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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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美人-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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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地图,又仔细的看了,看哪些个地方可能最容易被人突围。在看图间,却见一个身影在眼前闪现。我抬头,看着面前的昊月。只见他手里端着一套护甲。我眨了眨眼,站起身子。张开双臂,昊月便自动的过来给我穿戴起来。这套护甲是出征前赵珩赏下的,我虽带在身边,却把它仍在了军帐里。因为觉得自己不可能有上场打仗的机会,便也没穿过。可是,此刻,昊月竟还想起了这个,还拿了出来。突的,我心里变得有些异样起来。

这护甲是什么皮制成,到也算不上很厚重,还是挺轻巧的。整了整护腕,我看了眼昊月,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便又坐下继续看起地图。

刚过一柱时间。

突有士兵上报:“报……报将军……后方南屏山发现有敌军!”

“真的!”果然,我猜祷错。“可知有多少人来?”

“初步预计,有……有五万人!”

什么,五万!我军只有一万人,就算是久经沙场的战士,能以少胜多的人也是屈指可数,何况我这个根本不懂打仗的门外汉。轩辕韶华竟然派了大于我军五倍的军力来,看阑止想要袭我军,更要置我于死地了,想不到这么快,我和她便要开始对阵沙场了。

“传令下去,各军在营前集合。”

“是!”

我走出帐外,帐外渐浓,寒气逼人,让人不由一个哆嗦。

敌军的主帅不是轩辕韶华,是胡非国。显然,她也没有料到我军竟有防备,一时间阵形有些混乱。可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随即便缓和过来,指挥若定。

我军与敌军毕竟实力悬殊,又没有一个像胡非国这般有谋略的人指挥作战,半个时辰未到,我军便被打的溃不成军。

李参将已退居到我身侧,说道:“施将军,您带着一队士兵先撤吧。”

我能看出她此刻对我的敬意,她也明白了我要她在南屏山上埋伏的理由了。要我先撤,可是,先不说我若撤了,我军辛苦攻占的城池便要拱手让人,最主要的是,这轩辕韶华可能让我安然撤退吗?

这是我军的主营,是我军最后的防线。是用多少士兵的命换来的,我又岂能说撤就撤。

轩辕韶华就在眼前了,我怎么甘心让她逃了!

不一会,敌军就攻到了山下,与我军的残力在山脚下展开殊死博斗。李参将见劝不走我,便又埋身战场。我站在一处安全地,看着战况。昊月站与身旁,暗士也都现身,护在周围。

半个时辰不到,我军便有呈现无力抗击的现象。

我心下急得不得了。正在担忧间,突然有一小队人马冲向我所在的地方,一时间,昊月与暗士顿时慌张起来。有他们在,那敌军的士兵自然近不了我的身。一个两个人,根本不是问题,十个二十个也不在话下,可是,突的涌上几百人,拿着长矛,盾牌,呈队形的杀过来,却叫我这些暗士们有些招架不住。我们且战且退,昊月杀了一个敌军,夺来一匹马,抱着我飞身上马,便一边退却那刺过来的长矛,一边驾着马小跑着。

突的,耳边传来一阵声响。

我听得真切,细细一看,前方有一利箭直飞我门面。我倏的往边上一侧,显然昊月也发现了这意外之箭,剑一挽,便阻断了那利箭。可是,随即又“嗖嗖”飞来无数只箭。看来是有一队弓箭手专门在对我进行攻击。我眯眼往箭射出的方向一瞅。喊了声“”。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带着一名暗士飞速隐身在人群中,直直往那对弓箭手的背后飞去。

昊月栽着我,避过箭流。一边握紧了缰绳,一边不住的以箭挡剑。那无数支利箭便生生掉落在我们身边。

突的,耳边响起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

是谁?按时间来算,不可能是姜三的队伍。而魏夏队伍就能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回队。那是谁?难道是轩辕韶华的军队!那可正是天要亡我啊!不把视线投向了那马蹄扬起之处,只见远处黑压压的一片。

正在思绪间,突闻一个身穿我军兵服的士兵呼喊:“啊,是我们的军队!”

随即,战场上响起了更多的明显带着欣喜与安慰的喊声“是我军的军队!是我军的军队!杀啊,救援的人来了!杀啊!”

