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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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2004-2012- 第10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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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纪虽小却敢和黑恶现象做斗争,日后肯定能成为打假英雄!”他低下头:“我不想做什么英雄,只希望爸爸别再做害人的生意!”

  (大赛启事请见P40)

  =End=

  鬼市人头

  黎明前的神秘集市,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真相扑朔迷离……

  1。人头血案

  民国期间,天津老城厢有个鬼市。所谓鬼市,并不是什么闹鬼的地方,而是一种早集。天没亮时,一群人聚在那里做些小买卖,天亮之前准散。之所以取这么个恐怖的名字,原因有二:第一,天亮前,特别冷,老百姓管那时候叫“鬼龇牙”;第二,这个时候做买卖,容易捣鬼。由于鬼市的货物便宜,还有不少来路不明的非法货物,因此这里的生意一直很兴旺。

  一天清晨,在鬼市摆小摊的何老福拾到一个包袱,他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可抱回家打开一看,竟是一个插着金钗的血淋淋的人头。何老福吓得脸色发黑,赶紧去了警察局。

  警察局赶紧调查,一查,那头颅是素香斋饭店老板王晋元的二姨太太刘氏。但刘氏的身体哪去了?怎么找也找不到。警察局长李汉元束手无策,只好请来老朋友,上海法租界巡捕房的探长吉鸿晶。

  吉探长四十上下,精悍睿智。他带了助手小郭很快来到天津,与警察局李局长见了面,二人寒暄了几句后,吉探长进入正题,问:“现在案件有进展了吗?”

  李局长摇摇头,说:“没有。只知道,红桥区大药房的伙计是最后见到刘氏的人。”

  吉探长当即提议去药房。

  红桥区大药房是天津著名的大药房。见李局长、吉探长和小郭三人进来,伙计立即迎上来:“局长大人光临,您有什么吩咐?”

  李局长腆着肚子说:“这位是我的朋友吉探长,刘氏失踪的案件,就交给他全权处理了。”

  吉探长心里不禁嘀咕了一句:我还没答应呢,怎么就全推给我了?他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最后一次看见刘氏,是什么时候?”

  伙计回答道:“我都告诉李局长了。发生凶案的前一天晚上七点半,刘氏从对面吕祖堂出来,到我这里买了些药就走了。”

  吉探长接着问:“她那天是什么打扮?和你说话了没有?”

  伙计想了想说:“她那天穿了一身深红色大衣,头上插着金钗,脸色好像不太好。二太太进来之后,说她先生患心绞痛,买了些中药,其他就没什么了。”

  吉探长又继续发问:“她都买了什么药?”

  伙计翻出账本查了查说:“她买了黄芪、丹参粉、三七粉、川芎、当归粉、红花共六种中药,每样三两。”

  走出药房,李局长拍拍吉探长的肩膀,说:“老弟,这件案子,就交给你了,辛苦了。”

  “你这家伙!”吉探长笑骂了一句。不过他也明白李局长的难处:这个时期天津案子不断,警察局顾了东顾不了西。

  人头案的资料不多,小郭一边翻看一边用笔记在本子上,大体有了一个轮廓:刘氏四月十七日下午四点离家,步行去了吕祖堂听道士讲经,晚上在那里吃了素斋,七点半离开吕祖堂,去红桥区大药房买药。第二天早上五点,何老福在鬼市捡到一个包袱,发现里面的头颅。

  吉探长理了一下头绪,想了想,决定先去第一目击者何老福家。

  2。傲慢道士

  何老福四十多岁,是那种典型的老实巴交的劳动人民。吉探长和小郭刚进门,他就嚷着让老婆擦板凳端茶倒水,自己主动向吉探长叙述案情。

  这时何老福的媳妇端着茶水过来。她动作迟钝地给吉探长和小郭倒上,又僵硬地拜了个万福离开了。吉探长见她脸色苍白,好像身体有病,但没等他问,健谈的何老福又开了腔:“那是我娘们儿,这几天被那人头吓了,身体不太得劲儿。”

  吉探长没有接他这个话题,只是问:“当初你是怎么发现这个人头的?”

  “哎呀,当初我发现的时候,就想着是个好东西。捡回家一打开,真是吓死人了,我这么一喊,邻居们都来了。大家商量了一阵,想着还是交给警察局才对。”

  吉探长边喝茶边点头,不知不觉茶已经喝干了,何老福忙叫媳妇再加些,他媳妇丁丁当当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开水壶,何老福只得去帮着找,却发现家里已经没水了,连忙陪笑解释道:“这几天附近的水站出了些毛病,打不出水了。实在对不起。”

  吉探长示意他没关系,又把刚才何老福说的那一串天津话在脑子里加工了一会儿,就带着小郭离开了这个简陋的小屋。

  “接下来去哪里呢?”小郭一溜小跑跟在吉探长身后问道。

  吉探长嘴里吐出三个字:“吕祖堂!”

