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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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慧儿-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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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体,不是心。你明白的,这是不同的。胤禛,你不要逼我,不要……让我恨你!”

他牵起微涩的嘴角,“要恨就恨吧!反正你……”他没有说下去,反而用唇封锁住了她的。

她用双手推拒他,他却用更大的力气,轻易就压制住她。在两人的推拉过程中,胤禛使力进入了她的身体。

“呜……”她的眼泪就这么从眼中滑落,除了身体的疼痛外,更多的是一种屈辱感。

他静默着没有动,他抬起头,吻起她脸上的泪痕,温柔道:“乖,不要哭,一会儿就舒服了。”

趁他离开她唇的刹那,她冷冷地问道:“烟岚是谁?你不是爱她的吗?那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喜欢她就去找她去!我不要!”

“你真的忘记过去了吗?”他用狐疑的眼神望着她,眼里更多的是冰冷的探究。虽然身体紧密相连,但他们的心却离得很远很远……

讨厌他冷冷的刺探眼神,她倔强地回道:“随便你怎么想!我不要你!你想找谁都可以,就是不要碰我!”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冷冽,让晓雪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但她紧抿起嘴唇,瞪着他的眼神不肯有丝毫的示弱,可心里却是害怕的。她不晓得激怒这个可怕的男人会是什么后果?他会不会比刚才更加狠毒的伤害她?

可下一瞬,她只觉得身下一凉,他如方才进入般毫无预警地抽离了她的身体,风卷残云般披着外袍离开了她的屋子。

第12章 心理伤痕

晓雪拉过被子,头埋在其中,呜咽地哭泣着。她觉得委屈,那种被强迫的屈辱感让她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委屈。

第二天醒来,身上还泛着点点胤禛留下的痕迹,晓雪不知昨晚哭了多久自己才昏睡过去的。她只感到前所没有的恐惧和委屈。

而此刻,在美亚进入房门的那一刻,她又必须镇静面对,因为哭泣是柔弱的,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她不需要同情!

“美亚,你替我烧水,我要洗澡。今早,你去通知那两位福晋,就说我身子不爽,她们无须请安了。”

美亚见到室内衣物凌乱,而福晋整个人都弓在被子里,背对身子和她吩咐着,心想福晋心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但做下人的必须守本分,主子不想说的自己就绝不过问,于是也一如平常般恭敬地应道,然后恭敬地退出门。

听到门被轻轻带上,晓雪才转过身,她是不想让美亚看到她双眼红肿,满身狼藉的样子。

******

晓雪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美亚在门外看守。确定无人打扰后,她这才拉开被子,一*丝*不*挂的赤*脚下地,慢慢走到浴桶旁,当抬脚入浴桶时,她的下*身隐约传来的痛楚提醒着她昨晚并非一场梦!

她的心头瞬时掠过复杂的意味,接着她幅度很大的迅速将自己完全浸没在水中,瞬间许多水从浴盆里溢了出来。而晓雪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稍微发泄一下低沉的情绪。

经过昨日,她已经充分感受到了女人和男人在力量上的悬殊,更加意识到他的可怕。以后该如何面对彼此,又该如何相处呢?这种事情会不会再度发生呢?

面对这些问题,都让她觉得疲惫,因为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完全之策来保卫自己的安全,也实在不知在经过昨晚之后,自己能否一如平静地与他相处。

对他,总是多了几分厌恶和几分恐惧,那是昨晚事件在心理上留下的伤痕,怕是做再多的心理建设也是无法轻易愈合的。

晓雪无力的闭上眼,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只想让这些温暖的水包围住自己的身体,略微慰藉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当人受到伤害时就会恢复到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状态,将身体蜷缩在一起以避免外界的伤害。

晓雪现在需要用这样的姿势取得一点安慰,即使这些安慰那么的少,依旧不能安定她的心,但对她而言,却也是聊胜于无。

因为在这里,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一无所有!她只剩下自己,若是哭泣,连递手绢给自己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儿心越发的酸,晓雪躲在水里哭泣,很快,眼泪和浴汤融为一体,分不清谁是谁了。

看此情景,晓雪却笑了,原来,当悲伤融入更大的地方,便看不见了。

悲伤是可以被淡化的,被时间和空间所淡化,随着时间和空间的变化,它的浓度一定会变小的。

心里的伤痕也是,会慢慢结痂脱落,虽然会留下痕迹,但总会愈合。

人的修复能力是很强的。所以,她不该哭泣,而该坚强的活下去,因为这里,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人可以让自己撒娇!

