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谋杀你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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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谋杀你的丈夫-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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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洁思说的没错。那天在酒吧邂逅的男子,身影清晰地徘徊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像是嗑了药似的,幻觉越发强烈。犹记他的手搭在我背后的感觉,让我的心暖暖的。撇开我刻意的抗拒不谈,哦!我多么渴望能探索性爱欢愉所带来的快感!

「到了我们这年纪,对自己好一点准没错。说实在的,什么时候会有男人送上门,我们也不晓得,对吧?」

「洁思,糟了!早知我也会有搞外遇的一天,应该大方地张开大腿才对!」我戏谵地说,「还有,我连性感内衣都没有,维多莉亚的秘密都是给瘦不啦叽的纸片人穿的,身材超过八号的女人,他妈的根本就挤不进去!」

「拜托,谁要你穿维多莉亚的秘密了?性感到破表的Agent Provocateur才是王道!看你要什么尺寸款式的性感内衣,他们都有,我带你去。」

「说真的,我比较想买大件又耐穿的,呃……比方说,滑雪装或全身包紧紧的肉粽衣之类的。」

我怎么可能在一个二十九岁的男人面前一丝不挂?我怎么可能在结婚二十年后,还能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从容地赤身裸体?这就是外遇要面临的大挑战——你迟早得脱光你的衣服、坦诚相见!

洁思的计策是,偷情的时候,我可以把室内暖气关掉、打开窗户,这样就能以天气实在太冷为借口,两个人抱着裸睡、相互取暖。但是,如果偷情的阳春汽车旅馆根本没有窗户呢?不行、不行,我得认真沙盘推演一下。

要是我和他幽会时,他躺在我身边的话,该怎么进行才好呢?再笨的人也知道,把产后因喂母乳而变雄伟的双峰再挤得傲人一点,铁定万无一失!不过,很抱歉,男人看到这种举动,不是把你当成发酒疯的女人,就是把你看作脑残的怪咖。

头痛啊!我双手抱胸,力道之大,几乎可以把我的分身给挤出来,偏偏就是想不出好办法来。

一想到爆乳装的效果,我脑中浮现一个怪女人硬挤进超级紧身衣的怪样,结论是,以上两种方法应该会让男人倒足胃口才对。

「干嘛想那么多?等到你把他弄上床的时候,怎样都不重要了。重点是要把他弄上床,至于要怎么做,要拐要骗都随你。」洁思强调,「男人啊!老是吹嘘他们运动有多行、小时候有多厉害。所以,我们耍点小伎俩又有何不可?矽胶胸罩、咪咪水饺垫……」

「好!教我怎么挤波!」我顿时火力全开。

「哦!太好啦!」洁思兴奋大叫,「你真的真的需要好好地改造一番!」

变身第一步,洁思在我的胸罩里塞了水饺垫,不过那毕竟不是胸罩的一部分,所以一直有小水饺垫在胸部那儿蹭来蹭去的感觉。

嘿!信不信由你,这招真的好用,会让别人注意到你的存在,尤其是我老公。我就是要他上勾,就像童话故事「糖果屋」,我是专门用缤纷糖果屋拐骗小孩上门的女巫,小水饺垫是我的秘密武器。

矽胶胸罩是洁思教我挤出胸前风光的下一招,就是穿上罩杯以矽胶制成的胸罩,这个穿起来就自在多了,让你几乎忘了它的存在!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不过,有可能前戏才开始没多久,就会被大鼻子情圣拆穿我的西洋镜了。

「啧!这是什么鬼东西?我猜他大概会以食指和大拇指捏起滑不溜丢的矽胶垫问我。」唉……一定会露馅!

「呃……你相不相信,这是一种用来帮冷冻鸡肉解冻的新发明?」不对!太可笑了,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我又不会和他上床。

「我知道你不会和他上床的,甜心,但总要准备一件丁字裤吧!以防万一。会突然发生什么事很难说的!」洁思边说,边带我往Selfridges百货公司的内衣部走去。

以我个人来说,当然是买百分百纯棉短内裤,尺寸是保守新兴国家小国认可的那种,唉呀!就是大到可以拿来当作游艇风帆的阿嬷内裤啦!

但洁思帮我挑了件需要专家级功力才塞得进去的超紧连身内衣,试穿的十分钟里,我和这件滚边内衣大战三百回合,一会儿是我的头从裤裆开口的地方钻出来,要不就是一边的咪咪卡在领口处,最妙的是阴毛露在连身衣的屁屁口外面,刚好跟蕾丝滚边结成一缙。

「你在里面忙什么啊?」洁思敲了敲更衣室的门。

「哦,忙着把这身女人味的东东甩开,我做不来!」

「怎么可以轻言放弃?」

下一站,我就被洁思拖到美容沙龙去除毛。不骗你,热蜡除毛的痛真的会死人!若真被痛死了,再怎么光滑无毛也没啥意义了,不是吗?

