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黑学完全使用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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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学完全使用手册-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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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听说了他这个情形,气得全身颤抖,正准备狠狠地惩罚他,却突然从他空空的行囊中翻出一片纸,原来是他沉湎于妓院里的时候写的诗:“比来一病轻于燕,扶上雕鞍马不知。”

父亲看了这句诗,大喜,说:“五千两银子买这句诗,值!”

于是父亲不再追究儿子的错失,另辟安静的书室,让儿子继续读书。此后不久,富家子科考中举,进入词馆。

错过才知正路,迷失才知清醒。这个富家子之所以能够回归正道,不唯是他是大富人家,有足够的钱财供他挥霍,而是因为他的父亲是一位精通人情世故的智者,深知年轻人稚嫩清纯,易为眼前的花花世界所迷,若不让他经一事,年轻人断难长一智。

明朝嘉靖年间,有一个张阁老,此人名满士林。他有三个最为优秀的弟子,是自幼拜在张阁老门下读书的,三个弟子都是外表出色,学识不凡。等到张阁家的女儿长大之后,他就考虑在这三个弟子之中,选一个最有出息的做他的女婿。

可是三个弟子学问人品,不分高下,应该选哪一个呢?

于是张阁老心生一计,忽一日将三个弟子叫过来,给他们每人五百两银子,让他们出去自行花费。而暗中,张阁老却又吩咐了三名家人,跟随在这三名弟子身边,路上经过酒楼妓馆,家丁就按张阁老的吩咐,各带一名弟子进了妓馆。

这三名弟子,向来跟在张阁老身边读书,没有经历过多少世事,并不知道他们进入的地方就是妓馆。进去之后,有一名弟子顿时色变,忙不迭地用袖子遮掩了面孔,掉头逃了出来,另两名弟子却大模大样地走了进去。

进去的两名弟子,其中一名只是在茶厅坐定,虽然花枝招展的女人围着他千劝百劝,他却不为所动,只是欣赏风月,绝不肯踏入卧房。第三名弟子最初也是在茶厅坐定,却唤来数十个女人,挑选了一个,竟尔与那女人手臂相挽,进房间里去了。

就这样,暗中考察的结果,三名弟子,一名没进妓馆,一名进了妓馆却未招妓,另一名则是妓馆也进了,妓女也招了。那么最后,张阁老会挑选哪一个呢?

张阁老的妻子中意的是不肯踏入妓馆的年轻人,这样的年轻人,才真正有资格娶自己的女儿。但又觉得第二个弟子也不错,他虽然进了妓馆,却能够做到不动于心,这样的定力,说不定会比前一个弟子更有出息。正在举棋不下,这时候张阁老拍板了,他选中的女婿,竟然是第三个弟子,也就是与妓女一同进了卧房的那一个。

这下子张家顿时闹开了锅,不唯老夫人不答应,连张阁老的女儿听到父亲的这种选择,也委屈地哭了起来。可是张阁老却不理会家人的反对,一意孤行,硬是将女儿嫁给了第三个弟子。

此后,张阁老的三名弟子同榜高中,一朝为官。但刚刚过了一年,那名过妓院门口而不入的弟子,却因为迷上了一个姿色平庸的老妓女,而遭到了言官的弹劾,被解除官职,革除功名,打发回家了。又过了两年,第二名弟子,也就是未曾踏入妓房的弟子,因为受贿而遭到下属的攻讦,同僚群起而攻之,最终被下牢狱,病死狱中。

只有第三名弟子,自打他成为了张阁老的女婿之后,也不见有什么优异的表现,在朝中平平庸庸,但却居处于朋党相争之外,始终是屹立不倒,平平安安地活到老。只是此人到了晚年,突然变得嗜酒,每天喝得醉醺醺的,但凡朝臣争讦,寻他相问,只是醉言不知西东,答非所问,但一旦遇到需要处理的国家政事,就立即变得目光炯炯,而且性情耿直,令人敬畏。

有人分析说:张阁老之所以选中第三名弟子,是因为他是个表现正常的人。如果美色居于前而不动心,若非是大奸大诈,便是大窘大尬。第一名弟子过妓院而不入,不是因为他有定力,而是他大窘大尬,这种人甚至连诱惑都不敢正看一眼,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内心定力不足,易为所迷。而第二名弟子只喝茶不嫖宿,却是故意表现出来的奸诈,张阁老由此而察知其人之心诡诈,故弃而不用。唯有第三名弟子,视饮食男女为寻常事尔,唯其这样的人,才能够不为红尘所蛊,始终是保持内心之中的淡定。

第一名弟子,心里不净,以妓院为羞,所以才会掩面而走。第二名弟子,心里不净,但奸诈的本性,却让他故意违背人的天性而行事,企图赢得别人的好感。只有第三名弟子,他不认为性事是羞耻的事情,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行为不光彩,只是因为他内心中不存污秽之念,所以才悟得了人生的大智慧。

