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脱手而出如同离弦之箭，眨眼间便没入到灌木中。
“啊……”
不过让卓羽寒始料未及的是没有想象中野兽受伤的怒吼声，相反居然传出一声女孩的叫声。听声音，女孩年纪应该不大，而且被卓羽寒弹射而出的石子击伤了。
“嗯？不是野兽，是人？”
卓羽寒闻声，一脸的错愕。什么人会半夜三更的在这大山深处走动？虽然不是野兽，但是卓羽寒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脉中，半夜三更出现一个女孩，这根本不合乎常理。卓羽寒可不相信是迷路之人，在这野兽遍布的深山中，一个女孩迷路，早就被野兽吃掉了，还能活到现在？
“什么人？出来！”
卓羽寒将锄头拿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近灌木丛。此时发生的事有些蹊跷，谁知道里面除了人还有什么？就在卓羽寒缓缓境界灌木的时候，灌木丛里面突然动了起来，那人似乎在逃跑。
卓羽寒又岂会让他如愿。此时也顾不得危险与否，直接拔开灌木丛便追了过去。那人似乎被卓羽寒伤的不轻，慌乱之中胡乱奔跑着，速度并不快。卓羽寒施展苍竹掠影的轻功身法，很快便接近了那人。
“站住！别跑！”
由于夜色太深，月光太微弱，这灌木丛又比较浓郁，卓羽寒看不清楚那人的样子，隐约间感觉应该是个身材矮小的小女孩。确定只是个女孩过后，卓羽寒便不再紧张，双脚一蹬地，施展除了苍竹掠影中的苍竹凌霜，身体如被寒霜厚雪压弯腰的竹子弹射而起，在半途右脚蹬在一棵树干上借力，身体再度加速，一下便落在了女孩的前面，挡住了去路。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卓羽寒厉声问道。女孩果然不高，仅仅只到了卓羽寒的肩膀处，不过由于夜色太深，看不清女孩的面貌和衣着。面对卓羽寒的厉声质问，女孩却是不出声。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卓羽寒只好又一次问道。女孩依旧不答话。卓羽寒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怒意，伸手对着女孩抓了过去。女孩急忙往后退，一不小心滑倒在了低下。
“嗯……”女孩口中发出一身闷哼，声音有些痛苦。女孩的声音十分柔弱，细如蚊语。
“你受伤了。是被我刚才打伤的么？跟我来吧，我帮你包扎下。”
卓羽寒收回了右手，心里有些不忍和同情。这应该是柔弱的个迷路小女孩，看见自己生的火便悄悄走了过来，又不敢靠近，却被自己当成了野兽击伤。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在这野兽遍布的山林中生存下来的。
卓羽寒说罢，又伸手去牵女孩。不过女孩对于卓羽寒却有种本能的畏惧，见卓羽寒伸手过来，急忙往后缩。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卓羽寒说道此处想到她不正是被自己所伤么？于是又柔声道：“刚才很抱歉，我以为是野兽袭击，所以才对你出手。你一个人在这森林中很危险，你应该是卓阳城中的人吧。我是卓家的子弟，明天就带你出去寻找你的家人。”
卓羽寒无奈，只好说出自己的身份。在整个燕宁郡，卓家乃是第二大家族，名声在外，想必女孩也听说过。不过女孩依旧不不为所动，只是将身子蜷缩起来，也不说话。
“你是害怕我吗？放心，我不会再伤害你的。你饿了吧，我给你吃的。”
女孩一言不发，卓羽寒心里有些不耐起来，不过将一个女孩扔在这荒山野岭，置之不理，也决非君子所为。只好耐心的说服，并掏出身上的干粮递了过去。女孩将脑袋埋在双膝之间，不理卓羽寒递来的干粮。
“好吧。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我就在刚才的地方，要是想通了，就过来找我。”
卓羽寒将干粮放在女孩身边，往回离开了。自己该做的都做了，怎么选择是她自己的事。就在卓羽寒刚刚离开，女孩将脑袋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干粮，深深的望了一眼卓羽寒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神色。
对这一切卓羽寒自然不知道，缓缓走回原地，再度盘膝坐下开始修炼灵龟六字吐息法。过来半柱香时间，前面的灌木中又传出轻微的脚步声。
“想通……啊！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卓羽寒睁开眼睛，刚想问女孩是否想通了，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赤裸的身体。女孩身无寸缕的走出灌木，手中还拿着卓羽寒留下的干粮。卓羽寒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刚才夜色太深，自己倒是没有注意到她没有穿衣服。突然间想到非礼勿视的道理，赶紧闭上眼睛。当年自己就是因为无意间看了卓慕烟的身体才导致了后来二人之间的闹剧。
