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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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手札-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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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我弄清状况,一一听就是练家子的有力声音把我满脑的问号撞飞,“4场,40到48号,八人,无缺。”
  
  回过魂,4组的哥姐们已经严正已待,前面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位,红衣考官?裁判?鬼知道他什么来路,我爬墙钻沟的辛苦了那么多年,到底是为什么来着,收集了一堆资料,如果问我白营里谁屁股上有胎记,我毫不犹豫张口就答:莫奚,右臀上方,腰下七分,铜钱大小。现在,哈、哈、哈,满眼皆是陌路人,全是送我上末路的。
  
  “这场考核是积分制,结果占总成绩的70%,分组是按平时的综合成绩由低到高,要打连场的之前报名已做调整,赛中打击由外场考官评分,一场最后胜利者记10分,3分钟内完全击倒2人自动出线可以续场并累计为15分,如连赛3场加7分,4场10分,不过你们已经是最后一组,所以只赛一场。”
  
  这时,另一红衣伯伯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几个黑衣人,有的云淡风清,有的大汗淋淋。用,用不着这么狠吧,七个人已经够我死了,还来几个不是人的,妈妈眼神不好会认错尸的。
  
  两伯伯举行交接后,本场伯伯清点人数:“4场加原3场2人,原2场1人,原1场3人,非本场6人,共计14人。”
  
  “比赛不能弃权,赛后3分钟内不能认输,格斗规则比照年度晋级赛。大家准备,哨响开赛。”
  
  比照年度晋级赛?哎、哎,考官伯伯别走啊,什么年度晋级赛,我完全不知道啊,这么重大的场合你怎么能偷工减料,知道你黑,可也不用把规则给黑了,怎么着也让我了解一下,3分钟到了要怎么个认输法啊。
  
  “10、9、8……”
  
  咦,哥哥,你干嘛那样盯着我,你长得是有点象蛇啦,可是我不是两栖类啊,你看旁边那位姐姐,两颊圆鼓鼓的,比我可爱多了,你去找她啦——
  
  “3、2、1,吡——”
  
  蛇面哥哥向我靠拢。
  
  不会吧,哥哥,我很确定没见过你,你看清楚了,没仇没怨的,不用那么狠吧。好男不跟女斗,别自跌身价啊。
  
  一记高位踢朝我面门扫来,夹带呼呼风声。靠!居然我脑袋上踢,想秒杀啊!别以为叫了你哥哥我就可以不计较。你腿功好,我也不差,矮身闪过绝对昏迷一击,左手撑地一使力,借着惯性,离开他的有效攻击范围,然后——
  
  救命啊,没听过穷寇末追吗。我闪人还不行,不要死咬着我不放啊,哥哥你招子放亮点,去找别人了,软柿子肯定不止我一个啦——
  
  1分钟后。
  
  爹的,忍不住骂脏话了,这儿我谁都不认识再丢脸也不怕,你干嘛也跟着不要脸。
  
  向后偷瞄一眼,哇,蛇面斗牛哥哥,我身上穿的可是黑色,你要顶那边的红衣伯伯多的是。深吸口气,拿出平日里被狗追的速度,继续逃!
  
  其他场地的比赛已近完结,胜负基本分晓,全道场的注意力便大多集中在我们这里,十分关注那几个打连场的怪物,大概平时他们就是无生界的顶尖人物,高手过招,呼喝声极少,倒是拳脚击打在肉上嘭嘭作响,听起来就很痛,再加速——,我想象我这种开场就跑路的考生一定很少见,否则大家不会分心关注我,当然这也跟我和后面的粘人哥哥两人一前一后的绕场公转,在人眼前一圈圈的晃有关系,哥哥是不是想靠过眼率增加点数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快支持不住了,脚酸胀得要命,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生疼,大脑愈渐空白,好痛苦。我讨厌跑步。
  
  呼,究竟3分钟到了没有——欺娘不在(二)

  应要求;刚出锅就上桌了。
  打斗的分解动作太挠头;不好写。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眼一花,闭眼猛地摇摇头,张开——
  
  哇——,直觉地后仰闪过突然出现的“鬼脚”,哪个王八蛋偷袭我?!立足不稳,就地滚了几圈躲过随即补上的一踏,那原本是要落在我小腹上的。
  
  不行了,昏头胀脑地趴在地上喘息,准备挨踹,却没等到后续的攻击,定睛一看,前方一身材修长、长相斯文的家伙正和变种司芬克斯哥哥缠斗在一起,败类,没格。扫视周围,能打的都在相互招呼,不能打的都和我一个水平方位,我还算好,至少没象右后方的哥哥那样脸肿鼻歪翻白眼,怎么大家都喜欢揍别人的脸,是效果明显还是嫉妒人家长得好,呼——休息一下,没那么喘了。
  
  恩?刚才一直没看到,降低了视线才发现场边考官席前有个显示屏,红色大字在上面滚动:三分钟到,认输者退场报主考官。靠,要不是趴地上的人谁会注意,还真是周到,配合阵亡者的可视高度。
  
