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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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军魂-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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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拢双臂硬挡这一脚,同时大为奇怪,这一脚的踢法是泰拳中穿心腿的招势,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嘭”随着劲气交击声,血气翻滚的我如愿以偿的顺力滚到了一株小树旁,手一抄,一柄并时用来练习的竹刀拿在了手中,这里毕竟是我居住了十多年的家园,地理环境要熟悉的多,事情果然如我预料一样,那个老者不但没有出手,还稍稍后退了一步,低声赞道:“好。”

也不知道他称赞的对象是我还是那个黑衣蒙面人,从老者的行为来看,好象只是一场武道的切磋,但,这两个黑衣蒙面人却分明一副要命的架式。

此刻那手舞软剑的黑衣蒙面人已追杀而到,舞动的软剑在他手中就象灵蛇一样发出“哧哧”劲气之声,这一手在武学中有个名谓叫“抖花”,没有十年左右的功力是练不出来的,不过此刻我一刀在手,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连家刀诀中的“燕子飞”随着我弓步踏前的姿势流星陨地般的劈向软剑柄下的三寸处,那里是软剑最不易着力的地方,纷乱的剑花划破了我的衣衫,手持软剑的黑衣蒙面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极力变幻着手法,但最后还是让我实实在在的一刀劈中了目标。

被竹刀劈中的软剑一下就飞上了半天,丧失兵刃的黑衣蒙面人呛啷后退着,持剑的右手虎口开裂,鲜血流淌,此时他门户大开,只要我跟进一刀定能夺取他的性命,但我并没有发出这一刀,而是收刀运势,盯视着赶来支援的手持短匕的那个黑衣蒙面人,这个人的每一招每一势都有一种血腥杀场厉练出来的杀气,刚才差一点要了我的性命,相比而言,我更原意让他吃点苦头。

那黑衣蒙面人奔行到我身前丈许处便不敢再向前了,此刻的我看上去就象一张弯弓待射的利箭,浑身上下充满了让人心寒的张力,在我眼光注视下的咽喉处,竟情不自禁的产生发麻、发冷感觉。

“好刀法,难怪连老弟在临死前向我推荐你呵。”老者适时的走出了阴影,踏入我和黑衣蒙面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因为他的突然加入消失于无形,我收刀回立,一边震惊于老者功力的深厚,一边暗暗琢磨他究竟和师傅是什么关系。

我打量着此时站立在昏暗灯光下的老者,笔挺的腰板,一张不怒而威的国字脸,黑白相间的头花极为精神的在头上竖立着,使他看上去至少比师傅要年轻十岁,我惊讶的发现他身上穿的竟是一袭军服,显示的军衔竟是中将。

“三十年后才得到故人的消息,可恨已是天人之隔不能一晤,冒昧相试很是有些鲁莽了,还望贤侄你不要见怪。”老者温和的道,道歉的言辞却没有道歉的态度,我不禁有些悻悻然,刚才如果不是我反应快,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这两个是我的徒弟,见个面吧,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那个手握软剑的黑衣蒙面人一边走过来一边把头套取下,露出了一张颇为苍桑的脸:“我叫常杉,陆老弟好深的内力呵,我竟连你一刀都挡不住,真是白练这么多年武功了。”手中的软剑递了过来,整个剑身呈麻花状,可以想象出当初交击时力道的强猛。

“常兄太客气的,其实我只是一时侥幸而已。”这常杉言辞爽朗,使我不禁大起结交之心,我把目光投射到另一个黑衣蒙面人脸上,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这个出手凶狠、招招夺命的家伙是怎样一个人物,想不到随着头套的摘落,我看见的竟是一张女孩子明洁秀美的容颜,齐耳的短发,岁数在二十二、三岁之间和我差不多大,大大的眼睛配着一张樱桃般的小口,微黑的肌肤衬着甜美而明朗的笑容竟让人情不自禁的为之欢快起来,这,这,这就是刚才那个下手狠毒的黑衣蒙面人么,我陷入无比的困惑之中。

“我叫李小婷,你叫我小婷好了,陆师兄你很利害耶。”女孩俏皮而大方的向我伸出手来,我怔忡了一刻后才连忙伸手回握,不是我没见过美女,而是象这种类型的美女我真的很少遇见。

看常杉和李小婷一个毫不客气的称我为老弟,一个张嘴就喊师兄,我便知道我的资料早已被他们了解的一清二楚,但,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今日对你来说有着太多的疑问,但这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你明天拿着这个到总参部特种部队作战处来找我吧。”老者看着我的目光有着一份殷切的期待,他在我手中放下了一块金属牌,然后领着常杉和李小婷转身而去,这时我才发现在前方百米的隐蔽处停放着一辆喷着迷彩色泽的越野车,看来今夜的酒真是喝得有点过头了。

