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鸣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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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鸣九霄-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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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竞长叹一声。起身出了房间。留下玉鸣一个人在屋内。“但愿真地能顺利解出棋局才好”。柴竞亦同样祈愿着。然而他忽然又对找到黄金以后地前景。产生了一丝迷茫。谁又知道黄金地重见天日。会不会掀起新地腥风血雨来呢?
    不过也许因为找到黄金地执念太久了。刚刚产生地一丝迷茫很快就随着迎面拂来地清风飘散而去。柴竞没有多做犹豫。坚定地踏着夜露。奔往太仓银库方向。
    隔下一天。方知栋按照约定地时辰去了南郊外地茶寮。不料却并未见到乐秀郡主。等了半个时辰。一个十来岁地半大孩子匆匆赶来茶寮。要找一位方姓客官。
    方知栋连忙站起来。问“小哥儿何事?”
    那孩子抹了把汗。递过一封信。口中还狐疑地问。“你?你看看。这是给你地信么?”
    方知栋一瞧笔迹。正是乐秀郡主地。便笑道。“没错。是我地信。多谢小哥儿了。这里一点碎银。小哥儿拿去买点好玩地作耍罢。”
    待那半大的孩子离去,方知栋赶紧落座,拣出信封里地信看起来,看罢顿时大喜过望,原来,乐秀郡主告诉方知栋,人手均已找好,正在打探天牢内情形,估计就在这一两日动手,叫方知栋不必提前探监,以免劫狱的消息泄露出去,另外,无论发生任何事情,这一两日方知栋更不可前往将军府联系,只要依照之前安排,每日更换客栈居住便可,劫狱一旦成功,乐秀郡主自会遣人前来,引方知栋到安全地地方,将他们姐弟二人送出京城。
    郡主行事果然雷厉风行,方知栋心中充满说不出的感激,可他又很疑惑,前天才提到的打算,郡主如何能这么快就找到人手,并开始布置劫狱之事?还有,郡主为何不要他亲身参与呢,难道是不愿劫狱的事,和他,以及乐秀郡主自己有任何关联?
    不管怎么说,只要能救出姐姐来,就不枉此行了,方知栋一时高兴,结了茶钱,在城里找了一家不错的小酒馆,点了几样小菜,好好的喝了两壶,他相信,凭着乐秀郡主地本事,救出姐姐并非难事,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酒兴便格外高涨。
    喝得正惬意时,肩头却被一个什么东西轻轻一拍,回头一瞧,却是一把扇柄,和一个宽袍阔袖打扮的三十岁上下地男人。
    “小兄弟好兴致啊,可以借个位置,坐一坐吗?”男人似笑非笑,但双目中的精明,却掩盖不了他地久经阅历和果断坚定。
    微醺的方知栋却并未注意到这些,反而十分高兴客在他乡,无意之中多了个酒伴,“没问题,请便吧!”方知栋大方道。
    “客官看样子,并非京城人,敢问是从哪里来啊?”男人落座后,也要了一壶酒,添了几碟菜,便开始和方知栋搭讪起来。
    方知栋随口报了个地名,又问对方,对方答话地状态跟方知栋差不多,都是闲淡,随意,真真假假地寒暄着。
    男人又问,“客官来京城,是访亲问友,还是独自游历呢,再不就是来做生意的?”
    “访亲问友!”方知栋独自喝了一盅道。
    “噢,呵,难怪这么悠闲,可见该造访的,该拜会的,都一一如愿了吧?”
    方知栋笑而不语,当是默认。
    “小兄弟,来,我与你一见如故,颇为投缘,当大哥的我就先敬你一杯,权作以酒会知己,如何?”男人替方知栋和自己各斟满了酒,率先举杯道。
    “岂敢,岂敢,大兄弟太多礼了!”方知栋连忙应酒,也说了几句客套话。
    杯子举到一半,那男人却似看清了什么,眉头略微一皱,停住了酒杯道,“小兄弟啊,你我虽萍水相逢,但大哥觉得你也是个相貌堂堂,英武不凡的人才,想和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大哥说的,你我就是借酒闲聊,说什么都无碍的,有什么话,大哥只管道来,但说无妨!”方知栋此时满脸嬉笑,心想,谁会和一个路人推心置腹,还不都是信口胡罢了。
    “小兄弟气宇轩昂,满色红光,前程正是蒸蒸日上的大好时机,若是投考,必能金榜题名,仕途通达,若是在军,必能建功立业功勋不薄,若是在商,就更不用说了,稍作运筹,何愁天下财富不滚滚而来?只是,刚才敬酒之时,我却瞧见小兄弟眉宇间有隐隐的滞碍,这种滞碍,或恐会影响深远啊!”男人口中的话虽故弄玄虚,然而一本正色,看上去倒颇为用心良苦之态。
    方知栋闻言,眉心皱了皱,酒气去了不少,“怎么个影响深远法?还望大兄弟你赐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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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卷 天下争逐 第二十七章 天牢密谈
    人笑了笑,轻轻啜了口酒,“这股滞碍凝于眉心,欲从沉着度看,并非一两日所形成,想必和小兄弟先前的某种抉择有关,小兄弟若坚持前辙,我担心你这滞碍将会扩散,当厄气罩额之时,怕就回天无力了,但小兄弟若此后能审时度势,懂得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为自己做最恰当明智的打算,我相信,小兄弟不仅滞碍将一扫而光,还会前途无可限量,如履青云呐。”
    “呃”方知栋似乎受酒力影响而反应有些迟钝,结舌了半天才道,“什,什么审时度势?我,我还是有些不大明白,兄台可否明示?”