第13章 相静如冰

从那日后,晓雪免去了宋氏和李氏的请安。早晚用饭也只在自己的房间,她实在不想和胤禛碰面,说这是逃避也好,是她的应对之策也罢。眼不见为净,这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为自己争取的,那就让她暂时抛开那些俗务吧。

虽然晓雪几乎足不出户,但是对帐目对下人的管理却还是一如以往。

而她在这段可以安静一人呆着的时间里,一手提携了两名婆子和几名管事。一来,是为了更好的管理府内府外事务;二来,也为她以后办事出行做铺垫。

这半月,晓雪不出屋子,自然不知这府内的低气压,也觉不出他们府邸的气候明显比外面低上好几度。但府内却人人自危,尤其在书房当差的奴才!只因为四爷的脾气一日日见长,似乎有越来越坏的趋势。

而宋氏和李氏也被这股叫“四爷”的强冷空气所波及。

他要不就歇在书房,要不去了她们房里也是连个笑脸也不给,多说一句他就会发火,甚至拂袖而去。而夜里即使被他“宠爱”,也是折磨,他不复以往的温柔,而是变得反常而粗鲁,他发泄似乎不是欲*火,而是怒火。一种想要毁掉一切却又无法那么做的怒火!

这一切似乎都是自那日福晋从宫里回来,四爷抱福晋进房之后的一天发生的,但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敢多议论半句。

福晋虽看上去和蔼,但这些日子,规矩比以前定的更细致,对于不遵照规矩做的,绝不宽贷,无一例外。

福晋从不出面料理这些事情,但她身边的孙婆子和王婆子却是有名的厉害,无人有胆去犯规!

虽然府上规矩比以往更严格,但福利也比以往更好,和一般的贝勒府相比,工钱要多两成,也所以大家虽都知道四贝勒府上规矩大,但想进门的当差的人依然络绎不绝,还有人想法子走门路要进来。

但福晋吩咐,介绍的也可以,但介绍人要付连带责任,要是出了事情也要按府上的规矩办;长相不重要,但身家清楚明白最是重要;人傻憨一些也不妨事,但必须本分老实。

四贝勒本来就被人说成“冷面”,这几日更是生人勿进。府里就算想要有不规矩的也没这个胆量在这几日犯浑惹事。要是正好冲上了贝勒爷的脾气,保不住就是一顿好打,要是再不济,就是妄送一条性命了。

随着日子渐进,胤禛的心情越发坏,而晓雪的心情倒越发好起来。

她在自己的院子原本被那拉。慧儿用来做佛堂的那个屋子里,做了稍微的改动,即在后面做了一个暗房。

暗房布置的舒适温馨,紫色的朦胧感作为基调,处处透出一种典雅神秘的气息。

中间一方红木软塌,上面几个随意摆放的抱枕,显出主人的漫不经心,闲情逸致。

而书桌上配的是一应俱全的文房四宝,湖笔、徽墨、端砚、宣纸。墙上挂的则都是让人神往的名山大川,晓雪所求与一般文人雅士不同,她挂画不求名贵,只求看了让自己觉得赏心悦目。心若舒服了便是好,主观享受是第一位的,至于摆谱讲求所谓的格调在她这儿就免了吧。

心情特好时,晓雪也会风雅的拿起毛笔涂鸦一番,或练练字,或来两笔写意漫画。不为什么,只求一乐而已。

另外,晓雪还在里面还放上了古琴古筝,接着又搜寻来了许多古书,这书上谈的都是这琴和筝的指法与曲谱,她每次一摸索起来就是好半天。

以前是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学这些琴棋书画,现下她倒是闲得很,真是琢磨这些的好时候。

虽然没有老师,但自己摸索也有自己摸索的乐趣。这儿瞧瞧,那儿摆弄一下,一会儿来个心得,兴奋一下;明日里说不定又发觉昨日的哪些错处,或是又有新的发现。整日里都充满着探秘寻宝的乐趣。

她每次进入这房间,就要呆上一整天,对外只说自己要礼佛,不许任何人打扰。

一日三餐则有美亚打理,让她送入外间的佛堂就是了。

反正府内府外的事务她也都找到了可信的人管理,现在真是落得一身轻松,她可以有充裕的时间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最好的是,不怕别人轻易找到和打扰。对外只说自己虔诚地在礼佛诵经,听上去多么正经八百,每每想起她都觉得自己聪明不凡。

第14章 赏雪踏梅

一个月的“闭关修炼”,收获颇丰。而外面,也越发的冷,渐渐进入了冬季。这儿是北方,在这样的冬天,有最美的鹅毛大雪,一片白雪皑皑,还有自在的雪花在空中舞动。

在这样的日子里,只要穿得厚实,赏雪踏梅真是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呢!

晓雪手中抱着暖炉,身上披着厚实的风衣,头上戴着貂皮做的帽子,站在凛冽的寒风中,愉快的迈着轻快的步伐,时而伸出手接过一片雪花,看它慢慢融化;时而捡起一片梅花瓣,将它慢慢放下,看它与雪在一起缠绵舞动,直到又回到大地母亲的怀抱。

这样的举动也许多了很多孩子气,但其中的快乐却很真实。那份怡然自得让一旁看到的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就怕看到的美丽风景这么随风而逝。

还是小十四忍不住了,对在风雪中怡然独立的仙子不由大声喊道:“四嫂,这风雪天还是你会自得其乐!这边屋子里连火和酒都准备好了,是不是四哥和你说了我们要来,你特地为兄弟们准备的?”

