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员的故事- 第48部分

“我是十九岁以下国家队的领队艾美臣。”电话中传来一把稳重的男声。


“啊！是佛拉拿青年军的领队吗？不知道有甚麽事？”舒桦立即认真了起来。


“是的。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在打进了世青杯之後，决赛周将於四月中旬举行。我看过你的演出，觉得着实不错，再加上你有过两场代表国家队A队上阵的经验，我认为无论在哪一方面你对於我们都可以成为非常强大的协力。”艾美臣的声音继续说：“不知你会否愿意加入我们青年军，以夺取世青杯为目标呢？”


舒桦毫不犹豫地大声答应着：“这还需要考虑吗？始终是国家队呢！”


艾美臣笑了起来：“我只怕你不会将这种青年比赛当做一回事。”“不会的，只要有比赛我就想参加，而且越激烈越好……既然是国际赛事即使是十九岁以下，应该也是很高水准的，更何况我自己亦不过才十八岁罢了。”舒桦随意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艾美臣从未听过球员这麽说，心中不禁一阵犹疑，但他还是说道：“是这样吗？那太好了，不过还有一件事。”


舒桦忙问了句甚麽事。他之所以会这麽热心其实不难理解，上一次国家队的虚荣的确引起了很大的回响，走在街上也多了人认得他。而最重要是，舒桦极渴望比赛，他在佛拉诺已有三场联赛未能上阵了，这比起之前为了要特训时不一样，自己在球会显得有点无所事事，有点多余。艾美臣说道：“自从你由希腊回来转投佛拉诺，今天已是你第三场缺阵了，虽然是大球会，但我们对球员进行轮选主要还是透过看比赛来决定的，所以即使是预备组或球会B队也好，请尽量争取上阵机会，好让我能清楚你的状态吧。”


“这个我也非常明白，但却是无能为力，佛拉诺毕竟是太多好球员了。”舒桦无奈的说。


“因此我的阵中有很多都是预备组球员，并不是在佛拉拿甲组没有年青人，只是那些年青球员多数都是连後备都没有得做的，我宁愿选择预备组但有上阵机会的球员，好让他们掌握比赛感觉，保持状态。因此你可以和连度领队说说，为了保持状态，即使预备组赛事，也参加试试看。”


“嗯，我会尽量试试。”舒桦嘀咕着道。


“总而言之，我希望能将你带入青年军中，所以请努力。”艾美臣的声音显得蛮有诚意。


第二朝，黑洞众人回到球会展开操练。当他们透过加强兵力而使实力增强之际，训练亦比以前多了，因为他们现在的目标比季初鲜明得多，就是要重返联赛前半甚至上游位置，并且为下届参加欧洲赛事做好准备。


当西园走到球会大门前面时，看见一个金发美丽少女站在一旁向他打量。西园有些尴尬，向那女子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就要走进大楼，却在这时想起了些甚麽。回过头去仔细打量那位少女，认出了那双明亮的海蓝色大眼睛，问道：“你是舒桦的朋友吧？难不成你不知道舒桦已经搬走了吗？”


这个女孩正是雅莉丝，只见她踢着脚尖，半晌才抬头望了望西园：“你是西园直人吧？我们见过两次面。”西园点了点头，雅莉丝又说：“虽然十分唐突，但我所知道的足球员就只有你……我的意思当然是除了舒桦之外。”


西园笑了一下，问：“有甚麽是足球员可以帮到你的？只要我能做得到的话，因为我和舒桦可说是很不错的朋友。”


雅莉丝好像有些为难：“我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才逼不得以来麻烦别人……”又静了好一会，才再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请教我踢足球！”


佛拉诺现在的情况似乎很不乐观，使得体育新闻工作者都在密切注视着他们的动向。比荷活的年纪较大，伤患自然也较多，虽然以往很少影响到比赛但今次膝盖的积患要休养至少一个月才能复操；费拉拿就更是不用说，今季余下的赛事都不用上阵了；杜拉格斯的伤势仍有待检查，不过观乎他受伤被担架抬离球场之时那痛苦的表情应该不轻，暂时仍然不能走路；再加上卡逊吃了太多黄牌而要停赛两场，一下子有四名必然正选缺阵，对球会的影响实在很大。


“我们的球员在经过连番征战之後都显得疲累了。”佛拉诺的教练比亚拉（Biara）对领队连度说。


“下一个球季还要兼顾欧洲赛事，会更加辛苦的，这一点也挨不到，不能算是职业球员。”连度说。


“你好像又严厉了。”比亚拉有点奇怪的说。


“真的是这样吗？我却看到了佛拉拿足球的前景了啊！”


“好了，教你踢球也不是甚麽麻烦事，只因为你说得实在有些暧昧，好像和舒桦有点甚麽误会似的……不过我倒是没有所谓，如果你是认真的话，就拿下午的时间吧，”西园抱着双臂缓缓说道：“你是住在佛拉诺吧？只是要你每日跑来派斯特浦十分过意不去。”


