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名人演讲在清华 作者: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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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名人演讲在清华 作者:和弦-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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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拍了几张照片分给记者。
这种内规为什么会对记者起这样的约束作用。这固然是俱乐部的一个特色,也跟日本社会长期以来的一种风气和文化习惯有关系。我们知道到现在为止,日本很多战友会到今天还存在,他们经常聚会,其实他们内部也有内规,这些内规有时比外部一些规定更有约束力,一旦你在内部违反规定,在日本社会你比什么都难受。记者一旦违反俱乐部内规,那就被开除出去,就会被认为很难与人协调,从此被打入冷宫。就这个内现在日本社会的重要性和影响力,我可以举一个例子。
在日本新宿,有很多无家可归者。在我们看来,他们无牵无挂,应该享有自由,但不是。有一天我看了报纸上一个小小的新闻给我很大的启发。这些无家可归者有一天打起架来,有两个被活活打死。什么原因呢?原来由于人们认为他们妨碍交通等等有不利之处,于是他们聚到一块开会来订个内规,比如早晨7点整理纸箱去公园散步,直到晚上几点以后才可以回到睡觉的地方来。可是有两个新来的无家可归者不肯接受“前辈”们定下的内现,于是被活活打死。从中我们看出日本社会的一个现象,如果你不能被周围人接受,你就很难在社会中生存。这也是今天很多人不敢把战争真相公布于世的一个重要原因。
日本媒体的上述这些特征在用到国际新闻上又有什么样的特征呢?在国际新闻报道上,日本报道基本以欧美特别是美国新闻为中心,最近10多年亚洲新闻也有所增加。从战后以来,都是以他的国家利益为先的。任何新闻都很重视日本人的企业利益和日本人利益,也就是说日本的新闻报道是以日本的利益为中心的。



世纪之交的三农问题

温铁军

土地在我国是高度稀缺的资源。越是稀缺的资源,越应该成为公用品,越不能够进行市场化,所以我国农村的联产承包责任制将会长期存在。
温铁军,男,汉族,祖籍河北昌黎,1951年5月出生于北京。农业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研究员,科研处长,学术委员会委员。政府特殊津贴专家。1979-198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本科学习期满,获法学学士学位。1995-1999年,在中国农业大学研究生院和经管学院在职攻读硕士、博士学位。
温铁军1983年毕业分配到中央军委总政治部研究室。1985年末调入中央农村政策研究室、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联络室从事农村调查研究工作。1987年全国农村改革试验区办公室正式组建后调入,1988年任监测处副处长,1993年任调研处长,1995年任主持工作的副主任,1998年试验区办公室机构变动,调任农研中心科研处长,现任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副秘书长。

为了引导广大同学深入学习党的十六大精神,我校学生马克思主义学习研究协会(TMS)邀请了我国著名“三农”问题专家温铁军博士,于12月14日(周六)下午两点,在建筑馆为广大同学做了题为“我国‘三农’问题现状及对策”的精彩报告。
报告开始,温铁军博士开宗明义的指出:在新中国历史上,我国“三农”问题就从来没有被解决过,而只是相对的缓解,所以我国“三农”问题是一个长期存在的问题,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得到解决;同时还必须根据我国具体国情,历史的看待这个问题。这个观点为整个报告定下了基调。
温铁军博士指出,“人口过剩,土地短缺”是我国的基本国情矛盾。我国目前正大力加快城市化进程,农村人口占全国总人口的比例逐年下降,但是随着全国总人口数目的增加,农村人口的绝对数目在20年后仍然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约为8亿左右。而由于城市化建设、土地沙化等人为因素和自然因素的影响,我国每年减少的土地面积约为2000万亩,照这样的速度,20年后我国将会减少4亿亩土地。因此,土地在我国是高度稀缺的资源。越是稀缺的资源,越应该成为公用品,越不能够进行市场化,所以我国农村的联产承包责任制将会长期存在。今年出台的《农村土地承包法》,正是为了在法律上维护农民承包土地的权利,同时也维持土地的集体所有。根据这样的国情,温铁军博士接着指出,在我国,高度分散的小农经济将会伴随着规模经济的发展而同时并存,我国基层民主问题的解决也将取决于农村土地问题的解决。

