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鸣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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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鸣九霄-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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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他总应该留下线索才对,无缘无故,牺牲掉自己的性命搬走一堆致命的军饷,绝不可能就是为了让黄金从此消失吧!”柴竞忽然站起身,“可谁才是那个能让南宫纥托付秘密的人呢?不是我们这几个朋友,也不是你,他的亲妹妹,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玉鸣看着柴竞一个念头倏然转过脑际但玉鸣没有立即说出来因为她知道要是把这种想法说给柴竞听他一定又会取笑自己匪夷所思地
    玉鸣将脸埋进自己地掌中慢慢地整理着思绪竭力回忆着五年前曾经发生地一幕幕有没有什么是她没想起地或者遗漏了地蛛丝马迹?
    南宫纥出事前地一个月
    “珠儿你在这里干嘛!”
    一声虽不算严厉但绝对突如其来地低喝吓得站在高凳上正专心致志寻书地南宫骊珠身子一哆嗦差点连人带凳一起摔倒
    幸亏呵斥她地人也从背后扶住了她南宫骊珠回头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地嘟囓道:“哥啊你要吓死人地!”
    南宫纥不为所动,仍旧虎着一张脸,“你跑我书房里来干什么?孑呢,叫他看住你,他却老是背着我纵容你到处放肆!”
    “我,我,不是啦,我已经看完了你要求我看的《列女传》,想找本新书学习嘛,又关孑哥哥何事?”
    “胡扯!你就瞎掰吧你,啊?我还不了解你?从来看不进正经书,一定又是偷偷摸摸跑这儿来找神怪志异书看,是不是?你背后藏的是什么,拿来给我看!”
    “没,没有,没什么啦!”南宫骊珠把手里的书藏在背后,一面带着央求的神色看向刚刚出现在门口的南宫孑,一面把身子直往后缩
    她是想让南宫孑帮她解围,可都到这时候了,仅仅身为侍童的孑,哪有劝解的权利?孑苦着一张脸,冲她吐了吐舌头,示意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没什么?才怪!”南宫纥一把扭住妹妹的小胳膊,从她身后抄出了一册黄皮的《搜神记》
    “还说没有?这是什么!“南宫纥的脾气有些抑制不住的焦躁,“南宫骊珠,我都不晓得你那小脑瓜里到底在琢磨啥,成天看这些个无聊的东西!”
    “我,我错了,哥!”南宫骊珠此时才真正有些害怕了,因为从前她也喜欢偷偷摸摸跑哥哥书房翻书的,哥哥不过是叱责她两句,打发她走罢了,从未如此严厉和痛心疾首过
    “错了?你哪次不是一句错了了事,又哪次不是故伎重演?”南宫纥怒气上升,“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用心读书呢?”
    “公子,是我不对,没有看住小姐,您就责罚我吧!”孑一瞧矛盾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赶紧上前在南宫纥身边跪下,“小姐她年纪还小,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您就原谅她这一遭吧”
    “原谅?”南宫纥自己都不清楚已经出口了多少个反问,他没好气道,“小姐年纪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总该懂事了吧?就因为小姐年纪小,才应该好好教导,你呢,不是宠着她,任由她刁蛮胡为,就是撺掇她跟你一起不务正学,一而再再而三,你自己说说叫我如何能原谅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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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哥,都是我不好,可你以前也没有这么生气,没有发这么大脾气啊!”南宫骊珠撅着小嘴,一副天要下大雨的样子
    南宫纥怔了怔,刚刚还怒气冲冲,一下像瘪了气的球,他兀自摇了摇头,心灰意冷道,“唉,算了,我管不住你们,也管不上你们了,你们走吧,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只是绝不许踏进我的书房一步,谁再要敢踏入,我就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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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卷 天下争逐 第十八章 温柔如许
    然无绪的猜测,经过几天的绞尽脑汁,仍然毫无进展边许金需要养伤,柴竞依旧还是每天过去,带上所需的食物与用品,可是几个大男人成日关门闭户的窝在房间内,终究无端烦闷起来
    偏偏雨期临至,积攒了多日闷热的雨水,开始充沛的温润整座京城,对柴竞他们来说,雨水却无疑是大患,为了防止挖了一半的盗洞进水,也许还可能淹及墓穴,柴竞不得不叫阳子和许大年暂时封砌了盗洞入口
    盗洞入口是封了,阳子和许大年除了终日照顾许金,便再也无事,成天对着唏哩哗啦的雨,长吁短叹,阳子道,“会不会是我们在浪费时间?万一那墓穴里什么都没有呢?我看不如等雨过天晴,再朝另一个方向挖下去的好”
    许大年不置可否,却教了阳子一句话,“你要不想把自己的后半辈子都断送在墓穴中,就听柴爷的吩咐吧”
    阳子的脸红了,“我说什么了我?我这也是为了柴爷早点破案呐”
    许大年不屑地瞥了阳子一眼,“这些年你在外面小打小闹,无伤大体,我也就没多说你,可你千万别打库银的主意,古往今来,死在金银上的,数也数不清有多少人,何况你我?”
