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竹马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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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竹马是断袖-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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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两不相知

听得出来,她这一番话是深深藏在心底,藏了许久。
但不知是“幸好”还是“可惜”,对夙沙菁的劝言,司城瀚果真没有其他的理解。
像她这样生活在阳光背面的人,对生活,本就不该有其他奢望,对感情,更不应有任何非分之想。恐怕像这样道出自己的心声,这辈子也只有这一次了。错过就错过罢,夙沙菁心想,虽有不甘,却只能妥协,或许这就是命。
为了不引起怀疑,司城瀚最终听了夙沙菁的劝言,正常启程,继续往鼓州行进。
到了鼓州,之前找到淄郢王与淄郢王妃的地方自然是没人了,依照夙沙菁提供的大致方向,往南边一路搜寻下去,虽是让他们找到了寒浕一众人曾作停留的山中小屋,但那时也已经是人去楼空了。如此一来失了线索,盲目地寻人如同大海捞针,司城瀚决定一边等探子回报消息的同时,一边让自己带的人分头行动,四面八方地便将人分手散出去了。可关键棘手的麻烦却还是没甩掉,那左右使,说什么都非得跟着司城瀚行动,理由倒是很有说服力,说什么——“奉主上之命,定要护少主周全!”
“是拿父亲来压我还差不多……”司城瀚每每见着那两人的脸晃来晃去,就憋了一肚子气,私底下时常向夙沙菁抱怨两句。
“少主,忍耐。”夙沙菁也只会说这一句话。
……
雪迎风一行人走了有八九日,途中尽量避开显眼的大路,在偏僻小路上绕行,虽然路程行进缓慢,但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危险,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时值入秋,太阳依旧很暖,但蝉蜕不啾,黄叶接地,烟兰泣露。雪迎风从前倒不会觉得哪个季节悲凉,哪个季节舒心。四季之景,都有着各自不同的韵色。可如今,秋景还未全至,雪迎风却开始学着文人骚客伤感起来。
“柳宅后院的荷花不知道谢没谢……”雪迎风依着窗口,偶尔看见几片落叶飘过,不知不觉嘴里就开始嘟囔起来。
“风儿,你在说什么呢? 风儿……风儿?”
“啊?娘,怎么了?”
“叫你老半天都不答应,你是想什么想得入神了?”
“哦,没……没什么。”
“来把衣服披上,小心着凉了。”
“娘,我都二十三了,却还要你们为我操心……”
“傻孩子,这说的什么话,娘啊,就是为你操心一辈子也值得。”
……
不知又行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我派了人去查探前面的情况,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在那里过夜,大家先等一会儿吧。”寒浕向一行人说道。
“浕儿,我们这是到哪了?”雪父问道。
“刚过了江南地界,这里当是湖广,行程快过半了。”
“湖广一带多为山路,若是再继续选择这样的偏僻小径,怕是会浪费不少时间。”
“伯父放心,出了江南,申荆监的眼线便不多了,日后我会派人时刻打探前路的状况,尽量不走崎岖的山路。”
“浕儿,这些年辛苦你了,你一直在外面,你父亲他……”
“家父在锦城安好无恙,劳烦伯父挂心了。”
“自从当年你们父子俩将我们救出来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他了,这一晃,就是三年。”
“总有一天,雪家的冤屈会洗清的,只要活着,便就会有再相遇的时候。”寒浕说罢,不自觉的看向雪迎风,他正背对着众人,不知在看向哪里,也许只是在发呆罢了。天色越渐灰暗,雪迎风瘦削的背影有些模糊不清。
雪父寻着寒浕的视线望去,无奈轻叹道:“要是迎风有你一半的懂事,我也就能安心了。”
“迎风他现在这样就够了。”寒浕怅然道。
……
“公子,县城内并无异样。”一人在寒浕面前回禀道。
“那便走吧。”
……
行至城内,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城中依稀点了几处灯火。寒浕择了离城门不远处的一家客栈。一行人又如往常一般,各自歇下。
入夜,几声雷鸣之后,便开始泻下大雨,屋里屋外,都是漆黑一片。风声张扬,毫无顾忌。扰得一切无法安宁,像是在用尽力气送别夏天的最后一丝气息。
直至半夜,寒浕依旧无法入眠。这几日因为赶路的关系,寒浕并未有过和雪迎风独处的时间,也未曾说上几句话。可这并不是寒浕忧虑的根源,这两天,寒浕坐在车外,雪迎风在他身后窗口旁的自说自话,偶尔几句,被寒浕有心的听了去,而这些只言片语里,却大多和柳凡有关。
明明已经如此告诫过他,他却为何还要如此将那人挂在心上,又或许是我之前的话,他从未信过罢了。
寒浕突然开始有了危机感,之前在柳宅的时候,虽看着柳凡一直围在雪迎风身边很是不顺眼,但从未认为柳凡会是威胁他的存在,可如今回想起来,雪迎风三番五次的拒绝他,莫不是真的为了柳凡,或者更甚,他们两个早已经……
想到此处,寒浕越发的不安起来,甚至有种从内心深处袭来的恐惧感。睡意已然全无,寒浕便索性起身,径直走到了雪迎风房门外。
虽有片刻的犹豫,但寒浕这几日的想念,以及那份迫切的不安,还是驱使着寒浕走了进去。
“谁?”
