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鸣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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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鸣九霄-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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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伙儿全都吃了一惊,夏薄栖说痛,自然是难受地厉害,于是加快脚步,直奔百米开外的巨石
    “夏大哥,你地药呢?我再帮你上点吧?”放下夏薄栖后,郎宣两眼一翻白,半昏死过去,高士煦和玉鸣都急着查看夏薄栖的伤势,玉鸣更是忧心忡忡
    夏薄栖喘息着摇头,“我,我身上带的金创药本就不多,给了郎宣一些,自己用了一些,剩下的,还得省着点儿,暂时,暂时先就这样吧”
    高士煦和玉鸣无奈,挨着夏薄栖坐下,高士煦道:“薄栖,我见你伤口位置在左胸,真的没事么?”
    “呵”,夏薄栖苦笑,“是,只差一点点就真的有事了,只差一点点”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八十五章 争执不下
    “到底是怎么样,跟我说说?”高士煦替夏薄栖拭着冷汗,又拿出头日剩下的三只鸟蛋,“要不要吃点东西?”
    夏薄栖看了看鸟蛋,摇头,忍不住对高士煦嘲笑道,“这就是你昨儿的晚餐?呵,应了那句老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呐”
    高士煦也笑了:“你别管我,先说你自己吧,那个刺客真的有那么厉害,把你伤成这样?”
    “真的很厉害,比我估计的还厉害,如果不是这个替我挡了一下,他那一剑本来该刺穿我的心脏的”,夏薄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来,不过玉佩早已一断为二,显然曾被锐器穿透
    “这本是我娘之物,后来传给了我哥,我哥娶新媳妇时,又把它给了我嫂子,我嫂子死后,托邻居转给了我,我原说有个纪念,一直把它贴身带着,谁料,它居然救了我一命,大概是哥哥嫂嫂的在天之灵所佑吧”,夏薄栖叹息着,“只可惜已经断掉,不知是否还能修补,连最后一件纪念都斩断了,或许,我也真的是到了该斩断过去的时候”
    “对,不管有什么样的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们不都得向前看不是么,薄栖,记得我们在南荒所愿吗,要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再没有战火,再没有流离失所,现在就是这样的时候,上天给了我们实现愿望的机会,我们就一定要把握住它!”高士煦用力的握住夏薄栖的手,“薄栖,你一定要像在南荒时答应我的那样,永远都与我共同进退,不准轻易抛下我一个人,懂吗?”
    夏薄栖含笑,“我什么时候,是出尔反尔的人?”
    “只是”夏薄栖沉吟了一下又道,“我还小的时候曾在山中学艺,当时曾听闻我师父说,天下第一杀手是一个绰号叫阴鬼的家伙,年纪不大,杀人手段却极其狠辣歹毒,据传只要是他的目标几无一人活口,此人血债累累,官府虽多方缉拿数年,却多半都是无功而返,直到一个叫柴竞的人出现,才终于将这个阴鬼缉拿归案,好像柴竞还因为此,被当时地圣上御封为神眼侯”
    “你说的这个我也略知一二,柴竞受封之时我曾在大殿外偷听,当时佩服的不得了,可惜始终无缘见上一面”高士煦顺着夏薄栖的话,回忆道,“不过后来,因为景熙元年的库银被盗案,柴竞不知为何,竟辞官隐居,再也不见他的踪影,莫非,这次地杀手和他有关?”
    “不我指的并不是柴竞,而是阴鬼”
    “阴鬼?”高士煦奇道,“他不是已经被缉拿了嘛,按照大律,当判为斩立决,难道还会生出其他事端?”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出山以后再无此人地消息然而昨日与我交手地那个刺客不知为何竟让我一下子想到了阴鬼”
    玉鸣听得心中发冷原来柴竞是因为南宫纥地库银案而隐居起来地怜牧曾说过柴竞受巨案牵累看尽世态炎凉好容易躲过一劫从此当了山野猎户那么南宫家岂不是亏欠柴竞太多?
    还有阴箬阴箬真地就是杀人无数地阴鬼吗?量身比较阴鬼这个绰号实在太适合阴箬了他自己也曾说过从来不救人只杀人皇甫钰曾提及阴箬和江柄易都吃过官司是皇甫钰出钱打点才救下他们看来阴箬是阴鬼地可能性非常之大夏薄栖能逃生出来恐怕有一次就没有第二次了
    “一个多年前被处决地人又再次出现这这也太离奇了吧或许是薄栖兄你多疑了呢?”高士煦并不知道恒安王府里地阴箬因此觉得夏薄栖地直觉缺少根据天下之大厉害地杀手又不仅仅是阴鬼一个
    “希望是我多疑罢”夏薄栖同样没有证据他凝神思索了一会儿道“算了他是阴鬼也好不是也好世煦我们必须得避过他地风头才有逃生地可能否则你也看到了”
    “我本来想过会合你之后或者你没能到约定地地点我等你三天然后想办法翻山越岭回京现在官道和玉姑娘告诉我地密道都已不安全不管怎么走我们都无法从正道回京你说呢?”
