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在阁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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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在阁楼的女人-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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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脏了可以洗,您去听戏吧,我来处理。”沫一挽起袖口,在如今人情淡薄如水的社会中,居然还有一丝真情在涌动,她确实被面包房一家的善举所感动,就让她也显出一份爱心吧,嘻嘻。
  端木羽翔等了半天也不见沫一把咖啡端上桌,只得懒洋洋地起身,自行走到柜台后去倒,他抿了口咖啡,听到后厨房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探头望去,只见沫一系上围裙,从冰箱里取出一块发酵好的面团,正在摆弄。
  他倚在厨房门口,大言不惭道:“你在给我做什么?”
  “”沫一白了他一眼:“自作多情。”
  端木羽翔缓慢地眨眨眼:“这还有别人吗?”
  “我做给自己吃可以吗?”沫一没好气地反问,她的气还没消呢好不好!这家伙就不能具备些常人该有的觉悟?
  “那顺便给我做一份。”端木羽翔不以为然地应了声,他初次走入面点后厨,随处可见各种做糕点的磨具,还挺新鲜的。
  厨房本就促狭,端木羽翔还东摸摸西碰碰堵塞交通,沫一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不耐烦地说:“你别碍手碍脚的站在这里,出去出去。”
  端木羽翔这才察觉她语气不佳,他挑起眉:“闹什么脾气?我哪惹你了吗?”
  沫一泄愤地将面团重重摔打在操作台上。端木羽翔注视她手中恶狠狠的动作,似乎已把那团面看成自己了。不过沫一做面包时专注的神态,熟练的手法,不禁对他产生一种吸引力,这似乎是男人的通病,很喜欢倚在一旁欣赏女人做菜忙碌时的身影,温柔娴淑的一面让男人体会到家的温暖。
  他不由自主走上前,也不管漫天飞舞的面粉细沫落在外衣上,贴在沫一身后,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向怀里拉了拉。
  沫一举起沾满面粉的双手,威胁道:“再不离开,我就毁了你的脸!”
  端木羽翔轻声一笑,将沫一转过身面朝自己,不等沫一明白怎么回事,他已俯头吻住她唇。沫一可没心情搞暧昧,她一不做二不休,顿时将沾满面粉的掌心呼在端木羽翔脸上,端木羽翔不怒反笑,又将脸上的面粉蹭回她脸颊上,沫一被他细碎的胡渣摩擦得皮肤微疼,而端木羽翔只是幸灾乐祸地坏笑。她用额头抵挡他的袭击,端木羽翔却忽然将她托起身,抱在怀里,沫一本想骂他,可当注视到他一双看似认真又深情的视线时,又不知该说点什么。
  他从没有过的诚恳表情,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展现了。
  他必须承认,喜欢眼前的女人,无论她展现哪一面,都会令他念念不忘,甚至到达他始料未及的地步。昨晚他一夜未归,试图用忙碌缓解那种紊乱的情绪,可沫一的身影,似乎每分每秒都会从脑海中跳出,挥之不去,更无法让他专心致志做手里的工作。当他决定用睡眠逃避真心时,偏偏又遇到沫一跟其他男人离去的一幕,他当时确实很生气,即便清楚沫一是被硬拉上车,但他还是非常恼火,气她不懂保护自己,更恨不得杀了那胆大包天的男人。
  原本对任何事向来漠不关心的他,居然被满满地惧怕感充斥了,短短几分钟内,竟然联系到十几种沫一被人带走后的不幸遭遇。他终于明白,不能也不愿意失去沫一。
  “我要你陪我过一辈子。”他霸道的口吻,似乎容不得沫一提出反对意见。
  “”沫一只是木讷地眨眨眼,感受不到也不想感受他话中的真伪,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机器的男人,是他;那个把她贬到一文不值的男人,也是他;那个爱出风头,用车撞车恐吓他人而不顾她死活的男人,还是他。
  现在又想扮演深情王子了?对不起,一点都不像!
  沫一脸色并没表现出任何情绪,她撩起围裙,拭去他脸颊上的白色面粉,他现在的模样很滑稽,差点让她忘了他是那个冷酷无情的虚伪男人。
  而她的沉默,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何况她现在还不能和端木羽翔正式撕破脸。
  端木羽翔见她不但不表态,甚至表现得无动于衷。他心里有点沮丧,看来鼓足勇气的告白,还是失败了。他就猜到沫一昨晚那番话并非出于真心,那种飘忽不定的眼神显然是心虚的表现。也许能在爷爷那边蒙混过关,但他真的不好骗。
  他将沫一放回地面,沫一则故作忙碌地穿梭在工作台前,始终不曾看他一眼。
  端木羽翔沉寂不语,他就是喜恶走极端的那类男人,一旦认定了就不会再放手。
  如果她非要想方设法离开,那他会折断她的翅膀,逼得她走投无路,甚至不惜禁锢伤害。
  

