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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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妍女-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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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击打能力,傅阔每到下午特会拿出几个小时,把菊三七当靶子,又踢又摔,下手不轻。或者守着菊三七,让他冲到十几个沙包阵里,用头部撞击晃动摇摆的沙包。
  冲沙包阵是最苦最难忍受的哩。往往被几个迎面而来的沙包撞下来,菊三七就晕头转向、不辩东西了。所幸菊三七体质不弱。是以,一天天练下去,持之以恒,慢慢地也能承受一二。尽管目前他还没有能力站着冲出沙包阵,但他自信有一天一定能不负傅阔所望,成功度过这一关。这个关口属高难度,须得每天不间断练习一个时间段。
  晃眼二十几天过去,菊三七便不再是一个门外汉了,多少也能跟傅阔对拆几招了哩。他每天练得刻苦,是以,进步飞速。一路练下来可没少受伤。身上这里一块那里一块都贴着创可贴哩。一般晚上总是菊三七单练。偌大一个拳击房,除了东墙壁上一口四方通气孔里的换气扇在转动换气,房里再无别的动静。他身穿一色的橘黄色背心、大短裤,手戴拳击手套,赤脚在沙包前猛烈击打,不时地拿毛巾擦一把脸,喘口气、喝口水什么的。
  每入夜那傅阔总要外出,然后深夜回来。至于出去干什么,他不对菊三七说,菊三七也就不便多问。是以,傅阔给他神没鬼出的印象。就跟当日那伙打手为什么追得傅阔亡命逃走,为什么把装着巨款的皮包塞给他菊三七等,种种疑问菊三七却无法从他口里得到答案,他似乎在刻意地回避。如此憋到肚里,悬而未决。对心细善感的菊三七来说,这样下去并不好过哩。但他目前能做的只有极力把这些疑问忘掉。也许傅阔压根就不希望自己这个结拜兄弟知道太多。该忘掉的还是要忘掉。是以,菊三七识趣,努力绕过这些问题不想,只一心练武。
  盛装从家乡赶到南昌的郭香香满心以为能对菊三七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哩。结果猛打菊三七手机,只是不通。她抵达那天是个寒冷的雨夜,偏偏一时联系不上菊三七,心中突生飘零、落魄之感。每天享受菊三七一个电话的日子好像一去不复返了哩。那臭小子有多少天没给她打电话了?每念及此,心情便会一落千丈。她这些年走南闯北,跟人说起老黄历来,可以骄傲地说出一大串世人耳熟能详的城市名,却从未正儿八经地在省城呆过哩。
  她并不灰心,预感菊三七一定还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出没。目前先安顿好住处再说,菊三七再慢慢联络不迟。是以,她便在北京路的北京宾馆开了个房间住下来。尽管对这个正忙于改头换面的城市很陌生,但多少看到一些新景观,印象不错。每天除了看电视,就是打菊三七手机。菊三七手机有时是关着的,打不通。有时明明打通了,千呼万唤就是没人接。再就是明明有人接,对方却死活不支声。急得她跳脚。大骂菊三七耍大牌。
  其实,此时菊三七手机就放在傅阔实际管家梅梅手里。梅梅每天闲时,趁傅阔外出后,便把菊三七手机弄成开机状态。然后好奇地看号码,或拿起来接听一下。每次都听到女人的声音。鼻子里一笑,心忖这菊三七倒挺有来路哩。嘿嘿两声,一笑而过。并不知会菊三七。但是有一个号码每天都会打过来,从没断过。这梅梅心里就不安了。心忖若是打电话的女人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急于找菊三七。她却不让菊三七知道,算不算罪过呢?如此一遍二遍,梅梅开始动摇,再不理会傅阔警告。
  今晚一俟傅阔外出活动,听见院子里摩托嘟的一声绝尘而去。这梅梅就把菊三七手机带上,故作到顶楼来透气、看夜景。当手机响起,她全身的肉一震,大声把菊三七叫出来。菊三七接到香香电话,激动不已,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香香却在那边嗔骂:“好你个三七哩,你翅膀硬了不理我了。你混蛋!你个没良心的!你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连珠炮般骂出来,菊三七急得你我起来。香香大叫:“我什么?!我就在省城,你还不快死过来哩!”听到香香就在省城,跟自己近在咫尺,菊三七兴奋不已。他就要见到日思夜想的香香了,岂能不乐?香香告诉他宾馆名和客房号后就气冲冲地挂了。菊三七着急打过去,香香再不理会。看来是真气着了。
  他堆下笑脸,向梅梅求助:“好梅姐,北京宾馆在哪里?你熟路,带我去好不好?”说着趁前去,眼神巴巴地看着梅梅的嘴。
  不想那梅梅把小嘴一撇,望着夜空道:“我疯了找打么,老傅认真起来不是好惹的。不过,老傅这会子不在,还真是出去鬼混的好时候哩。”故意停下不说,过了好一会,才轻描淡写地问:“帮你有什么好处啊?”
  “你喜欢什么?我给你!”
