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一个圈。
不过,这次让我略微惊讶的是这次它并没有圈完地盘就跑,而是围绕着这个小花坛打起了转来,正三圈,反三圈,圈完之后猛的一摇脖子下的铃铛,顿时就有一波细小的音波锋刀猛的激射出去。
一阵悄无声息的声响过后,我看到那花坛上的一个隐约可见的图案痕迹,我的双眸猛的一凝,顿时发现了异常,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花纹,而是一个冥文,一个初级冥文。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跑到我脚边汪汪叫了几声,貌似邀功的小狗妖,然后又屁颠屁颠的往前跑去,这只鬼狗妖,貌似有些不简单。
这让我想起了当时在方家宅邸和它对持的时候,正是它部下陷阱,一步一步引宫老头入瓮,紧接着直接毁掉了宫老头操控音波攻击的黑钟。
可见它发现了那个黑钟的异常,在我家里意外的翻出来一个玻璃珠子,居然刚巧就是这个破钟上的撞粒,这直接让破钟恢复如初。
这丫的更是预先准备好了绳子,让我把变成了青铜小铃铛的小钟挂在它的脖子下,这一阵的摇晃,就有着无可匹敌的攻击。如今,这丫的居然能够操纵青铜小钟的音波攻击刻画冥文。
这只鬼狗妖,绝对不是一只简单的鬼狗妖。
我看了一下紧跟身边的木千山,还有隐隐缀在身后的俩保安,现在也不是追着小吉娃娃审问它过往事情的时候。
这次围着木千山的宅邸又转了一圈,再也没有有发现了其他的异常地方,我这算是结束了这次的追查。
“韩先生,这里,可有找到那个黄大仙的老巢?”木千山一边用手摸着青皮大光头,一边小心我的询问着。
“木总,地方我算是也看了,情况也做了了解,但是实话告诉你,现在还不是驱除黄大仙的最佳时机,十五,木总,十五过后,那位黄大仙还回来的,到时候才是真正降伏它的最佳时机。”我一边安慰他说道,元宵之前,除非发生大变故,否则黄大仙是不会在十五之前来行凶的。
木千山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也不敢强迫我去现在就开坛作法的,就在我们临走之前的时候,我想了想,觉得有个问题还是要和他再次确认一下比较为好。
“木总,有件事情我想要要你实话实说,是不是你二叔离世后,你家里又有一人得了精神病,或者说,行为比较疯狂的不正常?”
木千山的脸色突然一变,本来就如牛眼一般的大眼睛又是睁大了两分,更显得突兀的骇人,一张时而惊愕的脸孔时而化作狰狞,真的如一尊夜叉恶鬼。
看到木千山的这副模样,我也不由的在心中感慨,这鬼都恶丑人,这丫的如果始终保持这般尊容,把他裱起来当个门神都足够了。古有恶来莽汉,今有千山恶容啊。
还好,他也只是这个时候才显得凶恶,平时给人更多的感觉倒是有几分憨厚的模样。最终这木千山,木总在我的注视下,所有的一切心里情绪,都在一声叹息声说了出来:“韩先生,你说的没错,自从我二叔离世之后,我家里还真有人变得有些精神不正常了。那是我的小儿,今年八岁,从小就和我二叔很投缘,我二叔只要见到我小儿,也就会变得很安静,很多人都说我那小儿和他二爷爷有缘分。如今听韩先生这么说来,这个缘分,还真的是不小啊。”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事发在他小儿身上,不可不急,也不可不慎,只是这个木千山,说话可是有些对我保留,我不问,他不说,我不说,他也不明,除了有关数十年前的黄大仙,和他家里的部分情况外,他现在家人的状况,他可没有对我说过啊。
我心中一动,想起了有关鬼鼠妖的形成,暗自猜测到,看这个情况,木千山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他明显的知道了什么事情,但是却没有告诉我。
我不动声色的转头看了一眼刚才小吉娃娃鬼狗妖刻画冥文的地方,貌似在那里,木千山也特别的注意过啊。
黄大仙一定是黄鼠狼成妖,也就是鬼鼠妖蜕变而成的,但是鬼鼠妖必定是由人的灵魂和黄鼠狼的生身融合而形成的。
这个黄大仙注定要在木千山家里选香火童子,这个附身黄鼠狼的鬼鼠妖的灵魂,看来必定和木千山家里关系非一般啊。
也就在木千山的话刚刚落下一会,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木千山拿着手机接了个电话之后,脸色突然就是猛的一变。。。。。。。
第三零一章 貌似,另有隐情?