“我想参加佛拉拿足球总会将在四月初举办的女子足球推广计划的考试。”雅莉丝正色说。


“我知道这个计划，听说好像会选取一百名有潜质的二十岁以下的女子进行三个月的训练。完成集训的成员可以直接加入今个暑假之後第一次举行的女子职业联赛呢。”


“就是这样，我想参加这个集训，但我从来未踢过足球……”


“距离考试还有一个月多些，怎样也是没可能吧？”西园对於雅莉丝的说话很不以为然，心里嘀咕不已。但雅莉丝很明显不理解足球：“我希望能够跟你学如何成为一个职业足球员。”


“这个……”西园不禁感到很为难，只好问：“你想打甚麽位置？”艾莉丝不假思索的说道：“我想打後卫。”


西园觉得十分惊奇：“通常不认识足球又或是初学者很少会喜欢打後卫，入球的前锋和策动攻势的中场位置最吸引，怎麽你会……”


雅莉丝甜甜的笑了起来：“我可不是甚麽初学者，我也是舒桦的女朋友吧。”西园脑海中好像闪过了甚麽，一时间却又捉摸不到，没好气地问：“你为甚麽会想踢後卫？”雅莉丝倒是答得很快：“因为舒桦也是後卫啊！”西园心中再次一动，又问道：“那你又为甚麽想踢足球，做职业球员了？”这一次雅莉丝笑得更甜了，答得更加爽快：“因为舒桦也喜欢踢球啊！”


西园一阵错愕，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过了好一会才说：“你不适合打後卫的，我劝你还是选择其他位置吧。”


“为甚麽？”雅莉丝立即问。西园告诉她说：“你虽然并不算特别矮小，但单论身材即使在同龄女人之中也显得太过单薄了，现在就算女孩子的比赛也很讲求体力化，尤以後卫更……”


“可是舒桦在你们男人之中亦算是比较矮的一个吧，他也很瘦削啊！”雅莉丝并不服气。


“你怎能和舒桦相比呢？不，根本就没有人能和他相比。虽然他的体型很不利，但他的力量却是无人能及，即使比他高大得多的男人也会轻易被他撞开，这是他经过严格的特训而操练出来的。”一把男声在二人身旁突如其来的响起，吓了二人一大跳，西园转头一望，却竟是积达。


“他的训练，我也……”雅莉丝似乎并不认得积达，只是自顾自地道。积达好像被执迷不悔的雅莉丝所激怒：“别说傻话了，他的训练不是常人可以挨得过的……嗯，或许再也没有别人可以完成也说不定，这亦是他最可怕之处。你认为他能入选国家队是侥幸吗？当然，舒桦本身的体质也是与众不同吧？否则如何能够……”说到这里，积达却说不下去。


西园不知道何以积达会出现在这儿，而且对他们的对话这麽有兴趣，以眼色示意询问，但积达却并不望向他。


沉静了一会，西园才说：“如果你是认真的话，就放弃你那天真的想法吧。”说着，微一耸肩：“你大概很喜欢舒桦吧，可是凭这样就想考入集训营太也儿嬉了。既然你来找我，我一定会尽量令到你的实力提高的，你就相信我吧。”


“你为甚麽会爱上足球？”加菲躺在舒桦的怀里，一边把弄着遮蔽二人身体的被角一边问。


“呀～我也不清楚了。当我第一次去到西班牙的时候，看见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都在踢足球，我也就和他们一道玩。本来是漫无目的地来到欧洲，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兴趣，於是就以足球为目标四处去流浪。久而久之，真的深深爱上这玩意。”舒桦轻抚着加菲的秀发说道。自从那一次和雅莉丝上床之後，舒桦都没有兴趣和她再有关系。带有责任的性爱极其量只是一种负担，即使那一次也是雅莉丝主动暗示。所以当他今天觉得有需要的时候，选择了到访加菲的家。而加菲感觉到他的意图，倒没有任何拒绝。


加菲寝着舒桦的臂弯问他：“你现在觉得很开心吗？”


“当兴趣转化成职业时，由随心所慾地干变为不能不干，可能会很疲累甚至感到讨厌，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仍能维持那种乐趣的话，那意味着你找到一份不能再好的职业了，工作娱乐成为一体……我可说就是找着这一种职业，至少现在是这样，将来一段时间之内也会是这样。”


“你会参与世青杯吧？”加菲把头抬起，凝视着舒桦问。


“一定会的。我和领队连度先生谈过，原来青年军的艾美臣先生也打过电话给他，连度领队答应会给我比赛机会，预备组也好，友谊赛也好，我很快就可以比赛了。”舒桦说到比赛，双目几乎发光。


