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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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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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茗瞧着她的背影,难道,是西陵夙让千湄来的吗?

    不,昨晚他赐她一死的语调是那般决绝,怎可能还会顾念什么呢?

    一个帝君的忍耐力果然是有限度的,而她终是太过天真。

    燃,千湄这一来,哪怕她看不透,确是知道,是不会掺杂任何恶意的,也是执意的。

    将年糕用了一半,她复将油纸包起,这么烫的年糕,千湄定是还来不及用的,这冷宫的伙食也和宫里的不能相比,纵然这半年内,需去适应,但,这一顿,好歹是初一的一顿,所以,她不愿都用了。

    远处,隔着重重宫墙,传来鸣钟击鼓的声音,该是百官在给西陵夙进行例行的拜年仪式。

    真热闹,站在万众瞩目的中央,他永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除去她之后,便再是没有人敢触及他的逆鳞。

    冷宫里,却是冷清依旧的,她下意识地站起,朝殿外走去,下了一夜的雪,直到现在,仍是如漫天飞絮般扯拉着,地下倒还没积起雪,她拢了下棉袍,瞧到,不远的回廊处,一女子盈盈地站在那,笑得很是灿烂,在冷宫里,竟还有这样灿烂的笑容,可,笑容的背后谁又知道是什么呢。

    那女子就这样笑着,朝她走来

    ※※※※※《失心弃妃》※※※※※作者:风宸雪※※※※※

    乾曌宫,依旧才到卯时,西陵夙便已起身。

    哪怕是初一,却是需在大典上重新“开笔”、“开玺”。

    “皇上,请用屠苏酒。”海公公亲自端着托盘步入殿内,托盘里放置着金瓯永固杯,意寓着江山永固。

    昨晚,发生了那样一件的大事,西陵夙在处置了茗采女,将一干负责焰火的人押至死牢外,自是没有翻牌,独自宿在寝殿,近身伺候的眉妩却是知道,大半夜,帝君都没有真正安置,纵然她被摒退至纱幔外,透过纱幔,能瞧到,殿内的鲛烛始终没有亮着,而帝君一直伫立在殿窗那端,不知凝着何处,能隐约瞧到的,是帝君的身影寂寥。

    是因为茗采女的缘故吗?

    因为,也是昨晚,正是帝君亲自下了圣旨,以谋害皇嗣罪,将茗采女处以凌迟极刑。

    这个刑罚之重是让人震惊的。看上去是无情之至,可实际呢?

    眉妩瞧不透,仅是在西陵夙饮尽屠苏酒后,呈上盛典的龙袍,并伺候西陵夙穿上。

    近身伺候的时候,她能看到的,是西陵夙潋滟的凤眸底,那不可忽视的阴霾,在他的眼底,她第一次瞧到这种阴霾,这种阴霾是那般地深,深到连今早的天气似乎都被影响,漫天飞雪不停,连一丝的阳光都是瞧不到的。

    随着更漏指向辰时,西陵夙甫要离开殿内,邓公公忽然一溜小跑奔了进来:

    “奴才参见皇上!”

    西陵夙没有应声,仅是停了步子,眉尖轻挑,邓公公不必抬头,都知道帝君的意思:

    “回皇上的话,这是汝嫣小姐进献给皇上的。”

    西陵夙修长的指尖从邓公公高举过头的托盘上抚过,里面赫然置着一如意荷包。

    所谓的如意荷包,就是在荷包内,置上如意银钱,依着坤国的传统,这如意荷包,是每逢过年等节日,世家皇族间赠予亲人的一道礼物。

    汝嫣若这一举,不啻是得体又恰当的。

    而这荷包的面子上,用金丝线绣着如意的图纹,此外,在四个角落,则用极细的银线勾勒出并蒂莲的花纹。

    西陵夙自然将这些图案悉数的收入眼底,一旁海公公识眼色地问:

    “皇上今日可要佩上?”

    西陵夙踌躇了一下,指尖松开,眉妩早接过荷包,甫要替他系到腰带的绶佩处,却看到那里原本系着的一个香囊。本来类似这种香囊,是该悬于枕旁的,可皇上一年来竟是一直随身佩戴着,里面的香料早添了好几次,连磨口都变得老旧,没曾想,皇上还是没有扔弃。

    不过,这绶佩上却是只能系一样物什,她才犹豫着怎样去回,只见西陵夙顺手就将那香囊扯了下来,往托盘一掷,却是弃了那一年没有离身的香囊。

    眉妩赶紧将荷包系到那处空出来的位置,再替西陵夙理好袍裾。

    一切甫做完,西陵夙起驾至太和殿接受百官的朝拜。

    大典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极其繁琐,而在数月后,封后大典却是一样繁琐的。

    但,只要一日在这个位置上,就必须在日复一日的繁琐中走下去。

    好不容易结束了大典,有宫人端着茶盏上来,他甫执起杯盏,却听得外面传来急促的步子声,接着是冷宫的管事姑姑芳云经过通禀,被允入内后,噗通一声跪伏在他的跟前:

    “皇上,奴婢万死,请皇上饶恕啊!”

