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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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美人-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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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朝,便被上等几个人拦住,我诧异的看着她们。

“大人,您可别忘了今晚酉时三刻,下们在烟雨楼等您。”

经她们一提醒我才想起,今日又是我的生辰了。前几日便收到了上的拜帖,说要在烟雨楼为我庆生。我本来是打算推辞的,可是当我看到庆生的地点是烟雨楼时,我还是答应了。

“嗯,那到时见。”

回到府里,换下朝服,准备出门,却见弦眚的房门敞开,只见他正在桌案上执笔画着什么。说来也真是奇迹,他的视力就这么恢复了,现在都认得清人了,那痴颠之症也未再发作,似乎已好了,除了怕生,别的几乎都与在山庄时的无异。我见他画的如此认真,实在好奇,便悄悄走过去,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上,附耳说道:“画什么呢?”

弦眚一惊,差点掉了笔,急忙拉住一张宣纸急盖上。

“呀,画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吗?”我瞅着他,他小脸微红,局促的拽着笔杆。我乘他一个不留神,飞快的抽出他画那张纸,却在瞬间呆住,只见纸上画着一个人,那人圆圆的脸蛋,又大又圆的双眼,小巧微塌的鼻子,正开心的笑着,嘴角一对梨涡,快溢出蜜来,我惊诧道:“这不是璃珞吗?”我转向弦眚,惊喜道:“弦眚,你都记起来了,这是璃珞!你也想起璃珞是谁了对不!”

弦眚轻咬小嘴,细细柔柔的说道:“我……我不知道……我脑海里一直有这个人的样子……所以就……把他画出来了……”

我惊喜的抱住弦眚,太好了,弦眚真的慢慢恢复了,他记刀烟,他记得璃珞,我知道他正在慢慢的变回原来的他,难道这就是父爱的伟大!不管如何,我是抑制不了的喜悦。却见弦眚半侧了羞红的脸,为何我和他都这么多年,他还是那么的害羞,却如此的讨人喜欢。他垂着头,露出白皙秀的脖颈。我以为只有人的脖子才会让人心动,然知道男人的脖子也如此的人。每当弦眚无意识的做出这个动作,总是能挑起我心中那股之火。只从那次意外,我便再也没有碰过他,因为我怕伤害到他,或是孩子。那么,亲一下应富关系吧。

“弦眚……”我低唤道,挑起他件件的小下巴,他似乎很紧张,但却没有闪躲,看到这无言的邀请,我便再无法理智,一手揽住他的柳腰,一手扣住他的头,对准那淡淡的小嘴便扑了上去,细细品尝,浅浅斟酌。

弦眚被我吻的有些意乱情迷,无意识的叫了声“玉翎……”可把我喜的话都讲不出来了。“弦眚,你记起我来了,你记得我是玉翎了?”

弦眚看着我,被我吸吮的嫣红的小嘴开开合合,却只是“你……你……我……我……”

这时,门外却响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咳嗽声,然后听到路管家道:“主子,您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我想起我刚才是要出门来着,特地让人给我去准备马车的,“不去了!”什么烟雨楼,什么庆生会,怎么比得上我的弦眚重要。

“可是……上大人的马车已经在府外等候多时了。”

我撇撇嘴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

都戌时了,怪不得上这老家伙等不及了。

“你……你先去吧……”弦眚怯怯的拉拉我的袖子,说道。

我望着他乞求的脸,什么忍心的话也说不出来:“那……我真的去了。”

“嗯。”弦眚淡淡的一笑,那笑如风,久违的笑容啊。

我心中一动,在他脸颊上大大的啵了一下,“那晚上回来再找你。”

弦眚羞红了一张小脸。

※※※

到烟雨楼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三刻了。上陪着我进门,竟然有几个人等在门口,见我们一刀便急忙迎了上来。寒暄一阵,便进楼了。

拘手下们的消息,这烟雨楼是最近新建的,就在西市街内。烟雨楼不是青楼,应该说是艺楼。这楼里的男子一部分是戏子,平时都在被请到达贵人府上去唱戏。另一部分就都是艺姬,有唱小曲的,也有跳舞的,虽说都不卖身,但要是自个儿愿意,仍旧可以被人带出场。至于带出场作些什么,大家心照不宣。而且,这里的舞者大都是胡人男子,听说这胡人男子火辣辣的,人酥骨,直把这三国人给看得脉膨胀。我倒要来看怎么个辣法,再怎么辣也辣不过我们现在的钢管舞吧。

而这烟雨楼的楼主真是七七那晚遇见的朝云,一个男子做到一楼之主,确实让人惊叹。大家都知道他背后肯定有靠山。而暗示们给我的背后的人竟只是个胡人,这让人颇费解。

烟雨楼的建筑风格有着很大的外族特,颜丽,雕刻诡异,有些伊斯兰教的风格,楼内分三层,跟现代的歌剧院的格局一样,一个硕大的舞台。一层是大厅,摆放着二十来张白圆桌,二层三层侧是包厢。

上等带我进入的包厢在二层的正中间,是全场最好视线的地方。我来的时候,舞台上已经开始有一队胡人舞姬在跳着舞蹈了,也不怎么样,只是穿着轻透的薄纱,反倒是脸被遮住一般,而整个身子若隐若现,连那私密处也不例外,也就扭扭腰,露露胸部与大腿,再抛抛媚眼罢了,我还当多稀奇罢了。但显然其他人不这么认为,一个个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真是刺激不小啊。

“施大人,您不觉得这些胡人舞姬姿态撩人吗?”