一时之间,本来低迷下去的我军士气突的又高涨起来,伴随着远处而来的军队,喊声震天,整个战场便又热烈起来。我一闻是我军的士兵回来,不管是谁,赢军来了就好,突的,心下一宽。

可就在此时,我只听到向来沉默的发出一声厉吼“主人……”

身后的昊月倒抽一起。

我亦觉得右边突的扑过一阵阴风。

昊月是左撇子,所以剑握在左手。而此刻的他却丢了左手的剑转而抱住我的腰,继而被他用力的转过了身子。还未感受这一切的变化,便觉得紧贴在我背后的昊月的身子媚一挺,“嗯……”昊月发出一个闷哼。随即,刚才呼喊我的也来到马前。

我急忙转身,回头看了一眼昊月。见他眉头深锁。

我再扭头看向右侧,看看我明明感觉到右侧扑来一阵阴风。只见右侧,南屏山下的土丘上,立着一队人马。人人手持弓箭。那为首的人一身红衣,伫立在风中,英姿飒爽。她手里搭起的弓缓缓放下。

而在我的左侧,出现了震耳聋的喊声。

有几个我军的士兵对我喊道:“施将军,方(乔深)副将带着队伍赶来了。”

我扭回头,视线从昊月的脸慢慢下滑,停在他的胸口的位置。手,抚上他的背,一片濡湿,我缩回手,摊开一看,满手血红。

我又回头,看见右侧土丘上的红衣之人手一挥,突的从她身后射出一个信号火,在半空绽开一朵火,那对人马便撤马往南屏山上跑去,随即,敌军看到这个信号,便也开始撤退。

方乔深赶到我身边,骑在马上,看了我一眼,道:“末将救援来迟……”却在瞄到我身后的人时顿住,皱起眉头。

我利索的下马,而一直伏在我背上的昊月此刻因失去的依靠,整个身子一倾,便要跌下马,我急忙接住。

手似乎碰到了他的伤口,他媚一弹,“嗯……”痛的闷哼一声。

我转过他的身子,看到一把常箭直直的插进他的背后,对着心口的位置。鲜血把他的红衣染成一片妖的暗红。昊月脸苍白,摇摇坠。

他几度张了张口,最后,断断续续的吐道:“这……条命……还给……你……”说完,终于,闭上眼,昏死过去。

番外 昊月篇

 拿着一块锦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青城剑的剑身,然后插入剑鞘,放进锦盒。锦盒内还躺着一把剑,正是赤霄剑。

突的,我窄小的房门被推开,门口出现个一身白衣的娇媚男子,那男子看了眼我手中的锦盒,细长的双眸滴溜溜的一转,未语先笑,那笑容让同身为男子的我也忍不住一怔,他的媚术练的可真是炉火纯青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月影教的护教右使,魅月。

他身子往门框上轻轻一倚,下巴微抬,斜着眸子,纤长的手猪起耳边的头发,娇声说道:“哎哟哟,我的好左使,那两把剑再擦就被你擦破皮了。”只闻魅月呵呵笑了两声,便已欺到我身边了,紧挨着我的肩,附在我耳边说道:“小昊昊,报了仇的感觉怎么样!”

我微皱眉头,立即离他几步远,未看他的脸。只是合上了锦盒。

“哎呀呀,小昊昊你真过分,这么对人家,别人看到人家贴都阑及了,你……你……你竟然还躲着人家!”魅月咬咬红的嘴,娇气的一跺脚,指着我道:“你过分……过分……老是欺负人家……”

我斜睇了他一眼,他这个样子,才是人喜欢的媚态吧,而我,是永远都做不出这样的风情的。

若是一般人,会认为他只是妩媚娇的男子,又有谁人能想到他会在把剑送进别人身体里时也是露出这般魅惑的笑容呢。

“没事……就出去……”我平时很少讲话,不是我不会讲话,只是我没有讲话的对象,自我懂事起,我就都是一个人,久而久之,我就不太会讲话了,而且发出的声音也很难听,跟眼前魅月的声音没法比,跟那人身边的男人们就更没法比了。

“哼!要不是教主要人家来叫你,你以为人家愿意来你这个又小又无趣的房间啊!果真是什么样的人住什么的房子。”魅月斜着眼扫视了一圈我的房间,不屑的说完,便扭着柳腰往外走去。我望着他多姿的背影,他,真的得了教主的真传啊!

他刚才说,什么的人住什么的房子,他说我的房间无趣,那么,他也说我的人无趣了。那人,也是这么想的吧。

我干吗老是想着那人的事情!我甩甩头,想要把关于那人的一切都甩出脑子。

突然一怔,刚才魅月说教主找我。教主,他回来了。他一回来就急着找我,想必是为了我身上的东西吧。我摸出那个一直揣在怀里红的布包,翻开红布,露出半块玉,正是九皎星阙。

我怔了怔,便又重新包好这半块玉,塞进怀里。可是,那玉却似烤了火一般灼的我胸口生疼。

眼前的景从绿变成了大片大片的白,走到一间石门门口,我顿了顿,终还是抬脚迈了进去。穿过一层又一层白的纱幔,走到最后的纱幔前,立在两旁的侍子低垂着双睑,无声的撩起纱幔,露出一张寒玉,寒玉上铺着一张巨大雪白的熊皮,熊皮上侧卧着一个男子。不管看了多少次,可每一次我都会被眼前之人的容颜震住。

