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鸣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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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鸣九霄-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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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恒安王走地时候。带走了阿斗送地斗鱼。现在回来。斗鱼已变成一娓娓活灵活现地琉璃精品。晶莹剔透华光溢彩。想必恒安王带走地鱼。早已产卵生仔。子嗣兴旺了吧。
    显然这根本不是恒安王收集来地小玩意。而是请人精心打造。经过水磨火淬费尽辛苦才制作出了这么精美地一盒。玉鸣拈起一尾对光一看。鱼眼之处还留有小孔以便挂坠。当下受琉璃斗鱼所吸引。去找来彩色丝绞线。一尾一尾地串将起来。
    串好之后。又将错落有致地坠挂连上一块翡翠玉佩。最后悬在窗帘架地横杆上。微风拂过。五彩地琉璃斗鱼响起叮叮当当地脆响。煞是动听。玉鸣久久地凝视着坠挂。发了好一阵子呆。
    就在玉鸣对着叮当作响的坠挂出神之际,怜牧差不多也同时在凭窗发愣,他听段五说小姐似乎对也哲很感兴趣,把也哲喊进自己的闺房,聊了好久也哲才出来。当然,怜牧相信玉鸣不会做出什么越了规矩之事,只怕玉鸣对也哲的兴趣,和自己有异曲同工之意,但这也意味着百万庄的秘密将再难对玉鸣隐瞒下去。
    段五去陪恒安王了很久都没回来,怜牧很清楚,这是皇甫钰故意做给自己看的,皇甫钰对他早就不太信任了,加上失窃的库银被朝廷掘出,皇甫钰又怎能不怀是他怜牧在暗中捣鬼,可惜,这一回,他的确是有些冤枉。
    正像玉鸣所猜测,那本《御赌呈祥》是南宫纥辗转托人送他的,当时他正在远离京城的地方谈一笔买卖,不知为何南宫纥竟打听到他落脚的客栈,千里迢迢送过来一本书。
    书收下之后,怜牧也有些惑,把书翻来覆去的看,却瞧不出有
    常,如果非要说特别的话,那就是从来不喜好赌术的却偏偏挑了一本关于赌术的书送他,当时怜牧还哂笑了一番,如此浅显的入门之法,大概也只有南宫纥这种从来不赌的人,才如获至宝吧,要知道,当他怜牧饱受落榜的打击,因颓废而流连于京师大大小小的赌场中时,早就领悟了比这本书所记载的更高明的赌术,可是毕竟是好友一番心意,又千里迢迢送来,礼轻情意重,他怎么也不能随手一扔了事吧。
    及至南宫纥出事,他也没想起来这本书跟南宫纥出事到底有何联系,上下打点,托人去悄悄收尸,悄悄掩埋,这似乎就是他唯一能为南宫纥所做的了,接着另一个好友夏清敛又战死鹤,他再次奔波,一路南下,费了不少力气才将夏清敛的棺椁运回来,再接着玉鸣和南宫孑出现在他面前,他以将来能找出丢失的黄金为交换条件,说动刚刚替位的小王爷皇甫钰,同意百万庄收留下这两个半大的孩子。
    玉鸣的出现,让怜牧萌生了一线希望,他觉得这是老天有意安排,让他为朋友再做点什么,所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了南宫纥留给他的,唯一的一份纪念品,《御赌呈祥》,他用柴竞给他的隐龙散化水,泡制进书里,就是为了防备万一的一天,如果玉鸣的逃犯身份被发现,而不得不需要逃命时,或者,南宫纥的遗物能再救自己的妹妹一次。
    未曾想到,这本书的确是派上了用场,不仅阴差阳错解了玉鸣和皇甫世煦的危难,还让细心的玉鸣终于从中发现了库银的端倪,这对玉鸣是件天大的好事,可对自己库银的泡沫一旦破灭,自己的承诺也变成了欺瞒,该怎么向一再容忍自己的皇甫钰交待,怜牧已没了主意。
    想当初,自己最失意之际,是老恒安王伸出了手,将一个赌场浪子收归门下,虽然王爷自有王爷用人的目的,可若不是老恒安王爷,自己今天,说不定早已身首异处,尸骨无存,更别谈为朋友尽点心力,对老恒安王和皇甫钰,他的内心实在难辨恩怨。
    没有皇甫钰的许,百万庄是收容不下玉鸣的,没有王爷的势力遮遮掩掩,玉鸣的身份不会隐藏的这样好,他自己和玉鸣,说白了,都得承皇甫钰的情,尽管这几年来,他一直尽力为王爷做事,力求填补亏欠,可食言,毕竟就是食言。
    怜牧的内心,此刻充满了不出的矛盾,作为王府的手下,他不想背叛,却也无法眼睁睁看着王爷为了那虚无的宝座滑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但又能怎么办呢,王爷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了,没有一丝可能,让王爷放弃多年的野心和梦想,要么,就只能忠诚的随着王爷一同万劫不复,要么,他必须做他最不愿做的事——背叛。
    他一直在这的矛盾中游移不定,就像他在那个风雪之夜决定帮一把皇甫世煦,而后又全力阻止了假大内侍卫刺杀皇甫世煦的阴谋,甚至也劝服了段五,不去做违逆纲常之事,可惜,到了,他还是无法下定决心彻底离开皇甫钰,上天似乎注定了他怜牧,永远游离在是与非,对与错的边缘,永远也无法得到解脱,除非,除非死!
