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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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日记-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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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要收张娜拉为徒,李云杰、烧饼等都报了朝鲜语班,以便和师妹聊天。其实这只是师傅要把相声推向国际市场的一个前奏,师傅教育我们:“国内有多少人听得懂朝鲜话?韩国歌还不是很流行!就像那个RAIN,到哪儿都是一帮支持者追着,因此说语言不通不是大问题,关键还是艺术的内在表现力,要有激情。”

我们请师傅具体讲解一下怎么才能表现出激情。

师傅说:“就说金子吧,岁数身形都和RAIN差不多,可为什么吸引不到韩国金粉呢,就是激情不够。瞧RAIN一场演出下来得撕多少背心,露块胸肌台下就疯。下回,金子唱太平歌词时,也把大褂撕开,把肌肉露出来,我就不信了!”

金子撕不撕大褂我们不关心,倒很想知道小师妹会不会有激情演出,嘿嘿!

第53话

组织里有几个人的外号大家是熟悉的,比如何大拿、耳钉徐、槽子糕,但最喜闻乐见的还是李少帮,先从他说起,一般人认为少帮的称呼是因为他精通板子,据我所知,其实还是和性子的关系最大。

李少帮帮忙,越帮越白忙。李少帮很热心也很细心,大家都认同,但凡事有个度,过度就不好了。

前些时,李少帮去地坛书市买书,我修QQ去不了,请他帮我买本《鬼吹灯》回来,结果李少帮不辞辛苦地给我买回来了9个版本的11本《鬼吹灯》(其中有两种是上下册),李少帮说不知哪个是正版,怕我看了盗版书,就都买回来让我自个选。我问他怎么不帮我看看内容选定一种,李少帮说封面太可怕,不敢看,还特别强调他跟八个摊主说好了,书是代买的,不满意就可以去退,问题是李少帮去的时候是书市闭幕那天。

一次李少帮跟于谦出去办事,到了地儿没找到车位,于谦只好把捷达搁在路边,李少帮提出得有人在车里看着,不然会被贴条。于是于谦去办事,李少帮自愿看车。没十分钟一个交警就骑着摩托车过来了,敲了敲窗户问李少帮走不走,李少帮说就等个人不会太久,交警认出了李少帮,很给他面子说:“我再转一圈,估计20分钟回来,你要再不走,我就得罚你了。”李少帮满口答应。过了半小时,于谦还没回来,李少帮从反光镜里远远看见了交警的摩托,想起刚才的约定,赶紧写了张条贴在了车上,自己跑进大厦里找于谦。交警沈小五一到发现捷达车仍违章停着,李少帮也没在车里,窗户上倒留了一张条:“你迟到了,我已经走了。”交警没见过这么嚣张的,马上叫来拖车,把捷达拖走了。于谦打车去交通队所找捷达的时候,李少帮还在嘀咕:“他让我走的,我都走了,怎么还拖车呢?”

再一次师傅要我去给电台送个录音小样,李少帮想起了捷达的教训,跟我说北京电台那没地停车,不如叫个快递,花点钱图个方便。我想也是,就想上网找个快递公司。李少帮又拦住我,说不能在网上随便找,得找可信度高的大公司,我嫌麻烦,就请李少帮代劳。晚上,大鹏打电话问师傅录音小样怎么还没送到,反而送来了好几个杯子。师傅问我,我问李少帮,李少帮问答体验过才知服务质量,他找了五家公司分别给大鹏快递去了一个杯子,然后从杯子没碎的公司里挑最快的一家,再准备快递去送录音小样,这样才踏实。大半夜的,还是QQ去给大鹏送的小样,还捎带去了一个茶壶和没碎的3个杯子配套。

又有一回师傅要请客,本来让大拿去订餐点单,但热情的李少帮以大拿词多得抓紧时间背为由又给揽了过去。李少帮问师傅要请的人有什么忌口,师傅想了想忌口倒没什么,就是几位客人是南方过来的,北京天气凉,应该吃点温热的。李少帮同志点的四道主菜是西洋参炖土鸡、党参炒鳝丝、清蒸甲鱼和红焖羊肉,主食是驴肉火烧,果盘是荔枝,再加上牛栏山的精品二锅头,结果吃的3位客人鼻子出血,满世界找凉茶喝,还非让饭店大冬天的给开凉风,不然就退房。师傅和做陪的大拿呢,泡了半天的苦丁茶浴,才算从关公的脸色恢复回来。李少帮呢,只帮忙点菜没去吃。

第54话

何云伟本名何伟,俗称大拿,爱称小伟。想当初,何父给他起名时是希望他生得伟岸,可惜事以愿违,伟岸成了委屈。不过东边日出西边雨,不长个头长智慧,谷维素转化成了脑细胞。大拿这绰号,一方面是说他学艺精本事大,在徒弟里功力最高;另一方面是说他主意大下手快,凡事爱得个先机,有大的不要小的。

