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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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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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谨言!”白子画皱着眉,这臭小子又再神游天外了,难不成这读书学本领都是为了他?心头一阵无名火起,将几本书扔在他脚边,“各抄一百遍,抄不完不准吃饭睡觉!”
  没有过关的白谨言连哭都哭不出,一百遍啊,要死的感觉。他忙蹲下身捡起书,哭丧着脸:“爹爹,明日还要去下殿听课的。”
  “听课你照常去,抄书继续抄。”白子画白了他一眼又道,“后日将作业交上来,要是没抄完,你就不用待在绝情殿了。”
  “啊!”白谨言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我要去哪啊?”
  “贪婪殿。”大师兄摩严一直以铁血手腕管教徒弟,把儿子送他那儿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谨言不是没见过世尊的手腕,在他小小的心中对摩严的印象只留下了两个字“残暴”。至今记得在做冥灵时,听六界传说风光月霁的长留上仙爱上了自己的徒儿,而长留上下特别是世尊摩严对此异常愤怒,曾在无数场合大骂掌门首徒是妖孽、祸害。
  他知道摩严不喜欢自己的母亲,所以小时候对待自己也非常严厉,若说他爹爹是清水冷月的面容,那么摩严就是金刚怒目,望而生畏。
  白子画见他不再说话,反而摸了下自己的脸,不禁奇怪,这个古灵精怪的臭小子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他暗暗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很失败,弟子八千却管不好儿子:“过两日再抽查你的功课,下去!”
  “是。”白谨言松了口气,垂手退出,看见躲在殿外的娘亲,眼泪汪汪分外委屈。
  花千骨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他,努了努嘴小声道:“还不快去。”
  儿子临去前地喃喃抱怨落进她的耳朵里,花千骨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才推开书房的门,娉娉婷婷地走了进去,笑得面若桃花:“师父。”
  “嗯。”每次遇到儿子的事白子画的心情总是不大好,有时甚至非常焦躁。抬眼看了看她,觉得有些头疼,笑得那么美好莫非要向自己求些什么了吧。
  她跪坐在他身后,柔软的手搭在肩上轻轻地按摩着,白子画哀叹,果真要为那小儿求情了。
  “舒服吗?”甜甜的声音里撒娇的意味更浓。
  他认命地闭了闭双目,拉过她的手道:“小骨,关于言儿……”
  “我知道,是那臭小子不争气,总惹师父生气,我支持师父,永远站在师父这一边。”她一本正经地表忠心。
  听她这么说,白子画非但没有轻松,心里还有些紧张,多说多错不如不说,他含笑点了点头。
  “师父吃茶。”花千骨为他倒了杯茶,端到他唇边。
  她的示意让白子画进退不得,只得道:“茶有些烫。”
  “哦。”她讪讪地放下,咬了咬下唇,不死心地攀住他的手臂,哀求道,“师父,你刚才说要把言儿送去贪婪殿不是真的吧?”
  他摸了摸她的头,暗暗松了口气道:“就这事?”
  “嗯。你怎么罚他都可以,吓吓他就好,就是别把他送走了。”花千骨仍是不放心,担忧不已。
  他怎会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不忍心又总是太忙才会忽略了对儿子的教育。“放心吧,只是吓吓他。”
  “小骨你要明白我,言儿悟性好可就是玩兴大,当然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贪玩些也是正常。也许狐冯像他那么大的时候还没他好呢。”循循善诱着,心里最担心的就是小骨怪自己,再怎么说也要打消她的疑虑,“言儿的法术、剑术从未让人担心,就是对待功课总爱专空子、使小聪明,要知道做学问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来,我不希望看到他将来成为一介武夫。从小养成好习惯,将来也不会太吃力,我也不是期望他成龙成凤,只是希望他无愧于心,福至苍生而已。”
  听他一席话,花千骨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拜师时,师父曾对长留先祖说的一番话,一时感慨万千,仿佛眼前又出现了那时场景,恍如梦一场。
  “小骨?”白子画见她失神,轻轻地摇了摇她。
  她慌张地从记忆里出来,掩饰地笑了笑:“师父你先忙,我去看看言儿。”
  “你不许帮他。明白吗?”
  “明白了。”
  身为母亲看到儿子被罚心中总是不忍,可刚才白子画的一番话却让她……
  “……只求她博爱天下,慈悲众生,堂堂正正,无愧于心。若行差走错,亦全是弟子教导不力之过……”那声音打在她心口,竟使脚步一滞,剧痛无比。
  她急忙扶住雕栏,深吸一口气,待得眼前清明后才向白谨言的房中走去。

☆、良苦用心

  “娘亲。”白谨言看她进来,也不像往常那样粘着她,反而恭敬地站着。
  “抄了几遍了?”她板着面孔,刚才的心口痛让她的面色有些苍白。
  白谨言无奈地哀叹:“一遍都没抄完。”看到她在身边的案几上坐下,眨着眼试探道:“娘亲,爹爹真的不要我了吗?真要把我送去贪婪殿吗?”