    夏薄栖摇头,“不可取,一、我们没有了解过山岭的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cn文字版首发情况,没有熟悉的向导带路,单靠一股莽气,只会葬身山腹,二是回京之路虽然已不安全,可相比我们冒然深入山腹缺衣少食,实在要靠谱的多,而且我觉得,他们尽管下了狠心要置你于死地,却未必敢明目张胆为所欲为,只要你能抵达最近一处官衙,依靠官兵的保护,或许就能避开此劫”
    “不,薄栖,你不知道,来百万庄找我地人就是冒充的大内侍卫,你想他们既然连大内侍卫都敢冒充,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我就是担心,连官衙的人都被收买,那我们去,岂不是自投罗
    “噢?还有一拨假的大内侍卫去百万庄找你?”
    高士煦叹气:“是啊,我和玉鸣逃出来的时候,百万庄内正在混战,现在情况怎样,都还很难说”
    “奇怪了,那些真正的大内侍卫到哪儿去了呢?”
    “我和郎宣也议论过这问题,不过你也知道宫里有内奸,查了这么久,你也没发现更多的蛛丝马迹,所以无论宫里宫外,官府衙门军校护卫,都不是绝对保险,搞不好就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夏薄栖默然,这样的话他们就只能被困在林中,活活等死
    “不如还是由我先出去求救,看看官府地态度如何,又或者探听一下高飞羽那一队侍卫的情形,总比困在林子里强,再说,我只是一介民女,不是他们追杀的目标,应该很容易混过去的”,夏薄栖重伤,高士煦和郎宣都不便露面,玉鸣决定自己出去试一试
    “不行!”高士煦和夏薄栖异口同声,断然否决
    三个人同时都愣住,过了一会,高士煦才尴尬道,“不行,我不放心!”
    夏薄栖笑笑,“要去探风声也得我去,至少有突发状况,我还能应付,万一你落在敌方手里,就会成为诱饵,到时候我们是救你还是不救呢?”
    “当然是不救咯!”玉鸣白眼道,她有一种预感,阴箬是不会杀她的,但拿她做诱饵却是一定
    “那我们的皇上还不得恨的杀了我?”夏薄栖取笑道
    “说什么呢,你们!”高士煦轻轻砸了夏薄栖一拳,引得夏薄栖哎哟哟直呼痛,“一个是手足兄弟,一个是,是我最好的朋友,救命恩人,谁出了事我也受不了啊”
    高士煦没敢说玉鸣是他喜欢的女人,除了怕被夏薄栖嘲笑以外,他敏感到刚才地异口同声,夏薄栖似乎对玉鸣也十分关切,只是表面上装作满不在乎“我知道!”玉鸣淡淡地说,高士煦只称她为朋友,她虽觉得有一丝失落,可也明白高士煦地用意,所以很快将这丝失落给压了下去,“可是夏大哥你伤的这么重,不养个十天半月根本不能行动自如,十天半月,只怕我们还没饿死就已经被刺客找到了,以我们四个人之力,除了一一受死还能做什么?反正是死,是非成败,还不如让我去赌一把,我被捉获了,你们就当我已经死在刺客地剑下了不就成了?但若侥幸搬来救兵,那样大家就都能脱困,男人大丈夫,做事怎么就这么束手束脚的呢?”
    夏薄栖和高士煦全都沉默不语,没错,他们是束手束脚,皆因走错一步,都会带来难以想象的失去,或者他们宁肯自己死掉,也不愿承受失去之痛
    “唉,皇上,请恕奴才斗胆说一句不敬的”,一直只顾着自己喘气的郎宣插言道,“我瞧你们说了半天,都是不着边的事,咱们当务之急还不如考虑考虑怎么把这姓夏的弄到地儿,光这么背着走,也不晓得走到猴年马月去了”
    “没错,咱们昨晚住过的草棚已经不安全了,得找到那个新的落脚地,这样吧,薄栖,将你的长剑借用一下行么?”
    夏薄栖瞬间明白,“能行么?”
    “试试吧,我也弄过,不过保证不摔你就行了撒”“天呐,我估计你连这也是保障不了的”,夏薄栖嘴上这么说,还是将长剑递给了高士煦
    “郎宣,你来帮忙!”高士煦道,“玉鸣,薄栖就拜托你照顾了!”
    “嗯,知道!”玉鸣点点头
    “尽量找粗细均匀的,多砍一些结实的树藤!”夏薄栖叮嘱道
    高士煦朝他摆了摆手,示意听见了,便带着郎宣继续往坡下滑去,因为他已经看见坡下的树较矮,且长有不少树藤
    “我的剑呐,居然沦落到了去砍木头!”夏薄栖低低哀叹了一句
    玉鸣笑,“别说你的剑了,就是你,也只怕被高士煦抢了手艺呢,怎么样,很不是滋味么?”
    “嗯?是啊,绑捆工具本来就是我的长项啊,你说世煦这家伙不会丢我这个师傅的脸吧?”