    阳子耸耸肩,“我哪敢啊,借我三百胆我也不敢,不过是想顺手捞个两锭零花罢了,你也晓得,我一直手头紧,现在困在这里,又没有进账,这不心里愁的慌吗?”
    许大年更加不屑,“行了,我看你是手痒心痒的慌才是,真缺钱的话,叫你帮忙我们的小买卖,你又不肯屈就”
    “嗐,我自由散漫惯了,要我天天被买卖栓住,还不得把我憋闷死啊”,阳子翻着白眼看天,“不过话又说回来,要真像这回这么邪门的,多碰两次,可能我的小命早呜呼哀哉了”
    “知道就好!”许大年也抬头望天,“这场雨没个三五天怕是停不了,阳子你可得给我耐住性子啊,没有柴爷,你小子不是烂在牢狱里骨头都成了渣,就是早给埋到地坑中了”
    阳子苦笑,忽闻另一间屋内的许金“唉哟!”一声大叫,两人忙赶过去,却见许金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金子你怎么啦?是不是要如厕叫我们一嗓子啊干嘛非自己瞎折腾呢?”许大年痛惜道
    “不不是”许金在阳子地搀扶下站起身“我刚刚才想到因为我冒然拉动铁环才导致穹顶塌陷就说明这所谓地穹顶本身就是一道机关会不会因为我地过错而将真正地屯宝之处给毁呢情急之中我也忘了自己脚还伤着一翻身就下了床”
    阳子和许大年听完顿时满脸发乌许金地话无疑让本来心里都没底地众人更加愁云笼罩
    且说试探方知栋地士兵从蓝振地大帐内退下后蓝振踌躇片刻信步走出了大帐帐外一片灯火通明只是除了巡哨地岗卫四周营帐皆安静无声
    蓝振十分满意因为这是他地要求所有兵甲在戌时敲更之后均不得聚众喧哗包括在营帐内喝酒赌钱之类一经发现立即受罚五十军棍严重不改者还将剔除军籍而所有出营地官兵也必须在戌时之前赶回违者不论军衔高低皆五十军棍禁闭十日只有受命于他另有派遣任务地不在此列
    蓝振治军严是出名地只是从未像现在这般严厉弥漫在军中地气氛就如同进入了战时戒备状态其实在蓝振心中他等地就是一场大仗或者说他心中地仗已经拉开序幕
    信步而走一是查营,二是去看望一个人,蓝振在她的帐前几经犹豫是否进去,里面却已先传来淡定的声音,“蓝将军,这么晚来找在下,是有军情参研么?”
    “呃,咳咳,不是!”蓝振窘迫道,“我是来看看你,在军营里过的是否习惯,让你随同我住在军营之中,委屈你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忙碌军务,也没能顾及你的感受,不知你”
    “多谢将军惦念!”里面的人依旧淡定的回答道,几乎听不出语气上有任何变化,“在下也是军人,住在军营中与众将士为伍,本就是军人的生活,谈不上习惯不习惯的,所以将军不必顾及在下的感受,只管按令而行便是,呃,将军请回吧,在下也要休息了,明日还得出早列不是吗”
    蓝振在帐外默默的站了站,对方的拒绝在他意料之中,只是仍不免淡淡的失落,“你能这么想也好,那你早些休息罢,我走了!”
    蓝振说走,脚却未挪,大概希望帐内的人再说点什么,可一片静默后,军帐内的灯盏倏然熄灭
    无奈,夹杂着欲诉难诉的惆怅,
    天长叹,转身离去,是的,这些天来,他一直尽量避)'独相处,一直竭力想使自己与她保持距离,甚至连他自己都快以为可以这样安宁下去的时候,却忽然意识到,很可能,他是在害了她
    女人的聪慧,有时候并不在于如何的智谋多端,仅凭着生动敏感的心就可以了,她,的确是敏感异常,安静,且不露声色的,接受了他的距离
    蓝振黯然的往回走了七八步,未料,竟听到一个令他心脏骤停的声音,“将军!”
    蓝振没有动,也没有回头,身后软软的轻叹,帐帘撩开出黑漆漆的一隙,“亦或者是蓝振?如果你是将军,就请回吧,如果你是蓝振,不妨进帐一坐?”
    蓝振合上双眼,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将军?蓝振?那么自己到底是蓝振呢,还是将军?
    不由自主的,蓝振内心的天平终于倾斜向黑了灯的军帐,不过他走到帐前,犹豫了一下
    被撩起的帐帘此刻早已放下,里面轻柔婉转的声音道,“黑暗是最危险的,却往往也是最安全的,作为蓝振,你会认定你面前的黑暗,是危险还是安全?”
