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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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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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胸口闷得慌。可能是马车太快了颠簸得难受。”

如月直为自己的言行感到恶心。

雷振远一直盯住如月观看,恍惚间看到如月脸上有得意之色,心中疑惑,用一双大手捧住如月的脸颊紧紧地盯着看,又只看到一张疲惫不堪的小脸,是这样的憔悴惹事人怜,心中仍是怀疑,不悦地说:“不会吧,你逃跑时飞一样的快都没有什么,我带你回去就颠簸得难受了?”

糟糕,被看穿了?

如月一咬牙,反正从雷振远身边逃离后,就已经意味着与雷振远反目成仇,现在与雷振远撕破脸皮也不算什么,如月恼羞成怒地拍开雷振远的双手,气咻咻地说:“对,我身体好得很……”

后面的话如月没能说出来,她拍开雷振远的手时全身猛然一使劲,腹部传来一阵疼痛,不得不皱眉呲牙咧嘴地捧住肚子,说不出话来,忍受了一会,腹部的疼痛才渐渐消失。

为次痛苦可是货真价实的了。用不着花心思表演就向雷振远显露出痛苦不堪的模样,如月难受得情不自禁地溢出泪水。

雷振远不敢再怀疑,熟练地从如月身体上掏出周玉卿给的安胎丸,塞入如月嘴里,低声地吼叫:“快,吃下去。”

如月不敢再胡来,乖乖地躺在雷振远的胸前,忍住溢出的哭声,紧紧地咬牙不作声。

雷振远看得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恼怒地说:“你呀。这是何苦来。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胡乱奔跑,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如月很想回击,还是不因为你风流成性让人难以忍受,要不谁会无缘无故地跑。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慢慢坐直了身体离开雷振远的身体,冷冷地白了雷振远一眼。

雷振远愣了愣,看到如月一直冷得缩成一团,就动手解开了自己棉袍的扣子,在如月的瞠目结舌中脱下棉袍,披在如月的身体上。

呃,不会吧。

如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事情,怀疑是在梦中,本能地掐几下自己的大腿,以确定眼前的事到底是发生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自己从雷振远的身边逃跑,他杀气腾腾地追赶到,心中应该在盘算怎样狠狠地处罚自己才对,居然会脱下棉袍给自己御寒?

犹带有某人体温的棉袍披在身体上暖烘烘的,有说不出的暖和舒适,如月的心中却一点都不舒服。

如月拒绝接受这种关怀,她已经决定离开雷振远,就不再会接受他的关怀,这会让她的心中有种负累。如月甩掉披在身上的棉袍,坚决地说:“我不要。”

雷振远的心中揪痛,如月跟他已经疏离到连自己的关心都不接受了,他很难接受这种现实,重新拿过宽大的棉袍粗鲁地披在如月身体上,裹得只露出小脸,低哑地吼叫:“你给我披好了。”

这雷老虎,连关心人都采用霸道的方式。

如月的泪水又来了,她含泪望只穿布衣和棉褂的雷振远,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感动,嘟嘟囔囔地说:“外面,很冷的。”

雷振远看一脸纠结的如月,心中亦是很复杂,如月是因为逃离自己才弄成这副模样的,是她自作自受。是她背叛自己受到的惩罚;可一想到跟如月在一起度过的日子,他就狠不下心肠来看她受罪。

“老爷,我……”如月自己都不知道是要埋怨雷振远,还是要感谢他,十分别扭地低头。

雷振远白了一眼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的如月,离开车厢,继续驾车。马车比之前慢了很多。

雷振远留意身后的动静,刚刚开始还传来低低的抽泣,后来就静悄悄的了。

如月在梦中被雷振远叫醒,朦胧着走下马车,原来马车停在一个医馆前,雷振远沉默地扶如月进入医馆中,叫一个中年大夫给如月把脉。

如月再重新登上马车,眼睛就不由得瞪得大大的,马车上有两床新棉被,一床棉被铺在车厢上,另外有一床棉被放在上面,坐在马车上整个身体暖乎乎的。

呃,这算哪嘴哪呀。

如月心中有些酸涩,极不自然地看雷振远:“老爷,你这是……”

雷振远面无表情地从如月的手中接过自己的棉袍穿上,冷漠地说:“我们回去。”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44。我讨厌你

确定自己跟雷振远回去会平安无事。如月用两床新棉被做个舒适的窝,安安心心地蒙头大睡,将昨夜丢失的睡眠时间找补回来。有雷振远雷总镖头驾车,后面又跟随有十几个武艺高强的镖师,诸如劫持、行刺此类的事件是不会发生的,躺在马车里是绝对的安全。

傍晚时分,马车在一个城镇的客店前停下来。

雷振远掀开车帘,看到如月躲在被窝里,只露出上半截脸孔,一双眼睛仍微微闭着,白皙的脸颊被暖烘烘的被窝捂得白里透红,异常地娇艳。雷振远看得心中一片温馨:这就是自己的夫人,她是这样的美丽可爱!

