到时候你想一个人也可以,拉上我也可以。我只是觉得与其缩头逃避,不如勇敢面对,你要加油哦!”

    兰金陵闻言松了一口,一副解脱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自然了。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暗自好笑,幸好不是拖她去刑场。人一松懈下来,肚子倒给劲了,兰金陵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颇不好意思地对我道:“呵呵,肚子饿了,要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我点头应好。

    食堂餐桌上,我一边喝着豆浆一边忍不住问兰金陵:“如果真是他,你打算怎么办?”

    兰金陵:“不知道。”

    也是,现在谁都说不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倒比兰金陵显得急了,于是知趣地没再问她。

    两人安静地吃完了早点。回来的路上因为没什么事做,而且上午的空气也很新鲜,特意绕了一大圈,边走边谈,经过足球场时,我的屁股幸运地被某个不长眼的男生踹过来的足球来了个亲密接触。之后足球掉在地上,咕噜噜向前滚了两圈。我解恨地走过去狠狠踹了两下,不远处立刻传来阵阵狼笑,我气急败坏地抓起足球便走。

    “喂,女人,足球还给我!”一个男生跑向我们。

    才懒得理这种人,我昂首挺胸径直向前走去,才发现兰金陵并没有跟上来。于是回头对兰金陵道:“走啊!”兰金陵像是没听到我的话,继续在原地一动不动。我焦急地跑到她面前拉她的手,她倒挺倔的,拉都拉不动。我还暗自诧异着兰金陵怎么突然跟我闹起别扭来了,背后突然传来一句:“喂,怎么是你?”

    我一听,诧异地转回头,心脏再次停止了跳动:站在我们面前的正是白井。我张大嘴激动地看向旁边的兰金陵,此时的她正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生,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白井显然并不认识兰金陵,他趁我不备两步上前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球,口里嚣张道:“喂,女人,想本公子注意你,也不用演这种烂戏吧?”

    我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让球撞我屁股这一出可不是我自导自演的,谁眼睛瞎了技术烂得要死谁心里清楚。而且我昨天称我是女鬼,今天又叫我女人,怎么听怎么别扭,也不嫌害臊。我没好气地瞪了白井一眼。

    “白井,拿到球了?”另一个男生也走了过来,同时看向我和兰金陵。

    “拿到了,”白井示意地举起球,“我们继续踢吧。”

    我和男生都礼貌地笑了笑,男生道:“刚才足球撞到你了吗?有没有撞痛?”

    “没事,没事。”我连连摆手。

    “宋佳文,你认识他吗?”白井指着我的鼻子对男生道。我愤怒地看着男生的手指,暗想哪天把它剁掉。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了。

    “嗯。”

    “世界真小啊。”白井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语气里满是玩味。

    对了,兰金陵好像一句话都没说呢,正好问问这个是不是她要找的白井。当我转头看向兰金陵的时候,发现兰金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真不够意思,走了都不跟我说声,我气得只想跺脚,欲拔腿的我被宋佳文拦住:“第三次了,你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我的脸皮可再经不起摧残了。”

    “沈红叶。”我快速报出了名字,对着宋佳文正色道,“可以了吗?现在请让开!”

    “你手机号码多少?”

    还得寸进尺了。我不耐烦地又报出了号码,又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宋佳文侧过身,满意地笑着。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继而飞奔起来。

    我先回了宿舍,发现兰金陵不在;又去了隔壁的几个宿舍,依然没发现人影;然后去了教室,还是找不到;图书馆,找不到;阅览室,找不到;连饭堂和校内的几个超市都去了,依然找不到。我累得气喘吁吁,若在平时,我定不会如此好心自愿受罪,要知道我可从来喜静不喜动,这可把我一年的运动量都花费了。但此刻的我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总觉得兰金陵之所以招呼不打地离开全是因为我,至于为什么是我的原因,我自己也说不清。

    两只腿酸软得再也跑不动了,我一屁股坐在池塘边上,才发现这正是昨晚碰到白井的地方。池塘里的白莲花开得正烈,微风清徐,香气怡人。我一边喘气,一边四处张望,赫然发现不远处静静坐在一个木凳子上的正是兰金陵,此时的她正侧着身子对着我。一看到她,我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我脚步轻缓地走了过去,对着正安静地望着某个地方的身影道:“兰金陵,可找苦我了。”