魅月的媚态都是他教的。

魅月每次出行任务时,都先是以其惊人的娇媚之姿迷惑对方,乘对方怔忡的瞬间夺去他们的命,不管是男。至今,魅月的任务没有失败过。

眼前的人,是月影教的教主影月,而魅月的媚态然及此人的十分之一。

只见影月斜卧在上,水墨般的长发冰凉丝滑,顺滑的从边倾泻而下,无风自飘逸,斜长的水眸,半眯半合,似刚睡醒的柔媚,身子柔若无骨,端的是颠倒众生,魅惑人间的。

他狭长的眸子似流水般淌过来,我却浑身一怔,那眼里是冰冷的唳气,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我急忙收回打量的眼神,低眉敛目,从怀里揣出那红布包,递出去,的喊了一声:“教主。”

教主……

教主……

影月与我的年纪相仿,我比他虚长两岁,我们是同期被带入月影教的。可如今他竟然是教主了。

刚被带入教的时候我才两岁,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只有两岁,会记得什么事情啊!

我只记得我们本来有一帮人的,我不知道其他人都是打哪里来的。在我有意识的时候,唯一认识的人便是这帮人,还有教主。不,不应该叫教主了,因为现在的教主是影月,我指的是以前的教主。

他的名字也叫影月,确切的说,每任教主的名字都叫影月,这是代号。就像我的名字叫昊月,这只是代号,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真名叫什么,父母是谁,来自哪里。

我被带到这个教的时候,这里便已经有了一帮人,他们的年纪都比我大,最大的一个都有十二岁了。我是比较晚被带入教里的,而影月是在我进来以后三年才被带来这里,那时候,他也只有两岁。

我们都被关在一个不知名的山里,有一个成年的子教我们习武。她总是带着面具,我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她对我们很严厉,要是我们练的不好就会被抽鞭子,而且还会被罚一整天不许吃饭。而且,还会把我们放到深山里,一个晚上不许出来。第一次深进入深山的时候,真的是无法想象的恐惧,耳边的一个声响都能让人毛骨悚然。我害怕,怕的脚都软了。

那天晚上,我们被狼群袭击了,大家围成一圈,与狼群对抗着。稍大的人或多或少的会护着些我们几个年纪小的。那是我第一次拿刀刺进一个活生生的东西里。平时只是学招式,从未想象过学了是干吗的。当时,那狼扑向我的时候,我只是本能的把刀送出去。

“扑”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山里显得极为刺眼,在我把刀送进狼的身体里,便感觉到那鲜红的火热的液体从刀口喷出,射到我手上,脸上,我有些惊恐,差点连刀都握不稳。可是,当我注意到别人的眼光都注视着我,尤其是接触到冷月淡淡的有些冷漠的眼神时,不知为何,我握着刀的手紧了紧,随即把刀拔出来,怕那狼不死般的再送了一刀。

狼群闻到血腥味反而变得更加凶猛了。

其他人好像是受了我的刺激,便开始变得残酷起来。带着些微的恐惧,却异常坚定的把手中的刀刺进狼的身体里。

但是,也有不敢的,害怕的,尖叫的。结果,有一个人却被狼群咬了一口,但后来还是被我们救了下来。

到了第二日,我们下山,看到了教我们武功的子。她的视线一一扫过我们,最后停留在那个受伤的人身上。

可是,隔天,我们却再也没见到那个受伤的人。我们不敢问他去了哪里,可大家心里似乎都有了某种想法,那段时间,我们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尤其是有一天,我们中有一个人想要逃跑。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要逃跑。只是在第二天早晨,我们照常起来习武前,教我们习武的子提着奄奄一息的人说,他企图逃跑,被抓住了。然后,我们就看着那人被吊死在一棵大树下。

后来,便再也没有发生过逃跑的事情了。而且,随着年寄增长,我们这些人变得越发冷漠,大家都变典冰冰的,不会笑,不会哭,不会痛。

我是这里面最沉默的,曾经一度我以为自己不会讲话。我虽不是其中武功最好的,但也不是最差的,所以,我几乎没被罚过,也被人注意过。所以,我总是默默的在一旁,注意着其他人,看着别人的表情,我觉得很有趣。

而我们这群人当中,最受人瞩目的便是那个最大的男子,不仅是因为他的年纪最长,而且还因为他的容貌,他的代号叫冷月。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貌,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我以为他是天上的仙子,我想他吃的肯定不是五谷杂粮,说不定,他是喝露水的呢。

冷月他都是淡淡的看着其他人打闹,好像不属于这里一般,我有时会觉得他就要飞走了,我很想抓住他,所以,我总是追随着他的身影。于是,总是一不留神就会和他的眼神交汇,每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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