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林静娴那犹如泣血杜鹃般的啼哭,楚扬的心儿哦,好疼:如果俺不是还有年迈的爷爷奶奶、脾气不小身体不咋样的老爸老妈、嗷嗷待哺的儿子需要照顾,俺真想和那家伙在那片海域长眠下去啊!
楚扬木木的跪在地上,等林静娴的哭声稍微小了那么一点点,才声音苦涩的说:“妈,我知道慕容的死都是我造成的,我也该为此担负起必须担负的责任,我会”
不等楚扬说完,林静娴就吸了一下鼻子,飞快的擦了擦眼泪,哽咽的质问道:“你要担负什么责任?”
“我虽然和慕容已经离婚了,但我从她落海的那天开始,就重新将她当作了妻子!”
楚扬抬起头来,语气坚定的说:“我和家里已经说好了,会为她在楚家的祖坟留下一座衣冠冢,籍此来向所有人表明,她是我楚家的媳妇!”
定定的看着楚扬,林静娴呆了片刻忽而冷笑一声,淡淡的说:“呵呵,人死了后你才把她当作妻子看待,我们稀罕么?你如果早就这样做的话,也不会在她的新婚之夜逃婚了慕容啊,我可怜的慕容,这个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傻呢?你明明是担心你情人的安全才去的新加坡,她又干嘛在你情人不顾你的情况下,做出那种自寻死路的傻事?”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咱不提了好不好?
楚扬嘴皮子张了张,刚想再说什么,林静娴却转身向东厢房门口走去了。
望着丈母娘那单薄、沧桑却又窈窕的背影,楚某人一瞬间竟然有些痴了。
别误会啊,楚扬发痴不是眼馋林静娴,而是无地自容,咳咳。
“楚扬,你进来吧。”
得让楚扬傻瓜似的跪在地上足有十五分钟后,柴名声才走到正厅门口,让他进屋。
其实我更愿意在这儿跪着,只要你们肯原谅我的无能楚扬动作迟钝的站起身,就像是被判了死刑的死囚那样,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门口。
望着自己好友的儿子、自己曾经的乘龙快婿,在柴慕容十四岁那年就将她肋骨打断的柴名声,真恨不得采住这厮的头发,直接一个黑虎掏心,把他发配到天堂那边去陪着自己的乖女儿。
不过,作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他可以在家打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娃但他绝不会毫无风度的去殴打自己哥们的儿子。
这就是大家常说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在楚家三太子虚心接受柴家诸人的批判时,柴大官人也在心烦。
远离华夏的墨西哥,2012地下城。
柴慕容从新加坡来到这儿,已经有几十个小时了。
之所以在这儿用小时来代表时间,而不是用天数,那是因为柴慕容所居住的地方根本看不见太阳和月亮,更没有钟表啊日历啊电脑啥的,让她根本无法确定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在被狗熊等人带进地下城时,不但还处在昏迷中,而且眼睛是被蒙着的。
柴慕容所居住的房间,除了找不到任何可以确定时间的东西外,装潢却是比总统套房还要奢侈几分。
这个房间,是谢妖瞳在2012地下城内的居所。
因为知道2012的教主康坦博斯先生有喜欢占有美女的好习惯,所以尽管谢妖瞳在冰河时代毒发时被冻得都没有知觉了,可她还是担心柴慕容会在这儿遭到不测,不但强忍着毒发后的痛苦严令狗熊小心保护大官人,而且在来了地下城后,还哀求二长老亲自安排她的安全。
二长老叫蒙哥马利,和二战时期某个将军同名,是个表面慈祥的犹太老头。
谢妖瞳在加入2012后,正是凭借他的庇护,所以才免遭那些色迷迷们的毒手。
蒙哥马利是个因修炼2012教内神秘武功、而造成男性特征消失的老光棍,可他却在看到谢妖瞳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亚洲妞,并把她当作女儿来看待,在她‘成长’的日子里,一直都在用心充当慈父的角色,从而避免了她被康坦博斯先生骚扰的命运。
一个男人之所以能够承当‘慈父’这个词,那说明他对自己的孩子很好。
所以呢,当谢妖瞳央求蒙哥马利要好好照顾柴慕容时,他没有半点犹豫的就答应了,并亲自将她安排在了谢妖瞳居住的房间里,派遣两个心腹手下专门负责她的安全。
柴慕容刚醒来后,当然首先要搞明白自己现在身在何方。
在看到自己忽然置身于这么一间豪华的房间内,柴慕容很迷茫:这就是在天堂吗?嗯,应该是,要不然屋子为什么没有窗户呢。可天堂中为什么还有照明系统呢?哦,忘了,那个发明电灯的家伙,在很早之前就来这儿了。
自以为已经来到了幸福而自由的天堂的柴慕容,在围着房间走了好几圈想开门出去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找到某个家伙时,才知道这很可能不是天堂而是地狱了:因为门口站着俩狗熊一样的外国佬,屁也不会放一个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他们不让她离开这儿!