  花千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说呢?抄不完你就不用留在绝情殿丢人现眼了!”
  他又是一声长叹,真是爹不疼娘不爱啊。只一转眼的功夫,他歪着脑袋道:“娘亲,你觉得我和爹爹谁漂亮啊?”
  花千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道:“这没法比啊。说这个干嘛?”
  “没法比?我就那么,那么寒碜吗?”他不可思议地摸着自己的一张面孔,惊呼道,“惨了惨了,世尊只喜欢爹爹,我这张脸看来在那儿……没法活了……”
  啪!一个暴栗打在他头上,花千骨厉声吼道:“臭小子,整天在那胡思乱想什么,怪不得你爹要罚你!”
  白谨言摸着自己的脑袋,如今看来待在哪里都一样了。他赶紧闷头奋笔疾书,娘亲与爹爹一条战线,自己算是彻底没指望了。
  虽然如此他还是不定性地瞥了一眼花千骨,她铺好纸,笃定地研着墨,笔尖饱满,落笔而下。
  “娘亲要帮言儿吗?”他心中一阵窃喜,果然还是娘亲最疼他。
  “不是。你专心写,抄不完不准吃饭睡觉。”她头也未抬,“娘亲陪你。”
  白谨言哑然,突然觉得很好奇又很内疚,难道爹爹也罚娘亲了吗?粉嘟嘟的唇被撕破了皮,好心疼娘亲啊,都怪自己……
  不远处的白子画看着母子二人却是五味杂陈,她是在做给自己看吗?怪他罚得太重了吗?他摇了摇头,小骨不会这么狠心对他的。那么是做给言儿看的吧,哎,希望他能明白她的苦心。
  白子画默默地转回身朝书房走去,小骨身子弱,又在抄书,这一夜未眠,万一累坏了可如何是好。
  他心神不宁,隔断时间就观微二人,那臭小子是自作自受,可她却让他揪得心疼。眼见天边泛白,再也坐不下去,索性去厨房做了些可口的吃食,反正言儿下殿读书还是要吃些东西再走的。
  不多时,早课的钟声伴着清晨的薄雾在长留各处回响,寂静的长留山渐渐有了些动静。花千骨揉了揉酸麻的手臂,走到白谨言身边道:“抄了几遍了?”
  白谨言站起身,揉着发酸的眼睛道:“三十九遍了。”
  “可有记住?”她有些心疼却并没有做太大的表示。
  “孩儿一边抄写一边默诵的。都已经牢记在心了。”白谨言仰头看着她,一夜未眠,娘亲都有些憔悴了。他突然想起以前伙伴们常议论,说什么尊上夫人是长留山最美的女人,每次他总是嗤之以鼻,可今天见到娘亲娇弱的样子让他又难过又惊艳,小伙伴们说的没错。
  “娘亲快回去睡觉吧,言儿下殿去了。”他不敢再看她,都怪自己连累了她。
  “言儿!”她急忙拉住他,“娘亲弄些吃的给你,别饿着肚子。”
  “娘亲,孩儿是仙人。”他强颜欢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花千骨被他逗笑了,点了点他的额头:“什么仙人,三脚猫的仙人。”牵起他的小手,向厨房走去。
  “爹爹不让吃饭的。”
  “别怕,咱们偷偷的。”
  两人猫着身子,说着话就已经到了厨房,花千骨本要做些吃食,可一进门就发现大灶上正冒着热气,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好几笼小点心。
  母子二人吃惊过后相视一笑,花千骨抓紧机会教育儿子道:“你看,你爹还是疼你的吧。”
  “嗯!”他心里也是暖暖的,劳心劳力了一晚上也是口干舌燥肚子饿,他知道爹爹的手艺不比娘亲的差,急忙吃了几口后便将小点包好,“娘亲,我下殿去了。”
  突然之间,他决心要发奋图强,再不让爹娘担心了。
  花千骨也松了口气,适才言儿下殿时她又度了好些真气过去,免得他今天上课吃力,毕竟晚上还要继续抄书。
  这下她倒觉得累了,连东西也懒得吃,还是回去补觉吧,希望言儿能好好表现,吸取教训,不要再惹师父生气了。
  跑回寝殿,她将自己摔进绵软的大床上,连衣服也懒得脱,师父不知道去哪了,估计去与掌门他们议事了吧……
  被子好软,上面还有他的味道。花千骨甜甜地一笑,就急着去找周公了。她本来就爱犯懒,以前做徒弟时是为了好好表现,后来做妻子就被惯出了坏习惯,时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床。昨晚竟破天荒地连眼睛都没合过,此番她是狠狠地睡了。
  醒来时自己已换了衣物,裹在软和的锦被中。她翻了个身,睡饱了可真是好舒服啊,神清气爽。
  “师父……”她抱着被子,懒懒地唤着,声音不大,像猫咪在哼叫。
  “醒了?”他出现在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发。
  她移了身子趴在他膝上:“谢谢师父。”
  “傻瓜,谢什么呀。”手中多了一把梳子,梳着她凌乱的发。
  花千骨颇为享受地闭着眼睛道:“谢谢你对我和言儿那么好啊。”她当然知道,他为他们做了早饭、把她塞进被窝、担心她难受还度了真气给她,昨晚怕是让他担心了。
  “你和言儿是我最重要的人。”
  这话可够煽情哦,她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想到昨晚白谨言的戏言,笑着道:“言儿说了,师伯最喜欢你,我们可都沾了你的光。”
  “胡言乱语。”
  “他还很不服气,因为我觉得你比他好看。”
  “不正经。”
  “你说谁不正经啊?”
