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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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美人-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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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为了寻找妻主您,我被人家怪去勾栏院,我不肯从,便被那些人打的。”昕儿说道。

听到这个,不禁让我想起来了见到他的那天。

苏吟逸的姐姐苏瑾把他迎了出来,他却直接扑到我身上,死死抱住我的腰,从我怀里仰起那妖媚的小脸,梨花带雨的说道:“妻主,昕儿总算找到你了!妻主,您不知道昕儿找你找的好苦啊!”

妻主,我当场石化,惊讶的不止我,大家都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们,还有那个苏瑾,她看我眼神里更多了一种东西,女人的知觉告诉我,她似乎喜欢这个。

我急忙推开他,说道:“什么?妻主?你没有认错人吗?”

他总算放开我,用袖子拭去泪水,嗔了我一眼,说道:“人家难道会连自己的妻主都会认错吗?妻主您怎么会这么问呢,难道你不要昕儿了吗?妻主,昕儿惹您生气了?您不能不要昕儿啊!”说着作势又要扑上来。

我急忙退了两步,说道:“不是的,那个,我脑袋受了伤,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什么?”昕儿呆滞的看着我,泪水又扑簌簌的掉下来,扑上来,打量着我的头,想碰又不敢碰的表情,“妻主,您哪里受伤了?让昕儿看看。妻主您真不记得昕儿了吗?也不记得庄主恩人了吗?”

“什么庄主?什么恩人?你知道的话全告诉我吧!”这次到是我上前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谁都无法想象一个失去记忆,连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以前做过什么,是好人还是坏人,那种一无所知的感觉有多么难受,虽然这半个月来我老是笑着,其实我是故作坚强,不然我能怎么办,大哭特哭?还是下山去?我身无分文,好想自己又是什么都不会的米虫,而且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那些都很真实,真实的好想发生过,可是却是让人难过的梦,难过到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竟在流泪,可是一醒来又记不起到底做了什么梦,这样的无助,却又没有人可以倾诉。现在终于有一个人出来说认识我,知道我的过去,我如何能不激动!

而且一旁的人似乎也对我的身世很感兴趣的样子,昕儿吸吸鼻子说道:“妻主您叫方缘,本是赵国人氏,因为三年前的天灾而从赵国迁徙往金国,却在半途恶昏在路边,被恰巧出门在外的庄主所救,便带您回了山庄。您为抱庄主对您的救命之恩便留在山庄帮庄主做事。我本来是庄主身边的侍童,庄主见您相貌堂堂,又工作勤恳,为人又好,便把我送给了您。”

“山庄?什么山庄啊?”我问道。

“玉灵山庄。”昕儿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的眼,一字一顿的说道。

“玉灵山庄……”我咀嚼这个名字,似乎还真的有点熟悉感。

却听到周围的人发出一个抽气声,我不解的望向众人,大家似乎都若有所思,而苏吟逸皱着眉,一脸凝重的看着我。

昕儿眨眨眼,继续说道:“上个月十六,金国在全国发出通缉令,说向金国朝贡的少庄主与金国的皇女勾结,欲杀害皇室成员,被通缉了。四月三十,金国为捉拿少庄主,对山庄出兵。那天您就带着我从山庄逃了出来,后来在路上我和您走散了,我被拐去了勾栏院卖身,我逃了好多次,终于有一次被寨主恩人救了,我才能跟妻主您重逢,昕儿能再见到妻主真是太好了。”

“是啊,我前些日子下山,在城里碰到了昕儿公子,当时他受了伤,我便救了回来。”苏瑾接道。

昕儿说到什么金国,什么皇室,我真的觉得很熟悉的感觉,而且,我一直觉得有个人的身影在我记忆深处,一想到那个身影心就一抽一抽的,难道便是眼前的昕儿,自称是我夫郎的男人。

“对了,那个……玉灵山庄现在怎么样了?”既然说那个玉灵山庄的庄主对我有恩,我对这个山庄有一种莫名的牵挂,自然而然便问出口了。

昕儿看了我一眼,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五月初二,玉灵山庄被金国踏平,同月初七,玉灵山庄少庄主被擒,查实是大皇女党的人,与大皇女一起论行刺金国皇妃的罪名被赐死。”说话的还是苏瑾。

“真想不到啊,这百年山庄说灭就被灭了!”

“还一直以为它会是三国都不敢碰的神圣地方呢!真是可惜啊,整个山庄几乎无人幸免啊!”

“传说玉灵山庄里有着创世皇帝留下的宝藏的地图,看来是被金国拿走了咯!唉,看来这天下又不太平了。”

“……”

众人议论着,我听了却莫名的,心里难受的厉害,好想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失去的感觉,是什么呢!一直想着是什么呢?什么呢?