接着,有人来帮我设计发型,弄了个厚重的法式淑女蓬蓬头,搞不好整罐发胶都用在我头上了,害我的头都不敢乱动。

终于,撑到了最后一道程序——拔毛。

「那不是下巴长出来的毛,是掉下来的睫毛!」

此时真有点羡慕男人。成年男子就算一辈子只买一双鞋、只穿同一色系的衣服,也不会有人说话,而且还可以决定要不要留胡子。

为了我的欧巴桑大变身,洁思那可化腐朽为神奇的服装裁缝师,想尽办法把我塞进最新设计款的超合身长裤里,但两只脚穿进去后,就拉不上去了。

「我是很喜欢这件,」我对身穿长披风的销售人员说,「但你们有没有适合给大尺码的人穿的?」

我发现唯一一件我勉强喜欢的,价格标签上竟然很践地标示着「请猜」。

哇!好难猜!该不会超过我一个礼拜的薪水吧?

搞到最后,我在Topshop(注32)选了一整柜的新行头,然后漏夜在所有买来的平价包包、衣服和鞋子上写上Pucci(注33)和Prada。

洁思也相当推崇号称具有返老还童效果的乳霜,要我把各式乳液、锭剂都买齐,说这样保证可以对抗岁月的痕迹。至于我放化妆品的抽屉,不用说,她简直嫌弃到了极点!里面有一支放了四年、刷三次就被丢到一旁晾干的迷你睫毛膏,还有一支赠品口红,颜色丑到一个境界,连葬仪社的礼仪师都不屑拿去用。

终于,洁思的美容师帮我完成熟女大改造了,但唯一的麻烦是,我再也没办法随随便便出门了,因为至少得留个四十八小时来打扮,才能出去见人。

再来是束腹提臀的机能型塑身裤袜,穿脱方式像潜水衣一样简单,但完全不适合用来跳脱衣舞。我去学校上课的时候有穿,没有什么问题,但那天晚上要脱下这件标榜加强雕塑大腿曲线的裤袜时,我简直拼了老命,结果还肌肉拉伤送医院,真是要命!

我坐在急诊室候诊的时候,闪过一丝出轨的念头。外遇听起来很容易,但其实非常危险,而且不只是肉体方面。

我的意思是,如果大鼻子情圣用了真感情的话,该怎么办?或者他烦了、腻了呢?还有,我做爱只会叫我老公的名字而已,这很麻烦,可能会让他性致全失!要不然,我干脆装成虚索无度的欲女……好像怪怪的!不然就跟他说我有护花使者或警察近身保护什么的,但这么说应该会把他吓跑吧!

不过,要是大鼻子情圣变成我的护花使者呢?那我只好跟他说,我老公早把话说在前头了,哪个男人和我上床被他抓到,他就杀了谁!

天哪!那如果我对他认真了,该怎么办?总不能跟老公说,我为了一个二十九岁的肌肉型男,所以要和他离婚吧?而且这个人还是有大麻交易前科的犯人哩!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为了固守自己的立场,我还是乖乖待在洁思家比较保险。

此时,那个教席薇雅·普拉丝的金发女老师又明目张胆地打电话来示威。

「看吧!」洁思对着电话那头狂吼,「我就知道你和我老公有一腿。甜心,你也不过是他众多情妇中的其中一个而已。」

不行、不行,我不能让自己陷入这般难堪的境地,但偏偏,一想到大鼻子情圣,双腿间的地带开始有了反应、发热难耐,我有种想把什么给脱掉的感觉,对了,就是我的短内裤。说不定,他真的是诱发我找回性趣的救世主!

我本来和洁思约好要两对一起出去玩,后来取消了,然后又约了一次,还是取消了,弄到最后,已经不晓得我的犹豫到底是为了什么。

某个星期三傍晚,合唱团团练结束后,我茫然地走出校门,一想到接下来的漫漫长夜,心情更是低落——杰米去参加学校的夏令营,珍妮到同学家过夜,洛伊还是住在兽医诊所,不过幸好有大鼻子情圣陪着我,他像个身手敏捷的夜盗侵袭,就要掳获我似的。

我的最后一道防线面临强大考验,意志开始动摇,心中莫名悸动,有着一丝期待。我的心开始倾向了他,偎在他宽大的臂弯中,好安全、好舒服。

他领着我往摄政公园走去,我们走过草地,在玫瑰花丛中席地而坐。我感觉得到,他肌肤的体温正缓缓升高,就在公园的露天舞台后方,他的手指轻抚过我的颈背,触动了我压抑已久的欲火,我全身发麻。

我饥渴不已,是生理上的饥饿,我不是指口腹之欲,而是彻底渴望着一个男人的全部,包括他的肉、他的骨。他循着我T恤的领口探索,略过我的锁骨,电力般麻酥的肤触,在颈子至膝间来回窜动,尤其之中的某些极敏感之处,更是激烈得发烫。

我的欲望已被点燃,罪恶感和道德早抛到九霄云外,我全然忘了自己,忘了大喊:「把我的波霸胸罩拿来!」他的手熟练地采进我浅灰色的胸罩底下,技巧一点也不生涩。他搜寻着乳头,一把捏住,手劲不似洛伊的轻柔,而是狠狠地、狂暴地搓揉挤弄。