寒浕走近不过两步,便听见雪迎风的声音传来,不知是自己惊扰了他,还是他和自己一样,彻夜难眠。
“是我。”寒浕走到雪迎风床前坐下。
“这么晚了,你来干嘛……”雪迎风的声音略带些虚弱,说着,他便下意识的掖紧了被褥,往床里头缩了缩。
“我有些想你。”寒浕直言不讳。
“不是……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吗?”
“可你一直在躲着我。”
“是你想多了。”说着,雪迎风将整个人都藏在了被褥之下。
……
“迎风,我有件事想问你,”寒浕没等雪迎风接话,便直接问道:“你之前和柳凡,到底……到底是什么关系……”寒浕虽然怕这样可能会刺激到雪迎风,但多日下来的不安与疑惑,到此刻他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但许久,不见雪迎风的回答,只是一直缩在被子里。
寒浕看着他这个样子,心又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好了,别再焐着自己了。”说着,寒浕伸手打算掀开雪迎风的被子,在碰及的那一刹那,感觉到雪迎风有轻微的颤抖,不由得加大了力道。
由于下雨的原因,天外乌云闭月,房内也没有点上任何的灯火,寒浕只能依稀看见雪迎风的轮廓,只是掀开被褥之后,雪迎风的颤抖,更加明晰的向寒浕传来了。
寒浕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猛然惊醒,立即点上了油灯,又匆忙的走回到雪迎风身边。
“让我看看你的腿。”
寒浕一把扯开雪迎风的衣裤,不出所料,伤口的四周又是一片乌青色。
“发作了怎么不告诉我?!”寒浕看着雪迎风的伤口,心疼不已,却又无法不去责怪他的倔强。
“药在哪?”
“桌……桌子上……”
取药之后,寒浕将雪迎风揽在怀里,禁锢着他的身体,却发现雪迎风脸色透着苍白。入秋时节,正值大雨,前些日子以为有所好转,便没有在给他上药,没想打复发起来却是这么严重,想必他整晚都在这折磨中才难以入睡。
“稍微忍着点。”寒浕对雪迎风轻声说道。
雪迎风似乎也没了力气挣扎,将脸埋在寒浕的胸膛上,不时发出几声低沉的呻吟。
“马上就好了。”寒浕一直都在安抚着雪迎风。
直到最后上完药,寒浕才长舒了一口气,仿佛伤口是长在自己身上一般。
“好点了吗?要不要把伯庸叫来?”
“不……不用了。”
寒浕看着伏在自己怀里的雪迎风,这般模样,确实惹人怜惜。轻慢的将他放回床上,盖好被子。熄了油灯,又转身回来。
“你……你做什么…”看见寒浕将自己的鞋袜褪去,雪迎风又立刻警觉了起来。
“今晚我在这看着你,这雨一时半会也不会停,万一等会你的腿伤又发作怎么办?”说完,寒浕已经上榻,半躺在雪迎风的身边。
“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你回去吧。”雪迎风又变回了起先瑟缩的样子。
“你就这么怕我吗?”寒浕非但没有离开的样子,却还又将雪迎风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耳边说道。
“这个……总之……总之你可以走了。”雪迎风向外推搡着寒浕。
“放心,我不会做多余的事。”
“可你现在做的就是多余的事。”
寒浕知道雪迎风指的是什么,虽然很是不舍,但听着他微弱的气音,最终还是放开了环住他的双手。
“你到底走不走?”
“为什么?”寒浕的语气突然沉了下去,“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就算知道,我又为什么非要回应你?”雪迎风似乎铁了心。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三番五次把我推开的理由是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柳凡?”