我笑着摇摇头。

“施大人的定力果然不同凡响啊!”

接着是好几个人的溜须拍马。

这批胡人舞姬下去,是在乞巧楼碰到的那个子上台,说道:“接下来出场的是闻名三国的梦姬古晓梦,他刚刚加入我们烟雨楼,请各位客多多捧场。”

我一惊。

而楼内更是响起一阵嗡嗡声,看到梦姬的名号还是那么响当当啊。

子下台,台上寂静很久。

只见舞台上的珠帘浮动,似有一阵清风吹过,随即,珠帘被人从两边揭起,鱼贯而出五个男子,四个男子穿着绿纱,独独中间那个男子全身火红。那如陀螺般在四个绿衣男子中间旋转的人不正是古晓梦,只见他如火重生的凤凰,耀眼夺目,倾世惊国的容貌,却依旧是腊月里冰霜,丽冻人。可就因为他这么傲,这么冷,却有着更多的追求者。

曾经哪里看到过说,这世界上的男人喜欢两种人,一种是像千金的,另一种是像的千金。而这里的世界则要颠倒,换做人罢了。所以,这古晓梦越冷傲,世人却越喜欢拿自己的热量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一曲舞毕,众人仍旧沉醉在他绝世的容颜与无双的舞姿中无法自拔。我也是。我一直在想,当初他把我从轩辕韶华的地牢里救出后便不见了,何以此刻又出现在烟雨楼?

一旁的上看着我神往的样子,忙唤来楼内的侍应,“喂,去叫这个梦姬来给我们大人敬酒,本大人我重重有赏。”

第二十章

  一旁的上看着我神往的样子,忙唤来楼内的侍应,“喂,去叫这个梦姬来给我们大人敬酒,本大人我重重有赏。”

侍应听后面露难,嗫嚅道:“大……大人,我们楼里的公子不是那些勾栏院里的小倌。不……不……敬酒的……”她艰难的把话说完。

“什么是不是的,你不知道这位大人是谁吗?”上立即就上火了,“你给我张大眼睛看看,这位是当朝的施大人,连你们楼都可以要,何况一个舞姬!还不快给我去叫什么,在这里愣着干什么?”标准的狐假虎威,感情这丫平时都打着我的名号出去干事的。

我不爽的瞟向她。

她却一副哥俩儿好的一把拍拍我的肩膀,打了个嗝,说道:“施大人,你甭担心,下我一定能把那什么梦姬的献给大人。呵呵,呵呵呵呵。”

而她旁边的几位年轻的员却急得满头大汗,忙拉拉上的衣袖,想要劝止她却又不敢当着我的面。上却一把甩开她们的手,说道:“你们几个,拉……拉什么拉!就急着想巴结施大人了,也不看看自己那棵葱那棵蒜!”

那几个子擦擦额头,冷汗直冒。

而上却还是一副笑嘻嘻的嘴脸对着我,我知道,她喝醉了。

包厢前却出现了一个淡蓝的身影,挡住了包厢门口的光线,我们俱抬头,只闻众人一个抽气声,只有上粘粘呜呜的说道:“怎……怎么梦姬的脸长不一样了啊?”

那淡蓝的人微福了福身子开口说道:“朝云见过各位大人。请施大人不要为难我一个男子,我烟雨楼的舞姬们是不给客人敬酒的。如果大人愿意给朝云一个面子,朝云敬施大人一杯可好?”朝云说完便从旁边侍应端着的盘子里倒出一杯酒,敬我。

“什么的朝不朝的,我们施大人要的是梦姬古晓梦,你算个什么东西,快去把古晓梦叫上来,不然可别怪我上砸了你这破楼子。”

今晚上真的太放肆了,我还未开口,那几个清醒的员也顾不得什么急忙把她摁了下去,她然依的挣扎着身子,“干……你们干……吗……我还没……”

真是难看至极。看来我平时是对她太和蔼可亲了,以致于她原形毕露。

我对朝云一笑,说实话,我明知他不是蓝烟,可是对着那跟蓝烟这般相像的脸,我实在是说不出什幂话来。

我正要接过酒杯,却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既然施大人如此抬爱,晓梦就承受了。”随即,门口出现一抹纤丽的身姿,白衣胜雪,面如莲,乌油发亮的长发服贴的披在背上,直垂至脚跟。他转向朝云,广袖浮动,淡淡吐道:“晓梦自源施大人酒,这也不算是违背楼里的规矩吧。”