“木总,如果没事其他的事情,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元宵之后,我在回来替木总铲除妖邪,还木总家宅安宁。”我无意去听木千山的电话,但是他的脸色自从接到这个电话之后就很难看,好像很愤怒。
最后,仿佛下了一个很大决心的样子,从口袋里套出来一个支票本,刷刷的在上面签下了一连串的数字之后递给了我。
“韩先生,我木千山是个粗人,如果说的话,做的事,有对不起韩先生的地方,请韩先生不要往心理去。这次请韩先生过来替我清净宅院,我木千山也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现在也只剩下点钱财了,这是二百万的见票即兑的支票,请韩先生收下,算是这趟韩先生的劳务费,不管结果如何,我木千山都支付的心甘情愿,如果韩先生真能替我木千山净宅清院,事后我木千山当另有后报。”
二百万啊,好大一张票额,这是我迄今为止,收到的最大的一张支票了吗?我眼睛极快的在支票上扫了一眼,二百万,不错,真的就是二百万,而且还不是最终的报酬。我眼神一凝,却并没有直接接过来这张钞票,反而凝神看着木千山说道:“木总,在方总那里咱们就事先说好的,我是先办事,在收钱,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个道理我懂。所以,我如果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也不会去接,接了我自当尽力做到最好,如果做不到,一切消耗我都分文不取,算是我韩守城学艺不精,不怪木总。”
我说道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用手推了一下木千山手里的二百万的支票,沉声的说道:“木总,你还是先说说这次除了你家黄大仙的事情,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吧,我要是能够揽下,自当不会推辞,如若不然,也好让木总另请高明,别耽搁了木总的大事。”
木千山先是一下犹豫,然后一咬牙,直接把这张支票又收了起来,然后神情很坚定的说道:“好,就冲韩先生这些爽快话,我木千山如果真在藏着掖着,我这二百来斤肥膘也枉为人肉了。”
我对木千山点了点头,这丫的果真不愧是一个带领木家走上亿万家族的人物,只是这份决断就非一般人可比的。
木千山最终和我摆了一下手,对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然后他上了我的冥车,自己的Q7让一个保安开着,然后一起往他家人暂居的地方行去。
就在车上,木千山告诉我,刚才他接到的那个电话是他的妻子打来的。就像我刚才猜测的那样,他家里有人继承了木铁蛋的疯病,也就是黄大仙钦点的香火童子身份,现在处于同黄大仙对接的状态,也就是常人所说的得了神经病了。
在一开始的时候木千山的妻子根本就不信这些神鬼学说,一直都以为儿她小儿子是因为木铁蛋的离世对年仅九岁的小儿子造成的精神刺激,才让小儿子陷入了精神紊乱的状态。
木千山的大舅哥,国家精神疾病专科高级专家医生,自然也不会相信这些所谓的封建迷信,自从小儿子疯病之后,她妻子就请来的大舅哥来给儿子治疗,甚至为此不惜让他大舅哥带来一个治疗团队。
从去年腊月,一直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木千山小儿子的病情在他大舅哥的治疗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气色,反而更加严重。只有在大舅哥加重药量的情况下,儿子的病情才能稍有缓解,可是药效一过,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在腊月二十三小年的时候,木千山那从来不信风水神学的妻子居然从外面请来了一个阴阳先生,给木家祖坟做了勘测,最终说是木铁蛋的坟茔入祖坟,对木家的风水造成了影响,直接影响到后一代。
其结果呢,按照风水先生的说法,气血相连,运承于先,于是,木铁蛋因为生前和木千山的小儿子关系最近,死后亡魂不舍,还贪恋和木千山的小儿子相亲,这才惹的他小儿子也随着犯了疯病。
这次就连他那一直执着着用现代医学治疗才是最科学的精神疾病专家的大舅哥的整个医疗队的人,都不再反对了,反而也帮着自家妹妹劝说木千山,现在神学,说起来也算是治疗精神疾病的一种浅层意识的心理治疗方法的一种。
如果药石无效的话,可以试着用这种带有催眠性质的幻听视觉方法治疗一下,说不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果真,按照那个风水先生的说法,把木铁蛋的坟茔从祖坟上迁走,重新按照一定的方法,下葬在风水先生制定的地方,并且让木千山的小儿子重新为木铁蛋披麻戴孝,摔盆送终。
这算是从某种意义上继承了木铁蛋一脉,延续了他的香火。
为了治疗好儿子的病情,这次看着妻子开窍了,木千山自然是满口答应,一切都按照风水先生的来,再说了,经过他的考较,这个风水先生,还是有真本事的。