  “我喜欢钱,你给多少?”
  “你要多少?”
  “五千,不会多吧?嘻嘻。”
  菊三七咂舌,以为自己耳背听错,失声问:“五千?!”
  那梅梅倒是好整以暇,把两嫩手搭到背后,慢悠悠绕着菊三七踱起老爷步子来。突高声喊:“小气鬼,不给算啦!”说着作势走人,菊三七迭脚追上去,连声答应:“别走,我给!”把头一低:“先欠着。”
  梅梅一颔首,把眼珠子滴溜一转道:“我可以送你去。但你一定得赶在十点前出来。还有哦,五千块钱的事须得保密。若让老傅知道了,饶不了你!”
  菊三七连声答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不多话,一把拉起梅梅向楼下跑。三下两下换上一套西服,还没穿好就急匆匆地出来了。梅梅见他猴急,取笑他。一面发动坐骑,穿街度巷,把菊三七引出了傅园地界,直奔北京东路那家香香入住的宾馆而来!
  


第六十四章富女潜逃 '本章字数:2132 最新更新时间:2006…09…2212:08: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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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突变成一片死寂,三女你望我我望你,那里大眼瞪小眼哩。十一嫣脸色已很难看,唯婵神情自若,不惊不乍。盯着十一嫣问:“嫣,你当真决心把孩子生下来是吗?”耳目交接之际,一阵轻风徐徐,吹动了角落里发财树叶,不识人间烦恼,那里盈盈摇曳了哩。十一嫣神思一荡,缓过来。向着婵深情注目。这一水汪汪情浓浓的注目,表示二人不再背对,言归于好。只听得十一嫣“嗯!”一声。看架势是决心已定,不再回收。婵也深情望伊,四眸相对,两颗芳心突觉一疼,福至心灵,达成默契。于是一齐郑重颔首。
  “不用慌!我有办法。”婵一双粉颊漾起了红晕,兴奋得什么似的。有时,麻烦和磨难反而可作催生心有灵犀、培养两两相依感情之最佳酵母哩。
  张妈不懂二女太多奥妙,干着急,失却常态,势如逼供。粗鲁地问:“快说!你有什么办法?!”十一嫣立刻施以白眼,张妈心知失态,堆笑陪罪。婵浑不在意,微一抿嘴说:“瞧张妈急的。您先帮嫣收拾好行李吧。我们晚上出发!”张妈应声而去,十一嫣举目放眼窗外河边那叶荫寂寂。都到冬季了,满河的树还像春暖花开一样欣欣向荣。现代人工留春之法,倒也有趣。去掉一个真实的荒芜,誓把一个虚假、人工之春造出来。
  婵避去一边猛打菊三七手机,打不通。她骑上坐骑,辗转找到朝歌农场,对兰朝歌撒了一个小小的谎。去到菊三七房里,手忙脚乱,无暇多看,从几个抽屉中找到两串钥匙。难人的是她不识是哪一串哩,索性两串都带走。好整以暇走出屋子,把朝歌农场的女主人夸了个欢欢喜喜,露一声格格娇笑,绝尘而去。
  婵的计划是在秋十一嫣十月怀胎期间,把秋十一嫣隐匿到一个安全所在。只是此举关键在于别让秋父手下的人找到。是以,安置秋十一嫣一事,显得至关重要。总之是先设法把肚里的孩子生下来,再去嫣园赔罪不迟。到时秋父见生米已成熟饭,断不会对爱女下狠手的。
  铁萍从南昌搭车,上路时是雨蒙蒙的。辗转回到东莞大本营时,竟也一样是雨蒙蒙的!打开铁大门出来迎接她的只有韩得志(即那个绰号狗头的)。这个沉默寡言的肌肉男高高举着一把红伞,那里一声不吱。车灯的光延伸过去,隐约照见他冷峻的眼神。他双唇紧闭,留着一口精心修饰的胡髭。脖左侧那道抹不去的刀疤一下显露出他的历史和职业范畴。就见车门开处,施施然放下来一只修长的脚。脚上穿着粉红色高跟鞋。狗头连忙跨前几步,把伞去罩住老大,替她遮风挡雨。又手遮车窗顶部,职业性的身子微一鞠躬,嘴里不多不少吐出两字:“老大!”
  “笃,笃,笃??”
  老大用脚步作了回答。尽管水泥地板上汪着水,她的脚步还是那么笃定、均匀。屋檐下浑黄的灯光照见稠密的雨帘。夜越深,雨好似越加地稠密了哩。铁萍察觉到楼房里死寂得一片,悄然无声。一扭头,看见车棚里少了一辆坐骑。发现情况不对。停下脚步。
  “婧子呢?”面向身旁打伞、比她高了半个头的男子。狗头把头一低,不说话。以沉默告诉她答案。显然,婧子也失踪了!不然,按正常情况,她早该欢欢喜喜出来迎她了哩。眼见得手下只剩狗头,而且神情萎靡,屁也放不出一个,只把头垂得低低的。女老大大怒,睁红了眼,一举手,“啪!”