主持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世纪大讲堂欢迎您。
很早以前有一位农民杂志的主编跟我说,咱们中国人大多数上溯两代人都是农民,所以关心农民的命运就是关心我们自己。今天我给大家请来了中宏网的首席经济学家温铁军博士,请他给我们带来一场精彩的报告。这个报告名字就叫“世纪之交的三农问题”。好,有请温教授上场。请坐。我听说您是1951年生的人,但不知道您出生在什么地方?
温铁军:北京。
主持人:就出生在北京。好,算了一下您的年龄,我觉得您应该是经历过上山下乡的。
温铁军:对,1968年插队。
主持人:也在北京插队吗?
温铁军:不,在山西的汾阳县。
主持人:离北京不算太远。
温铁军:现在属于吕梁地区。
主持人:现在您是一直研究农业问题、农民问题、农村问题,那当时这段插队的经历,跟现在的这个研究有没有关联呢?
温铁军:当然很重要,因为我觉得现在研究的问题和当年从插队开始那十几年的工农兵经历很有关系,如果没有在基层滚一身泥巴,跟基层这些群众在一起,我们大概不会有,至少没有从农村基层出发看问题的这样一种角度,也可能不会有这种关注农民的这种感情,所以我觉得今天搞政策研究的人如果没有当年那段在底层生活的经历,只从书本出发,恐怕是搞不好政策研究的。
主持人:好,我想听听到底怎么个底层法?您是哪年从北京出发?
温铁军:1968年。
主持人:正是文化大革命最火的时候。
温铁军:接近于不火了吧。
主持人:那您从心里上愿意不愿意去啊?
温铁军:当时我们是一颗红心,真是党让上哪儿就上哪儿,没有任何思想抵触,真的是满腔热情地去到农村,跟贫下中农结合,然后尽我所能去做农村的事情。我印象里当时虽然只有十六、七岁吧,十七岁,但是我没有任何思想上的抵触情绪。
主持人:给我们简短描述一下当时您看到的那个底层是什么样子?
温铁军:怎么说呢,当时如果说从农村角度来说,我觉得最大的问题是大家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辛苦,要这样做。所以老百姓说我们是老“背兴”。比如说,我们一起去交粮食,交粮食嘛,当时公社就把好粮食收了,把不太好的粮食,质量稍微次一点的退回来。然后呢,书记,我们书记跟我们一块去交粮食,书记说,这个瘪麦子、不好的粮食是咱们老“背兴”吃的,好粮食那是给城里人吃的。然后我们无论是想,比如说,尽管我今年麦子丰收了,可以多分一点,但是你的分配是上级计划的,从县到公社然后到大队,你不能因为你丰产了就多分一点,所有的这些东西一切都是按照从上到下控制的,控制得很严。所以我们这批知青刚下去的时候我们是拼命干,我们觉得我们特别积极,干活干的特别卖力,老百姓就觉得你们傻,因为你干了活、卖了力,最后分不到那样多粮食,你还等于要亏。后来我在做农村调查的时候,去大量访问这些户,当年的收入高低各不同的这些户,和我当年在农村插队的时候老百姓给我们发牢骚说的话其实还是一样的。
主持人:几乎没什么变化。
温铁军:没什么变化。
主持人:那好,你说的那个老“背兴”的那个“背”,是您自己的意会还是跟咱们说的老百姓不一样?
温铁军:山西人是谐音,我们插队的那地方老百姓和老“背兴”是谐音。
主持人:就是你自己想的这个“背”可能是很背运。
温铁军:他说的就是背兴,因为咱们背兴,所以咱们就吃瘪麦子。
主持人:噢,是这个意思。
温铁军:大队书记他就是这么说。
主持人:好,最后一个问题,我知道您是在中国人民大学是学新闻,按说您更应该成为一个记者,怎么成了农业问题的研究专家了呢?
温铁军:当时新闻系明确告诉我们,我们是专业调查研究人员,未必一定要学报纸,我的兴趣更多还是在政策研究,因为我工农兵都干过了,那么觉得很多问题确实需要,不是一般的去报道反映,而是需要你深入研究,这是其一。其二,我本科是新闻,但我博士学位是经济管理。后来还是沾了点经济的边,所以搞了很多经济问题的研究。
主持人:好,最开始研究“三农问题”是什么时候?
温铁军:说到三农问题,要是说研究的话,不应该说我们这一代人,我们提出三农问题,因为20世纪两个最伟大的中国人,一个孙中山、一个毛泽东,都明确的讲中国的问题是农民的问题,所以说,讲三农问题研究应该是从他们开始。
主持人:不是,您自己研究三农问题是什么时候?
温铁军:我是20世纪80年代中期去当时的中央农村政策研究室,就是搞农村政策研究的。我的职责就是下去跑调研,所以调研的过程中间就发现很多问题,这些问题又以农民问题为主,所以我们当时就认识中国恐怕不是简单地讲农业问题就能解决的,我们恐怕更多的应该关注农民问题,关注农村发展问题,农业问题我们当时就认为这是派生的。所以我们更多的在制定农村政策(的调查中),在80年代、特别是在那个时候搞的(政策调研),比较强调如何关注农民,关注农村发展。并不是简单的关注农业问题,所以我想我今天要讲的主题为什么是三农问题,就是说它大概不等同于一般地讲农业经济问题。
主持人:好,开始研究三农问题是从80年代中到现在已经有15年了。
温铁军:16年。
主持人:好,16年,那接下来就请我们洗耳恭听温铁军博士给我们带来他的报告,他的报告名字叫《世纪之交的三农问题》,有请。
(掌声)