  什么才是快乐

  沫一趁着烘烤面包的空当,端出一碟塑造卡通造型的奶油蛋糕和一杯热牛奶走出柜台。
  她坐到小男孩身边,将蛋糕放在小男孩眼前的位置,小男孩一边写作业,一边忍不住瞄向那块蛋糕,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然后强逼自己低头做功课。
  而那位老太太好似很爱聊天,对沫一进进出出忙碌也不以为然。老太太自顾自坐在端木羽翔身旁唠家常,还把这孩子不幸的身世统统道出。端木羽翔一直保持面无表情的状态,不过见沫一接近那小子,就知道她爱心泛滥了。
  沫一故作苦恼地单手托腮,摆出一副自言自语的模样:“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该怎么办呢?我怎么可能抓得到唉”
  小男孩疑惑地抬起头:“姐姐你怎么了?”
  沫一故作胆怯地缩了缩肩膀:“就我弟弟啦,打电话问我在哪?我说在山路上,顺口说了一句听到蛐蛐的叫声,我弟弟就又哭又闹非让我抓一只蛐蛐给他带回去!”她顿了顿,一筹莫展道:“我很怕虫子吖,可当姐姐的怎么可以让弟弟失望呢?所以姐姐很苦恼”
  山里长大的孩子别的不会,但抓虫捕鱼可在行,小男孩自告奋勇举起手:“我帮你我帮你,等我五分钟,马上回来!”话音未落,小男孩已奔出门外,沫一则追出门口叮嘱他小心,小男孩边跑边洪亮回答,像个小男子汉。
  沫一笑盈盈地走回面包房中等候,无意中与端木羽翔四目相对,沫一脸上的笑容即刻僵在嘴角,随后坐在另一张餐桌前玩发梢。端木羽翔不明白她在玩什么把戏,如果真同情那小子直接请客不就好了?
  不一会儿,小男孩用肩膀顶开木门,紧紧拢着双手跑进屋,他嘎嘎一笑,兴冲冲地说:“姐姐,我抓到蛐蛐了!快快快拿个罐子来——”
  沫一故作惊讶地双手掩唇:“你好厉害呀小弟弟。”她急忙站起身,从柜台后取出一只小包装盒递给小男孩,小孩子则小心翼翼地将蛐蛐放在盒中。他明知道沫一害怕虫,便故意举起盒子在沫一面前摇晃,话说男生爱吓唬女生,根本是骨子里的劣根性。沫一当然很配合,装作惊恐地满屋子乱跑,小男孩便笑眯眯地尾随追赶,似乎玩得很开心“姐姐胆子好小哦,蛐蛐是很可爱滴呦,来看看嘛姐姐,嘎嘎嘎”
  “啊!不要过来,姐姐会吓哭的”沫一扮演胆小的样子很逼真,其实她是那种看到蟑螂、老鼠会追打、势必拍死的御姐类型。
  端木羽翔整个表情都垮掉了,敢调戏他的妞,要不是这臭小子还没超过10岁,他就!
  小男孩似乎又很怕弄哭女生,他即刻停止脚步,将装有蛐蛐的小盒子放在距离沫一很远的角落旁,随后如小大人般稚嫩地安慰道:“好啦好啦,跟你闹着玩呢,千万不要哭哦。”
  沫一心有戚戚焉地松口气,而后朝小男孩招招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小男孩则乖乖坐上椅子,沫一拉过那块蛋糕推到男孩手边:“你今天可是帮了姐姐一个大忙,为了表示感谢嘛这块蛋糕就当礼物送给你吧。”不等小男孩摆动小手拒绝,沫一又道:“你付出了劳动,就该得到应有的奖励,这块蛋糕可是你用蛐蛐换来的哦。”
  其实小男孩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那块蛋糕,再听沫一这番讲解也觉得受之无愧了。沫一将小叉子塞到男孩手里:“只要对别人有帮助,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别人都会感谢你,快吃吧。”
  小男孩迟疑片刻,虽然似懂非懂,但自己貌似是帮到了大姐姐,他重重点头,紧接着迫不及待地开动,沫一顺了顺男孩的头顶,眸中泛起一丝柔和的光。
  端木羽翔双手环胸,坐在对面观察许久,原来沫一顾及到小孩子的自尊心,不想用赠与的方式直接表达爱心,也让孩子知道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
  此刻的她,看上去真有女人味。
  “哎呀!”沫一突然大叫一声,吓得小男孩叉子顿住,沫一自顾自解开男孩的衣服衣扣:“对不起呀,为了帮我抓蛐蛐把你的校服都弄脏了,姐姐马上帮你洗干净。”
  “不是的!”小男孩按住沫一的手指,有些难以启齿地抿抿嘴:“我,我的校服本来就是脏兮兮的,因为爸爸把家里的洗衣机卖掉了”
  沫一凝视男孩的小脸,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她原本就是想用抓蛐蛐的借口帮孩子洗洗校服,但这孩子诚实可爱得令她心疼。她勉强扯上一丝笑容:“如果不是你替姐姐去草丛中抓蛐蛐,姐姐一定会弄脏漂亮的花裙子了,姐姐不喜欢欠人情,你希望姐姐感到内疚吗?”沫一捂住脸假哭,细碎的呜咽声好似受到万般委屈。
  小男孩眉头拧成一团,手忙脚乱地脱下校服上衣丢在桌上,口气还有点不耐烦:“去洗去洗,不要哭了吖,你们女生就会用眼泪淹死男生!”
  “”沫一暗自偷笑,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校服裤子,示意男孩也要脱下来给她洗,男孩见她嘴唇抖了抖还是要哭,只得脱掉裤子一并交给沫一。沫一的“苦肉计”终于得逞,随即甜甜一笑,抱起校服向房盥洗室走去,不过她倒是没想到,男人不管岁数大笑,似乎都很怕女生掉眼泪她的笑容倏然停滞在嘴角,想起端木羽翔强。暴自己时的情景,她当时哭得惊天动地还是被他拿走了清白,只能证明端木羽翔根本不算男人!
  盥洗室外
  小男孩只穿一条四角裤,认真地品尝着蛋糕,时而摆出“尝到人间美味”的满足表情。
  端木羽翔睨上孩子满心知足的神情,他相信自己一辈子不会做出这种表情,日后应该也不会有机会尝试,含着金汤匙降临在富贵之家,众星捧月的优越感早已成为他的生活模式,只要他看上的东西,即便是一栋价值几亿的商场也能随随便便买下。所以让他认为,钱是可以主宰一切之根本,正因如此,他体会不到穷人的心理状态。他虽不会四处张扬身份,但承认骨子里瞧不起穷人。而此时,只为一块廉价的蛋糕,他居然看到了甜到心底的大笑容,似乎得到快乐对穷人而言是件很容易的事。
  再看沫一费尽心思演出,做面包、洗衣服,也不过是为了帮助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可她所流露的感情是那么真诚,似乎也从帮助他人的过程中得到快乐他还不能完全理解,但无形当中放大了沫一面对端木家时,所表现出的伪和谐状态。说明端木家虽然用金钱为沫一堆砌出华丽的堡垒,可她并没从中获得一丝一毫的喜悦。
  