作者有话说 一言不合就开。。。 当我没说。。


  ☆、第74章  危机重重

“寒浕,‘我们之间没有可能’,这话是你亲口说的,你不会忘了吧。”雪迎风说得淡然,而对于寒浕,确是重重一击。寒浕一时怔在那,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雪迎风见寒浕一时无话,自己也有些虚弱困乏,索性背过身去,不再与他僵持。
过了好一会,雪迎风才隐约听见身后寒浕的话音,“对不起……”
但直到最后,寒浕都并未离去,守着雪迎风朦胧的背影,直至星沉日浮,老雁惆鸣。
……
雪迎风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只是偶尔还有雨滴从房檐落下,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下意识的伸手摸向床边,身边却空无一人。雪迎风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并不知道寒浕是何时离开的,现在不用再如此和他僵持对峙,也算轻松了不少,可还有免不住的失落。
事到如今,连雪迎风自己都开始有些模糊,他这么坚持和寒浕保持距离的理由。最直接的或许还是不甘罢了。
凭什么,我们之间的聚散离合,都要由你来支配。我们都是太过骄傲的人,我还无法就这么放下从前。况且……你还是一个有家室之人,如此与我纠缠,到底意欲何为……
雪迎风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虽然腿上的疼痛仍在,但比起昨夜,已经缓和了不少,试着走了两步,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客栈似乎有些过分的安静,雪迎风有些疑惑的出了房间,却没看见任何人。旁边房间的门半掩着,屋里似乎也没有人迹。这情景甚是让雪迎风不解,平常这种时候,大家应该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忍着疼,雪迎风一步一顿的下了楼,走至平层,却发现几双眼睛狠狠的盯着他,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雪迎风的爹娘身边还坐着在吃早膳的小东西,和不知为什么低着头的伯庸,一脸犯了错的样子,却没有见到寒浕的身影。
“还好意思问我们怎么了?你说你都干了些什么事!”雪母有些厉色的向雪迎风说道。
雪迎风一下子懵了,努力的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吧……难不成……难不成是寒浕昨天在他房间里过夜被他们发现了?
想到这里,雪迎风一下子慌了,急忙说道:“娘,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其实是寒浕他……”
“浕儿是有错,但最大的错还是在于你自己!”
“啊?怎么……什么……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我是在说你的腿!要不是我们抓到伯庸今天早上偷偷摸摸的去买药,还不知道你的伤已经这么严重了!”
“哦……这件事啊。”雪迎风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什么态度。”在一旁的雪父也跟着责备道,“这么大的事,你们几个联合起来瞒着我们,是不是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
“爹,哪有你说那么严重,我不是怕你们担心吗……”
“哎,算了,我们已经和浕儿商量好了,在你伤好之前,我们就在这不走了。”
“不用了吧……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就可以上路了。”
“不行!”
“可是这样太耽误行程了,再说了,有伯庸跟着,我也出不了什么大事。”雪迎风说着看向一旁的伯庸,他还是自顾自的低着头,看来也指望不上他什么了。
“要……要听话!”一旁的小东西牙牙学语道。
“你看,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浕儿已经将这里包下来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
“话说回来,寒浕人呢?”
“浕儿说为了安全,去周围安插人手了。”
“哦……”
……
虽然雪迎风的父母表面对他严厉了些,但这三四天以来却不停的嘘寒问暖,忙左忙右的。生怕雪迎风那不舒服了。就连寒浕想插手,都有些深感无能为力。
到了第五日,雪迎风也终于受不了了,要挟着寒浕立马启程上路。寒浕也没有任何推脱,联合着伯庸,编了些云里雾里的话,一行人便终于又上路了。
……
“少主,探子来报,雪迎风一行人已经准备出城,我们是否要……”
“再等等好了……”司城瀚有些犹豫,虽他一路有意无意的拖缓了行进的速度,但雪迎风一行人速度实在太过缓慢,现如今还在县城里歇了好几天,他想再拖也下去,却也找不到没有任何理由了。
这个寒浕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太不靠谱了。司城瀚在心里咒骂道。
“少主,我看还是不要在等了,眼下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最好时机。”右使说道。
“是啊,早些捉拿这些人归案,主上那边也好早日放心。”左使也跟着附和。
司城瀚犹豫,只是为了雪迎风罢了,其余人等,是死是活,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左右使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司城瀚也十分的烦躁。
“那就出发吧。”
……
雪迎风这几日虽然有些百无聊赖,但还是发现了一间趣事,之前谁都管不了他的伯庸,竟然有些怕自己的母亲。自从那日自己的腿伤悲父母知道之后,知道雪母稍微大点声,伯庸就立马蔫了没气,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雪迎风以后是再也不怕被伯庸威胁了。
走走停停行了半天有余,依旧不见下一站县城的影子,派到前方查探的人也迟迟没有回来,寒浕索性自己牵了马匹,先向下一站行进。临走时嘱咐了其他手下,以及伯庸等人,便驱马走了。
司城瀚亲眼看着寒浕走远,申荆监的人正在伺机而动。
“除了雪迎风,其他人等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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