朝云呐呐道:“这确实不算。”

古晓梦从朝云手里接过酒杯,半跪于地上,双手抬起酒杯,奉于我面前,漆黑的眼里没有温度般的看着我,机械的吐道:“晓梦敬大人。”

我微愣,他怎么会在这里。其实刚才我一直未制止上的行动,是因为我心底深处也是想要见他一面。两年前他救我一命,我还阑及谢他,他便消失无踪。说实话,我也对他很好奇,他不是只是个闻名的舞姬吗?怎么会出现在金国,又怎么会混到轩辕韶华身边,又怎么会懂得这易容之术?最主要的,他,为什么要救我?记得我和他初次见面是在燕国九千岁燕苍珑的寿宴上,燕苍珑把他当个货物一样的私我上,我记得那时他眼里对我,不,更确切的说是对人的厌恶,对世俗的厌恶。我和他无怨无缘,他,为何要救我?

带着这满满的疑问,我定定的望着他,茫然的接过他的酒。无意间碰到他的指尖,我立即能感受到他浑身一僵。而我与他的指尖碰到那根手指,突然有股电流从那里倏的窜上手臂,到达脑海。握着那酒杯的手,有些麻麻的。

他慢慢的起身。突然,上伸手拉了他一把,他一个不稳,便直直扑到了我的身上。包括朝云在内的众人一个惊呼,而上却嗤嗄笑着。

而我感觉他的身姿僵直的跟厉害了,而我,也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感觉。他俯在身上,嘴巴贴着我耳侧,以极轻极轻的声音说道:“小心有计。”然后他慢慢的优雅的站起,冷漠的扫视了一周,用着极其蔑视的眼神。然后,像什么都发生般,如一只骄傲的孔雀慢慢的踱下楼。

小心有计!他刚才有说过这四个字吗?我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疑惑的想着。有计?有什么计?关于我的吗?他为什么知道?而他又为何提醒我?

朝云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便又恢复了他平常的优雅从容的笑。

我非常不爽的瞪一眼上,冷冷道:“在下先走一步,不奉陪了。”众人一怔,我却自己转身便走。朝云在我身边轻轻道:“那朝云送大人下去吧。”

我睇他一眼,并未拒绝。

朝云一直跟在我身后三步远的地方,送我到楼外的,我的车看到我出来,便急忙驾车上前。车撩起车帘,抚我上车。

直到这会儿,朝云才复又开口道:“大人慢走。”

我从车帘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坦然的闲定的回望着我,嘴边挂着浅浅的笑容,我点点头道:“嗯。”

回到府里,已是亥时,想必大家都睡了。虽然生日这天没和他们在一起过是挺可惜的,但是,也不好将他们从被窝里拉出来。路管家在一旁报告着今日府里的事情,“……今日朝中很多位大人都送镭礼,就连帝给派人送镭礼,这些礼老奴都给您接下了,主子您现在要清点吗?”

“先放着吧。”我懒懒的道,走到主屋,却见弦眚房间的灯还亮着,我想了想,对正要走的路管家说道:“除那些黄金白银银票之类的东西外,其他的东西你都拿到弦眚吧。”

“是,主子。哦,对了,主子,就在您进府前又有人送镭礼,老奴还没来得及问是哪位大人的,那送礼的人就走了,老奴还没来得及清查是什么……”

“好了,好了。你就拿过来,我自己看吧。”想必又是哪个人想走什皿门又不怕我不接受才不说的,搞得神秘兮兮的。

“是,主子。”路管家福着身子退下了。

推开虚掩的房门,却见弦眚靠在湘榻上假寐,手垂在一边,手里还搂着针线。弦眚和苏吟逸都是差不多时间怀上身孕的,五个月大肚子已经隆起跟个大柚子似的,再过三个月的时间就要有新的生命诞生了。新的生命象征着新的希望,一想到就让人不由自主的开始心情好起来。也不知道他和苏吟逸哪个先生。我悄声走过去,轻轻的拿掉他手里的针线活,只是一碰他就醒了,眨了眨睫毛,迷茫的望着我。

“吵醒你了。没事,继续睡吧。”弦眚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细细说道:“回来了。吃过了没?”

“不饿。”我揽过他的身子,把他拥在怀里捂了很久,“这样真好。”

弦眚乖巧的窝在我怀里,迟疑了许久,才轻轻的搭上我的腰,的应了声“嗯。”

门外响起路管家的声音,是她送贺礼来了。我本来就是想拇让弦眚挑的,以前只送过他一个东西,就是那个绞银丝玉镯,可是,回荔然见戴在他手上,弦眚对我送他的东西一向很看重,怎么会不戴在手上呢。我猜想大概是被人去或怎么样的啦,所以叫路管家拿贺礼过来,让弦眚挑些自己喜欢的玩意儿,也顺便给其他几个也挑看看。见他这会子已经醒来,便让路管家端了进来。

东西还蛮多的,大盒小盒,长盒方盒,堆了满满一大桌子。

我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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