“到了,该下车了。”雷振远轻轻地推如月。

仍在会周公的如月含糊地嘟囔一句什么,翻身向另一边又睡了。

雷振远又叫了几声,如月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唧唧哝哝地,肯定是埋怨雷振远干扰了她的美梦。

跟随的十几个镖师都已经进入客店中,来往的人有几个好奇地看雷振远。

看着躲在被窝中只露出一点头发的如月,火苗开始在雷振远的心中蔓延,因为她的逃跑。自己抛下家中、镖局里的一大堆事情外出寻找她,为她风餐风宿露担惊受怕的,她倒好,无忧无虑地呼呼大睡,还要自己来侍候她。

“起来!”伴随一声怒吼,雷振远猛然掀开如月身体上覆盖的棉被。

如月躲在被窝中睡得迷迷糊糊,恍惚中听到雷振远叫自己起来,心想自己又不要到镖局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工作,用不着早起的,赖在被窝中要多睡一会儿。猝然间,暖烘烘的棉被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一阵寒风卷来,如月冷得打个寒噤,头脑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眼看到雷振远两眼喷火地瞪自己看。

拜托,不过是多睡一会,不要让怒火乱窜。

接下来,如月就发现自己原来是睡在马车的车厢里,想起了自己是在逃跑中被雷振远捉回去的。不过,之前好像雷振远已经不计较自己的逃跑了,在半道上又是脱下棉衣给自己御寒,又是给自己找大夫看,还买了棉被给自己,现在怎么又翻脸了?

“老爷?”如月疑惑地眨眼看站立在马车这边的雷振远。

雷振远错误地理解成如月在等候他服侍起床,心中那个气呀,毛发一根根竖起,在老子身边逃跑。背叛了老子,老子不好好收拾你已经算是慈仁了,别得寸进尺地支使老子。

如月看到雷振远气势汹汹地瞪眼盯住自己,心中暗叫不妙,想不出雷振远为什么会火气这样大,小心翼翼地看雷振远:“老爷,你要干什么?”

“你是自己下来,还是等我揪你下来?”雷振远逼近如月,眼睛瞪得大大的,射出寒光。

呃,凶神恶煞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雷老虎。

这浑蛋在半道上还关心这样关心那样的充好人,一到了住宿处就露出凶狠的模样,翻脸够快的,不知道是哪根筋出了毛病。

“我自己下去。”如月擦拭腥松的睡眼,笨拙地滑下马车。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为下车这种小事,值得发这样大的火,根本就是存心找茬。

如月看着身边这位一脸阴霾满身煞气的人,有些沮丧,原来以为危险期已过。看来是高兴得太早了,雷老虎对于自己逃跑的事仍然耿耿于怀。

反复无常的家伙,一时对自己关心体贴,一时对自己大声吆喝将自己当犯人待。

不管他的,反正自己以后是不会再与他在一起,如果这次被捉回去后能侥幸存活,再找个机会逃离这个浑蛋。这次是太仓促了,以后要是逃跑,一定要预先周密地安排好,逃到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

不过,在逃离之前还不能与这浑蛋搞得太僵了,得好好缓和关系,麻痹一下他,等他猝不及防时再趁机溜掉。

如月不理会雷振远的脸色,若无其事地观赏这个古朴的城镇,顺便寻找在哪里有饭店,如月一张嘴要吃两个人的食物,感觉到饿得慌。

“老爷,这附近怎么看不到饭店的?”如月故作不知道雷振远绷着脸,好奇地问。

雷振远肚子里憋气,脸阴沉沉的不作声,听她问得娇声娇气的,难道不知道自己在生她的气?

如月偷偷瞟一眼绷脸的雷振远,小气鬼!连话都不肯说一声,等着瞧,以后你求我时我也一声不吭,看你怎么办。如月在腹诽雷振远,脸上故作轻松愉快,微笑着优雅地欣赏周围的景致。

雷振远的心中更加生气。如月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给人的错觉是她根本就是专程出来玩耍的,没有一点背叛丈夫的愧疚和被捉到后的惊慌。雷振远生气归生气,没有忘记今天如月几次差点摔倒的情景,绷脸搀扶如月进入客店。

在雷振远与如月身边经过的人都感觉到怪异,这紧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形成鲜明的对比:雷振远身材魁梧面目可憎,如月娇小玲珑年轻美貌;雷振远阴霾着脸一身杀气,如月一脸愉悦笑靥如花。行人给雷振远吓一跳后,往往又从如月的身上得到精神补偿,看到如月如如浴春风。

原来,这家客店本身就向旅客提供饮食,这家客店一楼作饭店,二楼作旅店。

吃晚饭了,如月坐在雷振远的身边,不再理会雷振远的脸色,若无其事地随意吃喝。同桌吃饭的镖师想起如月当街追找雷振远的事,饶有兴趣地暗中观察如月,她今天中午在刚刚相遇时还脸色惊慌,到现在就若无其事了,还真是不简单。

