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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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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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如月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喝汤,卢夫人是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仇洪良和李姨娘根本就没有将消息传给如月。

卢夫人想,我得想个办法,把雷老虎在翠红楼的消息透露给她。

想像如月得知雷振远在翠红楼风流快活的消息后,脸色熬白丢下碗筷去翠红楼找茬,卢夫人就偷偷地乐。问题是,要如何巧妙地把消息传给如月,又不至于让她迁怒于自己呢?

卢夫人的头脑转个不停,连矮桌子上仇大公子叫唤都没有听到。

如月饶有兴趣地看卢夫人,后者面对一桌子的菜肴时而皱眉,进而傻笑,正在做白日梦。如月有心提醒一句,又害怕打断了别人的美梦。

仇大公子在矮桌子上连叫几声,卢夫人都没有回应,他就不耐烦地跑过来,抓住母亲的胳膊叫:“母亲……”后面的话,被清脆的响声打断了。卢夫人猝不及防,是连碗带饭掉落地面,碗碎了,饭粒洒了一地。

正苦于无从开口的卢夫人机灵一动,冲大儿子眼睛一瞪,厉声叫骂:“你不坐那边吃饭,跑过来闹什么?你父亲不是好东西,你这小子也不是好东西。”

侍立在身后的下人们是面面相觑,不就是摔了一碗饭么,这样夹七夹八的骂孩子,显得小题大作。两个小丫头走来,扫干净地上的饭粒和碎片。

如月也是深感诧异,看到仇大公子嘟着嘴回矮桌子上,有心要劝说两句,想到卢夫人似乎在趁机发泄对仇洪良的不满,别人家中的事,少介入为佳,于是仍是慢悠悠地喝汤。

要演戏,没有人配合不要紧,关键是有观众欣赏就可以了。

卢夫人不因为如月的冷淡而退却,她愤愤地向如月说:“夫人。男人都不可靠,真没有说错他们。你看这个,纳了一个年轻的小妾还嫌不足,还要跑去翠红楼去喝花酒。”

卢夫人恨恨地瞪仇洪良平日坐的椅子,想像仇洪良坐在那里,用仇恨的目光把仇洪良宰割。

翠红楼!如月兴致浓郁地看卢夫人。

这一家子轮番上场,生怕自己不知道雷振远在翠红楼。反正吃饭后没有事可干,不妨逗他们乐一乐,权当消遣时间。

雷振远平日坐的椅子让如月坐了,如月没有椅子可以瞪,唯有看向餐桌上方的空气,神色狐疑:“我家老爷没有回来吃饭,不知道这个浑蛋跑到哪里去了。别是也跑去翠红楼喝花酒了吧。”

卢夫人自以为如月进入了自己的圈套,心中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她故意回顾身后侍立的人,压低声音说:“听我家老爷说,他去翠红楼就是你家老爷请客。”

咳,雷老爷又去风流快活了。

“不会的,我家老爷跟我保证过,不再去那些风尘之地了。”如月望对雷振远的洁身自好是信心十足。

“夫人,越是作过这种保证的男人,越爱偷腥。”卢夫人是不以为然,一副过来人的经验丰富。

如月沉默,看似在思索雷振远是否会在外偷腥。

“夫人,雷老爷肯定是到翠红楼去了,不信你亲自去看一看,就知道了。”卢夫人极力挑唆如月,到翠红楼去找雷振远。

侍立在身后的丫头媳妇们脸黑,好端端的府上,又要闹得鸡犬不宁了。

如月把筷子重重地拍到桌子上,就在卢夫人以为如月要怒发冲冠地跑去翠红楼时,如月稳坐不动,愤愤地说:“我去找那个浑蛋干什么,我才不找他去。卢夫人你说得对,男人都不可靠。我现在有了一个儿子,肚子里又怀了一个,以后我只要花心思找银子,抚养我的孩子。其他的,我一既不理。”

赌气似的,如月端起眼前的骨头汤,一口气喝光,满足地轻叹一声,抚摸日渐隆起的腹部。

侍立的下人们都松了一口气。能平安无事,最好!

卢夫人傻眼,继而轻叹:她变聪明了!

半夜,雷振远蹑手蹑脚地进房,悄悄地上床休息。

“老爷,你回来了。”如月根本就没有睡着,替雷振远掀开被子。把头埋进宽阔的胸脯里,感受男性的雄浑和强壮,如月的心底一片温馨。为什么,这强壮的身体上,除了浓浓的酒气,另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若隐若现。解开扣子嗅赤luo的肌肤,那种香味依然存在。

如月心中警铃大作,小狗似的吸鼻子:“老爷,你身体上怎么会有一股异味?”