    蓝振不再犹豫,撩开帐帘一步跨了进去,眼睛因一下子进入黑暗而短暂失明,一缕淡淡的脂粉香味飘到蓝振面前,“在安全的黑暗中,你会相信你所看不到的吗?”
    “我相信!”蓝振出奇的平静,不知怎的,这黑暗就如同温暖的潮水席卷了他,包围了他,并且真的让他感到了温柔的安宁,内心所有的焦虑似乎都在踏入帐帘内的这一刻,得到抚平
    蓝振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了一只轻柔的手拉住他,“那就跟我来吧!”
    同样轻柔的,似乎还有一缕发丝的软梢拂过蓝振的手臂
    他被那只手牵引着,自然而然,没有半分抗拒的跟过去,在一张宽大柔软的藤椅上坐下,那只手松开了他,这时蓝振已能看清面前的黑影,长发如瀑,垂至腰际,在黑暗的潮水中轻轻浮动
    她在距离他不到一丈远的椅子上相对而坐,眸子如星光熠熠闪动,片刻,她仿佛笑了笑,“你一点儿也不惊奇,想必早猜出我是谁了?”
    蓝振没有答话,没有答话即是默认
    她又开口道,“其实像现在这样最好,我们早该这样了,只有在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黑暗中,大概我们也才是最坦诚的,不过,这不能怪你,因为我们都有许多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来,对么?”
    “所以你选择了蓝振,一个样貌谈不上英俊,丧偶一载有余,人近中年的普通男子和你于黑暗中敞开心扉,而不是朝廷的戍京大将军”,蓝振平和的答道
    “是啊,一个名字下无非是男人或女人,有血缘的没血缘的,可一种身份,却足以使两个原本能成为朋友的人反目成仇,从此陌路,我不想,也不希望”
    蓝振默然片刻,“难道你现在还没改变初衷吗?”
    “你改变了吗?”对方反问,并吃吃笑起来,笑到最后竟让人感到那不是笑,而是一种悲戚,“为什么要改变,命定的事能改么?”
    “是是非非本就说不清的”,蓝振不知不觉皱起了双眉,“我只希望,一切用你自己的心去判断好了”
    她轻轻的摇着头,“出来之前,我认定天下势将大乱,民怨载道,民不聊生,可现在诸事皆有条不紊走上正轨不说,还出现了我朝自建制以来少有的生机,凭心而论,他并不失为一个颇有潜质的好皇帝,尽管离天下大治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以他初初登基便能有如此成就,天下大治还不是指日可待么,然而,这又能改变什么?能改变亘古不变的皇位之争么?”
    蓝振的眉头锁得更紧,“皇位在你心里,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不是对我,而是对我爹爹,真的很重要!”
    蓝振闻言忽然失笑,他仰首望向帐穹,身子后倾,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我历三朝皇室,老太上皇就不说了,单就是你爹这一代,四个皇子,你想想还剩的有谁?只有他了,连比他小十岁的先皇皇甫严都已经仙逝,这把年纪,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该有的荣华富贵也都一一不缺,安安乐乐,享受余年不多的天伦之乐,在风光绮丽,人丁旺盛,物产丰饶的藩地颐养天年不好么,为何一定要腥风血雨,刀口浪尖的,争那把早已失去的皇椅,没错,那把椅子很宽敞很软和很居高临下,可是那把椅子上也沾满了看不见的血迹斑斑,沾满了阴谋权术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卷 天下争逐 第十九章 似梦还真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清楚”,女人淡淡道,拢了拢乌黑“可我们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难道有错吗?何况我爹当年并无大错,凭什么该受如此待遇?”
    “本该属于?”蓝振颔首,“或许当年的四位皇子都是这么认定的,你爹可能并无大错,但他为争皇位,唆使老太上皇罢黜支持皇甫严的几位颇有才干的文臣,为了皇位,就可以不顾朝廷的损失吗?我觉得老太上皇心里自是明镜一样,皇上的德行和品质,不管怎么说,都将直接影响国运的昌盛与否,打下基业的先辈们,恐怕都会希望选对皇子,好让江山血脉留存万世”
    屋内一阵沉默,最后女人开了口,“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你的这番话虽也有些道理,但我爹,是断然听不进去的,再说了,江山也好基业也罢,还不都是皇甫家的家务事,谁坐皇位又能有多大的区分?如今皇甫世煦所做的一切,我也可以办到啊,我知道爷爷和皇甫严皇叔都对你有恩,可我和我爹也同样能器重你,为什么你一定要固执起见呢?”
    蓝振想了想,“很多人说我没有显赫的战功,凭什么一直受朝廷器重,掌管京师戍防,他们并不了解,不是朝廷偏心,而是朝廷知道有我在京师一日,就断不会让京师百姓遭受战火离乱,皇甫世煦和我是相似的人,他曾跟我说,不管外患内乱有多大的危险,只要他还在朝廷一日,便一定会为天下百姓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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