木千山媳妇一家都是高知识分子,根本不相信这些牛鬼蛇神的事情,但是木千山可是在小的时候就亲眼目睹了家中遭遇黄大仙烧神火的事情。
所以,风水先生说把木铁蛋的坟茔迁走,他甚至暗地里也找了另外一个比较有名的风水先生给看过,迁走木铁蛋的坟茔,确实对他木家大有好处。
所以,木千山就信了第一个风水先生的话,只要能治好儿子的疯病,别说披麻戴孝,摔盆送终了,就算是让他去披麻戴孝他也愿意做。
于是,就在腊月二十三小年的这一天,当天木铁蛋的坟茔就给起走,然后另行安葬了。还别说,按照这个风水先生的做法,这坟茔迁走以后,他小儿子的疯病居然真的逐渐的好转,并且在大舅哥的治疗下,很快就得到了控制。如此,木千山当时就给了那个风水先生一个厚酬。
可惜好景不长在,没有几天的功夫,也就在大年二十九的那一天,他小儿子的疯病又犯了,而且比上一次更厉害。
以前犯病,只是哭闹大人,这次简直是怎么疯狂怎么来,不但这样,而且好像还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小小的年龄,居然变得力大无比,就连他这个当老子的一不小心都抓不住他。
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大舅哥的镇定剂才能暂时镇定住变异的小儿子。木千山说道这里,我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到他这个小儿子在于黄大仙通灵到什么程度了,如果所料不差,不出一个月,他这个小儿子就会清醒过来,然后拥有诸般不可思议的能力,并且亲自供奉上黄大仙的排位。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我想木千山不会再花这么大的价格专门请我一趟的,毕竟已经有了一个风水先生了。
而接下来木千山的话,却让我感觉到,貌似,这件事情或许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第叁零二章 七窍封魂针
说道这里,木千山说道他儿子再次发狂的时候,他的脸色猛的一变,一双牛眼逐渐的变的深邃而冰寒,宛若两道通往深渊的通道,任何人望之都会心怵。
就在这心怵中,仿佛一团火焰从他心底燃烧,然后从他的双眼中映射出来,我分明看的,那分明就是一种怒火,愤怒到极致的火焰,他的双手骨节攥的发白,用平静却又带着冰渣的寒声说道:“韩先生,年后一天夜晚,我不放心我儿的病情,就去看一下子我儿子,那是大年初三的时候,是在十点十五分,我记得清楚的很。因为我有一个生意上的电话,挂断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是晚上二十二点十五分。杜特隆,对,就是我那大舅哥,杜特隆。他就在我儿子的病房里,七个人啊,我儿子才一个九岁的孩子啊,他们七个人,每个人攥着一根刺亮的三寸长的钢针往我儿子的七窍中插。那三寸长的钢针啊,就硬生生的被他们插进我儿子的身体里去了啊。”
“韩先生,我当时,我当时真想拿把刀进去砍死这群王八蛋,可是,你知道我看到了病房里还有谁在吗?杜丽枚,我妻子杜丽枚,我儿子的亲妈啊,他不但在场,还在那群畜生把钢针插进我儿子的身体里的时候,直接用一把尖刀刨开了我儿子的胸膛,一刀,就一刀啊,一刀下去就刨开了我儿子的胸膛。”
“韩先生,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我当时的心都要碎了,我想冲进去,冲进去杀死这群王八蛋,我想冲进去,问问杜丽枚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为什么连自己的儿子都要刨腹取心啊。韩先生,那颗心脏啊,鲜活鲜活的心脏,还在跳动着啊。那是我儿子的心脏啊。”
我也被木千山所说的事情完全震惊住了,木千山好像很镇定,但是他的身子在发抖,不但在发抖,好像浑身的骨骼都在碰撞一般,发出咯咯的声音。别说木千山,就算是任何一个人遇到自己的亲儿子在自己的眼前被自己的老婆刨胸挖心,恐怕都要疯掉的。
木千山如果不是冷血,就是强忍着没有爆发出来,显然,这一刻的木千山,他并不是冷血,他那滔天的怒意,已经让让浑身都燃烧起了怒火,他的双眼里,已经又两行血泪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我也不能理解,作为一个母亲,怎么可以亲手挖出自己儿子的心脏,而且他那大舅哥杜特隆等七人钢针扎七窍。这明显不是一般的医疗手段。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静静的听着木千山说着他儿子的惨痛遭遇,我没有安慰,也没有打断,甚至都没有询问,他说道哪里,我就听到那里。
哀,莫大于心死,痛,莫大于不生,死,并非是最大的悲哀。
木千山在这一刻,他终于流下了两行的血泪,但是眼中的怒火仿佛更胜,他就坐在副驾驶上,仿佛是一尊完全被怒火覆盖的雕像一样,用很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