我猛的想起了什么,向他们叫道:“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可不一定有功夫去呵。”

“不论多晚,我都会等你。”杂在老者低沉有力的回答中的是李小婷那清脆的笑声:“陆师兄你可真逗呵。”

第三节

当第二天上班,面对冯文山那双阴冷的眼睛,我就明白这个月的奖金肯定是泡汤了,我忽然感到了一阵莫名的腻烦,昨晚的刀光剑影还在我脑海中不时闪现,那种热血澎湃的感觉真得很美好,也许那才是真正适合我的世界。

周娟担心的看着我,我知道我的脸色没有往日的明朗,但我不想让这个温柔的女孩为我担心,还是抬头对她笑了笑,看着我的笑容,周娟的脸红了起来,娇羞的低下头去,样子极为可爱。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娟挤到了我坐着的桌子上,一边趁人不注意把她碗里的肉菜拔到我碗中,一边柔声道:“我不喜欢吃肉,你帮我吃了吧。”

不喜欢吃肉为什么还要从家带肉菜呢?我看着脸在我注视下又开始渐渐变红的周娟,心头涌起一阵热浪,最难消受美人恩,让我拿什么来回报于她,以我现在的条件我又如何能使她过上幸福生活呢。

忽然间我有所决定,我对周娟道:“下午的班我不上了,我要办点私事去。”

在周娟迷惑不解的眼光下,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绝决的快步走出车间的大门,幸福只能靠自己来追寻,我不知道面对我的将会是什么,所以我现在无法向周娟做出任何保证,但我会用尽我的全力来争取的。

总参部的值班卫兵在验看金属牌后,还打了电话加以证实,最后是特种部队作战处下来了一个中年文书才把我领了进去。

“你就是董老看中的那个年青人?”一路上中年文书上下打量了我好几遍,我知道瘦高的我看上去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如文弱书生一样脆弱,这种被人小瞧的情况我已经遇上许多次,所以微笑着没有丝毫在意,但我的笑容在中年文书的眼里越发显得高深莫测起来。

“我知道你会来的。”董老看着我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道:“你师傅在临终前知道我这里有一项极为危险的任务,所以他写信向我推荐了你,经过昨晚的初步测试,我也觉得这个任务挺适合你,当然,你还要接受新的考核,能不能最后通过还要看你的表现。”

“你和我师傅究竟是什么关系呵?”昨夜就横亘在心头的疑问终于问出口来,毕竟这是这件事发展的本源。

“我和你师傅连泰呵,应该说得上是三十多年前的生死之交吧。”灯光照射在董老的脸上使他的每一根眉毛我都看的一清二楚,这个身材矮小却有雄狮一样威慑力的老者在这一刻,脸上浮现出极为深沉的痛苦:“后来因为一些误会使我们断了彼此的音信,如果不是因为他临终前的这封信,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情况呢。”

一些误会?是什么样的误会呵?竟会发生在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中将和一个死后火化都需要借钱才能完成的病老头之间,虽然董老说得很平淡,但我能体会到那份沉重,我站起身来,仰然道:“我想我师傅最后也没有原谅你吧。”

“是的,我想他最终也没有原谅我,但这并不影响他向我推荐你。”董老冷冷的注视着我:“因为这份任务关系到我们的祖国在世界上的声誉,我们俩之间的恩恩怨怨在这个大前提面前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是董老最后的这句话把转身欲走的我留了下来,祖国,这是一个无比神圣的名字,是呵,为了它,还有什么心灵的委屈不能承受呢,我忽然间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渺小。

“能把这份任务的内容说给我听听么?”我坐了下来,轻轻的道。

从1982年开始,中国成立的特种部队就开始参加世界各国特种部队比武大赛,该赛事每三年一届,参加者都是各国特种部队中精英的精英,因为他们的发挥代表着这个国家特种部队军人的整体素质,参赛的项目由射击、搏斗等系列任务组成,中国在每一届比赛中都取得的极佳的成绩,特别是最近这两届,都获得了冠军的头衔,使中国特种部队军人一时间成为各国军人交口称赞的对象,大振我国军威,这使美国新近掌握实权的鹰派份子大为不满,特别是新上任的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他认为这大大丢了美国军方的脸面,责成美国特种部队联合署,一定要把这份丢失的面子找回来。

美国特种部队联合署署长霍德尔将军认为,中国军人之所以能在历届比赛中取得优秀成绩,那是因为比赛的项目过于保守、陈旧,根本就体现不了血腥战斗的真正残酷性,这样的胜利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于是,他亲自参加设计了一套叫“最后的军魂”的比赛计划,并邀请中国、日本、俄国、英国参加。