草,我除了爱说脏话、曾经打断了N个人腿子、捉弄某个家伙外,其实也没做啥缺德事啊,干嘛要让我在死后来这地方?
非常郁闷命运对她不公的柴大官人,在房间里乱转时,无意中发现了谢妖瞳的相册然后才慢慢想起在她昏迷之前,好像曾经见过这个京华第一美女。
在慢慢的想啊想啊的想了很久后,柴慕容终于总结出了一个正确的理论:大官人其实并没有死,而是被谢妖瞳带到了某个地方!
俺在被谢妖瞳从海里捞上来后,又被无耻的绑架了!
想明白了这一切的柴慕容,开始发脾气了,可劲儿的砸桌子捶板凳的,要求谢妖瞳来见她。
守护柴慕容安全的那俩哥们,没想到这妞能这样闹腾,实在受不了了后只好违背了蒙哥马利‘不许和她说话’的命令,用不怎么流利的英语,和她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这是为什么,并告诉她:谢妖瞳现在受伤了,正在某个净室安心养伤。
看在那俩外国佬一脸诚恳的面子上,心地善良的大官人算是相信了他们的话,并提出能不能借部手机用用,因为她想和家里人说一句。
对柴慕容的这个要求,那俩外国佬倒是没有拒绝,很干脆的将一款功能强大产自华夏的山寨手机递给了她。
不过,柴慕容很快就将手机扔给他们了,因为这儿屁的信号都没有。
在接下来的这几十个小时中,柴慕容是吃了睡、睡了吃。
就这样苦熬了漫长的几十个小时后,她睡得脑袋都大了、皮肤也更光滑了。
看来美女都是睡出来的,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
在朗朗恶狗之前,就曾经有位哲学家满怀深情的说过;人类最怕的不是帅哥美女,也不是原子弹或者顿顿只能吃王致和臭豆腐,而是孤独。
柴慕容此时就很怕,因为她就处在孤独之间。
那俩看护着她的外国佬,在几十个小时前和她说了那些话后,那两张该塞jin个臭鸭蛋的嘴巴就再也没有蹦出一个字眼。
而谢妖瞳,也一直没有出现,就将可怜兮兮的柴大官人,一个人儿留在了这个豪华的房间中。
一般来说,孤独的人都是可耻的,可柴慕容却不这样认为,到现在为止她都沉浸在‘我也救了那个家伙一次!’的自豪中。
不过,无所事事的感觉的确很难受,于是她就开始一个人娱乐起来。
柴慕容的娱乐,就是在那俩外国佬依着门板发出鼾声后,开始在房间里到处寻找有没有暗门之类的机关,她才不信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会没有第二个出路呢。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柴慕容很费力的将那张足有三米见方的大床给挪到一边去后,她真的在地板上看到了一个铁环。
这个铁环下面,是条暗道,是供这个房间的主人在遭受什么火灾啊、不明来敌的袭击时逃生用的。
在2012地下城的每个豪华房间中,都有这样一个暗道。
从这儿可以通到2012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刑讯逼供室,然后再从这个最接近地面的地方,到达外出的安全通道---墨西哥郊外的一片原始森林中。
第66章:2012中的柴慕容!(二)
柴慕容历尽辛苦后,终于在这间奢侈的不像话的房间中,发现了一条暗道。
她不知道进了这个暗道后,将会走到天堂还是地狱。
可她在经历了几十个小时的孤独煎熬后,宁肯去地狱也不愿意再呆在这儿了也许那个不知道怎么硬起来的家伙,就在地狱中呢?
一想到那个从来都不知道体贴大官人的家伙,柴慕容浑身就有了使不完的勇气,义无反顾的进入了暗道中。
这是一条和常规不同的暗道。
一般来说,地下暗道都是蜿蜒向下或者平行的。
可当柴慕容顺着台阶向下走了几步后,就俩眼摸黑的摸索着,走到了一条越走越向上的台阶。
虽说就算是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但柴慕容那双桃花大眼中所看到的除了黑还是黑,同时她也明白原先做居住的房间就是在地下,现在她正从地下向地面行走。
柴慕容走啊走啊,不知道走了多久,可这条一直蜿蜒向上的暗道,好像根本没有尽头。
暗道中除了柴慕容的慢慢挪动的脚步声外,就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动静,这不禁让她在开始害怕之余也后悔了:我真该等着谢妖瞳的,就算在那房间中接受孤独的煎熬,也胜过在这儿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啊。
在走了大约有几十个被楚某人强jian的时间后,黑暗中的柴慕容扶着冷冰冰的墙壁,委屈的哭了:“嘛的,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啊?”