“你……你赶紧将衣服穿上。”
卓羽寒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衣扔了过去。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但是脑海中却是不断闪现刚才那惊鸿一瞥所见的景象。长长的头发显得十分凌乱，身材虽然不高，但是却很匀称。女孩身体娇小玲珑，但是胸部却异常的大，比卓慕烟的都要壮观。卓羽寒暗自纳闷，怎么会这么大呢？看她的年纪应该也只有十三四岁吧。
一想到卓慕烟，卓羽寒脑海中女孩赤裸的身影又变成了卓慕烟那高挑挺翘的身影。两个同样赤裸的身影不断在卓羽寒脑海中闪现，晃动。一个娇小玲珑，胸部饱满，一个高挑挺翘，玉腿修长，浑圆玉润。
卓羽寒甩了甩脑袋，将这些杂念快速的压下去。出声问道：“你穿好了吗？”
“……”女孩不答话。“说话啊，你穿好衣服了吗？”卓羽寒只好耐着性子继续问。卓羽寒虽然年仅十二岁，但是由于修炼武道的原因，身体发育得很早。在天爵大陆，男子十六岁即可成亲，女子十四岁便可嫁人。他可不想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来。
“嗯。”这次女孩终于弱弱的嗯了一声。卓羽寒闻言，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心里无奈之极。女孩虽然矮小，但是卓羽寒穿的是一件短衫，只能将女孩的上身和下体遮住，一对浑圆的玉腿映着火光显得格外耀眼。
“你过来，我帮你包扎伤口。”
卓羽寒看见女孩手臂上不停的在流血，将整个手臂染红。对着女孩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让自己看看那伤势。女孩闻言，身子一动，却又有些犹豫，一幅胆小害怕的样子，倒是有些惹人爱怜。
“过来啊！别害怕。”卓羽寒又招了招手。心里却是暗自苦笑，弄了个累赘在身边，不知道自己此举是对还是错。在这荒山中，自己自保有余，但是带着一个柔弱的小女孩，恐怕就难以顾得周全了。
女孩终于缓缓迈动了赤脚，踩着细碎的莲步缓缓走了过来。“坐下吧。”卓羽寒拍了拍身边的石头，示意女孩坐下。
女孩走到近前，卓羽寒才终于看清楚女孩的面貌。豆蔻年华，一张脸蛋脏兮兮的，但是隐约间可以看出长得十分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似乎有着光芒在闪动，秋波流转。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眨眼之间，眼中似乎有着勾人心魄的妩媚。小巧的琼鼻显得十分可爱，樱桃般的小嘴紧紧抿着，似乎在忍受着痛苦，显得楚楚可怜。
“咳咳……”卓羽寒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女孩未穿衣服赤身裸体的一幕。只好干咳两下缓减尴尬的气氛，然后轻轻握住女孩细嫩柔软的手臂。入手滑腻，细润如脂，让卓羽寒心神摇曳。石子应该是被灌木卸去了不少的力量，只是将女孩的手臂打破，并未伤及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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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小夜
看着女孩血流不止的的细嫩手臂，卓羽寒赶紧定了定神，将杂念抛出脑海，细心为女孩包扎。卓羽寒一边将几味止血的草药放入嘴中嚼烂，一边封住女孩手臂上的穴位，以免失血过多。女孩开始被卓羽寒握住手臂，心里一颤，脸上浮现两朵红云，只好把脸侧向另一边。
渐渐的女孩也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对自己没有多余的动作，这才转过脸来，仔细的看着认真包扎伤口的卓羽寒。映着火光，卓羽寒那一张略带稚嫩的脸庞上满是认真仔细的将嚼烂的草药敷在伤口处。
“嗯……”草药触碰伤口，一阵疼痛感传来，女孩忍不住哼叫了一声，蛾眉微蹙，咬紧了红唇。
“疼么？忍一忍就好。”卓羽寒抬头问道。女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却是不说话。
“呵……”卓羽寒知道女孩性格内敛害羞，不肯多言，轻笑一声，将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块包裹住女孩的手臂。做完这一切，卓羽寒才拍了拍手说道：“没事了，这草药很好，应该不会留下疤痕。你别担心。”
“嗯。”女孩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呵呵，不用给我说谢谢。举手之劳而已，况且这伤口还是被我弄出来的。”