  不过,哇哈哈哈,终于让我等到了,天不亡我。
  
  乘用功的哥哥姐姐们杀红了眼时,化身乌龟,靠手使力水平转了半圈,然后朝拳脚稀少的空隙处匍匐前进,我爬,哇,埋首护头,两位,已逝之人不要踩,尊重死人啊,要打到那边去打——
  
  我继续爬,3米、2米、1米,哇哈哈哈,你们慢慢打到死,本小姐不奉陪了。
  
  鼻尖触到5分白线,欢喜至极,嘴角禁不住咧到耳根,胜利在望,力气顿时恢复,一跃而起,锁定目标:亮嗓子红衣伯伯,冲——
  
  忽地,就觉后领被拽住,一前一后用力,脖子被勒住,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就向后飞了起来,木质的天花板在我眼前掠过,“砰——”,重重的,我摔到地板上,剧痛立刻席卷全身。
  
  “咳、咳、咳……”蜷缩成一团,止不住地剧烈咳嗽,震得骨头更痛。
  
  “起来!”
  
  又一重击落背脊上,滚了一圈,我俯在地板上又咳了几声,想站起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背上传来,手不支一滑,又跌回地上。
  
  勉强抬头,一高挑的身影映入眼帘时楞了一下,哈,姐姐人真是好…漂…亮…,下手这么狠,跟刚才那个斯文败类是不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这是在痛打落水狗啊,真是高风亮节!女儿是自家的好,妈妈肯定心偏了我,没告诉我她女儿长得一副好欺负的样子,谁都来踩一脚,连认输都被揪回来凑点数。红衣伯伯,你们有没有武德评分啊,有的话扣她个一二十分,我绝对举四肢赞成!
  
  “你真是非叔的女儿?”明显的不屑。
  
  老妈,你耳朵有没有发烧啊,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有人怀疑你爬墙走私了。
  
  一股笑意冒了上来,冲到喉咙却变成了一连串咳嗽,狼狈地趴在地上喘息连连。
  
  “阿越哥搞错了吧,非叔的女儿怎么可能这样。”
  
  阿越?!啊,原来是拜那个越叔…叔…所赐,真是好极了,爱乱辈分外嘴巴也不小,存心找我麻烦。不好意思啊,姐姐,让你失望了,你非叔就一个女儿,我是什么德性,他女儿就什么样,要不你去踹他儿子,说不定你能踹出你非叔的感觉来。
  
  “小月,别欺负小洛啊。”有点耳熟的娇弱嗓音。
  
  小洛!又一个没文化的,这种叫法我干脆改名直接叫没落得了。
  
  寻着声音方向眯眼望去,外场考官席后有几排椅子,大概是设给家宾坐的,第一排坐了三个熟人,一天见两面算不算熟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该不会是我表演龟行大法时吧,看父亲大人一副不关己的样子;真是好笑;我今天在这全都是你的缘故;摆那样子给谁看啊;我可没央着求着你来;不去隔壁看你们儿子来这边干嘛?走远点;这种时候看着就心烦!
  
  “小洛,小和已经结束了,他担心你叫我来看你,你要加油啊。”声音软不代表穿透力小,大概全场都听见了。
  
  脸暴红。爹的,管你们母子屁事,我老娘都不担心我了,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跑来凑什么热闹。
  
  “呵呵,非叔,我没见过婶婶,小洛洛是不是随她啊。”又是那痞子。
  
  攥紧了拳头。士可杀妈不可辱!
  
  呼——,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欺娘不在(三)

  妈妈训一:做人,关键时候不能跌份。
  
  道场太干净了,只能象征性地拍拍身上的灰,取下发环,用手指顺理头发,抬眼一脸定然。
  
  “呵呵,姐姐,漂亮脸蛋好点没?”做人要有礼貌。
  
  美女姐姐嗤笑着看完我做完准备动作,听了这句话,脸色沉了下来,“什么意思?”
  
  不急着回答,叉腰用眼巡场一周,咦?什么时候成了全场关注焦点,架势太足了吗。视线调回姐姐脸上,头一偏。“姐姐不记得了吗?”既然今天人事成双,人人都撞上两次,我不介意多扮回天真,反正觉得恶心的人又不是我自己。“也对,那个时候姐姐晕过去了,那就算了,那两巴掌就当我没打好了,反正姐姐还是漂漂亮亮的,没什么损失。”踢我踢得那么狠,早知道多扇几巴掌。
  
  “原来是你!”
  