  “哎,不要闹啦……”
  她不管不顾地直起身子乱扭动,三千发丝缠绕在他手中,乌黑柔顺,像无边的黑洞,明知难测却无法放手。

☆、锋芒难避

  白谨言的原先佩剑乌金剑被白子画收了,眼下他使的是把轻灵长剑,来自青峰云山渊壁之间的楚玉制成,这种楚玉周身漆黑,铸剑而生后与乌金剑不同的是那种含蓄的光芒更甚,出鞘虽形如废铁无龙吟之声,可天生的精气却将众多仙家兵器的光辉完全掩盖。
  白谨言给它取名叫“霸王”,一听就极有威力,虽然爹爹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既然是他佩剑,爹爹也没有太多反对。
  其实他一开始并不喜欢,总觉得不够霸气、气派,待得天长日久后便越发爱不释手,有时候连睡觉都要抱着,为此花千骨常嘲笑他是剑痴。
  剑痴就剑痴,他每次都非常不满地顶了回去,娘亲还是铃铛痴呢。她手腕上有一个红珊瑚串成的手钏,上面系着一只小小的琥珀色的铃铛,虽然铃铛上满是裂痕可娘亲却爱得跟什么似的,听说这是爹爹送的。
  他没听爹爹说过什么情话,可爹爹却很会送东西,每件珠钗、玩件、衣服等等总有典故和来历,每次都能哄得娘亲感动得泣涕涟涟。
  就像这只手钏,娘亲从未拿下过。当时爹爹送礼物的时候他趴在外面的草堆里偷听,爹爹说什么原先这只宫铃太大,戴在脖子上像小狗,所以他就玩了一个现场变魔术,把娘亲看得都愣住了,缩小版的宫铃戴在手腕上藏在云袖里,不仅内敛还能听到独有的声音。
  爹爹说了,一个叫骨哨的东西不要用,有事摇摇手腕就好。可是娘亲摇手腕了,他竖着耳朵也没听到半点声音,娘亲笑颜如花,眼眶还泛着泪珠,爹爹就顺势将娘亲搂进了怀里,他托着下巴连声啧叹,爹爹哄女孩子有一套啊。
  白谨言小小年纪生出了奇想,改日也要找女娃娃来实践下。长留山的女弟子虽然多,但是他都没兴趣,倒不是说她们不漂亮,而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万一行为有差,他那个天下最严厉的爹爹一定会不留情面地劈死自己的,这种危险还是能避就避吧。
  所以他对师姐师妹一向敬而远之,就算有人示好,他也是避之不及,恭敬有加。不过对待师兄弟们可不一样,整日与他们厮混在一起,就如现在他常跟狐冯一起切磋剑术,不仅因为狐冯性格好、技艺超群,是个非常难得的对手,更因为他心里有个小九九,齐云山多美女,改日他要与狐冯一起去齐云山玩,把他从爹爹那偷学的本领好好展示下。
  掌声伴着咯咯地笑声在身后响起,他与狐冯刚拆完剑招就听到如此张狂的声音不由地转回头,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你是谁?”
  “没想到长留后山还挺漂亮的,哈哈!”
  白谨言打量着眼前粗麻灰衣的少年,他虽然在笑但平淡无奇的脸上没半点波澜,反而轻蔑地看着二人。
  狐冯上前一步,有意无意地将白谨言护在身后,道:“道友面生的很,敢问是哪位仙尊门下?又该如何称呼?”
  “齐云山的狐公子,好久不见啦。”粗麻少年嘻嘻笑着,歪着头指着狐冯身后的白谨言道,“喂,你个胆小鬼,躲在身后算怎么回事?”
  白谨言虽然这些年小混混脾性收敛了不少,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只要白子画不在身边他就是个小魔王,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呼来喝去。
  被此一激,脾气就上来了,剑未出鞘却指着他道:“你胆子倒是不小,敢上长留山来撒野,信不信小爷把你打得屁滚尿流!”
  高了他一个头的粗麻少年抽出腰间软鞭,拉开架势道:“有种你就来呀!”
  眼见两人话没说几句就要打起来,狐冯急忙拦住白谨言道:“先别冲动,此人来路不明,我们还是避一避,没必要起冲突。”
  “冯哥哥不要紧张,我只是和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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