打小聪明的大拿从来是宁当鸡头不做凤尾,干什么都要拔尖争胜,与众不同。小学时门门功课突出,上语文课时玩算盘,上品德课时读水浒,上数学课时肢解小青蛙,上体育课时装病给课本上的人物画胡子,上自习时在教室里跳马。即便如此,坐在教室头一排的大拿,仍深得老师们喜欢,因为有他在,显得其他孩子都是乖宝宝,况且他把持着倒数第一,也减轻了其他家长的压力。

大拿憎恶分明,干什么都争大不争小,(所以被叫成小伟最令他烦恼)。中学时在食堂吃饭,因为是伙食费定量饭菜管够,别人吃火烧他就要烧饼,别人吃挂面他就要宽条,别人吃贴饼子他就要锅盔,别人拿饭盒、饭碗打饭,大拿拿饭锅吓唬大师傅;别人使小勺或筷子,大拿专用汤舀子;别人买饭是要二两、四两,大拿就要一勺,但得使他自己的舀子,一舀子下去不够一斤也有八两。菜呢也不多要,只要求把饭盖住就行,盖饭的概念就是从大拿学校食堂传出来的!如今吃饭,大拿是质量重于数量,一般说来,一顿饭只吃一道菜,大拿认为一样一口不如把住一个吃,因此每回吃饭大拿多半迟到,因为他的目标就是最后上的大菜,早去了也是光看不吃。不过也有算错的时候,一次是去吃灶台鱼,就是鲜鱼火锅,把鲈鱼和青菜豆腐一锅炖着吃,等大拿到时就只剩下了鲈鱼汤煮面条;一次是去吃龙虾刺身,一虾四吃,大拿到的时候只有虾尾粥了;最惨的是吃回转寿司,贵的好的都让别人吃了不算,李云杰和烧饼还都把自己的盘子放在了大拿位置上,等他来时没吃着什么,倒是替别人付了好吃食的账。

当初大拿来听师傅演出时,总是坐在头排,别人都使茶碗,就他把着个茶壶,几桌人的瓜子花生(他自己桌的,包括隔壁两桌的),他象征性地给其他人一人发几颗,剩下的都倒进兜里慢慢吃。因为他回回来得早,其他几位来了他就发把瓜子,弄得别人也不知怎么回事,以为他是园子里的管事,但此举被师傅盯上了,以为大拿是瓜子商混进来搞推销的,就把他叫到后台想问问团购瓜子能返几个点,于是成就了师徒之缘。

组织做大褂时,师傅请裁缝给我们量体裁衣。大拿嫌麻烦,就让裁缝按刘艺的身材给他做大褂,结果穿起来像要跳唐朝宫廷舞,没办法大拿只好把大褂多出来的底襟剪了,拿回家去正好改个桌布。

在家里大拿也是抓大放小,投什么资、买什么房、添什么家当这类小事都让媳妇经手,大拿只管刷工资卡、信用卡此等大事。家庭财政方面,大拿管住源头,只管存钱,他媳妇控制流向,负责取和花。

说段子大拿爱使《大保镖》《大审案》《大上寿》,本来是说《学小曲》也得改成《学大鼓》。别人返场用小段,大拿恨不得说个《绕口令》返个《白事会》,因为返场的加班费不扣税。

组织里目前是这样的,大事由师傅做主,师娘做师傅的主,师傅不在李少帮帮忙,李少帮若也不在,就由大拿主事儿。这两天股市大幅震荡,我们刚入市摸不清底数,请大拿出个主意,天天满仓的大拿说,遇跌抽底,加大投入降低成本,结果本来我们只是还了收益赔了利息,在大拿的鼓动下,我们集体被套,看来只好加场演出了。

第55话

天越来越热了,观众躁动,要求把免费茶水换成清凉雪碧;演员上火,想把大褂改成苏格兰短裙。因为涉及成本,两条建议全被BOSS否决了。其实想解决问题很简单,打开园子里的空调就行了,可是“城市相声管理委员会”专门下了通知,为了保证所有观众在同等的条件下听相声,拒绝个别演出单位在7月份以前开空调。没办法,师傅让我们在不增加成本的前提下想办法降温。

风萧萧兮易水寒。水边是凉快的,大拿提出增加水景,就是在园子里安个小喷泉,“透过水雾看何李,伴听水声赏德云”。想法是不错,可惜就怕循环的喷泉水含氧量太高,万一要是长出点蓝藻什么的,可就得不偿失了。

耳钉徐提议应该借鉴一下外国的先进经验,组织个考察团去美国百老汇或者法国红磨坊考察一下,看看外国茶园如何节能降温。此提议首先得到了“城市相声管理委员会”肯定,并表示将派出几名特派员随行考察,费用由组织提供。师傅算了算这一趟的费用,立时觉得心凉,警告耳钉徐要组团就只能去巴格达或喀布尔,耳钉徐查了查黄历,发现今年自己不宜西行,只好把提议收回。