“真的这麽想比赛吗？”加菲取笑道。当然了，现在的舒桦虽然已经改变了许多，尤其在能力和意识方面，但说到底，对於足球的热诚非旦没有丝毫减退，相反，随着所面对的比赛越来越激烈，亦越来越高涨。他当初加入职业球会，也不过是为了可以继续尽情地踢球，到了今天心态仍是一样没变，国家队也没有甚麽分别。“不过你真的好帅啊！那是世界了。”


“世界？”正幻想着比赛的舒桦给加菲的说话刺了一下。


“对啊，”加菲翻了一个身用胸脯压着舒桦的胸膛，双擘圈住他的颈项：“你站在足球的最高峰，以世界为舞台表演自己和列强争霸，我真的好羡慕啊！”


舒桦的心彷佛又被刺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些甚麽但又捉不着，抓不住。


佛拉诺阵中继续传来了坏消息，球队灵魂兼後场指挥官，队长沙连斯经过连年征战最近的身体状况亦不太稳定，尤其他的踢法有时也十分硬朗。因此球会安排了他去瑞士进行一次详细检查而要缺席这一场对星队的重要比赛。因为一来佛拉诺在联赛榜上的积分仍有些少本钱，二来领队对自己的後备阵容极有信心，三来佛拉诺球会高层深明球员才是他们最重要的财产及资源的道理，所以并没有要求沙连斯在状态不足之时勉强上阵，以免弄巧成拙，对球队和球员做成了不可弥补的永久伤害。


但他们万料不到的是在球赛之前两日沙连斯刚离开之後，守门员斯诺竟然在一次操练中翻身扑波时扭伤了足踝要倦勤最少一个星期；而感冒病症又突然在球队内传播，惹上了又较严重的正选球员有思朗高和西度，令到缺阵的人增加至八个。


因此，这场比赛的首发球员名单有很多都是平时较少出场机会的。其中副选守门员是16号布轩伦（Bohinnen）；左闸仍是施蒙尼，他也是今天的队长；两名中坚分别是6号罗拔积臣和4号阿尔拔，阿尔拔以前曾是球队正选，但随着本来司职中场的沙连斯堕後便坐到了後备席之上，廿六岁的罗拔积臣是球会的青训产品，质数不错，还曾经是青年军的成员之一，但碍於球队之内太多好球员，所以一直争取不到正选位置；右後卫还是最近几场赛事中代替费拉拿13号的辛斯；中场两翼有左边8号沙治；与及暂时转打右边的19号迪费路。


中间方面为了填补西度的空缺，领队连度由预备组提拔了十八岁新秀朗哲尼（Rongine），他以後将穿起15号球衣正式成为甲组一份子。此子和早达二人是佛拉拿青年军的中场主力，亦是往年预备组最佳球员，今季也有出色表现，作为中场但预备组赛事的入球数字却能暂时领先。他在预备组和青年军中有很高的评价，广泛被认为是佛拉拿继卡尔轩斯之後另一个天才，最近更被选入二十一岁以下国家队中，是青年军中唯一一个球员有此荣誉。他的表现非常淡定，有大将之风，球技很是实际，在佛拉拿足球界早就有要求把他升上甲组的声音。


当比赛前两天连度和朗哲尼并肩出现在佛拉诺甲组队的练习场地时，引起了球员和在训练场外守候的记者一阵不小的哄动。


“各位，为了舒缓兵源短缺的问题，我决定从预备组提拔朗哲尼上来，以後大家要好好合作。”连度对大家说道。


“你终於也上来了。”比荷活和这个十八岁的年青人握手说道。杜拉格斯扶着拐杖，有点举步唯艰的走上前：“你的表现我们一向知道，都在讨论领队何时才会做出这个决定。”连度笑道：“我原本就打算让他完成在世青杯的使命後，最迟下一个球季开始前就会拉他上来的了。”


施蒙尼也抱着双臂说：“西度不在的今天，我们的中场就交给你了，你绝对不比西度逊色。”杜拉格斯哈哈大笑：“是更出色才对！”


回到阵容选拔之上，另一个中场位置则是由加盟後首度派上用场的7号舒桦出任，将他放在中场是从没有人嚐试过，即使修顿和艾和卡特也没有想过，他将会嚐试新位置在中场负责防守，和朗哲尼组成一条既年轻、充满活力而又刚柔并重、攻守皆宜的中场线。


“舒桦，你也知道今日我们的正选阵容受到严重打击，不过我们的防线还可以应付，中场却维持不到了，”连度在决定阵容前曾对舒桦说：“我想把你放到中场，负责的仍是防守，来加强对星队的拦截，可以嘛？”


舒桦想起雷素曾经说过有关防守中场的事，虽然对自己的信心不大，但还是想试一下。


至於前锋方面24号的思朗高会带病上阵，和他合作的是21号的却沙。


结果一班正选球员就只有施蒙尼、沙治、费迪路和抱恙的思朗高能够出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