  吕祖堂是座道观,当家道长叫任立奎,只有三十出头,法号“逸尘”,长得精神潇洒,倒有点像画像上的吕洞宾,他见吉探长进来,却傲慢地端坐在蒲团上动也不动。他的卧室十分简洁,除了吕洞宾像之外,只有一对红油蜡烛。

  好半天,任道士才有些不屑地说:“李局长已经来我这里问过了。”

  吉探长说:“不好意思,我还得麻烦你,请问那刘氏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任道士说:“我只知道她是四点半来的。至于她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可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要按时出去散步。我出去时,刘氏还没有离开。”

  吉探长在盘问任立奎的同时,小郭也盘问了几个小道士。出来和吉探长对照后,发现道长没有说谎话,而且他在当晚九点就回来了。

  离开吕祖堂时,小郭发着牢骚道:“那个道士也太傲慢了,一直坐在蒲团上,也不出来送送我们!”

  吉探长耸耸肩,有些无奈地说:“得了吧,刚才他还让我一直站着问话呢!”

  小郭有些企盼地望着吉探长说:“接下来呢?应该去那个地方了吧?”吉探长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得意表情,“走,时候不早了,咱们去吃好吃的去!”说罢大步朝前走去。

  3。 老翁小妾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王晋元家。王晋元果然是天津的富豪,住宅宽敞华丽,奴仆成群,他家素香斋的厨师手艺更是绝妙。跑了一天的吉探长和小郭风卷残云,着实打了一番牙祭。小郭心里不太有底,凑过去悄悄问吉探长:“探长,咱们能帮人家破案吗?现在就吃这么多好酒好菜,好吗?”

  吉探长笑了笑,端起一杯葡萄酒冲桌子对面的王晋元敬道:“王先生,请您放心。我保证:十二个小时之内,肯定能破此案!”

  王晋元晃了晃白发苍苍的脑袋,也端起酒杯:“多谢探长,您现在想必已经知道真相了?”“差不多了。”吉探长略带醉意地说,“不过还要问您几个问题。”

  酒足饭饱之后,来到会客厅坐下,吉探长从仆人那里接过新装了烟丝的烟斗,悠闲地抽了一口,问:“能不能先介绍一下刘氏的情况?”

  王晋元一听刘氏的名字,不禁又有些伤感道:“刘氏啊,她是我的二姨太太,今年三十八岁。十年前,我去乡下办事,看她年轻漂亮,就把她买了回来。虽然我们年龄差着三十多岁,但是平时感情还是不错的。最近她迷上了道家的理论,经常到吕祖堂听道士讲经。谁知道竟然……”王晋元说到这儿就伤心得说不下去了。

  吉探长连忙转移话题问:“那她乡下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我已经告诉她家里人了,等警方找到了尸身,和头颅合在一起,再通知他们来参加丧事。”

  “出事那天她是什么时候从家里出去的?”

  “下午四点,走着去的。这些我都和李局长说过了,家里的仆人们也都可以作证。”

  “为什么走着去?”吉探长顿时绷紧了神经,“我们从那里走到这儿,可是花了足足半个小时呢。”

  “她说她还要逛街,所以一向都是走着去吕祖堂的。”

  “哦,这样啊。”吉探长点了点头,“我们还想去她的老家看看,您看行吗?”

  王晋元劝道:“她老家在皇姑庄,离这里很远,而且家里人也不多了,我看您就不用劳神费事了。”

  吉探长问:“有没有尊夫人的近照?”

  “近照倒是没有,不过,”王晋元指着墙上一幅巨大的油画说,“这幅画是上个月画的,也和照片差不多。”

  吉探长抬头一看,是一幅女子半身像。画中的刘氏,穿着红袍,浓妆艳抹,还涂着红指甲。头上的金钗极其醒目。王晋元发现探长注意那个金钗,就主动解释道:“本来,刘氏的脸部已经全部毁坏了,家人就是看到这金钗才认出来的。”

  “不会有错吗?”

  “不会,她平时花销奢侈,首饰都是专门订做的,就连化妆品,都是托人买的外国货。”

  吉探长和王晋元谈话之后,他谢绝了王先生恳切的留宿,带着小郭走出王宅后,他得意地说:“现在,只差一个地方了!”

  小郭问:“探长,您真的要去鬼市?”