    也知胡思乱想了多久,门外终传来熟悉的敲门声,接着门被拉开,段五默默的出现在门口,“怜公,是不是还没吃饭?我给你端来了酒菜!”段五说。
    怜牧回头,盯着段五,“王爷说要见我吗?”
    段垂下眼帘,“王爷车马劳顿,想先休息了,怜公不必太过惦念。”
    菜端上来,段五没有像往常一样退出去,而是给自己和怜牧一人一副碗筷酒杯的摆好,“怜公,今夜我可否能陪你喝一杯?”
    怜牧动了动嘴唇,没有出声,却是一种默许的眼神,他走过去,在段五对面坐下,“去了这么久,王爷是不是难为你了?”
    段五摇摇头,只管斟酒,然后举杯,“怜公,在下斗胆相请了!”
    “请!”怜牧沉吟片刻,毅然端杯与段五相敬,然后一饮而下,“谢谢你,段五!”
    段五愣了愣,“谢我什么?”
    “谢谢你这个朋友!”怜牧笑了笑,“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席酒菜一定是王爷叫你送来的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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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卷 天下争逐 第六十一章 联手
    五怔住,默默放下酒杯,“怜公何故作如此猜测?”
    怜牧笑笑,在手中把玩着酒盏,“王爷大事在即,自然需要属下的忠诚,这没什么,段五,换了我也会这么做。”
    段五面色忧戚,不敢正视怜牧,“怜公既然有一双看透一切的慧眼,为何还要答应同饮此杯?”
    “你都敢喝,我怕什么,好歹我们也相知相交这么些年,要是连一杯酒都不敢同喝,那我怜牧还算什么?”怜牧说着,又拿起酒壶,“来,斟满它。”
    段五没有避让,却也没再举杯,而是自行一口饮下,“王爷说了,过去的一概既往不咎,只要我们今后能够唯王爷的马首而是瞻,那这杯酒,我们自可放心大胆的饮下,否则”
    “否则这杯酒就变成毒酒是吗?”怜牧淡淡道,“酒中有异香,一定是阴那小子酿的,呵呵,阴别的不怎么样,酿这种味道怪怪的酒,倒是很有一套。”
    段五没有笑,一脸木然的,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卷 天下争逐 第六十二章 归心似箭
    是那片死亡荒原,别处都还是秋寒的季节,这里却早莽,一阵紧似一阵的风雪中,赶路的两个人止不住的哆嗦着,竭力把脸颊瑟缩进厚实的裹巾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勉强辨认着风雪中的路途。
    “真他娘的冷啊!”其中一人嘟囓着,回头扯着脖子大喊道,“南爷,我们找个背风的地儿歇一阵子再走吧?”
    “什么?”风雪太大,后面的人显然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说话的人停住了骆驼,在他手里还牵着好几缕缰绳,而被缰绳拉住的三、四匹骆驼,也同时停了下来。
    “我是说,南爷,雪太紧了,我们还是先找个背风的地方歇歇脚,行不行啊?”那人再次扯开喉咙大喊大叫。
    “不行,我们得尽走出去,木头,这会儿歇了晚上更难捱,趁着天没黑,再咬咬牙多走一段路吧,啊?”后面的人跟上来,终于听清了风雪中的喊话。
    “得,那就走吧,南爷你还顶的?”木头还是那个带路的木头,只是他眼中的南爷,跟从前却有了很大的不同。
    “我没问:咳咳”南爷拨开一点裹巾,想使得说话没那么费力,可一股凉雪却猛的灌进嘴里,弄得他只好狼狈的再次拉起裹巾。
    天快黑的时候,两人终于走到一处背的沙窝,让六匹骆驼在沙窝旁边围成一圈趴下后,赶路的人终于可以取下裹巾好好喘息一番了。
    “没事吧,南爷,,喝口酒,好酒下肚了,身子就会暖和起来的!”木头从一匹骆驼身上取下酒囊,递给了南爷。
    南爷惨白了一张脸。摆了手。喘息着说“都走了第二趟了。这片荒原还是这么可怕。”
    “现在还算好地。还能撑去等一个月。你看着吧冻死在这儿。身上也得缺点什么——丢在荒原上啦。我说南爷。你干嘛非得赶在这个季节往中原跑呢?”
    “我等不到开春了”叫南爷地人拔掉酒囊地塞盖。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望着四面黑漆漆地风雪说。“好像已经离开了很久。木头们好像已经离开中原了很久。恍若昨日地一切。是不是都已改变了呢?”