众人知道了我的身世,又知道昕儿是我的人,便让昕儿跟我回去那个小木屋。离开时,不经意的碰到苏吟逸的眼神,暗暗的,深沉的,让人看不懂他眼里的意思。我也懒得猜测,因为自己一直陷入刚才那种莫名的伤心里。回去的路上,水秋带路,却跟我隔了好一段距离,我身边跟着的人是昕儿。

我一直在回想着昕儿的话,想勾起自己的记忆。昕儿说是玉灵山庄的庄主救了我,我是抱救命之恩才留在山庄,又说我这个人为人好,那怎么会在山庄有难之际带着夫郎逃走,这样我不就是个忘恩负义,贪生怕死之人嘛!正在思索间,昕儿却附近我的耳朵,悄声说:“刚才这么多人在,昕儿不敢乱说,其实妻主您是带着庄主托付给您的重要东西才带着昕儿逃出来的。”

“什么东西?”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这个昕儿就不知道了。男儿家怎么能过问妻主的事情,昕儿只要可以跟在妻主身边就别无所求了。”说着便把手挽了过来,整个身子贴了上来。

按理说他是我的夫郎,我跟他定是有过肌肤之亲了,可是我却觉得很不习惯,就巧妙的避开了他的纠缠,快步走开。

只听到他在后面一直叫囔着:“妻主,您慢点,您等等昕儿嘛!”

“妻主!妻主!”

“呀?”我有些茫然的望向说话的人。

“妻主,你给昕儿擦擦嘛!疼!”

我回过神来,我正在找跌打药来着,却看到大咧咧的敞开衣襟,露出半个胸脯,一副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的昕儿,我嘴角抽搐。

“妻主,您帮昕儿擦嘛。”说着,他竟拉住我的手往他胸口去。不要,我立即抽回自己的手,想不到看昕儿这男人瘦的跟麻杆似的,拽着我手的力气却不少,我挣脱不回来,便使劲的甩了一下,却见他马上向后仰去,顺带把我也拉上,结果就是我被他拉到地上。

“啊……啊……妻主……疼……昕儿疼……”

我只是被他拉倒,不小心碰上他的伤处罢了,他却叫的像是我在强暴他,我忍无可忍,吼道:“不准叫!”

人在倒霉的时候连喝水都会呛死,大概就是说我这种人吧。我不知道多想在苏吟逸面前表现我的修养,我的淑女,却好死不死的,他就在这时候出现了,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我转头,却对上站在门口的苏大帅哥的眼神,先是诧异,接着是鄙视,然后转身。

此时,昕儿正仰在地上,衣襟全开,而我正压在他身上,而刚才他喊的像在叫床,而我又大声叫他不准叫,很容易让人以为我是个色女加暴力,不怪苏吟逸他会露出这种表情,可是,天地可鉴,我多纯洁的一个孩子,这都是误会,巧合啊,看到苏吟逸转身,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地上的昕儿是何反应,便追了出去。

第三十九章

想不到苏吟逸的脚步这么快,腿长的人就是好,我气喘吁吁的追出来,好不容易看到他的背影,“喂,苏吟逸,你等一下啦!”我是伤患啊,他怎么部照顾一下,我一跑,脑袋要裂开一般,捂着脑袋喊道。

他停住,转身,冷冷的看着我,说到:“干吗?”

“那……那个……刚才不是你看到的那回事……你误会了……我跟昕儿……”

“你干吗跟我解释?”

我一怔,是啊,我干吗跟他解释,他也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也不是他的什么人,我干吗要跑来跟他解释呢!可是,为什么,听了他的话,我的心里觉得很难受呢?为什么?

“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了……”

说完,他便转身走开了。我也转身,默默的往回走。怎么有种被人伤害的感觉呢!

“妻主,该吃药了!”昕儿端着一碗药汁过来。

“好的,拿过来吧!”

本来这煎药的事情都是水秋在做得,苏吟逸每隔几天都要来给我换伤口,所以有时他会自己端着药来。但是现在说昕儿是我的夫郎,那么这煎药的事他便自己抢过去做了。水秋也是住在这木屋的,所以我和他到是每天都能碰到。而我现在睡得房间本来是苏吟逸住的,所以那便住到他姐那院子里去了。本来就见不到面,那天之后已经过了五天了,我是连他的影子也没见到,觉得挺难受的。问过水秋,水秋说寨主那边比较忙,他抽不出空过来。

也不知道他在那边忙什么,我想过去看看,可是,我根寨主也没什么交情,跑去反倒觉得过去是自讨没趣。

“妻主您这两天好像不太开心,怎么了吗?”

“没事。”我接过药,闭上气,一口气灌下,嗯,这药怎么这么苦啊!