    兰金陵看着我,苦笑了一下,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我道:“下次不许不告而别,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兰金陵许久不开口,我在她身边坐下来,她往旁边移了移,我看向远方的小山坡,满地翠绿,坡上坐着三三两两的学生,时而有欢笑声传过来。我突然想着天气多美好啊,做为学生也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忧伤的人,苦闷的人,再温暖的阳光也有照不到的角落,可我还是希望有阳光的,向往着温暖,我们的日子都将充满阳光。

    兰金陵长长叹了一口气,依然面朝前方,声音飘渺:“多少次来幻想着见到他的场景,某个公园里,某个天桥下,某个车站旁,某栋建筑物下……接着两人会心一笑,像久别重逢的好友……这些想象充满了甜蜜,多少次令我感慨。如今这个事实真正摆在了面前,只是地点改在了足球场,我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现在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幻觉,我真有这么幸运吗?沈红叶,你告诉我,这是幻觉吗?”

    “真的是他?”我问。

    “嗯。”许久之后,兰金陵重重点了一下头,接着头一歪,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良久,我感觉到左肩上一片湿意。我反手拍了拍兰金陵的肩。

    我们保持着这种姿势好久好久,让我有种天荒地老的错觉。如果累了,伤心了,我的肩膀随时给你靠,虽然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你,但是我希望能够倾听你的悲伤,你的彷徨,你的软弱,甚至你的快乐,我真正把你看成了好朋友。要知道,在痛苦的时候,你并不是孤独一人。
有回忆是件好事,也是件不好的事
    天气逐渐转凉,学生们穿起了毛衣和外套,校外的好多小吃摊子都摆上了火锅。秋风萧瑟,落叶纷纷随风飘落了下来,满地的枯黄显得校园荒凉了不少。秋天也是一个成熟的季节,因为成熟了,所以老的东西也该归根了。在我眼中,不冷不热的秋天是一个你觉得有淡淡的忧伤,但就是掉不出眼泪,并且感觉很温馨的季节。我喜欢秋天。

    班里的学生我终于全部能叫上名字了,坐我后排的是个左耳戴着耳钉经常不见人影的有点小帅的男生。一些性格比较内向的学生估计还不认识他,据我所知,他从开学到现在露面的次数顶多八次,而且从不讲话。坐在兰金陵后面的男生貌似对我颇有意思,时不时找我说上两句,虽然我从没谈过恋爱,但并不表示我该迟钝。

    和我们一排的隔壁组男生扬言一个月之内追到兰金陵,兰金陵对此无任何反应。一个月之后无果,这位仁兄却先后泡到隔壁班的两位美女,战绩显赫。此后再也没听到男生要追兰金陵的传言,倒是兰金陵的QQ空间里经常有他的留言。

    学校的氛围如你所见之乱,我对本班的男生呲之以鼻。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偏在窝中找。我们班的男生一面哀叹本班的女生模样惨不忍睹,一面又死不要脸地挣来抢去。本班地下恋情很快发展了五对,且对对不约而同转移到教室的后排,无时不刻争先恐后地展示着自己的甜蜜。

    去上课的途中,偶尔碰到某个本班的男生拉着你说东说西,我通常都是冷冷回答三两个字,然后快步走开,虽然如此,也经常还有不怕死的人;兰金陵的态度则和我大不一样了,她通常都是好脾气地回应着,如果我和她一路,我会尴尬地离两个交谈的人一定的距离,但我不会先她离去。

    由此,班里开始盛传我如何孤傲冷漠、性格孤僻,经常带着生人勿近的面孔,把我看成了特立独行的典型例子,致使某些人看我的眼神甚至带着崇拜,看不爽我的人甚是不屑。甚至有个女生因为下雨,我好心和她共一把伞,期间和她对了两句话,她激动地一个宿舍一个宿舍地传,夸张地说两个月以来,她终于和我说上了一句话,说我其实很温柔很善良。那个高兴劲啊,真使我哭笑不得。

    数据库电脑课上,我的同桌换了另一个,和我讲了两句话之后,自以为很熟了,第二次上数据库课的时候,依然坐在我旁边,笑眯眯地靠我极近地说话,还喜欢盯着我的眼睛一动不动。我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歪了下,男生靠得更近,手竟然假装无意地搭在我的大腿上。我顿时汗毛倒竖。奶奶的,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十分不爽地时时瞥着这只毛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为了不丢对方面子,我忍着没当面指责出来,毕竟一个班的同学。不过自己班里竟然出了这种流氓,我当然也只能再次哭笑不得。