“夫人,我喝了一晚上的酒,当然有酒味了。”雷振远不以为然,说得相当轻松。

“不对,不是酒气,是香味。”如月小狗一样不停地在这宽阔的胸脯上嗅来嗅去,得出结论,“是女人的脂粉香气。”

“胡说八道。”雷振远惊得差点要翻身下床,愣愣地看如月很久,才醒悟地说:“可能是那些女人靠得太近,脂粉飞到了我身体上。我从那些地方回来,是应该先去淋浴,免得熏坏了夫人。”

不等如月答话,雷振远匆匆忙忙下床。

“你这个浑蛋,去死吧。”如月抓起雷振远的枕头,向他掷去。

雷振远转身接住枕头,放到椅子上,走到外面去了。

听到雷振远在外面叫晴儿和莲儿抬热水来洗澡,如月气得擂打大床,咚咚地响。回想自己怀孕以后,两个人已经有几个月不亲热了,在未怀孕前,两人几乎是夜夜*宵。这个精力过剩的家伙,肯定是熬不住,公私兼顾了。

雷振远淋浴回来,看到如月正面向墙壁哭泣。

“夫人,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在喝酒时那些女人靠得太近,蹭了一些脂粉到我身体上。”雷振远凑近如月,表明自己的清白。

如月哭得更厉害,用力推开雷振远:“谁相信你的鬼话。”

要不是有肌肤之亲,女人的脂粉不可能跑到男人的身体上。

“夫人,相信我。”雷振远的话,显然底气不足。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5。捉奸在床

如月不时在雷振远身体上发现其他女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两个人间的关系就紧张起来。

一天深夜,如月朦胧中翻身,在迷糊中感觉到不对劲,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床的外侧,空荡荡的没有雷振远的影子,伸手摸床仍有体温。如月估计雷振远是去小解了,没有在意,重新闭上眼睛休息。

过了好久,雷振远仍没有回床休息。真是奇怪,这三更半夜的,雷振远能跑到哪里去呢?

如月心中的疑问是越来越大,再也睡不着了,披衣下床看个究竟。

十五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洒下清辉,院子里一片明朗。初春的夜晚,寒气逼人,如月站在房门外禁不住打了个寒噤。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的影子,西侧有一个房间的灯光仍在亮。

这三更半夜的,谁还没有休息?

在如月的印象中,玉馨院里只有自己有开灯休息的习惯。拉紧外衣裹住身体,如月悄悄走近有灯光的窗户。就听到里面传出现男子暧昧的喘息和女子做作的呻吟。在这寂静的夜晚,这种声音格外刺耳。

如月的头脑一片轰鸣,她想起来了,这是莲儿的房间。里面喘息的男子,除了雷振远,再无别人,如月对这种声音是熟悉不过了。

如月一下子回到了寒气逼人的三九天,难以忍受的寒气笼罩了她的全身,彻骨的寒意让如月身体僵硬,胸口胀得快喘不过气来。记得怀小鹏轩的时候,如月在书房里也曾把雷振远和丫头堵在床上。

这是又一次赤luo裸的背叛,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跟自己的贴身丫头鬼混。

如月感到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连忙伸手扶墙壁,避免栽倒地上。

隔壁的房门打开了,晴儿快迅地走到如月身边,搀扶如月,低低地叫唤:“夫人。”有灯光的房间里传出暧昧的声音,让晴儿听得面红耳赤,要不是正在搀扶如月,晴儿肯定会掉头就跑。

亮着油灯的房间里,赤身裸体的莲儿躺在床上,浑身汗津津的,痴迷地望忙于穿衣服的雷振远:“老爷,你以后还来找奴婢吗?”

正在手忙脚乱地穿衣服雷振远没有心思回答,此时的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这可是在夫人的眼底底下,要是让夫人发现就遭了。

刚才,在梦中惊醒的雷振远,嗅到如月身体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全身燥热难耐,暗淡的灯光下看到如月隆起的腹部,他不敢胡来,只得走出院子来透气。雷振远才到院子里站立一会儿,就看到莲儿的房间里灯亮了,接着莲儿只穿着睡衣走出来。姣洁的月光落到莲儿半裸的躯体上,勾画出女子曲线玲珑的轮廓,散发出极大的诱惑,让雷振远看得口干舌燥。待莲儿赤luo的胳膊缠上雷振远粗壮的脖子,柔软的胸脯在雷振远的躯体上乱蹭时,雷振远是气血喷胀,只看到莲儿的小嘴在一张一合地,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雷振远再也受不了,一把抱起莲儿,把这个热辣辣地盯住自己的女子,抱入了她的房中……

身体上的燥热是没有了,雷振远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懊悔的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在如月醒来之前,回到她的身边。

房外,回过神来的如月是怒不可遏,推开虚掩的门走进莲儿的房间。

房间里,明亮的灯光下,雷振远正忙乱地穿衣服,莲儿全身赤luo地躺在床上,情意迷离地看刚刚与她欢爱过的老爷。

就像是受到了狠狠的当头一棒,如月身体踉跄着站立不稳,倚靠在门板上用身后的结实作为支撑。如月作了一个深呼吸,很想借此平息自己内心的愤怒,可是没有如愿以偿,她仍是浑身颤抖。如月冷冷地盯住房间内的两个人,声音出奇地冷:“三更半夜的,老爷跑到丫头房里来了。这事传扬出去,雷老虎的风流逸事里又添了一个新故事。”

雷振远仓促地穿上裤子,才披上衣服,房间就被人推开了,看到如月倚靠在门边冷冷地看自己,雷振远的躯体霎时僵化,衣服掉落地上,他呆若木鸡在站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

莲儿瞥见如月进来,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她并不急于穿上衣服,而是扑到雷振远的身体上,从后面环抱雷振远,作势躲藏在雷振远的身后。将娇嫩的脸颊紧贴在雷振远雄浑厚实的背上,娇声说:“老爷,你可要为奴婢作主。”

一副得宠新欢的妖媚!