初入官场的年轻人,由于人生经验的不足与匮乏,在老前辈的面前,无异于一个透明人。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把你的内心活动写在脸上,让人一眼就看穿。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逃避,还是诡诈,都只能让人看透你内心中的慌乱与奸诡。只有坦然接受现实,心地纯净,无悲无欢,既不以人性的缺陷为羞,也不以本能的流露为耻,才能够完成你的人生志愿。

第67章 “惑”的失败境界

迷惑二字,已经连构成一个固定的词组,现代人已经很少将其拆开来使用。

但是迷与惑,却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迷字由“米”字和走之形的人生道路所组成,表示的是米字之路,是人生所面临的外界机会的选择。而惑则是发生在当事人的心中,由“或”字和“心”字所组成,也就是不再一心一意,而是心事浩茫连广宇,内心纷乱如麻、毫无头绪的意思。

迷,是迷失于外在。惑,却是迷失在自己的心里。

人生之路,诱惑频仍,金钱美色,都足以让人迷失。但这种情形并非是心境的迷失,只不过,在当事人的内心深处,他的价值观念本是以金钱美色为主体的,所以遇到金钱美色就失陷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惑却截然不同,惑是指当事人内心深处的价值观念仍未确定。它仍然在两种或两种以上的人生价值观念之间作取舍,这一状态表现为瞻前顾后,举棋不定,是青春期年轻人特有的矛盾心境。

迷,另有深陷之意,所谓的“执迷不悟”是也。比如说武则天时代,为了打击李氏皇族的势力,武则天重用平民起家的酷吏。如果不是朝代易替,这些酷吏们终其一生也未必有机会登上高位。他们也明知道武则天用他们的目的,他们不过是走狗,是鹰犬,一旦达到目的,他们就会第一时间被抛弃。这些人是以有限的生命换取功名富贵,所以表现得异常残忍。

酷吏中最残忍的,莫过于来俊臣,他刚一到任,就在大门上写道:“被告之人,问皆称枉,斩决之后,咸息无言。”意思是说,被人告发的人,没有一个不喊冤枉的,但一刀切掉你的脑袋,你就再也不吭声了。这等于是向李氏皇族发出的决战宣言,明知你是冤枉的,但要的就是冤杀你,暴政之下,谅你也无话可说。有人看来俊臣如此凶蛮,就在门上也写了一句:“你不要凶蛮,数数你的日子还剩下几天。”来俊臣看到门上的字,立即提笔写道:“一天就够了。”

对于来俊臣来说,他的心中是没有是非黑白公平等诸多概念的,他认同的就是弱肉强食,认可的就是血腥杀戮。他'〃文'认为这'〃人'个社会'〃书'的法则'〃屋'就是如此,这就是他的人生价值,这个价值观在他心目中是极为牢固的。所以,虽然他执迷于此,但心里却从未迷惑。所以当来俊臣作恶多端,群臣忍无可忍的时候,武则天就让另一个叫周兴的酷吏来审理来俊臣的案子。周兴此人更是阴诈,他事先不说来俊臣已经被“双规”了,反而热情地请来俊臣喝酒,席间问:“我有个难题,正在审一个犯人,可是他抵死不招,该当如何是好?”来俊臣哈哈大笑,说:“这有什么难的?你弄一只大瓮,让受审之人坐在瓮里,下面生着炭火,慢慢地烘烤,不管你问他什么,没有不招的。”周兴大喜,就立即搬来一只大瓮,下面生上炭火,然后说:“现在你被指控谋反,不管你招还是不招,先进瓮里再说。”这就是成语“请君入瓮”的来由。

相比于迷的状态,处于惑状态的人,却是全无主见,六神无主,简直是动辄得咎,处处碰壁。

晚清年间,有一个名武旦叫余庄儿,色艺双绝。光绪皇帝对他欣赏备至,就将其召至宫中,宠爱有加。有一天,余庄儿在宫内演完《十粒金丹》后,还没有卸妆,光绪皇帝便召他到内殿,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光绪对隆裕皇后说:“此人可称是文武全才。”可是隆裕皇后讨厌余庄儿与光绪并肩而坐,认为光绪此举有失人君之望,就将此事告诉了慈禧太后,慈禧太后生气了,就要追究此事。

光绪皇帝畏惧慈禧如畏虎,惊恐之下,就将事情全都推到了余庄儿身上。他居然以余庄儿所佩带的倭刀是真刀为名,按大清刑律,以御前持械的罪名将余庄儿赶出了宫,并让侍卫将余庄儿押送刑部。余庄儿悔之不迭,就重金贿赂刑部官员,刑部也知道余庄儿冤枉,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余庄儿病死上报。此后,余庄儿隐姓埋名二十年,直到满清灭亡,这才敢稍稍和人接近。