温铁军:我想十多年的农村调研,是不可能在半个小时之内把它完全讲清楚,难免挂一漏万,只可能是蜻蜓点水,好在我已经有了一本书,就是这本书。当然,我自己不可能再给人送了,因为这本书已经卖光了,去年五月份出版,八月份上架,到现在出版社已经都没有了。我想不到就一本像这样一个名字叫《中国农村基本经济制度研究》这样一个学术性的一本书,会受到这么多人的欢迎,会卖光,这个我没想到。我想大家的关注主要其实不是关注我的研究,而是关注中国农民,因为我们大家都知道,到现在为止尽管我们国家已经被国际组织在经济发展水平上列入前十名,世界前十名。甚至有的国际组织从增长潜力上来看,说将来在不太长的时间内中国会进入世界前三强。但是,因为中国是个二元结构的社会,我们有机会到农村去看的人都会看到,农村相对还是比较贫困、比较落后的,当然沿海发达地区情况不同了。但是大多数传统农区应该说还不能跟得上整个国家高速发展现代化的过程。因此人们越来越多的把眼光集中到农村问题上,尤其是最近一两年,人们已经慢慢地开始接受这样一个概念,中国的问题不是农业问题,中国出问题是出的“三农”上,那就是农民问题、农村问题和农业问题上。
因此呢,我说我的观点,包括我今天讲的观点,应该说主要是从我十年的试验研究中,是从基层的实证过程中间所产生的一些看法。这当然会和咱们这个一般地从理论出发或者从书本出发,做规范研究的那些东西可能会有很大不同,所以我请学界的朋友原谅我,我说的东西如果和你的规范研究给你的那套知识谱系不同的话,请你能够考虑一下我是从实际来的。那么试验方法本身它在社会科学方法论中,是要求不断证明的,自然科学的试验在方法论上也是要求不断证明的。那么政策科学研究使用试验方法,我们怎么证明。
接下来我就跟大家说一下经过十年的试验研究,被我们证明的是什么?既然你是试验,既然你是证明,那么证明的东西是什么,我觉得我今天要讲的主题就是我经过试验证明的这么一个提法。我们不太认同一般的学界,特别是院校派的这些研究所提出的观点,比如说,一说到中国的农业,就说是要用农业经济科学的一般理论来解释中国的农村问题,解释农业问题。所以一段时间以来,大家看,无论是报刊宣传还是咱们理论文章都是在讲中国农业问题如何如何,经过十年的试验,我们说,中国其实没有纯粹意义上的农业的经济科学,没有单纯的农业问题,农业经济科学的一般理论对应地解决不了中国现在的复杂的三农问题,为什么这么说,我做点解释。
一般我们讲农业经济科学,都是说在市场条件下,市场这个看不见的手,他对于农业的生产基本要素,也就是土地、劳动力、资金。在每一个要素当出现要素投入的边际效益递减的时候,市场这个看不见的手会发挥作用。根据边际效益递减规律来调整要素,假如土地要素的边际效益递减了,那么会有劳动力来替代它。加入劳动力的投入边际效益递减了,那么会有资金来替代它。所以这个市场看不见的手的作用实际上就叫做“优化要素的配置”,或者叫“优化资源配置”。这是我们所有经济学理论的基础,而且也几乎是我们颠扑不破的真理,当然农业科学也是这样认识的。但就中国的农村经济来说,这些东西能起作用吗?我们是一个二元结构社会,我们的农业劳动力到现在为止按照国家统计公布的数据是五个亿,劳动年龄人口是五个亿。我们这些插过队,当过队长的人知道,在这个正式统计公布的劳动力人口基础之上,恐怕还得加个百分之三十,为什么呢,因为还有半劳力呢,你怎么能说六十岁以上的人不干活,怎么能说十六、十七、十八岁以下的这些半大小子他不干活。他都干活,农村十几岁的孩子干活是正常的事,六十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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