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命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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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命红颜-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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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唷,好怕呀。”小楼装模作样地躲到华仲阳身后。其实凭露凝香的花拳绣腿,哪里打得到她。

“好了,别闹了。”华仲阳蹙起浓眉,愠怒道。”凝香姊姊,你怎么会在这儿?”他怀疑露凝香十之八九已察觉他的秘密。

“我?”露凝香心里一突。他果然厉害,三个女人吵吵闹闹,他居然一下子就发现事有蹊跷,逮住最重要的问题问。”我刚好路过,就……”

“撒谎!你刚刚不是说你和华公子正在‘忙’?而你不也说是?”小楼不容华仲阳狡赖,两粒眼珠子厉光闪闪地投射过来。

“嘿,你这老太婆,管得未免太宽了吧?我和华公子的事是你能过问的吗?露凝香觉得这两个特老女人,越看越不对劲。

“凝香姊姊,你先走吧,她们就交给我处理。”华仲阳真怕再没完没了扯下去,会不可收拾。

“处理?”江湖中人惯常把这两个字当“解决“、“销毁“,或“摆平“的同义辞。”好,就偏劳你了。°她回头,充满坏心眼的笑。

第九章

才一进寝房,小楼即忙不迭地将房门上锁,然后跑到窗台上四处顾盼确定外头没人窥视后,才安心地卸除“装备”,恢复美美的容貌,好赖到华仲阳身上撒娇兼发嗲。

“做贼的怕贼偷。”维绢没好气地白了他们夫妻一眼,用力扯过…张大师椅,塞到屁股底下。

“听你的口气,好像对我很不满哦?”小楼觉得整件情就属她最伤脑筋,耗的力也最多,虽不敢说居功至伟,但应也无大过呀。

“废话?”不说她还不气,一想到烈天问那双惯戏风情的贼眼;她就……脸红心跳?不对呀,应该是火冒三丈才对。但,脸好热,而且……这是怎么回事?以前偷吻表哥的,都没这么兴奋。该死!她怎么可以用这么不守妇道、有失礼教的字眼?兴奋?

“你干么?”小楼声近,伸手抚向她煮熟虾子|奇*_*书^_^网|一样的脸蛋。”糟,你是不是病了。额头烫成这样。仲郎,你快来瞧瞧。”

华仲阳这些年,非但背武功秘笼,连本草纲目、黄帝内经,和孙思邈千金方也念了不少,因而略懂一点医术。”你的血脉不合常理地畅旺,呼吸也过于喘促,而且……呃……太奇怪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躁动若此?”

“要不要请大夫呀?”若是维绢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回去跟那个凶巴巴的虎姑婆交代?

“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事。”维绢烦躁地推开他二人,站到窗口让凉风冷却火燎也似的心。

“真的没事?”小楼还是不放心。

“没事。你还是烦恼你自己吧,烈天问遭了你的暗算,一定不肯善罢甘休。”

“你把他怎么了?”华仲阳以为她们只是想办法去诱使烈天问说出口诀,没想到她竟胆大包天,连他都敢暗算。

“没什么呀!”小楼眨看水汪汪的大眼,理直气壮地说。”我只是让他的眼晴一、两天之内睁不开而已,谁教他要非礼维绢。”

“可恶,他连维绢都企图染指?”是可忍孰不可忍。华仲阳抄起长剑,便要夺门而出。

“表哥,且慢!”维绢急道。”事情不完全是你想像的那其实是我……我先去勾引他的。”

“你去……”华仲阳用膝盖想也知道,这条烂计策一定是小楼想出来的。”这就是你所谓万无一失的美人计!”

小楼胆怯地点点头。“没办法啦,我明察暗访了整座凌霄殿,除了那个你迷得团团转的露凝香,根本没有一个女孩够得上美人的标准好让我花高价收买,不得已只好请维绢委屈一不喽。”

“这何止委屈,你简直是推她入虎口。”华仲阳给气得七窍生烟,却又徒呼奈何。

“就是嘛,表哥,我好可怜。”维绢抽抽搭搭走到华仲阳身旁,把头倚在他肩上。

“靠错地方了。”小楼一掌托起她的脸,贴向斜侧的梁柱。”此处乃私人‘领地’,闲人莫侵。”

“小气鬼,看我还帮不帮你。”维绢光火地嘟着小嘴,把自己重新塞向太师椅。

“别这样嘛,我这还不都是为了大局着想。”费了半天力,竟落得里外不是人?

“谁的大局?”维绢可不明白她没事要个“大局”做什么。

“当然是你的、我的,和仲郎的喽。”别的她不在行,指鹿为马,空口白话她最会了。”想想看一旦烈天问迷上了你,非但你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你表哥也能因此得到高深的武学,而我呢,我是助人为快乐之本,完全无利可图也不在乎。”

“好伟大呀.我总算知道什么叫信口雌黄、睁眼说瞎话了。”维绢对她这位口蜜腹剑的表嫂,真是凉透了心。”像烈天问那种大色魔,你放心把我嫁给他?”