比赛的内容是每个国家只能派一男一女(因为现在各国都有大量的女特种兵出现,所以有了女性选手的位置)两名选手出战,岁数不能超过二十五岁,先是游过十公里的海峡,在一个丛林荒岛上,夺取一个藏有机秘文件的小盒,并把它带回自已一方的大本营,在比赛中,不允许使用任何枪械和机械加以辅助,每人只能携带一件刀或匕首类的冷兵器,因为比的就是对原始工具的应用,但可以杀人,用任何手段杀死对手都是允许的,所以参赛者必须有着随时会死亡的觉悟。

第四节

“你师傅把你在西双版纳丛林和赤哈尔沙漠的历练笔记也寄给了我,我还要多谢你帮我杀了吴刚、郭少龙这两个持枪强劫犯呢。”董老看着我微笑道,我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吴刚和郭少龙是我在历练过程中遭遇过的最强大的对手,加上那时我的武功还没有大成,使我们之间的对阵充满了惊险,最后可以说是因为运气在我这边所以才获得了胜利来形容其中的侥幸,师傅在我的历练笔记中给我的点评可并不是用的多光彩的言辞呵。

“你有丛林作战的经历,而你所修习的连家拔刀诀是冷兵器中最具实战威力的一种功法,所以我的看法和你师傅的看法一样,认为你是这次任务的最佳人选,当然,你还必须通过新的特训和考核。”

“好,我愿意参加特训和考核。”沉吟片刻后我站起身来,此刻我已恢复了惯有的冷静,盯视着董老的眼睛道:“是不是我有可能会丧失性命。”

“是。”董老亦回视着我的眼睛,用坚定不移的口气道:“整个比赛过程极端危险,所以我们决定就是在特训和考核时,也要采取真刀真枪的方式,你甚至可能连比赛的资格都没获得就丧失性命。”

“那么,能不能给我点钱,我现在欠着一屁股帐呢,我必须把这些帐还了,才能安心的投入到新的战斗中去。”我大声道,我现在真得很穷很穷呵,这可是我最实际的困难,脑海中却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周娟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对她的情意我又如何来弥补呢,心头一片茫然。

董老看着我哑然失笑的道:“这是我听过的最没有道理的要钱理由,不过,甘心为国家献出生命的人国家也不会亏负于他。”他从桌上拿起一张支票递给我道:“给你两天时间去处理私人事情,第三天早上六点准时来报到,现在我让小婷领你去熟悉一下作战处的特训环境。”

趁着董老按唤人铃的空隙,我偷眼瞄了一眼支票,是,是,是二十万呵,这可是一笔我做梦才能拥有的庞大财富呵,从某种意义来说,这就是我的卖命钱呵,我要在二天之内把它花了,否则,如果我死了,我岂不是亏大了。

随着铃响进来的却是肩扛中校肩章的常杉,他向董老报告道:“刚才四区三小学出现越狱歹徒劫持学生为人质事件,要求给钱、给饭、给车,小婷扮演成女服务员正要和歹徒接触呢。”

“哦,小婷出任务了,那我们就一起去中控室看看情况吧。”董老颇为兴趣的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我把支票塞到口袋里也跟了上去,我也想看看昨晚在我印象中颇为矛盾的女孩在劫持人质这类突发事件中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中控室的墙壁是由多台电脑监视器组成的,从各个角度照射着在宽大的教室一角,一个脸上留着一条刀疤的中年人抱着一个十一、二岁小男孩,他一手搂住小男孩的腰,一手握着匕首横在小男孩的脖子上,而他的脑袋则躲藏在小男孩脑袋的后面,不时露出的一双眼睛却凶光四射,小男孩给吓得近乎痴呆状的直哭,却又不敢大声,因为那只匕首几乎是贴着肉横在咽喉处的。

“这小子叫段玉虎,是银行抢劫犯,从北监越狱出来的,我们的阻击手上去了三个,但这小子太精了,和孩子贴得太近,根本无法下手。”常杉向我们介绍道:“看,小婷出场了。”

其实不用他说我们也注意到了,打扮成刚参加工作女服务员样子的李小婷出现在屏幕上,她捧着一张盛着车钥匙和盒饭的盘子,甜美的脸上显示出一份稚嫩和害怕,浑身仿佛都着一种颤粟的紧张,那份表情是如此的真实,连我都不禁为她担起心来,这是昨晚那个对我下黑手、捅刀子的女孩么,搞错了吧,不过转眼间,却从另一个屏幕上看见在她的脑后绑系着一柄小手枪。

段玉虎显然也被李小婷的外表所迷惑,神情有所放松:“端过来,把盘子端过来。”段玉虎吼道,想不到窃听装置传输性能这么好,在中控大厅里的我们都能感觉到段玉虎语调中的那份亢奋。

李小婷脸上露出犹豫和害怕的神情,绝佳的表现呵,如果她去拍电影一定能成为明星的,我这样感叹赞赏着,却见那段玉虎见到李小婷的表现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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