根本不用脱了鞋子去看,柴慕容也知道她脚丫子肯定是磨上泡泡了,更肯定就算这时候想回那所房间,也回不去了:因为她在来时的路上,不止是遇到了一个岔口,每一个岔口都是向下延伸的,看来是通向不同的房间。
一个孤独的人,要想在黑暗中的无数个岔口,找到她来时的路,那比要饭的想找到个供他白吃白喝一辈子的地方还要难。
假如误进了别的房间,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想女人想疯了的光棍?
大官人这样聪明的妞,实在不能去做那种傻事的。
所以,尽管大官人哭的很伤心,可她接下来所做的,只能是在心中高唱着《水手》继续前行: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大爷我还有梦哎唷!”
双腿走到已经麻木、浑身都将接近虚弱的柴慕容,精神恍惚的唱着这首老掉牙的励志歌曲向前进时,砰的一声,她那挺直的小鼻子就被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撞了一下。
顿时,泪水就哗哗啊哗哗的掉了下来,她捂着鼻子的蹲子,小声将她所能知道的脏话都骂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后,才慢慢的站起身,伸出右手向前摸去。
然后,柴慕容就摸到了一堵学名叫做‘墙’的东西。
柴慕容转着身子,很仔细的向周围摸了足有五六分钟后,终于确定除了来时的台阶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墙。
“不会吧,大官人辛辛苦苦走了这么远,就是为了来这儿摸摸这边的墙?我草,这啥事儿呢?”
柴慕容小声的咒骂着,蹲子开始由下而上的仔细摸了起来,她才不信那些傻瓜玩意弄了这么长的暗道,来这儿就是为了没事摸墙玩呢。
终于,当柴慕容那双小手像是摸着情人身体那样,一寸一寸的由下而上摸到站起来的嘴巴位置时,摸到了一个类似于插销之类的东西。
我真够笨的,这不就是碰壁的那个地方吗,刚才为什么不先摸摸这儿?
在心里多少的给了点自己自责后,柴慕容向左一拉那个插销忽然,一道闪电腾地出现在她眼前,让她赶紧的闭上了眼睛。
漆黑的地道中哪儿来的闪电呢?
柴慕容很纳闷很纳闷的慢慢睁开了眼睛,然后她就笑了。
那笑容,在亮光下是那样的明媚不可方物。
刚才,柴慕容在拽着插销向左拉时,她正前方的墙壁上,无声的出现了一个大约有扑克牌那样的小窗口。
有强烈的光线,从小窗口那边射了过来,让在黑暗中走了不知道多久的柴慕容的视线,一时无法适应这束光线,所以才以为这是闪电。
望着那束代表着生命的光线,聪明的柴慕容马上就意识到这个光束的来源地方,就是暗道的尽头。
终于有希望可以离开这条暗道了柴慕容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将眼睛贴在那个小窗口,准备先看看外面是啥子情况,同时双手也在小窗口的位置再次摸了起来,希冀可以找到打开一扇门的开关。
柴慕容的左眼慢慢的贴近了小窗口,向外看去然后就是一楞,随即猛地缩回在不知不觉中抓住一根绳子头的右手,去掩住即将要发出惊呼声的嘴巴。
柴慕容的右手刚捂住嘴巴,就在她心说‘幸亏大官人我激灵,没有在窥探到别人秘密时发出声音,只是那个也男人太变态了吧?’时,那堵一面在光明、一面在黑暗中的墙,却忽然吱嘎一声响,面前的那堵墙迅速向两旁裂开,让她紧贴着墙的身子一晃,脚下一个踉跄的扑出了暗道。
我、我怎么还没有就像安莉娅那样的死去呢?
主啊,你就发发善心快带我走吧,哪怕是下拔舌地狱,我也不愿意再活在这个世界上被这个男人摧残了。
穿着一身红色裘皮宇航服、唯有胸口和部位露着的维亚斯,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被金色长发覆盖着,紧紧的贴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双在几个月前还满是春水的眼睛中,已然没有了生命的色彩,只是呆呆的凝视着被扔在角落中、已经变成尸体的安莉娅。
她全身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双臂软软的瘫在地上,如果不是因为胯部被康坦博斯紧紧的抱着,她肯定保持不了跪伏在地上的姿势。
浑身赤果果的康坦博斯,除了脑袋和胯下某个东东之外,其余的地方布满了烛液和带着血渍的鞭痕,一看就是在不久前刚被施加了惨无人道的刑罚---鞭打和滴蜡。
不过,他脸上却没有半点的痛苦之色,而是兴奋,狂热的粗暴的兴奋!
“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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