昕儿到似乎真的对我的脾性很熟悉,几天下来,对我的照料真的是井井有条,细致入微,而我好像还蛮习惯这种被人伺候的生活的,说真的,我发现连衣服都不会穿,还都是昕儿帮我穿的,以前昕儿没来之前都是水秋帮忙。

再说到这晚上睡觉,按理说这昕儿是我的夫郎,那么以前肯定是同床共枕的,可我总觉得不自在,所以打第一天开始我和他就没在一张床上睡过。我借口我受伤,说要分开睡,他有些委屈的看着我,好像我欺负他了一般,可最后还是同意了。这房间就一张床,我便让给他。他听了问我是不是在关心他。我说你不是我夫郎嘛,这是应该的啊,他似乎有些感动,眼中有些些泪花,害得我以为我说错话了。可是他说我受了伤,睡不得地上,硬是把床让给我睡,自己睡地铺,我见他态度坚决的都快以死相逼了,便接受了。所以,这些天我们都是怎么睡过来的。让我心里有些愧疚。便想在别的地方补偿他。

其实,我发现尽管我失忆了,可是潜意识里总是能自然而然的做出或考量某些事情。就像是别人问你一打是指十二个这般自然而然的反应,这些都是已经无关记忆,已经潜移默化的在我神经里了。我有种直觉,告诉自己不可以把这些我知道的事情拿去跟人说。于是,我便也顺其自然,不想细究,终有一天我能全部记起吧。

比如说,端午节。

这不现在是五月了,五月初五是端午节,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初五,可是这节日我还没忘。我甚至还知道,端午也称端五,端阳。此外,端午节还有许多别称,如:午日节、重五节,五月节、浴兰节、女儿节,天中节、地腊、诗人节、龙日等等。关于端午的由来,似乎有很多说话,诸如纪念屈原说;纪念伍子胥说;纪念曹娥说;起于三代夏至节说;恶月恶日驱避说,吴月民族图腾祭说等等。而在我脑海里印象最深刻当属纪念屈原这种说话了。传说屈原死后,百姓哀痛异常,纷纷涌到汨罗江边去凭吊屈原。渔夫们划起船只,在江上来回打捞他的真身。有位渔夫拿出为屈原准备的饭团、鸡蛋等食物,“扑通、扑通”地丢进江里,说是让鱼龙虾蟹吃饱了,就不会去咬屈大夫的身体了。人们见后纷纷仿效。一位老医师则拿来一坛雄黄酒倒进江里,说是要药晕蛟龙水兽,以免伤害屈大夫。后来为怕饭团为蛟龙所食,人们想出用楝树叶包饭,外缠彩丝,发展成棕子。

在端午的时候,要挂钟馗像,迎鬼船、躲午,帖午叶符,悬挂菖蒲、艾草,游百病,佩香囊,备牲醴;赛龙舟,比武,击球,荡秋千,给小孩涂雄黄,饮用雄黄酒、菖蒲酒,吃五毒饼、咸蛋、粽子和时令鲜果等。不过,似乎我自己过的端午并没有作这么多活动。

好像家里的门上会贴艾草,小时候外婆还在我额头涂雄黄,还让我喝雄黄酒,我沾了一点就歪了整张脸,白酒里浸着雄黄,真难喝。但是,端午的时候家里会吃一种食物,好像是我住的那个地方独有的习俗,就是食饼筒。

我竟然会回想起这么多关于以前的事,难不成说是我的记忆开始慢慢恢复了,想到我便一阵喜悦。于是,心情大好,跑出去问水秋,今天晚饭做了吗?

他正在晒草药,回答说:“还没做好。你要是饿了我现在就去做。”说着放下手中的篮子,拍拍手,打算去厨房给我做去。

我连忙拉住他道:“不忙。既然没做好,那晚上我给你们露一手?”

“你?”水秋不敢置信的呼道。

 “你就不能帮我一下吗?”

他抬抬眼皮,“好像没有我可以做的事啊!”

我们三个听了这话,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最后很有默契的停在那水盆上,水盆里,好几条黄鳝正在悠闲的游着。

“你不会让我做这个吧?”

我这个人最怕的动物就是蛇,连带的看到这种黄鳝啊,鳗鱼啊,泥鳅啊,蚯蚓这一类的都是碰都不敢碰。就拿黄鳝来说,除非切成丝,不然我是坚决不沾筷的。如果让我杀,还不如直接杀来的比较快。我再看看其他两人,水秋小脸一白一白的,昕儿也是不干靠近的样子。结果,我们三个再次很有默契的点点头。

苏吟逸看着我们,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很合作的走了过来,看着这水盆里的黄鳝,说道:“怎么做?”

我脑子里直接反应出一个画面,一只血淋淋的大手“抓住它的头,扎进钉有大钉子的木板上,一手顺着它的身子把它拉直,另一只手拿刀把它从脖子开到尾巴,割掉中间的脊椎,然后再把头和尾切掉,留下中间。”一口气说完,看到三人俱是震住的表情,回想自己说的话,确实残忍。

最后,还是苏吟逸有定力,问我:“真的要这么做?”

我艰难的点点头,“下手快的话,它感觉不到疼痛。”

苏吟逸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般过来,我连忙说:“你拿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杀吧!看了我怕晚上吃不下。”

苏吟逸回了个‘我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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