“当然不。”华仲阴冷眉一蹙,威严顿生。”纵使得不到口诀,我也断不可能让你再涉险地。”

“仲朗?”小楼一愕。

“小楼,我了解你这么做全是为了我,非常谢谢你对我用心良苦。但,维绢毕竟是咱们表妹,咱们得为她着想。”

“表哥,没关系啦,我……”听华仲阳这番恳切的言谈,维绢反倒觉得歉疚。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立刻收拾行李,赶在烈天问察觉以前,离开长白山。”

“没那么便宜的事。”房门被“砰“地一声,踹了开来。烈天问怒发冲冠,挟着惊人的狂风暴雨大步迈入。显然小楼那一把蚀骨散对他而言只是雕虫小技。

“大老奸?”小楼慌乱地冲口叫出。

“你有胆量再说一次。”他锐利的眼光瞪向小楼,很自然而然地就注意到立于她身后的维绢。

“跟女人计较算什么英雄好汉?”华仲阳将小楼拉到一旁,挺身伫立在烈天问面前。”有本事冲着我来好了!”呵!小楼喜地发现,他竟然长得和烈天问一般魁伟了.甚至比他还要高出一些些。

“你这是和尊长讲话的态度?”烈天问快气炸了,这票毛头小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配当我的师父吗?”华仲阳垂下眼睫,讥刺地睨着他。”两年来你教了我什么?花开堪折直须折?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天底下有哪个师父会处心积虑的毁掉自己的徒儿?”

“我……那是因为要惩罚你,和……考验你。”他没说谎,私心里,他也的确想过要教他几招,不过真的只有几招。

“不必圆谎了,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仲郎,我们休掉他,不要再跟他罗嗦了。”小楼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儿。

“笑话,这世上哪有徒弟休掉师父的。”

“我们这就休给你看,怎样?不但要休掉你,而且要公告周知,让全武林的人都知道你的心肠有多坏,手段有多卑鄙。”

“你太放肆了。”烈天问一拳既出,跟着又是一掌。

“住手。”华仲阳立即挥臂阻挡。七百多个日子以来,他从未施展过任何武艺,此刻一摆开架式即不同凡响,令烈天问大为惊疑。

“你这是……”他的一招一式,乍看像出自他昆仑派,但仔细一瞧,又似乎不像。

“这是我在梅江跟武馆的老师父学的。”华仲阳运掌极快,脚步的移动更是变幻莫测。他将原来所学,和秘笈中的精髓合而为一,自创成另一种招式,烈天问陡然间自是瞧不出端倪。

“哼,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两人瞬间跃出门外,在庭院里连续交手百余招。华仲阳尽管熟记经书中的每个要诀,但毕竟功力不足,渐渐地已屈居下风。

小楼见苗头不对,赶紧朗声道∶“好丢脸的师父,不教而杀谓之虐。大家快来看哦,师父要杀弟子喽,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戏。”

“你给我闭嘴,我几时说要杀他来着?”充其量他也只不过想教训教训他而已。

“无所渭啦,反正你的武功也不怎么样,难怪你不敢教徒弟,怕泄了底,没脸见人哦。”小楼把维绢也拉出来助阵。”维绢,咱们来赌谁会赢?”

“当然是烈师父喽。他藏私,什么也没教给表哥还动粗。可耻!”维绢很上道地和小楼一搭一唱。”我想他给仲郎的那些秘笈一定全是胡说八道,难怪半点也派不上用场,否则以仲郎天纵英才,即使不能学个十成十,至少也能体会出七、八成。”

“就是啊,有这样的师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

“你们两个统统给我闭嘴!”烈大问被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搞得心烦气躁。”我给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分明是华仲阳资质差,领悟性不够,才无法窥出堂奥。”

他分神说话时,华仲阳觑了个空,使出一记“秋寒冬雪“,令他连跌了三、四步,不禁火上添油,更为恼怒。

“算了,表姐,不要跟他争辩了。”维绢道。”横竖咱们又没看进秘笈,内容如何全由他瞎编臭盖,说不赢他的啦。”

“除非他当场念出口诀心法。”小楼朝维绢猛眨眼.要她继续添油加醋。

维绢在片刻也不想留在这儿,尤其不想再听到关于烈天问有愧师道,极不名誉的种种作为。奈何小楼紧抓着她的手.要她万万不可见死不救。

“他怎敢,以表哥的聪朗才智,他只要一出口,马上就要屈居下风了。”

“就凭他?”在烈天问眼里,华仲阳确是一块上乘的练武材料,但经过这两年的考验和观察,给他的等级已经下降了。”好,我现在就念口诀,看他有没本事,立即心领神会,甚且融会贯通?”