  哎呀,听见美女姐姐的磨牙声了。别,釉质层磨掉了可长不回来。
  
  “原来姐姐不认得我。”草丛太茂密了吗,不搞清楚对象就求救,想拉人下水啊。“刚才姐姐踹了我一脚后,我可是一眼就把姐姐认了出来,虽然比起那时头发短了点,鼻子扁了点,下巴尖了点,可姐姐脖子上那颗痣可一点没变。”妈妈说那那位子长痣的上辈子是吊死的,积怨已久,不怪这辈子煞气这么重。
  
  “你眼倒挺尖。”
  
  “姐姐千万别夸我,我身上可没什么登得上台面的东西。嘿嘿,姐姐好兴致,大清早的就和哥哥们玩游戏,3个耶,不过姐姐扔人狠,踹人更狠,体力一定不错,想来玩个4P不是问题,啊,对了,记得下次别做那么多前戏,就算你爱SM想多点暴力玩强盗小姐游戏,那可是路边,人来人往的,少不了我这种不明状况的好心人上前去搅了姐姐兴致,我今天这样卤莽,坏了姐姐的好事,实在是不应该,刚才你那脚踹得实在是对。咦?说起来怎么没看见3个哥哥,姐姐付钱让他们回家了吗?我还想介绍他们去公关店,没想到已经是道中人,恕我眼浊没认出,失敬,失敬,还请姐姐转达我的歉意。”声音清脆悦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对面姐姐听个仔细。
  
  “说…完…了?”
  
  “咦,怎么姐姐你脸色有点青,哎——,虽然年纪轻本钱好,可凡事都讲个适度,还是小心才是。”
  
  右勾拳朝我脸颊猛击而来,是不想听了吗?也罢。
  
  妈妈训二:挨打不还非君子。
  
  都知道你们流行脸部攻击了,还被打中我就是傻子。哈拉了半天,体力恢复大半。见拳到眼前,前倾低头避开,额际擦过她的拳头,拳风扬起几缕发丝。左脚踏出一步,右脚借势向后翻踢,却被手臂挡下,立刻收回,紧接着矮身右旋一招扫堂腿。她倒灵活,脚一点便向后翻了个筋斗,避开我的攻势。
  
  大约是一击未将我撩倒反被逼退,她有些恨恨然,“既然会打,你干嘛跑?”
  
  “没,姐姐误会了,纯属身体自然反应,我心里怕得很。”脚也痛得很,扭伤在剧烈运动后加重了。
  
  依旧面挂微笑,当高人果然很难。难怪老妈总嚷嚷着要做有钱的下品人,高兴可以大叫,伤心可以大嚎,痛了可以喊出来,不用象我现在这样死撑。如果不是那些人在这,如果不是他们连连质疑,我又何苦如此,没想到我得在这种人生转折之际争这份面子。之前辛苦扒来的一切治疗早在一声“黑44”下变得毫无意义,如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就凭我这几下私人杜撰的女子防身术肯定不会入各位考官的眼。在里子这边没什么实力好隐瞒,我踹人使足了劲,之前事实证明,不使全力的话趴地上的就是我自己。
  
  “哼。”不屑理会我的娇作,架势一拉又攻了过来。
  
  我俩正式开打后,和其他一直努力奋斗的赛者混在了一起。没了言语,剩下的只是肉搏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偶尔才冒出几声呼喝。这场比赛没有3分钟出线的人,看来都不好惹。既然如此,能到4场的姐姐也是吃牛肉的,只有我,是只吃披萨喝可乐的肉鸡,呜,早知道平时多吃点菠菜了——
  
  在里子呆了11年和在面子里呆了11年的差距很快就出来了,没几分钟我就已经体力不支,未经系统训练的肉体对外来的攻击全部承受下来,全身每一寸都在叫嚣,本就不高明的功夫加上行动渐渐迟缓,落在我身上的拳脚越来越多。
  
  哇,痛!
  
  啊,好痛!
  
  不行了,你都不客气我还跟你讲什么礼数。手一抖,袖管中的东西滑进掌心,大步一迈硬冲上前,硬生生挨了好几下没消解过的冲劈,一头往她胸口栽去,大概是没料到我竟然使出这样无赖的招数,她大意之下,我居然得逞,将手中物直直送了出去。
  
  绝招一出,万夫莫敌!
  
  “啊——”惊叫一声,狠心姐姐身体一颤,向后倾仰,不等她自行跌倒,我飞出一脚使全力将她踢出去,没在去看她,一时半刻的她绝对醒不了,不必理会。
  
  “呵呵。”意思意思地用拇指拂过嘴角,擦去不存在的血迹。那一脚踹得真是痛快,可以和之前那位哥哥的踹胸绝腿媲美了。
  
  其他哥哥姐姐还在斗殴,外场离得远,没人发现我是怎么力转乾坤的。不由暗叹,红衣伯伯们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神这么不好。手一松,扑通,东西掉在地板上滑了出去。欺娘不在(三)

  “啊——”轻呼一声,几小步上前把它拾了起来,往袖里塞。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一个考官朝我跑了过来。
  
  终于发现了,伯伯们,尽职一点,眼睛雪亮一点,坏人们都是喜欢使暗器偷袭的。
  
  怯然,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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