  沫一将烤好的菠萝包装入纸盒,之后在烘烤箱里垫一块湿毛巾,又将洗干净的校服放在烘烤箱里烘干,这是她自己发明的妙招,比熨斗弄干衣服还要省事。当然要掌握好时间与温度,否则衣服就会烧焦。
  待校服烘干到九成干时,沫一又将衣裤挂在门口的晾衣杆上,利用自然风再将校服干透一下。夏日的晚风带出微微凉意,她坐在小椅子上,注视晾衣杆上轻轻舞动地洁白校服,不由扬起嘴角笑了笑。
  端木羽翔双手插兜,悄然走到她身后,他们已在这不知名的面包房逗留到夕阳西下,可他竟然没有阻止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更没强行带走沫一。也许他是正在享受这不够宁静以及不算纯粹的二人世界。
  沫一注意到地面上修长的倒影,隐隐感到有种压迫感袭来,她收敛嘴角直视前方,故意忽略端木羽翔的存在。
  端木羽翔缓慢地蹲下身,从她身后环住,下颌搭在她肩窝内,他并没有开口,只是想抱抱她,感受那股令他喜欢又舒适的气息。
  “让小孩子看到不太好”沫一胡乱找来借口。
  “他已经是男人了,还懂得如何占女人便宜。”
  沫一怔了怔,想起走出盥洗室时,小男孩光着小膀子抱自己的情景,手指无意中还碰到她胸部,她干咳一声指责道:“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啊?人家还是小孩子好不好!”
  端木羽翔嗤之以鼻,随之调侃道:“得了得了,是男人都好色,我要是十岁,但对你上下齐摸就不算色魔了吧?”
  “那当然不会觉得你是色魔了”沫一慢条斯理地扭过头,中肯道:“因为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变、态、色、魔。”
  “”端木羽翔显然很不赞同这称号,不过在性方面,他承认对沫一不够温柔,时常忽略前戏直接进入主题,但情绪到位时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事,可这算不上是变态吧?“我就给你留下这么差的印象?”
  “何止是差!强迫我跟你发生关系就是变态加色魔的真实写照,你别不承认啊!”
  端木羽翔眨了眨眼,环视幽静的四周,摆出一副既听不懂又诚恳询问的死样子:“我还没试过在野外,请问沫一小姐有兴趣参与此项运动吗?”
  “?!”沫一崩溃地仰头大叫一声,老天爷啊,快带她逃离这只恶魔的手掌吧!
  “”开个玩笑,不好笑吗?
  …

  请给我答案

  安谧的月光下,出租车平稳地开在山道间,端木羽翔靠在沫一肩头,早已进入梦乡。
  沫一推不开他的身体,因为他一手勾在她肩膀上,另一只手环在她腰际,把她当靠垫一样牢牢压住。可她洗洗涮涮、做面包也很累了,但这家伙就像口香糖一样粘着自己不放,幸好他打电话叫了出租,否则还要徒步走上一大段路才能抵达公路。
  沫一疲惫地仰在车座上,小男孩欢喜离去的场景是她此刻最大的安慰。至少到目前为止,她不靠别人救济也有能力吃饱饭。说句不厚道的话:别人的不幸是治愈自己伤口的最好良方。见到更倒霉的人,忍不住为自己庆幸。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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