    玉鸣愣了一下,“哟,还挺大言不惭的嘛,什么时候你成他师傅啦,看等他回来,我告诉他你这话儿”
    “诶,别,别,我说笑呢,玉姑娘,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是皇上的?”夏薄栖口风一转,突然问道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八十六章 图谋未成
    玉鸣看着夏薄栖,想起了在林中茅屋的门廊上,那令她异样羞涩的一幕,“怎么,就不能让我知道吗?”玉鸣笑嘻嘻的岔过话去
    夏薄栖苦笑:“或者他终于想通了,这样也好,一层窗户纸,迟早是要点破的”
    “窗户纸?夏大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玉鸣说的时候,不觉脸上又飞过一抹红晕
    夏薄栖看在眼里,说不出的失落,皇甫世煦能够和玉鸣倾吐一切,而玉鸣又表现的这般羞涩,说明二人之间早已不是当初在京城时那么矜持的朋友关系,他本来该为皇甫世煦感到高兴才对,却为何,内心里又有了那种隐隐的撕痛
    是他错了么,还是上天又一次的,在捉弄他,考验他?
    “误会什么?”夏薄栖换了一个温暖的眼神,“这样挺好,只是你要有心理准备,毕竟他是皇上,许多很简单的事,遇到他那里,或许就会百般周折”
    “我不明白,夏大哥?”
    夏薄栖再次笑了笑,“嗯,就比如说像现在这样,可能会经历许多意想不到的风险”
    玉鸣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道,“夏大哥,你也是皇上的朋友,你都愿意生死与共,那我也没什么好退却的,不过,我觉得你多虑了,其实玉鸣自己也有许多麻烦事,就算这回能平安,未来也很难说会怎么样,既然大家都是前程渺茫,不如过一关再想一关,你说呢?”
    “你说的没错,过一关算一关,或许我们天生运气好呢?对吧,善赌的玉姑娘?”
    玉鸣也笑了,她记得和夏薄栖大闹赌场,然后躲进人家院子里柴棚的那尴尬的一夜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又刺激又兴奋,大概以后也没机会再来一回了
    说话地功夫高士煦和郎宣各自扛了不少木条和树藤上来累地汗流浃背然后在夏薄栖地指点下总算勉强捆扎好了一副担架“这样就可以两个人抬了”高士煦得意洋洋“郎宣怎么样朕很体恤你吧!”
    “是三个人抬!”玉鸣笑道“小宣子你以后要怎样谢我呢?”
    “怎么这话听着这么别扭啊”郎宣嘀咕道“我都还得求皇上赏赐呢!”
    “嗯?”高士煦怒瞪郎宣“朕帮你抬人难道还要朕赏赐你?”
    “不不哎呀!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郎宣赶紧给了自己两嘴巴终于博得皇上和玉鸣放过了他
    三个人抬果然要省力许多虽说还是走一阵歇一阵但比起郎宣独个儿背地时候已经不知快多少倍将近天黑四人终于摸到了夏薄栖所找地那所小茅屋
    茅屋内有几张废旧地桌椅,打扫一下还能将就用地板也干净许多,至少住人没问题,桌子的抽屉里剩有一盒灯草和一截火摺,墙角还有一小罐煤油,取过旧灯盏,郎宣倒了一点油,将灯草浸了进去,这样,到了晚上就能点上油灯了
    而附近有一条小溪还有几颗野梨子树,这对于已经饥渴了两天的玉鸣他们来说,不啻重回人间般的感觉
    安顿好夏薄栖,依旧是玉鸣和郎宣负责去打水以及采摘些野梨,玉鸣对着溪水出神良久,她有种预感,这里距离密道并不算太远
    “天已经黑了,玉姑娘,我们还是赶紧回吧!”郎宣见玉鸣出神不明就里但他是绝不想在黑林子里多待的
    有了水和食物,大家都觉得精力恢复了不少夏薄栖又给伤口上了一道药,玉鸣看见,夏薄栖的金创药确实剩地不多了,如果断了药,这么热的天气,以夏薄栖的伤势,很难想象会怎么样
    “我很累了,想先休息!”吃完东西,玉鸣用水勺舀了瓢水,洗了把脸,然后走到屋内一角,席地而坐,“我今晚就睡这儿,没什么问题吧?”
    “呃”高士煦怔了怔,“那我们几个就出去吧?”
    “出去干嘛?”玉鸣瞪了他一下,“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皇上大人,您要是嫌不够舒服的话,可以睡那张桌子,当然,那张桌子能否支撑你的重量就很难说了”
    “呃,不是,我是怕姑娘你不方便,毕竟,毕竟”高士煦没好意思说下去,三个男人,哦,不对,应该是两个半男人和一个女人睡在同一间屋子里,彼此又没有东西可遮挡,成何体统嘛
    “昨儿你怎么不说这话啊,在那破茅屋的门廊上,该睡的不都睡了么?嘁!”玉鸣不屑一顾
    这话儿一出,夏薄栖和高士煦心里都直冒汗,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要让宫里那些文武大臣听了去,还不当场被她吓飞吓晕?
    只有郎宣窃笑不已,落得在一旁看笑话
    夏薄栖转头道:“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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