一吃过晚饭,雷振远就带如月回到房间,叫店家抱来马车中的两床棉被。怦的一声关上房门。

如月站立在一边,沉默地看雷振远铺棉被。

雷振远重重地倒在床上,显得很疲惫。

“老爷——”如月试探性地坐在床边,向床上看去,遇到了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冷冰冰地盯视自己,心中不由自主地颤抖。

雷振远狠狠地瞪眼看如月,看微笑凝结在她的脸上,看她的脸色渐渐地变成苍白。

气氛压抑,如月差点要窒息。

片刻,如月醒悟过来。站立身体要离开。雷振远一捞手拉住如月,强迫她坐在身边,一手捧住那张俏丽的小脸。这是一张异样美丽的脸颊,让自己曾经那样的痴迷,对她百般地宠爱,百般迁让,而她却对自己的爱不屑一顾,暗中谋划着逃离自己。雷振远的心中十分的恼怒。

“你说,为什么要离开我?”雷振远近乎疯狂,杀气腾腾地瞪如月,恨不能将这个背叛自己的女人一口吞掉。

如月闭上双眼,抵制这浓浓的杀气,静默一会后才睁开眼睛,愤愤地说:“因为我讨厌你。”

雷振远疯狂地摇晃如月的肩膀,恼怒地低吼:“为什么,我为样疼爱你,你却讨厌我。”

“疼爱我?见鬼去吧。”

雷振远狂怒了,自己对她的爱居然被她一口否定,射向如月的目光中透出凶光,雷振远真想向那细嫩的脖子间掐下去,自己这样的爱她,她却说讨厌自己。

如月敏感地察觉到这凶光:“怎么,你想杀了我?”

“怎么,害怕了?”

如月轻哼一下,扭脸转向另一边,表示自己的不屑。

雷振远从侧面看如月生气的脸,这模样是这样的熟悉,如月过去生气时经常这样给自己脸色看。

雷振远眼中的凶光消失凶,黯然地看望如月,她居然这样的厌恶自己,就是将她带回去,她也不会愿意跟自己在一起的。通道就此放她走?

不!不要!我要将她永远地留在身边,就是得不到她的心,我也要得到她的人。

雷振远想起来了,如月携带了不少银两逃跑,他一把如月拉到身边,伸手就往她身上摸。

“干什么?”如月躲闪着。避开雷振远的双手。

“你说我要干什么?”雷振远反问,将如月拉到胸前,禁锢了在她的身体上细细地搜查,在她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

“你干什么,偷我的东西,不要脸。”如月自知抢不过雷振远,恨恨地瞪眼看雷振远。

雷振远哭笑不得,用手捏如月的下巴,提醒她:“什么偷你的,这本来就是我的银子,是你偷偷摸摸地携带出来,我没有说你偷,你倒说我偷你的。”

“你不是说那是我的吗,是我的当然我有权处理。”如月从来不觉得拿走这笔银子有什么不对。

雷振远愣住了,细看如月,她一方面说讨厌自己,一方面又理直气壮地收受自己的银子,与自己想像中自视清高的大家闺秀有天壤之别。呃,她喜欢银子?好象又不是,平日里没有发现她有贪财行动。哼,只是为了做逃跑的盘缠。

此时此刻,雷振远心中的怒气已经消失,他恶作剧在凑近如月:“想带走?我偏不给。你要是乖乖地呆在家里,不要说这点银子,就是十万百万我都会给你,要是你跑出外面来,我一两都不给。”

如月无可奈何,只有怒目而视。

雷振远得意洋洋地数手中的银票,睁大眼睛看如月:“才出来一天多,两三万的银子就只剩下这一点?”

如月不答,为自己有先见之明只带一小部分银票出来暗自高兴。

雷振远不相信其他的银子都花光了,他将如月全身再次搜了个遍,其他的银子踪迹全无。

“你居然在一天多的时间就花掉了两三万两银子?”雷振远不可思议地看如月。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45。一气之下

下午,雷振远驾车回到雷府的前大院。

马车停下了。如月在马车里静静地望低垂的车帘,想像自己走出去后,周围的人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自己。不管逃跑的理由是什么,逃跑失败被捉回来总是一件不妙的事情。

雷振远站在马车旁边,看着车帘半晌都没有动静,以为如月又睡着了,掀开车帘看到如月愣愣地坐着不动,心中不悦,闷声说:“到家了,下来。”

躲是躲不过的,迟早都要面对,如月振作精神慢慢走出马车,环顾一下这个熟悉的庭院,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接下来,等候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雷振远望见如月一脸的郁闷,心中一阵得意:哼,你到底逃不出我的掌心,到底被我捉回来了。

雷振远只得意了几分钟就陷入了为难之中。如月是捉回来了,捉回来的逃犯按理是要严惩的,再说如月背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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