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龙夺嫡 作者:凤鸣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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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龙夺嫡 作者:凤鸣岐山-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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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好!这才是八哥应为之事,小弟现在就安排人手去。”老十咧着嘴哈哈大笑着径自出了门,向外而去。
  眼瞅着老十出了门,胤心神不定地看着老十的背影,嘴张了张,似乎要喊住了老十。可到了末了还是强忍了下来,心浮气躁地踱了几步,看着温瑞和道:“温先生,本王心中还是有些子不宁,明儿个闹将起来,老四必然不会真儿个跟本王过不去,可老六会有何反应,本王心中实在是没有底啊。”
  “王爷误矣,其实六爷不会插手的,反倒是四爷会站出来跟王爷顶着干。”温瑞和轻笑了一下道。
  “哦?此话怎讲?”胤狐疑地看着温瑞和紧赶着追问道。
  温瑞和摇了下折扇笑着道:“王爷忘了罢。普横说过多次了,现如今六爷已然是领先诸位阿哥许多了,以六爷地能力,自然看得出二爷不过是圣上手下的一条狗罢了,根本就大位无望,当然,二爷自己却不这么看,他还想着再次当上太子呢。迟早要跟六爷真儿个地干上了,六爷势必也不愿意看到二爷势大,所以六爷其实并不会插手王爷打击二爷的行动。”温瑞和顿了一下接着道:“即便是六爷插手,最多也不过是做做表面文章而已。倒是四爷,嘿,四爷原本地路断了,纵使四爷心气再高也没了脾气,他能走的路其实就剩下一条了,那就是王爷现如今在走的路,不放倒王爷。四爷根本就没有出头之路。这道理原本就是这么简单,故此。明儿个四爷一定会跳出来跟王爷顶着干的。”
  “哦?”胤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默默地想了一阵之后,突地说道:“老四没什么人马,本王倒也不惧,嗯,若是老六不动便成,本王找老三去,大不了放些好处给老三,让老三也出来唱唱戏,先生以为如何?”
  “不错,王爷这个主意要得,二王对二王,就算圣上有心偏袒只怕也没得奈何。”温瑞和哈哈大笑地答道。
  刑部掌全国地刑罚政令,定额官员四百零七人,此外还有额外郎中、员外郎、主事、七品小京官等无定员地官佐,整个刑部七品以上的官员就多达五百余人之多,是京师六部中官吏最多地一个部,整个机构庞大无比,所属部门众多直隶、奉天等1个清吏司及督捕司、提牢厅、赃罚库等处,若是将没品位地人员计算在内,整个刑部的人员超过了两千五百人。
  人一多事就杂,办事效率难保证不说,其中藏污纳垢之处就比比皆是,这其中又以赃罚库问题最多,宰白鹅、收黑钱、私卖贼赃之类的勾当大多是在赃罚库的人员在操纵。此次康熙老爷子将刑部的郎中换掉了一大半,可唯独这个赃罚库的人员没怎么变动,从郎中、员外郎、主事直到笔帖式都还是原班人马,这帮子三十余人全都是老八的门下奴才,个个过得极为滋润,即便是老二进了刑部也依然如此,这不,一大早地,赃罚库郎中毕垄泡上壶清茶,悠哉地端坐在椅子上,跟围绕在身边地几个员外郎、主事之类的手下吹着牛皮,嘻嘻哈哈地逗着趣儿,浑然没点儿正当值的样子,简直把办公室当成了茶馆,正嬉闹间,门外一阵喧哗响起,一伙子兵丁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新任刑部侍郎隆科多。
  “毕垄,你的事犯了,来啊,将毕垄拿下,将这贼窝子给我封了!”隆科多一脸子冷漠地吼道。“慢着!”毕垄手一伸,挡住了冲上前来试图将他拿下的兵丁,冷笑着说道:“隆大人怕是误会了吧,本官虽是四品的芝麻绿豆官,可也有上朝面圣的资格,不是你隆大人说拿就能拿得了的,嘿,隆大人要拿下官,总得有圣旨罢,再者,下官又有何行差踏错之处,隆大人若是就此拿了下官,嘿,只怕到头来您自个儿吃不了兜着走。”
  “好大的口气,圣旨?嘿,这么说来,本王就拿你不得喽。”聚集在门口地兵丁左右一分,胤穿着一身的明黄褂子慢悠悠地行了进来,冷笑着道:“你这个下作狗才,本王今儿个还偏生就要拿下你,也算是替老八清理一下门户。”
  “王爷,你不能这么做,下官并无过失,您这是入人以罪,下官不服!”毕垄亢声叫道。