听到喊声,晓雪本能地回头,就见三阿哥,五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静立在风雪中,当然还有那个她不想见的人胤禛也在。

晓雪对自己方才潇洒不羁的样子有些尴尬,她其实现在只想躲回自己的屋子,可碍于礼数走不得,只好上前与他们一一见礼。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三阿哥淡淡地道,眼中却露出了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爱慕。

晓雪有些怔然,但很快就轻松带过,自在地笑道:“一月不见,三哥还是一样儒雅温润,小十四还是一样调皮。不过我今天倒真不知大家要来,四爷没和我说。这屋子里是我刚备下的酒和火,你们要是有事要忙,我让人再添些就是,反正都是现成的。你们既然来了,来者是客,可一定要不醉不归,宾主尽欢的才好!”

说着就吩咐起美亚要添置的东西。见她殷勤忙碌,热情招待,五阿哥有礼地笑道:“嫂子别忙了。是兄弟们不好,让四哥来不及说,实在是因为我们也是临时起意,刚下了朝就听人说嫂子的这儿新藏了法国的葡萄酒,兄弟们央着四哥想来见识下这就急忙赶来了,也来不及先给四嫂打声招呼。”

晓雪也不藏掖,坦然笑道:“看来大家的消息都很灵通嘛,我也是上个月在宫里碰到了一个法国洋教士,和他磨了半天,他才悻悻的答应我,磨蹭到昨个儿才刚给我送来的。今天就被你们听到了风声,看来你们的鼻子都很灵哦,不过来得早不如赶得巧,你们要是今天不来,我待会就准备开封喝了。”

众人见晓雪说的豪爽,也都兴致更加高昂。一对眸子看着她更添柔情,而另外一对眸子看着她的眼神含着矛盾和挣扎。

“四嫂,那个洋老头可是倔得很那,你用什么法子问他要到手的?据说皇阿玛也和他提过,他不愿意,后来皇阿玛就说‘君子不夺人所好’也就算了,没想到给嫂子得了这个先机。”

晓雪调皮的眨眨眼,故作生气的样子瞪向胤祥:“十三,你是夸我还是贬我呢?”

十三阿哥忙作揖道:“好嫂子,你拿好不容易才到手的酒给兄弟们尝鲜,小弟哪敢寻你的不是。”

“到手?!”晓雪眉毛一挑,笑道:“我怎么听着像江湖上的黑话!”见胤祥一脸懊恼的样子,晓雪大放的一摆手,“算了,今日也不和你计较了,反正来着是客。”接着看向大伙,礼貌地招呼道:“大家也都别站着了,去屋里说话吧。一会儿冻着就不好了。”

众人都顺着晓雪的指引往屋里走,但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却想着想着都不安分起来,还是忍不住好奇问起晓雪,“嫂子,方才那问你还没答呢!到底是怎么说服那个掘老头的?”

晓雪无辜地眨眨眼,“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默契这么好,居然异口同声地问我!不过答案嘛……其实很简单……嘿嘿”,晓雪故意停顿了下来,然后故作神秘的扫了他俩一眼,“山人自有妙计,不过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说完,还对他们俩摇摇食指表示不可曰。

十四阿哥一脸郁卒地看着晓雪,扮可怜邀去她的同情分。而十三阿哥则是转向他的四哥,笑道:“四哥,你就让四嫂告诉我们吧。你也研究佛法,必然有应对之策,你驳了四嫂也就是了。”

胤禛看看胤祥,再看向晓雪,说不清此刻心底是个什么滋味。方才见她风雪而立,快乐无比,与兄弟们谈笑风生,言辞里都是机智幽默,却唯独对他……

晓雪,也感到不太自在,从方才起她的眼睛就自动忽略了胤禛,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也不知他们该怎么相处。让她一如既往的尊重他,和他相敬如宾,恐怕她都很难做到。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避着他。

三阿哥最是敏感,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那微妙的尴尬,于是他体贴地替晓雪解围道:“十三弟,你要问出这答案,怎可邀人帮忙,要自己出马才算真本事嘛。”

十三阿哥未及回答,十四阿哥倒是突然灵光一闪道:“回去我和皇阿玛说,到时让皇阿玛来问四嫂就是。”

晓雪有些无奈地看向十四阿哥,“好,我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出了道题,我说他必定解不开。他不信,于是就以一月为限,昨天他终于心甘情愿的认输,然后就把酒给我送来了。”

十四阿哥的好奇心更加强盛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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