    这种情况我遇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从男生会射精开始,我时不时遭遇此难。为什么我对男生的态度一直不好,因为我真的很瞧不起他们,丢弃自尊,放浪形骸,人模狗样。而且我觉得男生除非必要,离女生最好有一定的距离,因为男生的体味真是太难闻了,总让我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精液射在裤裆里散发出来的味道。其实有体味并不是他们的错,但疏于收拾,害周边的人难受就是他们的错了。

    我高中曾荣幸和三个怪男同桌过。一个在高一,那男的就是一鼻涕虫,本来好好地和我说着话,突然要擤鼻涕,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鼻子对向坐右边的我一用力,恶心的黄色脓状物混合着灰不溜秋的灰尘从他的鼻子出来转移到他的手上,然后他手向下往地上一甩,好几次都甩到了我的裤子上,有一次手抬得太高,竟然甩到了我的眼睛里,难得他的准确度如此之高,可笑的是我当时竟然没吐出来,还特镇定地掏出自己的纸巾擦干净了。以后左眼看东西时而觉得模糊,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的原因。从此之后,见到他摆出这个姿势,我都忍不住想吐。很快,我向老师强烈要求换了座位。这个男的成绩倒相当好,口齿也伶俐,就是人太邋遢了。

    第二个在高二,又瘦又小,模样就像未进化完成的猿猴,穿得破破烂烂,看得出来家庭条件很差。此男经常放闷屁,而且从不提前通知,臭屁不响,害得我经常措手不及地捂着鼻子直到差点把自己憋死。之后这家伙倒像个无事人似的笑眯眯地对我说:臭吧?有一次我正在吃包子,他来了个突然袭击,我当场吐了。我暗想着改天也让他闷臭一个。俗话说自己的屁香,别人的屁臭,也让他好好尝尝别人的屁的美味。此男的屁功终于全班皆知,人人笑称“出皮”,和“出屁”音极相似。所谓的“出皮”,就是大铝锅里面隔着水和饭或菜的有许多均匀小孔的铝盘。整个高二年级有两个屁王,两个成绩都好,另一个也很荣幸地和我的好友同桌,至少人家操守好,每每将放的时候都会好心地提醒自己的同桌趁早捂鼻。显然,我又向老师强烈要求换了座位。

    第三个在高三,此男模样还过得去,但身上经常散发出极难闻的味道,我曾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有狐臭,此男自己却毫不自知,我几次三番把自己的桌子挪向另一边与他的桌子隔一定的距离,但在我没注意的时候,两张桌子又紧挨在了一起。想必是他做的好事。每次他和我讲话,我也是大幅度地向另一边靠去。我时时在想,他何以散发出如此怪味,味不臭,就是闻着想让人发呕,离他越近味越浓,简直连绵不断从身体里发酵着;又想着到底什么东西发出的,非常好奇。不过,我一直没听别的和她同过桌的女生谈论过此事,我想着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讨厌那种味道。
我也开始恶俗了——入社
    大学校园的社团之多堪比高三的试卷,入了学生会的曾依然负责的是海报板报之类的事项,目前的工作正开展得如火如荼,她宿舍那位漫画天才郑爽现在成了她的得力帮手,人家现在正春风得意着呢。到处耳闻曾依然不仅办事能力强,待人和善,而且有一把漂亮的好嗓子,很多人都喜欢她,她算是我们几个之中最有出息的了。

    江微虽然也没入任何社团,但选社团的态度却比我积极多了,每天拉着不情不愿的我奔来跑去,还时不时给我洗脑,说是自己成功入坑之后,也绝对要把我拉进坑里,不愿意我独自一人吹风受苦。

    当我们把所有社团逛了一遍之后,江微还是不知道到底该选哪一个。我趁机劝她不要选了,和我一起做快乐的平民百姓,两人一起携手浪迹天涯。江微倒挺清醒,连连摇头,说只当个平民百姓太丢脸。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乐得清闲。我想或许是江微觉得时间太多太闲了,整个事来做。她不爱看小说,也不爱学习,目前我知道的她的爱好有两个,一个是一天到晚在脸上涂涂抹抹,还有一个是坚定不移地爱着远在千里之外的郑海波,可这两个爱好依然填补不了她空虚的心灵。

    某一天,我照例被江微拉着到处看场子,竟然走到了学校后面的土坡子旁,那里正在新建男生宿舍楼,地上一堆黄土泥沙,不远处有两个宣传栏并列在一起,铁杆子都生锈了,摇摇欲坠的样子。我好奇地走过去,看到上面一张海报上写着:女王部招新。我连忙招呼江微过来看,江微嘟囔着“破破烂烂的宣传栏有什么好看的”,还是满不情愿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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