  耳光响起,铁萍歇斯底里,一把揪住韩得志衣领,喘着叫:“老娘交代你们不准迈出大门一步!我的话都敢不听?!你他妈干什么吃的?婧子乱来,你他妈袖手不管?!气死我了!一群没用的东西!”气得胸部起伏,一对乳峰一上一下。喘得差不多了,拢拢头发,放缓了口气问:“婧子什么时候出去的?!说!”
  韩得志显也是走惯江湖的老手,大风大浪里走过来,不是黄口小儿。一个耳光算得了什么?!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沉着的回答:“婧子上午八点出去采购,然后再没回来。”他突地吼叫一声,摔红伞。红伞飘到半空,转着圈落回水泥地里,一动不动。
  “那帮狗娘养!欺人太甚!”
  铁萍不理他,把一双锐利的目光投到红伞上面,心忖弯月帮的人到底要干什么?
  这样一来,她之前一心改邪归正、脱离黑道的打算也难了哩。没事鬼打门,为今之计,先设法把两个被绑走的手下救回来再说。
  铁萍匆匆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出来。韩得志背着手,站在客厅落地玻璃窗边等她。铁萍望着他高大背影,心知他有的是笃定、坚强还有忠心。她自恃眼光精到,不会看错人哩。遂自责刚才不该对他施暴。
  她咳嗽一声,沉思中的韩得志立刻回到残酷、冰冷的现实中来。转头见女老大披衣去沙发上落坐,赶紧趋前替烟点火。青烟袅袅的氛围里,他递上一张纸条。女老大睁眼一看,上面写着一串手机号码!
  菊三七找到香香的房门号时,先不敲门,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现在,他的热豆腐正赤条条赛雪般躺在这间房子里等他去品尝,没人跟他抢,他急什么哩。自知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今非昔比。到目前为止,他菊三七总算流浪过,苦恼过,快乐过,摸爬滚打过。也见过一些不大不小的世面。多多少少具备了一些实力,自信心大增。残酷的现实教会他怎样做一个男子汉。心太软实在不是做男人的道理。是以,从今往后,他要以实际行动向天下宣告两件事:那个动辄在女人面前哭泣、流泪的蔫小子已经被岁月的风尘埋葬了。那个天真地把天下所有人当好人,童叟无欺,动辄跟人推心置腹的傻小子也已经被岁月的利刃砍斫过了。现在的他从里到外,已是焕然一新。
  


第六十五章 交易(上 '本章字数:2543 最新更新时间:2006…09…2212:10: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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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菊三七怎么变,至少目前为止,郭香香在他心目中的至爱地位不仅丝毫无撼动,而且随着一轮一轮分了合合了分,聚聚散散的迭宕起伏发生,菊三七对香香的感情还在与日俱增哩。若不是他一个劲告诫自己在女人面前再不能失却男人分寸,他怕是早就夺门而入,一头扑入香香怀里大哭一场哩。
  刚才和梅梅赶路时,他便已下定决心,今晚一定全力鏖战香香。再说,从那日跟十一嫣私通出来,被人绑走,他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对菊三七这种久经沙床的非处男来说,倘若正当壮年,因为某种不可预测、莫名其妙之狗娘养原因,忽然之间不让他沾腥了。劈出一段不可谓不长的床第空白史来,硬生生逼他躲一边去煎熬,去空空回味,却再不能亲尝。这种日子委实要比纯真处子还难熬哩。照他心里骂出来的:简直要淡出鸟来!
  现在,他已是饥渴难耐。特别是将及一月来,每天苦练生涯,更增强了他的体力,无形中让他从肉体上驾驭女人的本事又上升了一个台阶,达到了一个新的连他自己也意识不到的高度。
  菊三七回瞥四下无人,遂好整以暇,站在香香的房门外调息运力。突地全身一紧,腿间屈伸有度地踏马步、晃膀子,鼓突起身上肌肉。那里伸腰展背,做热身运动哩。
  见时机成熟,菊三七方作势咳嗽,“笃笃笃!”三下,敲响了香香的房门。
  极乐时刻就要来了!那将是欲仙欲死、回味无穷的春宵一刻,贵比千金的。门一响,房里通明的灯光瞬间熄灭。传来一个娇嘀嘀的声音:“呀,菊三七,是你么?”菊三七中气十足地叫出情人的名字:“香香!”
  房子里的声音一下子提高八度,一通笑骂:“死三七,还不快进来?!人家想死你了!小冤家!”原来房门是虚掩的,菊三七推门进去。从漆黑一团的空间里,他第一眼看见的是布幔后面点燃了一根蜡烛,照见一个修长、色诱的女人身影,倒映在半透明、浅色印花的布幔上面。
  菊三七来不及细瞧,听见布幔后面一声断喝:“死三七!还不快关门?!”
  “怦??”
  房门紧闭。一时间,屋子里除了布幔里面那支小小蜡烛发出的微弱光芒,以及烛光倒映到布幔上面的女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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