「我已经是喂过两个小孩母乳的妈妈了……」我羞恼地说,对他有些歉意。

我根本无法好好地说完一句话,因为他的嘴已含着我的乳房,好温暖,有种情色而湿濡的感觉,令我全身发麻。他不像洛伊那样吸吮我,而是轻轻地、一点点地啃咬着,激情的震荡使我痉挛,从背脊传至双腿。

他猛地把我搂近他身体,我已不敌性欲的一再侵袭。哦!他的手伸进我裙底,抚上我的大腿,像打太极拳似地轻按抚弄,好舒服!我完全沦陷。我感觉到他已探进我的内裤,进入我不轻易敞开的私密处,以两只手指,细细地绕着圈圈。

「我好想要你……」

突然间,我终于明白,为何一半以上的已婚女性会这么渴望婚外情,不是因为她们渴望欲仙欲死的高潮,虽然……哦……哦哦……没错!她们是渴望高潮,但女人内心所渴望的,就是被男人渴望,至少也要有男人渴望板球国家代表队赢得胜利的一半强度,才说得过去吧!

欲火焚身的我,发现自已的身体向着他扭动。我的春天就要来了!我的下体解放了,不须再生闷气!在翻云覆雨平息后的汗水淋漓、喘息不止之前,我随时都可能发出兽性的狂浪呐喊……

但,就在这些念头出现时,我发现我退缩了!像是十八世纪罗曼史小说里含羞带怯的女主角似的,在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悬崖勒马,感官的迷雾,还有他的呼吸、体温和抚触,退了、散了!

「我得走了。」

「来嘛!你躺好,我才能舔你啊!」他性感的嗓音透露着浓烈的欲望。

我好挣扎,身体的自然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我要、我要……但一股强大的暖流随即笼罩着我。我爱我老公,我是属于洛伊的,他已深深融入我的身、心、灵,他是我的男人!

「嘿!我还以为你想大做一场。」

「哦,我……我真的没办法。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我绕着摄政公园内圈的玛丽皇后公园往贝克街地铁站跑去。

我知道我太轻易原谅洛伊了,就像你原本留了好几年不用的东西,在你需要用到它的前两天把它给丢了,现在发觉需要它,却又想把它回收再利用。

性欲与荒淫只有一线之隔,在这条界线逐渐模糊、消逝之前,我适时阻止自己向下沉沦。

17 婚姻的杀手

夜里的空气弥漫着金银花的香气,我的精神一振。不知哪来的勇气,我决定去洛伊的诊所一趟,直闯他暂居的地方。

我什么也不能想,思思念念的都是他柔情似水而温暖的怀抱,我现在就要!好想好想要!我要他陪在我身边,默念着我的婚姻箴言,我衷心盼望。

洛伊还没回来,想必是去拜访客户了,我擅自进入了空无一人的房间,决定等他回来。但,过了好几个小时,还是不见他回来,我实在太困,没有更衣,倒下就昏睡了过去。

差一点就犯下大错的我,虽然逃了出来,但意识仍不甚清醒,甚至还闪过一个好笑的念头——我太久没见洛伊了,很怕他回到诊所的时候,错把他当成半夜闯空门的小偷而一枪毙了他!不过,我没经他同意就不顾一切地硬闯进来,不正像是个小偷吗?

总之,我凭着一股直觉和冲动地来了,要偷回我老公的心!

醒来的时候,我一方面期待不已,又有些许不安。黎明的曙光射进房间内,满室透着怅然若失的灰暗色调,一如现下的我。

我身旁仍是空荡荡的,洛伊去哪里了?我心里涌上了千万个疑问、惴测,整颗心悬在半空中,摇摆不定。

爬下床,我开始在房间里搜寻可疑的线索。先粗鲁地戳了下老旧答录机的留言键,录音的带子已经旧到不行,播放时夹杂着杂讯的沙沙声,留言的声音也有点变调,但这声音听得出来,绝对是个女的,听起来是在约见面的时间。

我疯狂地想了一百个我老公可能和其他女人碰面的理由。是他妈妈复活了?还是他和怪医杜立德一样——有和动物对话的超能力?或是洛伊有变装癖,和他的女装裁缝师约了订做衣服的时间?

不管什么理由都好,总比他可能有外过来得好一万倍!尤其在常理推断下,他外遇的嫌疑对象只有「某个人」的时候。

我超想打电话报警,叫警察在她赤裸的身子上洒遍搜集指纹专用的粉末,因为我满脑子里都是我老公的手摸遍她全身的画面。焦虑感在我胸口一再缠绕着,紧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像是陷入了可怕的流沙之中,极度紧张不安,汗水不断由双唇渗了出来。

男人是习惯的动物,除非外面有了女人,否则他们不会轻易离开安逸舒适的家。

恐惧的感觉重重地压在心口。他一定是爱上她了!因为狐狸精的一句狐言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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