莲儿这样做,是有目的的。雷振远要是贪恋刚才的缠绵悱恻,就会回护自己,让自己不受如月的责罚;就算是不能勾起雷振远的怜香惜玉之心,也可以刺激如月,让如月明白自己已经成为雷振远的女人,在处罚自己时就会有所顾忌。

雷振远能够当着如月的面,转身搂抱自己,说些对自己有利的话,是莲儿最渴望的。

让莲儿大失所望的是,雷振远粗暴地推开她,垂头丧气地走到如月跟前,面如死灰地望流泪的如月,不知所措:“夫人,我……”

如月倔强地咬牙,不让自己发出哭声,任凭泪水滴落,她狠狠地盯住雷振远,在心里把雷振远杀死了几百次几千次。极度的愤怒和极度的失望,让如月扬起手,对准这个体形比自己高大强壮的家伙狠狠地扇下去。

雷振远呆呆地看如月。没有躲开。如月手掌扇到雷振远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雷振远仍是呆若木鸡,看狂怒的如月没有任何反应。

刚打过人的手是热辣辣地痛,如月禁不住呲牙咧嘴,狠狠地瞪这个彪形大汉,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无——耻——。”

昔日威风凛凛的雷老虎,此时变成了可怜巴巴的待罪羔羊,摆出一副任如月宰割的熊样,看得莲儿慌了神,匆匆忙忙穿上衣服。

莲儿爬下床,跪下向如月叩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想起刚进来时看到的情景。如月对准莲儿那张娇艳的脸左右开张,是越打心中火气越旺:“贱丫头,竟敢在我眼皮底下胡来。”

晴儿站在外面,看到雷振远离开了,走进来搀扶如月,劝说这位狂怒中的夫人:“夫人,你身体娇贵,不能出这样大力气的。你就是心中有气,把她交给管家处罚就是了。”

莲儿是晴儿的堂姐,看到如月不停地打莲儿,晴儿心中惶恐不安,一方面害怕如月不知节制,用力过重触动了胎气;另一方面晴儿担心如月会变本加厉,要了莲儿的性命。

听到晴儿的话,如月停止了罚打莲儿,怒气难消地指着莲儿斥责:“我一向待你不薄,你这丫头竟然做出这种无耻下流的事。我饶不了你。”

莲儿瞥见房间内没有了雷振远的身影,就想到既然雷振远不看情面维护自己,唯有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雷振远的身上,以求自保。莲儿是一面哭一面磕头:“夫人,奴婢也是个知廉耻的人,奴婢也不想弄成这样的。是老爷撞门闯入奴婢的房间,奴婢不从,老爷就强来的。请夫人明查。”

“莲儿,你跟随我几年,你看我像傻子吗?”如月冷若冰霜地盯住跪下的莲儿,声音凌厉。两个人是怎么开始的,如月不得而知,从两个人结束的情况看,这莲儿可不像是被迫的。

晴儿站在如月身边冷峻地看莲儿,刚才听到莲儿打开房门的声音,晴儿好奇地起床观看,从门缝里亲眼看到莲儿半裸着身体缠住雷振远不放。但是,晴儿不敢把刚才看到的说出来,晴儿要是说出来了,她这个堂姐可能就没命了。

如月要找雷振远算帐,环顾屋内。已经没有了雷振远的影子。怒火中烧的如月,又狠狠地打了莲儿几耳光,才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晴儿送如月回到房门,折身回到莲儿的房间,看到莲儿若无其事地清理床铺。

“莲姐,你这样做,为了什么?”晴儿是怒火满腔,厉声质问。

莲儿拿手帕捂住脸,哭泣地说:“晴妹,谁想弄成这样。都是老爷好色,看上了我。我一个做丫头的,老爷逼迫我,我能怎样。”

“别说了。”晴儿冷笑一声,打断了莲儿的啼哭,“刚才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要不是你半裸着身子粘住老爷不放,老爷是不会看上你的。你这样做,伤了夫人的心,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知道晴儿把刚才的情景全看到了,莲儿就没有必要演戏,她丢开手帕欣赏雷振远丢下的衣服,开心地说:“谁说我好不到哪里去?我已经是老爷的人了,只要我想办法在这府上站稳了脚跟,就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晴妹,天天看夫人穿金戴银的,难道你一点都不心动?”

“我才不会傻到跟夫人抢老爷。跟在夫人身边几年,我看到跟老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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