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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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祖坟-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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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遇,要不我们给刘金山戴个什么东西,这样他也可以出来活动一下啊!”叶刚对躺倒在后座上让被子遮住脖子的刘金山颇为同情。
  “嗯……叶刚你说,我们请人给他做个机器头颅怎么样,人皮组织的那种。”我将多日来自己独自琢磨的提议告诉他,虽然这个点子可行度比较靠谱,但具体该怎么做,我一点门道也没有。
  “可行是可行,但我们不认识那些高深的电子机械师啊,一般的人和公司是做不出来绝对仿真的机器人的,我的一个高中同学是学电子机械工程的,我问问他吧!你帮我拔李非的号码。”叶刚熟稔地递上他的手机送至我的面前。
  “我来,我认识字。”小念念一看有帮忙的地方,立马扑了上来,肥肥的小手一把抢过叶刚手里的手机,可等他得逞后却傻眼了,“这怎么弄啊!”他嘟着小红嘴嚷嚷着,又乖乖地将手机递回了叶刚的手里。
  “我教你!”叶刚推了回去,一步一步的指点着,小念念听罢欣喜地乐了,小心谨慎的接过后,他生怕弄错一步似的按着。
  “哈哈……”小东西一成功就高兴的要死,小嘴大张得狂笑着,有点抽疯的样子。
  “傻样!”刘金山踢了下小念念的屁股,一副看不惯的样子侧过身去。
  “我同学说,要找人帮忙做不是不可能,但是价钱不低,而且,我们还要考虑的问题的是:有了那个机器头颅,我们要怎么给他安上去?”叶刚深思熟虑的考量着。
  “这个问题到时候问了他们再说吧!刘金山,你有什么办法没?”我觉得这事还得刘金山本人同意,于是朗声询问着后边的他。
  “你们说的头是什么样的?如果是硬质地的话,我可以让天机花帮我固定住。”刘金山思索了片刻激动不已的回答道。
  “用天机花那不是会让人看到么?”我转过头来,好奇地问着,要知道天机花的根须可是黑色的啊!


受审

  “天机花可以隐进我的肉里;你们从外面是看不到的。”刘金山连忙揪着毯子坐起解释着,那样子像极了顶着盖头的新娘子。
  我收起玩笑心思,认真地看着后视中的他微笑着问:“那你会不会很痛?”我最先在乎的还是他的感受,如果此方法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可以再想其它的主意。
  刘金山连忙有些急迫且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不会,小念念帮我生过肌了;只要它一长进我的身本里,就会与我融为一体,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我知道他对此举抱有很大的希望;如此脆弱的他我怎么好开口跟他说明此方法的艰难性;但一想起若是连此方法都行不能的话;那对他的打击得有多大啊?
  叶刚双眸虽静止不动但内里却流光溢彩得很;他转头对着后座;就像此事已成般兴奋地与刘金山交流着:“那这样最好了,我们马上去找一家高级电子公司下订单,哎,要是刘金山如果还记得自己的脸那最好了,我们还可以请他们帮忙还原到你当初的模样。”我想他也一定是明白了刘金山的期盼吧!
  “天目,你说,叶刚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他们都不会实言相告,只得低头问着盘在我怀里假寐着的天目。
  “那个,这个,其实,也就是,刘金山其中的一魂在出洞口的时候,被天目者葬地的煞气给冲灭了,我们虽然帮他补过,但还是没办法做到像当初一样,所以他丧失了感知外界的能力,就像是闭着眼不能睁开的样子。”天目靠在我怀里看着叶刚,带着一丝同情和歉意地告知我当时他们发生的事。
  我抓住了天目话中的重点,反问道:“如果我们帮他把那缺失的魂补上,他是不是就能看得到了啊?”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我们都不擅长控魂之类的法术,没办法帮到他,除非有朝一日他能有什么奇遇,毕竟世事无绝对,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天目像个老好人一样安慰着,可就连他们都没有办法,那到底要怎样的奇遇才能治好叶刚呢?我一脸郁闷。
  “别太紧张,其实我这样挺好的,什么都看得到,什么也看得清,比以往看世界更要真切许多,说实话我还挺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呢!起码我很快乐。”叶刚一点也不在意,轻松自若地嘻笑着,颗颗瓷白的牙齿暴露着,闪烁着他的欢喜。“真是个怪人!”我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心底却变得格外充实,因为他说的这种感觉我也深有体会。
  人的心情一变好,看什么都是
  顺眼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爱青山绿树的人,看着车外的田野更是高兴得忘乎所以。
  “自由真好啊!”我低头亲了一口正襟危坐在我怀里的天目,冲车外鬼吼鬼叫着。
  “咝……刹……”我正乐得眼皮上翻着,突然,侧斜里的小道上快速地冲出一辆警车来,吓得我猛地一脚刹车踩到底,加上这路面实在不好走,差点没将整个车给翻了过去,这警察同志做事也太不靠谱了吧!我失望地拍着方向盘,等着他们离开,好歹人家是公干,我也不好怎么发火。哪知他们不走,反而下车向我走来,难不成想要道歉,我没怪他们啊。
  “请问,车里是刘遇小姐吗?有人检举你涉嫌多起人命案,请跟我们去派去所走一趟。”铿锵有力的声音,一下就把我给弄懵了,“多起人命案?难道天目者葬地的事这么快就查到我头上来了,可这不关我什么事啊,难道是那些死者家属有什么线索?”瞬间功夫我在脑子里转过了无数个疑问句。
  “请下车!”又是毫无商量的语气,我回了看了眼同样愣住的众人,一手搭上叶刚的肩头,一手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甩手刚要关上车门时,手被叶刚一把拉住,他似有所悟地吼着:“刘遇,你不能去,这不关你的事!”我微笑着回头,看着他轻声安抚道:“帮我好好照顾他们!”