    西陵夙的眉心一蹙,海公公早在一旁斥道:

    “什么事这般大惊小怪,扰了圣驾,你倒真是担得上万死!”

    “皇上,罪人苏佳月挟持了新进冷宫的茗奴,要求见皇上!”

    这道消息来得极其突然,却也来得极其没有规法可言。

    此刻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芳云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即便再如何,按着常理,帝王又怎会为了一名废入冷宫的女子,去往哪里呢?

    但,她却是不的不来,犹记得千湄提着水壶回来,瞧到眼前的情形,只对她说,若她不去禀了皇上,伤到茗奴一丝一毫的话,必是她一死都难消皇上的心头之恨!
【冷宫薄凉欢色】35
    败落的殿宇内,奕茗被苏佳月用簪子抵住喉部,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

    想想,不仅有些可笑,曾几何时,她也用这样的法子胁迫过那个海盗首领,如今,她却同样被人这般地困住。

    只是,彼时的她,和现在的她,心境都不复以往的纯粹。

    当一个人的心境无法纯粹的时候,往往也会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来,就在刚刚,苏佳月笑着走近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枚簪子抵在她的喉部,接着,歇斯底里地大喊,引来了芳云姑姑,接着,更提出了一个看上去根本不可能得以兑现的要求——她要见西陵夙。

    用她这样一名待死的罪人来让西陵夙纡尊降贵地来到冷宫,真的很好笑。

    但,苏佳月应该并不知道,如今她的身份是茗奴,许是还以为她是蒹葭罢,曾经盛宠一时的钦圣夫人,如今进了冷宫,即便是被废黜的,落在苏佳月的眼中,却还是让苏佳月以为握住了一线的希望。

    在冷宫一年多的时间,苏佳月难道还没有放弃能出去的希望吗?

    然,这亦是人之常情,一如她一般,在死亡来临前,若没有希望,就仅会和慈云庵的那些太妃一样,或疯,或自寻死路

    而,芳云当然是拒绝的,对于芳云的拒绝,她能觉到,苏佳月的刀刃尖子又往她的喉口逼进去了几分。

    有些疼,但,她没有意思的骇意。

    这种样子的解脱,是否,会比凌迟更让人容易接受呢?

    从这一念里,她竟是品到了一丝,从前的奕茗,从来不会有的落寞。

    可是,在那当口,打了水回来的千湄瞧到这样的情形,水壶落地的刹那,却是对芳云说,若不禀报皇上,主子一旦出点闪失,芳云拿命来抵都是不够的。

    这一句话,纵然芳云是迟疑的,但,瞧到千湄取出乾曌宫的腰牌后,才颤巍巍地朝冷宫外奔去。

    千湄果然还是乾曌宫的人。

    可,她却不愿多去深想什么了。

    现在,距离芳云离开,该有半个时辰了,但,外面除了焦灼不安,却被苏佳月喝斥,不能进殿的千湄外,还有几名形容憔悴,显见是在冷宫待了很长日子前朝被废黜的女子在好奇地朝里张望着。

    而殿内,苏佳月自挟持她后,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目光愤愤地瞧着不可知的某处。

    彼时,在避暑行宫,苏佳月的子嗣最遭人陷害,表面上看,因着那盒胭脂的缘故,是和她有关的。

    可,苏佳月或许也清楚,何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所以,如今,苏佳月抵在她喉口上的簪子,并没有用十分的力,苏佳月目光更多的,是带着期盼,也带着惆怅,瞧向殿外的一隅,是为了那一人吧。

    但,那一人,怎会为了她来到这儿呢?

    然,即便她心底清明,却仍是不由地瞧向外面,终是在不算短的等待后,回廊彼端传来一阵急促的步子声,恰是邓公公手执佛尘迅疾的行来。

    他径直步到殿外,尖细的嗓子在此刻听来,是分外的刺耳:

    “苏佳月,可是你想见皇上?”

    “是,我要见皇上!皇上呢?他在哪?他如果再不来,他心爱的钦圣夫人就没命了!”

    “呵呵,既然到了这,哪里还有什么钦圣夫人?苏佳月,今儿个是正月初一,皇上大典完毕,还要接受各国的使臣觐见,岂会为了区区一名被废黜的嫔妃,来到这儿陪你耗费时间呢?咱家劝你别冷宫待久了,连脑子也一并糊涂了!”

    “我没有糊涂!皇上,我要见皇上!听到了没!”苏佳月嘶吼地说出这句话,簪尖只朝奕茗的喉口刺进几分,只几分,可见殷红的鲜血渗出。

    真疼,这一次,若再伤了喉部,不知道师父是否能再给她调配药膏呢,会不会嗔怪她不懂好好照顾自个?