  “放肆,尔身为朝廷命官却刁买人命,肆意贩卖贼赃,事实俱在,岂能容你狡辩,来啊,将这蠢货的顶戴摘了,押下去,封了赃罚库,给本王细细地搜。”胤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数个兵丁冲上前去,一把摘下毕隆的顶戴花羽,将毕垄生拉硬拽地拖了出去,另有数十兵丁将赃罚库一干人等押了下去,在屋子里肆意搜查起来,场面顿时一片大乱,在这混乱中,刑部衙门的人全都被惊动了,大小官吏都顾不得忙活自己的公务,围拢在赃罚库前默不作声地看着胤大发“雄威”,只不过这帮子刑部官吏的眼睛里头露出的不是惧怕反倒是一丝丝地兴奋之意。
  乱已起,如何收?得知刑部生变的阿哥们如同闻到了血腥的鲨鱼般都动了起来


第317章浑水摸鱼(一)
  康熙四十四年八月初二,天阴沉沉,雨将下未下,闷得人喘不过气来,一大早地就是雾气蒙蒙的没个清爽,这等天气最是容易得病,这不,原本今儿个该是当值的胤祚就“病”,也没到城外的畅春园去,只是让人送了份告病文书,躲家里头歇着了,胤祚“病”得很是时候,可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在摸不清康熙老爷子的底牌之前,胤祚可不想去趟刑部那趟子浑水,这“病”不生也得生了,不过“病”归病,该打探的消息胤祚也不绝不会放过,刑部刚一闹起来,胤祚便已然知晓了起因。
  “禀王爷,据刑部内线消息:今儿个一早,刑部侍郎隆科多拿出赃罚库贪墨及宰白鹅的一些证据,并提供了几名人证,得了消息的二爷与刑部尚书朱天保、侍郎陈天遒商议之后,采取了断然行动,已经将郎中毕垄打入大牢,并封了赃罚库,现如今已然开始搜查。”孙承福躬身站在胤祚面前高声地说道。
  “嗯,知道了,承福,让人仔细地盯着,有新消息立刻回报。”胤祚挥了下手道。
  “是,属下明白。”孙承福大声地应了一下,快步走出了书房的门,来到作为这次行动指挥中心的银安殿,快速地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接到指示的数十名身着各色服饰的“鸿鹄”子弟快速地从王府的边门冲出,汇入了大街上来往的人流中。
  “二位先生,看样子,这件事要闹大了,嘿。老二那个不能容人的小肚鸡肠一点就着,真是个蠢货,连老四如此明显的挑唆都看不透,唉,真是不明白皇阿玛让这么个蠢东西出来瞎搞是想干什么。”胤祚苦笑着摇了下头道:“兄弟几个里头恐怕就属老二蠢了,若是换成别人,根本不用如此冲动,只需慢慢将刑部地人手换了。过个一年半载的,这刑部还不是手到擒来,老八估计就是担心着这一点,嘿,这回老八可是打算放开膀子耍横的了。这场风波不小啊,一个不小心,朝纲必乱,真不知道皇阿玛打算怎么收场。”
  林轩毅笑了一下道:“二爷就是那个脾气,否则怎会连个太子的位置都保不住,不过这件事二爷其实也没得选择,即便四爷不挑唆,八爷也会生事端。闹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二爷心中不见得会没数,这一回隆科多拿出了真凭实据,二爷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这一闹若是能将八爷打了下去,二爷自然能缓口气。好好地将刑部收拾一番,彻底将老八的势力挤出刑部。这场大闹其实各位阿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谁能胜出还真是不好说,圣上的心没人能真正看透。”
  邬思道飞快地皱了一下眉头道:“王爷。不管阿哥们怎么闹,到了底儿那板子始终是握在圣上手中地,只是”邬思道顿了一下道:“只是如果闹得太大的话,圣上未必一准能收场,到头来只怕还是得王爷出面。”
  嗯?不会吧?这闹剧关咱啥事?咱不都已经病了吗?胤祚狐疑地看着邬思道问道:“何以见得?”
  “理由很简单,四爷是打算将八爷往死里整了,不如此四爷压根儿就没有出头的机会。所以这场闹剧中四爷必然会站在二爷的一边;八爷嘛。嘿,他也没退路。若是输了刑部,只怕他就此输了一切,所以他绝对输不起,可现如今他的实力不足,除非拉上三爷,否则他根本就没胜算,以三爷那个品性,只要有足够利益,啥原则都可以抛到脑后,八爷能拿出地价码绝对比二爷、四爷多,故此三爷一准是站到八爷一边,如此一来二王对二王,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即便是圣上也不好袒护任何一方,而王爷没参合到其中,这个挑子不搁到王爷肩头上还能怎地?”邬思道平静地解说道。
  唔,老邬的话有道理,,指不定咱老爷子一早就算计好了的,,这么一搞老子岂不是就陷到漩涡里头去了。胤祚猛地打了个寒战,苦笑着说道:“看样子,皇阿玛连本王都算计在内了,头前赃罚库没换人,指不定就是皇阿玛的主意,嘿,这回玩笑可开大了。现如今该如何是好,要不本王也参合一腿,省得成了个仲裁人,没地四处受气?”