    木头在沙窝里刨了一个小坑。从怀中摸出火~。双手伸进坑洞里。试了好几次总算打燃。将马灯点亮。拉上了防风罩。放在两人中间。“还好吧怎么不觉得呢?反正一年年都是这么过。要不是你非把我留下来。恐怕我早就来回好几趟了。”
    “可不来回好几趟。身上又得缺点什么吧!”南爷淡淡道“可是比我强。你缺了地不过是脚趾手指我。缺地却是一颗心。”
    “南爷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缺心?”木头手脚不停,又从两匹骆驼的背上分别取下厚厚的毡垫和毛毯,给南爷垫上和裹上,接着拿了一袋肉干,用刀分割起来。
    “因为这颗心早就留在中原了”,南爷裹着毛毯,将身子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半躺着,说实在,这几个月以来他都太累太紧张了,一直都没有多少时间好好的休息一下,而在风雪中的跋涉,又消耗了太多体力,只是,要凭着似箭的归意,强迫自己硬撑下去。
    “留在中原的心又怎能不去找回?希望还来得及,它还没有丢失,一个丢失了心的人,又该怎么活下去?”南爷兀自说道,既像是说给木头,又像是说给自己在听。
    木头闷声不语,将分割好的肉分给南爷一些,自己也拿了几块费力的嚼起来。
    南爷看着木头一门心思啃肉干的样子,不禁叹息了一声,“唉,木头,咱们要是还能活着走出去,你也别再给人带路了,还继续跟着我,好不好?”
    木头停下来想了想,闷声闷气道,“那怎么行,不管怎么带路,我都还是要回赫戎的,难道你不打算再回来了?”
    南爷皱了皱眉头,“是啊,禁关都快一年了,照理说文牒应该已经抵达皇上的龙庭了吧,他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开关贸易呢?”
    “文牒?什么文牒?”木头奇怪的看了南爷一眼,“爷,你说的话总是高深莫测,在下一介粗人,都不知道你在嘟囓些啥!”
    “没,没什么”,南爷笑笑,“我从来也没指望你能听懂,不过因为太孤寂了,所以就拿你当只耳朵随便说说,吃吧,吃完了早点休息,明儿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
    “唔,你也吃啊!”木头指了指南爷手中的肉干,“别嫌硬,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肉干算是最好的食物了。”
    南爷点点头,“我不是嫌肉干硬,而是恨不得立即插上一对翅膀,飞到
    边,天冷了,她最怕冷,要是能有人陪她一起在火说话,她就既不会觉得冷也不会觉得寂寞了,还有,她的小脸会被火光映红,柔润而甜美,两只眼睛也会闪闪发亮,精灵古怪的样子”
    风雪的黑夜,马灯的光亮渐渐微弱,而那个男子独自的低喃声也渐渐微弱下去,他蜷缩在裹紧的毛毯内,已经感觉不到寒冷所带来的痛苦,反而有一种痴迷的憧憬,迷幻一样的笑容浮现在他逐渐变得僵硬的脸上,仿佛一尊凝固的塑像,沉睡于死亡荒原
    虽说想念已久,但碰面却是尴尬的,好在皇甫钰早就有所预备,他让阴了满满一大箱珠宝首饰给玉鸣,玉鸣见着阴极端不舒服,故而冷淡的拒绝着。
    “都是些女孩子常用的饰品,姑娘看着喜欢的随便挑些就是,不喜欢的,姑娘也尽可以随意处置,上次姑娘走,本王也未能前来相送,一点薄礼,就当本王向姑娘陪个不是,求姑娘别生本王的气了,好么?”皇甫钰一本正经,哀着脸恳求道。
    玉鸣在房内走了几步,既未说好也未说不好,却忽然回身道,“王爷,我不怪你是否前来相送,我只问你,上次在你的王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皇甫钰尴尬望了一眼挡在门口的阴,“本王也是回来才知道的呀,都是阴下手太快,便宜了江柄易那家伙,要是本王,非把他捉住活剐了不成!”
    皇甫钰仍旧坚持推脱个一二净,而阴酷之极的眼神,亦让玉鸣觉得血液都要凝固,隐隐的,她已感觉到从孑失踪,一切都像是个阴谋或圈套,可是她能问么,能问阴为什么会那么及时恰好的出现在江柄易就要对自己动手时,阴为什么又会突然在百万庄后面的树林中出现,截断了她和皇甫世煦逃跑的路,为什么又要对他们穷追不舍,想要斩尽杀绝?
    如果她,不仅皇甫钰会全盘否认,怕是连阴也不肯承认自己就是追杀他们的刺客,但有一点是最为明确的,玉鸣相信,一切皆源于皇位之争。
    玉鸣走向书柜,从里面取出一方木盒,身走到皇甫钰面前,“王爷,我曾答应过,要送你一副特制的棋,这棋其实我早就做好,只是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相赠,而且玉鸣想亲手送与王爷,故而拖到现在,若王爷还有心惦念着与玉鸣相知相识一番,那么就请不弃,收存留念吧!”
    “棋?”皇甫钰怔,随即恍然大悟,“难道是,依据本王的王府所绘制的?”
    “正是!”玉鸣颔首道,“我在王的府上叨扰数日,也算有过或愉快或惊心动魄的记忆,但最让玉鸣深为怀念的,是王爷对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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