  闻言,他依依不舍地放开我的手,刘金山还在车上绝对不能被别人发现,他会懂得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我知道。
  “警察先生,请调查清楚,这是个误会,我可以作证,请随时找我。”叶刚从车上抽出一张纸,留下了他的姓命和电话号码,递给双手给扶住我的警察同志。
  “好!”简单的一句话,我就这样被关了上警车,犹记得刚刚还在吼自由真好,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人生真是太戏剧性了,我苦笑。
  叶刚没有跟上来,他就算是感觉再好,也开不了车,看来,他又要努力地教小念念开车了,希望他们能成功,今晚能够到到市里,或找个隐蔽的地方安身。
  自我跟他们上车后,这些警察同志就一句话也没说,让我觉得心里憋得慌,于是,我开口有目的性地没话找话地搭讪起来。
  “警察大哥,我能知道是何人检举我的吗?”我努力做到可怜兮兮地问着。
  “这个到了派出所,会有人告诉你的。”公式化的一句话,说了等于没说。我知道从他们口中是问
  不出什么话业了。不过,猜想这一定又跟李老头他们脱不了干系,没想到死了还要摆我一道,真是太让人不想怜悯他们。
  严肃的四张脸全盯着我,瞧得我头皮一阵发麻,就算是我没做亏心事,也让他们盯得心虚不已了,难不成这就是官家正气?我尤在思考这些有的没的。
  毕竟第一次去派出所,我不知道平时他们的正常程序是什么,我只知道我走的过场格外的快,他们二话不说地就把我关进拘留室里面去了。“难不成我真被当成高危人种了?他们半路杀出应该是在那里专程等我吧!早不来晚不来,莫名的让人有点心慌了呢?”我咬唇思索着,不过想到有句名言说得好,叫:做你能做的一切。换言之,不能做的再想也是白搭,所以我又安心地坐下悠哉悠哉地假寐着。
  门口时不时有人来回走动着,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查看我的情况,但我无力顾及,只能当作什么也没看见罢了。深夜,我还在担心着叶刚他们到底有没有把车子开回家,可别在路上过夜啊?
  一夜无眠,从高处的窗台上落进来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却让我也异常安宁,太阳还在,一切都还充满着希望。
  铁门打开,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年长的快退休警员,他看我的眼神透着一种安祥的味道,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看着他,算打过招呼了,然后静等着他们告诉我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
  “刘遇,我们接到不下二十多宗举报,说你涉嫌多宗命案,九月六号你在哪里?”老警员只说了个大概就避而问其它,我不解,既然他们都有证据了,还怕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把玩着手指,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着:“警察大叔,你说你们接到二十多宗举报,总应该告诉我个大概吧!这个世上,有不应该放过的坏人,也有被无故被冤枉的好人,我总该要明白个大致原因吧!”
  “这个还需要进一步查证,你只要告诉我们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做什么就可以了?”老警员跟我打着太极,拒不回答我的问题。
  见他一直摭摭掩掩不正面加答问题,我也不绕弯子,直奔主题地要求着:“废话我也不多问,麻烦请让我见一下李岚的母亲,我有问题要问她。”我相信李岚和李老头拼命维护之人应该不会是个十足的大恶人吧!
  “她不可能见你了,现在她已经到癌症晚期,正处于昏迷不醒状态。”老警员低头在纸上记录着什么,抬也不抬一下直接回驳我的提议。看
  来这真与他们那些人有关,确切了这一点后,我整个人又变得轻松起来,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老警员极为耐心地将之前的问题不厌其烦地再问了一遍:“九月六号你在哪里?”