  林轩毅摇了下头道:“不可,王爷此时绝不能轻举妄动,一旦圣上起了疑心,对王爷来说那就是天大的麻烦了。厉河以为此事闹大已然成定局,双方争持不下的结果必然是闹到圣上那儿,畅春园必然大乱,王爷若是想乘机搞清一些事情,也可以开始着手了,一旦得知准确地消息,再行定夺行至也不迟。”
  “王爷,厉河兄所言极是,此时一动不如一静,玉露料定那个毕垄必死无疑,王爷也可顺便将十三爷的事情一并办了,这黑锅就让二爷、八爷去背好了。”邬思道也劝解道。
  也是,总得搞清楚老爷子的底牌才好定策,娘的,若是老爷子跟咱玩缓兵之计,咱也不必客气,妈的,大不了顺便将一帮子阿哥都收拾了,倒也省心,嘿,老爷子要是再逼咱,那也没啥子客气好讲了。胤祚低着头想了一阵之后,突地望向了一直呆在一旁的一号道:“去,让二号做好准备,十七号可以动手了。”一号默不作声地行了个礼,大步走出了书房。
  辰时一刻,刑部赃罚库外已然聚集了大量地围观者,刑部上下两千五百余号人除了大牢里的一些因当值而无法脱身的牢头外,大部分都已然聚集在此地,黑鸦鸦的人群从赃罚库地大院内一直排到了院外,整个刑部全然陷入了瘫痪状态,围观的大小官吏也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赃罚库内那些忙碌地搜索的兵丁。
  辰时三刻。原本站在房中看着兵丁们搜索的胤和隆科多失望地走了出来,这一番大搜查啥有用地证据都没发现,想要彻底将老八整倒的话,唯一可行的就只剩下翘开被拿下地那帮子赃罚库地大小官吏了,这一点虽有些难度,不过胤并不怎么放在心上铁打的人也熬不过“十三衙门”地酷刑,只要他们开了口,想要他们攀咬谁那就得攀咬谁。就凭这一点也足以整倒老八的了。
  “嗯,怎么回事?都聚在这里干什么?滚!都回班上去!”胤出了赃罚库地门,一抬眼看见如此多的刑部官吏聚集在门口看热闹,脸上顿时挂不住了,黑着脸破口大骂道。黑鸦鸦的人群既不开口解释。也不退让,死死地将整个院子堵得死死的,大小官吏们脸都绷得紧紧的,却没有一丝退让地样子。
  “都退下,再不退下,本官就以渎职罪处置了,都退下!”新任刑部尚书朱天保眼瞅着形势不妙,急忙站了出来。高声哟嗬着,只可惜他也是做无用功,围观的刑部官吏连理都没理会。隆科多毕竟是大内侍卫出身,胆气壮,眼瞅着事情有变,心中明白这是八爷动手了。他也乐得将事情闹大一些,最好胤、胤一块儿完蛋,眼珠子一转,突地从身边一个戈什哈腰间抽出一把钢刀。大吼一声:“反了吗?都给我滚!再不滚,就请试试爷手中的刀子利不利。”
  朱天保虽也有些慌乱,可还知道若是真儿个地闹出了流血事件,胤就算是占了十分的理也会变成无理,慌忙一把拦住隆科多,断喝道:“隆侍郎,你这是要干什么。有王爷在。轮不到你做主。”
  胤就算再傻,到了这会儿也明白自己恐怕是中了圈套了。也知道老八来者不善,不过他却不是很担心,挺了一下身上穿着的明黄褂子,缓步走上前去,开始一一点名:“刘顺、成泉尔等身为朝廷四品大员,当知国家法度,似此等聚众闹事之举该当何罪自不用本王分说,本王最后给尔等一个机会,各自带属下立刻退出此院子,否则将以谋逆之”胤的话还没说完,人群中突地一阵骚动,从院子外挤进来几个兵丁,一路小跑地来到胤的面前,高声道:“王爷,不好了,赃罚库的人全部死了,死因不详。”
  “什么?”饶是胤再怎么佯装镇静,听到了如此消息也懵住了,呆呆地站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倒是朱天保冷静,一把揪住为首地那个兵丁的号衣,气怒地问道:“说!怎么回事?”
  “是,是,是,是这样的,我等奉命押那些人犯到大牢,刚开始还好好的,走到大牢里没多久,那帮人突然一个个都口吐白沫,全都倒下了,我等唤大牢里的牢头急救了半晌也没见效,全、全、全都死了。”那名兵丁结结巴巴地说道。
  “混帐!尔等统统该死!”回过了神来的胤扯开朱天保,一把揪住那个倒霉地兵丁,甩开手掌,正反两面使劲地抽着耳光,直打得那个兵丁鼻青脸肿,口吐鲜血。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眼瞅着胤有些子失控了,朱天保、陈天遒一边一个紧赶着拉住胤的手,得了空子的那名兵丁慌忙退到一边,跪倒在地,浑身直打哆嗦。
  围观的刑部官吏中突地传出了声阴阳怪气地话语:“杀人灭口的事儿我们刑部看得多了,好端端地拿了人,找不出证据就灭了口,还演什么戏。”
  胤一听这话,血“刷”地就上了头,面红耳赤地狂瞪着布满了血丝的双眼狂吼道:“谁?这话是谁说?是爷们的就站出来!”满院子的大小官吏立时都不作声了,只剩下胤一人在那里喘着粗气,过了片刻,那个阴恻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演戏还演全套的,骗谁啊。”
  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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