在这里,光绪皇帝所表现出来的,就是最典型的惑,他心无主见,价值观念错乱,喜欢余庄儿的戏,就宠爱他。但是在光绪皇帝的内心中,却全无半点对余庄儿的尊重,所以一遇到麻烦,就立即翻脸诬陷余庄儿。这不是光绪的人品有问题,而是他的思维不清楚,余庄儿在他心中的位置十分紊乱。宠爱余庄儿的时候,他认为余庄儿高不可攀,以自己能够与其比肩而坐为荣。一旦感受到恐惧,余庄儿在他心中又被丢在了最低的位置,巴不得快点解脱。这种待人接物全无主见的表现,当然让他举止失措,行止不端了。

自我意识迷乱,心无主见的年轻人,在官场上最是难堪。清朝知名才子袁枚,号随园居士,他的诗文才气横溢,风格清新,是后世天下读书士子追捧的偶像。而袁枚也以奖掖后进为荣耀,即使是年轻人一篇未写完的文章,零零星星的几个句子,也能够得到他的赏识。于是年轻士子四处奔走,希望拜于袁枚门下,公卿豪族也以与袁枚相结交为荣,甚至有琉球、高丽等国之人,以高价求购袁枚的诗。在这种情形下,一个年轻士子得幸拜于袁枚门下,心情激动之余,就刻了一枚印章:随园门下士,以身为袁枚门下弟子而自豪。

但等袁枚死后,有关他的负面评价越来越多,到后来墙倒众人推,袁枚已经沦为了读书人的败类,人人以攻击他为光荣之事。这时候袁枚的那名弟子将“随园门下士”的印章毁掉,另行刻了一枚,上书:悔做随园门下士。

对于这个年轻人,世人多持鄙夷不屑之态度,称之为无耻。然而人们错了,这个年轻人恰恰不是无耻,而是因为纯真,善良,所以才沦落到了无耻的地步,遭到世人的讥笑。试想,如果此人真正地厚颜无耻,那么他只需要不再提起袁枚,这就足矣。他自己不提,难道谁还能够逼迫着他表态吗?但是这年轻人傻就傻在,别人不提,他自己却非要提,甚至不惜用一枚“悔做随园门下士”的印章,来提醒别人他都干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

这年轻人何以如此愚蠢?

仅仅是因为他善良,他纯真,心中却全无半点主见。袁枚声名日重的时候,他一心一意地追随袁枚,而当袁枚遭受到世人的讥谤的时候,年轻人的心一下子就陷入了混乱之中。他深切地认为自己是被袁枚欺骗了,没有能够识破这个大坏蛋的真面目,这让他痛心疾首。痛定思痛,痛何如哉?结果就是他再制第二枚印章,以提醒自己擦亮眼睛,不要再被坏蛋所骗。

可怜的年轻人,他是真心实意地在反省自己。因为他内心中的价值观念错乱,没有主见,缺乏认知这个世界的最基本眼光,所以当他真诚地反省自己的时候,留给别人的印象,却是一个极尽卑劣的形象。

这就是处于“惑”之状态中的年轻人的悲剧,只因为他们真诚,对的真诚,错的也真诚,而由于他的真诚缺乏心灵力量的支持,所以才会被人恶毒地讥讽为无耻。更可怕的是,年轻人在这种“无耻”的事实面前,甚至连辩驳的能力都没有,一切只因为,他们内心处于无尽的惶惑之中,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对,什么又叫错。

第68章 “惑”的成功境界

当一个人的自我人格形成之后,也就形成了一整套价值评判体系,他能够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最重要的,什么又是无足轻重的。这样一来,他居处于这个世界之中,就能够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价值判断说起来实际上很简单,首先是明辨是非。我们早晨起来,肚子饿了,这时候我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拿起刀子,出门去抢食物;另一个是拎起锄头,自己去耕种。前者是恶,后者是善,任何人都能够做出明确的选择。

但在后者的选择上,还会分支出更为细小的分项。同样是拎起锄头下田耕作,你种玉米也是种,种青菜也是种,可是种哪种作物,最能赚钱呢?在这里,你进一步做出的选择,就是最为典型的价值判断,可能是玉米更赚钱,也可能是蔬菜更赚钱,可到底哪一个真正能赚,这就取决于你对时局做出来的研判。

可如果你无法对时局做出研判,那又如何?

OK,恭喜你,你正处于惑的心理状态之中,你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也不知道什么是错的,不知道什么是有价值的,更不知道什么是无价值的。这时候的你,就会陷入极度的惶恐之中,莫衷一是,东寻西顾,浑不知如何是好。

南宋年间,权臣秦桧主政,在悍然杀害了民族英雄岳飞之后,就与金国和谈。金国承诺,把黄河以北的土地归还于南宋,此外,为表诚意,金国还将靖康事变中被金国掳走的显仁太后送归南宋。宋高宗赵构在得知显仁太后已经上路的消息之后,就命令参知政事王次翁与显仁太后的亲弟弟韦渊,到边境去迎接。

这时候的显仁皇太后,正在金兵的押送下,从金国向金宋边境走。但是皇太后被释放的时候,金国没发遣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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