  “九月六号我刚从市里回去,给奶奶过生。”我乖顺地回道。
  “九月六号之后你在哪里?”话问到此,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犀利的双眸中带着精光。
  关键时刻来了,我笑着,灿若星辰地盯着他这张带着年纪的脸,不知道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他们这些人,毕竟被伤害多次,我也学会了自我保护。不过,他倒也不着急,安静地等着。
  强撑着笑好一会儿脸都僵了,我收起笑脸,好整以暇坐好,“六号那天,我们学校的王教授带着李岚叶刚等人来到我的老家,是为了刘家后山的石牛石马,第二天他们中有一个人被蛇咬伤,我是第二个被咬之人,当天晚上我奶奶去世,王教授带人离开,叶刚李岚留下帮忙,三天后我奶奶出殡,过一日叶刚李岚带石牛石马离开,时隔俩日,王教授带着叶刚和李岚还有一群粗壮汉子复返,说是为了取毒蛇汁救人,当天晚上,他们在我家后山挖地洞,说是为了科学研究,王教授以我妹妹为押,让我跟他们一同入地穴,后来我才知他们是听信了一个古老的传说,来我们家地下挖长生不老药。因为在我们刘家后山祖坟的下面还有一片墓地,他们说那里有龙的存在,只要拿到龙血就能医治百病甚至长生不老,可是那片墓地乃汉朝所建,机关重重,他们就这样一个个地留在了那里,具体的情形等国家派人去接手那片墓地,自然就能见分晓,我是昨天才从地下逃出来的,今天早上我们刘家上下一致决定,将这片墓地献给国家保护,免得死更多的人,因为不想被你们盘问,所以我连夜离开,一切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至于我不知道的那些,你就不应该问我了。”
  “这么说他们的死都与你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了?”老警员仔细地盘问着,带着点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我感觉很是不爽。
  “你要非这么认为的话也可以,但我要说的是,请对我公平一点,他们的死我无能为力,我尽力了,问心无愧,如果他们生前遗愿或者他们的亲属想将矛头指向我的话,我请你们仔细地调查清楚,而且我可以与他们家人当面对质,到底谁才是这场变故中最无辜的人,挖我家的坟,伤我的妹妹,数次置我于无死地,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来颠倒黑白!”我一点也不气弱地回敬着,如果硬是
  要将这件事再揪出来说个明白,我不介意与他们分庭抗争到底,我相信邪不压正,事实总归是要胜于雄辩。
  
迟来的道歉

  “刘小姐不必置气;你只须告知我们你知道的一切即可,属不属实我们会去调查,请配合!”老警员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
  “我要如何去相信你们,连我最好的朋友都能出卖我,而且她家还是非一般的有钱有势,如今你们又不肯告知我你们到底在怀疑些什么;这样的话我怎么敢放心地什么都告诉你们,万一要又是一个致命的陷井,我岂不是连半点逃命的机会都没有。”我嗤笑着眯眼状似无意地斜视了一下他桌上记录的笔记;心想:“在天目者葬地还没有被国家接手挖掘之前;我是不会将我所知道的地下情况都公布于众;毕竟谁能料到中途又会有什么变卦呢!”
  老警员平静无波的深邃目中稍露一丝欣慰;随即高深莫测地对我说道:“好吧!李夫人虽然现在一直昏迷不醒;但我们还是接到了她在有行动能力时留下的一封书信,她注明这封信是留给你的,所以我们并没打开过,至于为什么她给你的书信会寄到我们这儿来,想必你也是心中有数吧!”
  “果然警察就是警察,什么情况都掌握在手还能做出一副无动于衷的呆冬瓜表情,真不容易。”我有点气愤,忍不住讪笑着小声地嘲讽道。
  他倒也不恼,只是公事公办地将一封纯白无暇的薄薄信封摆在我面前,上面只有四个字:刘遇亲启,非常清秀绢丽的字迹。“这是李岚的母亲手写给我的?”目注着这轻如鸿毛的信封,我紧绷的大脑一片混乱,有回忆我和李岚的美好友谊,有渲泄她的绝情,最后定格的是她临死前的情形。她的母亲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让她发此决绝地选择背叛友情,放弃爱情,甚至为之丧失生命,却还在求我去救她的这位母亲,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让李老头在得到龙血后还是疯狂地想要杀了我,只为让她没有一丁点可能而成为别人眼中的怪物。
  顾忌还有人在旁边,我抑制住心涩得想哭的冲动,轻颤着手指夹起那封没有一俩重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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