李少帮表示要学习经验就从身边学起,说人家“黄牛”天天在阳光下暴晒,都没影响倒票,可见敬业精神可以抵御高温。师傅派烧饼出去跟“黄牛”们请教,“黄牛”们说已经抬高了票价,以便给自己发放高温补助,买些防晒霜和橄榄油什么的。倘若观众买了高价票进来,更得要求舒适环境了,经验没学到,问题越来越严重。

李云杰觉得可以多说些《聊斋》之类的鬼段子,观众听得紧张,自然汗毛孔收紧,不会出汗,必要时还可以戴个鬼脸面具跑到观众席里吓他们一下,降温效果肯定更明显。把茶园改成鬼屋虽然很有创意,但就怕观众有心脏脆弱的,真吓出个好歹如何是好。

高峰自荐去杨柳青买些便宜的草扇子,一块钱一把在“于记”卖,让观众自个儿买扇子扇风,演员要是热了,还可以动员观众集体冲台上摇扇子,给演员扇风。

师傅听完心中大喜,当下决定让我去潘家园买200把仿明清的扇子,至少也得是民国式样的,就是那种10块钱买来蒙老外是千元货的东西。

我把潘家园各家摊子搜了一遍才凑出了170把,总共花去了两千银子,真不明白师傅为什么放着便宜的草扇子不买,非买这宜看不宜用的仿古扇。

晚上演出,师傅让“四小云”站在门口给观众发扇子,一个观众一把,凭门票和扇子方可进入茶园。扇子是免费赠用,可以随便使,但不能带出园子,演出完毕要原物归还,交不出扇子或将这明清古扇损毁者罚款200元。

这仿古扇不用摇就快开胶了,晃一晃散了就得赔200元,观众们又得看演出又得看管好扇子,心里紧张倒真不觉得闷热了。师傅扒台帘看到观众席里一片清凉,又算计着怎么也能发现十来把破损扇子,心里甚是欣慰。

可是“可恶”的大拿返场时非要学“四大名旦”,学就学吧,还非得耍帅玩扇子,他自个玩儿也就算了,李少帮还号召观众跟大拿一起耍,结果大拿一招“苏秦背剑”,台下百十把明清古扇瞬间都分了家。眼见法不责众,两千银子打了水漂,师傅顿觉冷水浇头,怀里揣着冰!好在师傅心胸宽阔,很快释然,而倒霉的何、李没能拿到夜餐补助,BOSS的损失又转移到了他俩头上。

第56话

“耳钉徐”的叫法缘自外观,但透过现象看本质,其实是和耳钉徐细微观察生活,包打听道听途说,听风就是雨的态度有关。

德云才子耳钉徐走的是文哏路线,重于生活积累和细节发现,没事就《逛庙会》,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学小调》,要么就是追着看《百家讲坛》和“红楼选秀”,从中找素材《批聊斋》、《批三国》,再不就是对着明月回想《我的大学生活》。总之他是天天支棱着耳朵,把亮闪闪的耳钉当成窃听器。

一次耳钉徐开着北斗星路遇一敞篷宝马,宝马的音响里放着一段单弦,竟然是耳钉徐没听过的!此等机会怎会放过?北斗星狂追宝马,一路并行侧耳细听,但老录音音质不佳,关键之处听不太清楚,北斗星先是压线,后是骑线开,和宝马肩并肩前行,终于弦至精彩之处两车贴靠在了一起,宝马被蹭出了两道划痕,北斗星右侧反光镜被刮掉,耳钉徐耳朵碰在宝马门边上略有挫伤。二人下车理论,不一会儿就开始讨论起曲牌,不觉得把后面的车堵了一串。直至交警赶到,二位知音才各自领了罚单惜惜相别,北斗星成了一只耳,却得来了一段老唱片,耳钉徐乐不可支。

我们在组织里有三怕,一怕师傅发脾气,二怕李少帮慢性子,三怕被“耳钉徐”盯上。前两者惹不起躲得起,但要是有什么事被耳钉徐钉上,就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见真金不回头,绝对跑不了。

前日,高峰在后台打电话,说到有人要卖他几千新股,高峰推说没现钱不准备要,此事不幸被耳钉徐听到,立刻拉住高峰刨根问底。

徐:“峰兄,有何好事,为何独享?”

高:“没事,就和一老朋友聊聊天。”

徐:“早不聊晚不聊,无事不聊,你不说他不说,因何不说,欲盖弥彰不好吧。”

高:“真没什么事!就闲聊了两句。”

徐:“明明谈了11分钟,怎会只三两句,为人要厚道。”

高:“哎呀,我还有个约会,咱们明再说吧。”

徐:“哪里去?和谁约会?四宝知道不?是吃饭还是喝茶?中餐还是西餐?你请别人还是别人请你?总不是AA吧。你约会你的,我可以不管,但电话的事还是说清楚好。”

高:“你饶了我吧,就是一哥们要卖我一批新股,我没要。”

徐:“早说出来多好,既是新股为何不要,放着钱不挣吗?!”

高:“他今天就要套现,我没那么多现钱。”

徐:“刚发的高温演出补助,你没给家里寄去,又藏做私房钱,怎说没钱?”

高:“这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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