    但,药膏,能医得好的,也不过是表面的伤口,心里千疮百孔的伤口,却是无药可医的。

    唯有心蛊方能麻痹。

    只是,她再不会使用那种蛊术了。

    闭上眼睛,她没有移动分毫,从苏佳月刺进她喉口,却颤抖得厉害的手上,她瞧得出,苏佳月的痛苦。

    彼时,这个女子曾是那样骄纵、跋扈,如今,在苏侍中处死,苏家没落后,这一年多的冷宫日子,能支撑苏佳月到现在的,莫非仅是再见西陵夙一面吗?

    若是,不管什么原因,这个男子,却又是祸害了一名女子的心。

    只是,这宫里,除了暂时盛宠的,其他的,都概莫是被帝君俘获去心,又被辜负的。

    哪怕,这份俘获,不仅仅是男女间的感情,还包括其他的,譬如对前朝的制衡所需。

    皆是可悲的人。

    思及此,她轻轻开口:

    “你挟持我,根本没有用,你看,他还是不会来的。”

    “可,不挟持你,我一点希望就都没有了,我可以什么都没有了,但,我不想就这样待下去”苏佳月的声音带了明显的哽咽。

    不想待下去?

    “那又能怎样?进了冷宫,再如何,你以为自个还能出去吗?”

    这些话,其实她不想说的,她也不指望苏佳月能听懂,但,苏佳月下一句话,却俨然让她知道,她终是揣测错了一些事。

    “我不想出去,我只是不想就这样待下去,让苏家继续蒙冤可,一年了,我想方设法,想让皇上见我,但,他都不见啊”

    苏家蒙冤?

    联系起苏侍中事发前后,隐隐地,好像有什么真相在呼之欲出,只是,她却是忽然不愿再细想下去。

    细想下去,徒添的,也不过是纷扰罢了。

    而苏佳月的手终是在一阵颤抖后,恢复镇定,只是这份镇定,她瞧得出,不过是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在短暂的沉默后,殿外又传来邓公公的声音:

    “唉,真是执迷不悟,咱家只负责将皇上的口谕传到这儿,咱家劝你还是趁早死心,一再这样,恐怕只会连累苏家其余的族人,到那时,可就不好咯。”

    邓公公的声音带了讥讽,却也是一语中的的实话。

    苏佳月的手却明显地握紧,奕茗能听到她咬牙咯咯的声音,转念一想,她突然有了主意:

    “嗳,或许,我有法子让你见到皇上,但,你首先要信我。”

    苏佳月的手一滞,不仅低眉瞧向奕茗,一样的容貌,却是不一样的神态,以前的钦圣夫人,最多是淡然唯诺的温婉,确从来不会有这样成竹在胸的气势。

    “你要什么?”苏佳月问出这一句话,果然是不笨的。

    奕茗抿唇微微一笑:

    “我要你杀了我”

    淡然自若地说出这句话,无论让谁听到,不啻以为奕茗或许疯了,可,落进苏佳月的耳中,苏佳月凝定在奕茗脸上的目光,却无疑告诉苏佳月,她并没有疯。

    “但,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哪怕见了皇上,或许都未必有你要的答案。而我能做的,仅是让你见到他。”

    “我,只要见他,其他再如何,我都认了”

    “好”
 
    只一会功夫,邓公公径直奔到西陵夙的跟前,跌跌撞撞,上气不接下气:

    “皇上,茗——,”纵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想了下,才道,“姑娘说,她怀了身孕!”

    是的,就在刚刚,冷宫中的情况出现了变化,被废黜的茗采女第一次开口,竟是让他回西陵夙这道讯息。

    虽然是被废黜的嫔妃,无疑能直呼其名,但,对于一虽然被废黜,却又怀上帝嗣的女子来说,无疑,称谓上还是颇费拿捏的。不过‘姑娘’二字显见还是不错的称谓。

    “所以,恕奴才不能照着皇上的吩咐去做。”邓公公吞吞吐吐说出这句话,所谓照着皇上的吩咐,无非是将这次皇上返回帝都后,携带的用赤焰蟾调配出来的瘴气使得殿内的人晕厥。

    当然,这个时机,皇上吩咐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为之,他清楚,怕的就是伤到茗姑娘。

    可,眼下,茗姑娘怀了身孕,使整个形势陡然发生了变化,显见得,不管什么时候,瘴气都是不能用了。

    否则,伤到的,恐怕还有茗姑娘腹中的帝嗣。

    纵然,茗姑娘是因着帝嗣获罪入得冷宫,但,谁都瞧得清楚,皇上对茗姑娘的在意,所为越在意,才越会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来啊。

    而现在,即便在御书房,西陵夙却一反常态没有在书案前批折子,只是随着邓公公这句焦灼的话,凤眸里清晰地漾过一丝欣喜。

    她有了他的孩子?!

    最初,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不过是为了可笑的报复,譬如,堕去这个孩子,证明他比她更不屑,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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