  “去!”探长温和地说,“当然不是现在。”顿了顿说,“现在,我们还要去警察局查一些户籍档案,再休息一阵。等到凌晨四点的时候,我们去鬼市。”

  回到警察局,值班警察们热情地迎接两人,有位警察还拿出掸子来给他们掸了掸衣服,边掸边说:“二位辛苦啦!您看这身上弄的……吉探长,您的袖口怎么有粉红色的灰啊?”

  吉探长抬起袖口看了看:“谁知道是在哪里弄上的……不管它了,我俩先去休息。对了,老城厢离这里有多远?”

  一个巡警赶忙说:“我们平时巡街都知道,走路大概四十分钟就能到。”

  “好吧,明天早上四点钟叫醒我们行吗?另外,我想看看你们的户籍档案,这可是破案的关键。”

  4。鬼市探秘

  早上四点钟,吉探长和小郭快步往鬼市赶去。

  吉探长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抬头看了看路边一幢大屋房顶那翘起的弯角,说:“原来这是吕祖堂的后墙。”

  小郭问:“难道你又有什么发现?”

  “呃……现在还不能确定,”吉探长低下头,好像在脑子里仔细地搜寻什么东西似的,“等等,我好像……”

  就在这时,突然“呵呵呵……”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把探长和小郭吓了一跳。二人顺着声音一看,只见路边的树下,有一个拿着扫把的黑影正向他们移动。

  “你是谁?难道是欧洲的女巫?”小郭紧张地喝问,“我们还没到鬼市呢!”

  “什么女巫?”那个黑影有些不高兴地说,“我是这里的清洁工!”他接着又没好气地说:“你们是‘高买’吧?从吕祖堂的后墙可是进不去的,你们还是去找那些落单的行人吧!”

  小郭小声问吉探长:“什么是‘高买’啊?”

  吉探长解释道:“就是小偷,这是天津人一种比较‘文雅’的说法,你查资料时没注意?”

  “谁知道这也要查啊?”小郭有些委屈地说。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局面,小郭又转而问清洁工,“人这么少的时候,偷东西也能成功?”

  “怎么不能?”清洁工不容置辩地回答,“前几天晚上,我在工棚里休息时,看到一个带包袱的人从这里走过,可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又气急败坏地走了回来,包袱却没了,他弯腰曲背找了好一阵,没有找到,只好走了。过了一会儿,另一个人抱着包袱从这里走过,看样子好像挺得意的。你说这不是小偷得手了吗?”

  吉探长听了,一下子又来了精神,走近问道:“那带包袱的人和偷东西的人,你认识吗?”

  清洁工想了想说:“那天晚上正好下着小雨儿,那人又穿着带兜帽的大衣,没看清楚,应该不认识。我呆在工棚里,也没出去和他见面。至于那个小偷,我就更无从认识了。”

  “你还记得什么?”小郭没等探长接着问,就急切地问。清洁工说:“就记得那个穿大衣的在这里摔了一跤,膝盖好像伤得不轻,从怀里掉出一个圆包袱,然后他又赶忙捡了起来。”

  吉探长听了显得很兴奋,他拿出证件在清洁工面前一晃,继续问:“我是查案的探长,你的证词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将来到了法庭上,你还敢这样说吗?”

  “那有什么不敢?”清洁工被这突然的逆转弄得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忍住没问探长为什么这个时候出来查案。

  一旁的小郭忍不住对清洁工说:“你知道的还挺多啊!”

  “我算什么?我的搭档丁长毛知道的那才叫多呢。他虽然是皇姑庄人,可他闲时经常给那些有钱的大老爷们做室内清洁,这十年来他几乎把天津城摸了个透。不过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来,害得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清洁工絮絮叨叨的好像有一肚子怨气。

  吉探长告别了清洁工,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小郭依旧在后边快步小跑,边跑边急切地问:“探长,你是不是又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我们不用去鬼市了吧?”但是探长的沉默使他只得跟着继续向老城厢走去。

  鬼市十分热闹,无数摊位几乎占据了整个地面,甚至显得有几分拥挤。除少数摊位上有豆大的灯光外,大多数摊位就是借着天光和临近摊位的灯光勉强支持。不论是买主还是摊主,都在窃窃私语,像是真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小郭很快被一些地摊上的小玩意儿吸引住了,忍不住停下来看了又看。吉探长一面提醒他跟紧自己,一面仔细看着每一位摊主的脸。

  走了一阵后,吉探长仿佛在告诉小郭,也仿佛自言自语:“没有何老福啊!”

  “没有就对了啊!”小郭自信地说,“我要是摊上这么一档子事情,我也不出来了。”

  “没这么简单!”吉探长用力吸了一下烟斗,“现在,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案件马上就能揭晓了!”

  “什么啊?”小郭一头雾水道,“从昨晚查户口开始我就觉得奇怪,我们掌握的这些东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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