    “噢,呵呵,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小兄弟权且姑妄听之则矣,至于究竟如何个审时度势,我想日后机缘之下,小兄弟若还记得你我今日的一番话,大概就会揣悟,在下言尽于此,小兄弟你好是为之罢!”
    方知栋沉吟片刻,忽而冷冷问道,“你到底是谁?”
    男人哂然一笑,“在下乃无名之辈,不足挂齿,好了,在下还有事在身,先行一步,小兄弟你慢慢喝,酒菜钱我请了!”
    说着站起身,男人拱了拱手,“但望小兄弟一切顺利!”
    “慢着!你我之前可曾见过?”方知栋徒劳地想在脑海中捕捉出面前男子的来历,可是大脑一片混沌,连男子的笑容都变得有些模糊,似真非真。
    “萍水相逢!不过也许后会有期!”男子摆了摆手,笑容中留下一道深邃的目光,离开了方知栋的视线。
    方知栋只觉着脑袋发沉,胳膊肘一软,人便瘫伏在桌子上了。
    待到他清醒过来时,转首一看,酒馆早已打烊,除了他,哪里还有半个客人,酒馆的老板娘和伙计正在收拾桌椅板凳,见他醒来,忙道,“哎哟,客官你可醒来了,你若继续酣睡下去,我们还不晓得拿你怎么办呢!”
    方知栋自己也万分纳闷。没喝多少酒怎么就醉成了这般。他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站起身。“喂。老板娘。我问你。跟我一起喝酒地那位客人。你瞧见他是往什么方向去了么?”
    “什么客人跟您一起喝酒啊?”老板娘和伙计均都一脸诧异。“小爷啊。从头至尾。您都是一个人喝到醉地嘛!”
    方知栋瞪圆了眼睛。想说什么。却终究忍了忍。“那。那我该付你多少银子?”
    “银子?”老板娘又是一愣。“哦。您是说酒菜钱啊。您不是早就付了么。酒菜给您上齐地时候。您就付了五两银子。说是不用找了啊!”
    方知栋再次呆若木鸡。自己怎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摸出怀中地钱袋看了看。也不清楚自己是真付过账了还是没付。因为自己花钱原本就没数。这下连核实都核实不出所以然了。
    无奈之下只得告辞。人家老板娘眼巴巴等着他离开好关门休息呢。夜风吹过。方知栋地脑袋清醒了不少。然而酒馆地一幕却总像是是而非。难道真地是自己喝多了。做了一个离奇地梦么?
    疑惑归疑惑,方知栋却很明智的收敛了自己地年轻莽撞,按着乐秀郡主的叮嘱,方知栋每日只管换好客栈,进了房间纳头便睡,连吃饭一般也没踏出客栈半步。
    就在方知栋醉酒的这天夜里,天牢内却来了位不速之客,说是不速之客,是因为所有的牢头都必须回避,除了陪同这位客人一起探监的一位官大人,谁也没看到探监者的真实模样。
    身披黑色大氅,用大氅的帽子将头部完全遮住的来客,一进天牢,就直奔知芸的牢房。
    谁也不知道来客和知芸到底在牢房内谈了些什么,只听来客临走,踏出牢房门时,又停住脚步问道,“你真的决定好了么,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决定好了,已经做过一次后悔终身地事了,这一次,您就让我去吧!”牢房内,是知的声音,平静而略带惆怅。
    “可是,你要明白,事情是有很大风险的,万一不成,你能保全自己吗?”
    知芸似乎凄然的笑了笑,“别忘了,奴婢本就是个早该死地人!”
    来客再也无话,默然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般,背对着知芸举起一只手,僵硬地做了个道别的姿势,“珍重!我们都会想念你地!”
    一行清泪顺着知芸的面颊淌了下来,牢房通道内的脚步声消失良久,知芸方才喃喃自语道,“我也是,我也会想念京城的!”