烈天问最是骄傲之人,自认聪明才智无人能及,绝不相信华仲阳会比他还行,当下收起招式,一宇不漏地将昆仑派的武功心法念诵出来。

“云从龙,风从虎,同声应,同气求……至哉坤元,万法门宗……乃顺承大,坤厚载物……利涉大川。先甲三日,后甲三日,终则有始。工弥久而弥精,胡能气由脊发……”

小楼对华仲阳使了一个眼色,等他眉心微蹙时,就接着背.小楼则暗示维绢也别闲着,最后一段就交给她了。如此集三人之力,还怕不把这口诀心法纳入囊中?过了约半柱香的时间,烈天问终于收口。

“怎么样,全背起来了吗,天才少年?”询问时嘴角一迳挂着嘲弄。

“你根乱念一通,笨蛋才背这个。”小楼走到华仲阳身旁,挽着他的手臂,道∶“仲郎,咱们下山另觅良师,不要在这儿跟他浪费生命。”

“不行,你二人要走可以,但她得留下。”烈天问指向长廊下的维绢。

“不行!”

“不行!”小楼和华仲阳异口同声地反对。

“我愿意。”维绢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地说。”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先教授我表哥武功,然后散去所有的侍妾,并将全部财富的二分之一,拿出来接济穷人。”

这哪是一个条件,明明就是三个。这小美人的算术挺差的。不过也好,算术差,将来比较不会跟他计较。

“好,我答应你。”烈天问打的如意算盘是且战且走,反正他本来就要教华仲阳武功,当初是因为中间卡着嫣羽楼,让他心猿意马,举棋不定,而今他的“目标”已经转移了,自然该履行为人师表的义务。至于五百年前那个老鼠冤,嗯哼,他还是会想办法以牙还牙的。

而财富嘛,只要他不说,维绢岂会知道他拥有多少钱财;比较惨的是遣散众妾侍候,他一向下太习惯“孤伶伶“的过活,左拥右抱才快活写意呀。但无所谓,等这小美人到手之后,再慢慢添加“货色°·届时她就算不依,可也由不得她了。

“维绢,你疯了。”小楼急着劝她改变决定。”这个人是人面兽心,不可靠的。”一面说一面将她拉进房里。“甭担心,我这是缓兵之计。”维绢道。”等他教会了表哥,咱们就脚底抹油,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你不是喜欢上他了?”

“喜欢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他连作情人都不够格,怎能当夫君?”旁观者清,到凌霄殿前后才几天,她已经把热天问肘劣根性了解得颇透彻了。

“那你还教他把侍妾全部遣走!”

“这样才像是个为情所困的妒妇呀。”她俏皮地作了个鬼脸。

“不错嘛,你越来越受教了。”而且颇有乃表嫂之风。”闲话少说,快把表哥叫进来,咱们将刚才背下来的口诀,一一抄在纸上,再行对照。”

“好。”

小楼和华仲阳、维绢三人趴在桌上振笔疾书,写得是挥汗如雨。人家运笔如行云流水,小楼则是小卒耍大刀,区区一根鹿狼毫,握在她手中,直如千斤重。

“成了。”她虽不学无术,但记性一级棒,从华仲阳跟她使眼色后,几乎是一字不漏的记了不来。”仲郎,你瞧瞧,我多厉害。”抬头始见维绢支额倚在桌上,已“垂涎“好几尺。

“拿过来我比对看看。”华仲阳这一看简直傻掉了。利沙大喘,先假三日,后假三日,终则有屎。工迷酒而妓迷精,胡能气由鸡发?

“依我之见,烈天问想必仍没说实话,哪有人设计这么没格调的口诀,什么“终则有屎”!废话,这还用得着他说吗!哪个人吃饱了不上茅房的?一小楼说得振振有词,丝毫没察觉华仲阳脸上一阵青一阵自。

“错了,这应该是‘始终’的‘始’,这也不是‘迷酒’而是‘弥久’。哎,平常教你读书偏不肯,才会错字连篇。”

“你瞧我不起?”自尊心特强的她,马上瞪眼撇嘴,威胁着要把眼泪泄出来淹死他。”早就知道你的心已经被那个狐狸精给啃悼了,我人笨没学问,行了吧?霍地站起,衣摆不慎被椅子扶手勾住。”你不要拉我,我现在就回梅江,免得让你碍眼。”

“你这是无理取闹嘛。”华仲阳顺手抓着衣摆,将她拉回怀里。”明知道我和露凝香之间什么也没有,却要牵丝攀藤的,你该了解我有多爱你才对。”纵容地啄了下她光滑的额头。

“有多爱!比给我看看。”小楼得理不饶人。

“两只手比不完。”他狡诈诡秘地一笑,左手在她小蛮腰上偷捏了一把。

“你好坏。”小楼用她的四肢紧紧把他缠住,像个耍赖而贪婪的孩子。”只准你对我一个人使坏,知道吗?”

“是,老婆大人。”华仲阳抚慰着她,旁若无人地吻向地白嫩的颈子。

“喂喂喂!存心刺激我吗?”维绢不知什么时候突然醒过来。”大敌当前,生死末卜,你们居然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抱歉,我们以为你睡着了。”小楼赧然地从华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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