    隔了两日的傍晚,出了房间准备用晚膳的方知栋,望见客栈门外远远地过来一个孩童,急冲冲往客栈方向走来,熟悉了乐秀郡主传信方式的方知栋连忙起身离座,迎出了客栈门口。
    “小兄弟,你是不是要找一位姓方地客人?”方知栋尽管瞥见孩子两手空空,可还是拦下他问道。
    那孩子站住,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方知栋松了口气,乐秀郡主总算有信来了,“因为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有何凭证?”那孩子地警戒心挺强。
    方知栋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他在昌乐时的令牌,上面正正有个方字,孩子盯了半晌,“嗯,好像就是这个!”
    原来并非是孩子要看凭证,而是托孩子送信地人,告诉了孩子该如何确定真假。
    “大哥哥,我要传的,只有一句口信,你还会不会给赏钱?”小孩说的时候,手已经伸出来。
    “嗯?噢,当然,当然啦!”方知栋忙摸出一枚碎银放在小孩的掌心上,“可以买不少好吃的呢,别弄丢了啊!”
    “南门外,向西四十里!”小孩丢下这么一句话,便飞也似的跑掉了,好像生怕方知栋后悔,收回赏银,并很快消失在街头的暮色与人流中。
    事不迟疑,方知栋当即返身客栈收拾行装,并结了店钱,又去车马市选了匹快马,一路催鞭,急急的出了南门,赶往所谓的向西四十里处。
    原来在南门外的官道又另行分出两条岔道,方知栋沿着西行的一条马不停蹄的奔了下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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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卷 天下争逐 第二十八章 顺利接货
    他赶到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隐隐约约,只见树有几处茅草屋,方知栋拿不定主意,正不知该往哪里走,忽而一盏闪动的灯火朝大路这边移来,方知栋没有动,静待对方走近。
    “方少侠?”来人站在大约一丈开外,将手里的灯笼扬了扬,上下打量着方知栋。
    “正是在下,请问你是”方知栋借着忽闪的灯光,大致能辨认出对方是个满脸胡须的中年汉子,一身的粗布短衫,裤腿上挽,跟乡下种田人的打扮一般无二。
    “请随我来吧,这边走!”那人并不回答方知栋的问题,却用灯笼照出田埂间的一条小道,方知栋见状只得翻身下马,牵着马匹跟随过去。
    两人也不说话,借着一盏灯笼忽明忽暗的光亮,行走在田上,来到最远处的一间茅屋前,那人停下了脚步,“就是这里,请进吧!”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没见?”方知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他纳闷的是,郡主干嘛把他喊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来,而郡主本人也不知去向。
    “时间还早呢!先喝口水等着吧!”那人打断方知栋的话,率先进了屋子,方知栋左右环顾,将就门前的木桩拴了马,也推门进了屋。
    屋内十分简陋,不过还好有齐全的桌凳以供居坐,方知栋屁股刚挨上凳子,一只粗木碗就甩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中年汉子似乎是这简陋茅屋的主人,熟练地提了屋内火塘上架着的水壶,给方知栋倒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白开水。
    “没有茶叶了,将就吧”,中年汉子简短地说。
    “多谢,叨扰了!”方知栋连忙客气道,“不过,能告诉我,我还得在这儿等多久吗,其他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中年汉子瓮声瓮气答道。“我只是替人接客。其他一概知。你也不必多问了。总之既来之则安之。慢慢等着。总会等到地。”
    “呵。也对!”方知栋尴尬地笑了笑。知道再问也是问不出所以然地。干脆闭了嘴。双臂抱在胸前。望着塘火出神。
    方知栋不言不语。中年汉子更是一声不吭。添水重烧之后。便默默坐在火塘边磨弑一把镰刀。单调刺耳地声音一下一下充塞着耳膜。也磨在方知栋地心上。随着时间慢慢地推移。焦躁和担忧几乎吞噬了方知栋地全部心神。
    方知栋地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是忍而不发罢了。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地耐性还能坚持多久。终于。他站起来。想去屋外看看情形。中年汉子冷冷瞥了他一眼。“急什么。该来地自然会来。来不了地。望也无用!”
    方知栋苦笑。讽刺地话谁不会说。可被蒙在鼓里。糊里糊涂地也不知等什么。挨谁谁不急?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忽然寂静地深夜。有两声似是而非地猫头鹰叫响起。中年汉子立即提上灯笼。冲出了屋外。方知栋忙前脚撵后脚地随着中年汉子窜出去。无星无月地夜幕中。田野中起了一层若有若无地薄雾。除了二人飞走地脚步声。竟然什么也看不清。
    快到大路口时,方知栋看到了路边隐隐的,似乎停了辆马车,一颗心开始狂跳起来,加快了步伐奔过去,一个全身夜行服,连面目也隐藏在黑罩下,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的高个子男人迎向他们。
    夜行人的目光掠过中年汉子,直直望向方知栋,然后偏了偏脑袋问道,“就是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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