卓羽寒猜到女孩是不好意思开口道谢，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女孩闻言，脸上浮现一抹嫣红。“你要吃东西吗？”卓羽寒又将干粮递了过去。
女孩不答话，只是摇了摇头。对此卓羽寒真是毫无办法，只好将干粮收起来。若有所思的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荒山野岭中？”
“我……我没有名字。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女孩想了片刻，樱唇微启，弱弱的回答道。
“哦？没名字？那你家住哪里？父母何在？”卓羽寒以为是女孩不愿意回答，只好换个问题。“你告诉我，我送你回家。这山中很危险的。”
“我没有家。也不知道父母是谁？”女孩还是用一如既往的语气回答。
“怎么会没有家？难道……难道你是孤儿？”卓羽寒皱着眉头问道。“嗯。”女孩点了点头，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爱怜。
“呵，我现在也算是个孤儿。家道中落，有家似无家，我们倒同是天涯沦落人。”卓羽寒想到自己险些被逐出家族，父母生死不知，有些意兴阑珊的笑了笑，随即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去哪里？我送你出去，这山中很危险的，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我……我……”女孩低垂着脑袋，捏着衣角，欲言又止。
“你什么？有什么就说吧。”卓羽寒耐着性子问道。
“我以后可不可以跟着你。”女孩勇敢的抬起头来，小声的问道。“当然可……等等，跟着我？你什么意思？”卓羽寒刚想答应下来，自己本来就打算带着她，然后找地方安顿，不过转念一想，女孩的话似乎别有深意，语气一转问道。
“我没地方去了，可……可不可以一直跟着你。”女孩吞吞吐吐的说道，声音有些柔弱，细如蚊语，要不是卓羽寒耳力惊人，还真听不清楚。
“这……这恐怕不行。”卓羽寒有些无奈的说道。开玩笑，自己还是戴罪之身，哪里有资格把这女孩领回去？况且祠堂重地，家族中的人未经许可都不得入内，更何况这个身世不明的女孩呢。
“哦。”女孩闻言，失落的低下脑袋，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其实，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乃戴罪之身，没资格将你带回家族。说不得哪天我就被逐出了家门，到那时，你又怎么办呢？”看见失落的女孩，卓羽寒心里没由来的一软，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啊！”女孩似乎抓住了希望，急忙抬头仰面说道。此时卓羽寒才发现女孩哭了，满脸的泪水，梨花带雨，那双充满了魅惑之力的眼睛中不断溢出泪珠，惹人疼爱。
“哎……”卓羽寒闻言只能报以苦笑。这也是个身世可怜的女孩啊。一个人流落在这荒山野岭，说不得哪天就葬身野兽的腹中，见死不救似乎不是君子所为，也不符合卓羽寒的性格。
“这样吧，我先带你回去。若是老祖宗同意你居住，那你就留下来。如果他不同意，我也会托人帮你在卓阳城中寻一户好人家，让你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不至于流落街头。”卓羽寒想了片刻，心里拿定了主意，想必自己开口求老祖宗，即便不能破坏族规留下女孩，但是让老祖宗出面命人为她寻一户人家安身却没有问题。
“多谢哥哥！”女孩破涕为笑，用脏兮兮的手背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哥哥？”卓羽寒闻言一愣，哥哥？说不定自己年纪还没有她大呢！卓羽寒因为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和三个月的苦修，无论是心智还是身体都和成年人一般无二，故而女孩叫她哥哥。“你多大年纪了？”
“我不知道了。”女孩仰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你失忆了？”卓羽寒若有所思的问道。
“不知道。或许是吧！总之以后我就跟着哥哥了。哥哥不要丢弃我，好吗？”女孩紧紧抓住卓羽寒的手臂，哀求着说道。
“呃……好！”卓羽寒此时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好先安慰着她，走一步算一步了。“既然你没有名字，那我帮你取个名字吧！”
“好啊！好啊！多谢哥哥。”女孩似乎也不再像原来那般羞涩害怕了，听闻卓羽寒要给自己起名字，欢呼雀跃的应道。
“嗯，我们是在夜晚相遇的，不如就叫小夜吧！小夜，这名字你喜欢么？”卓羽寒略微沉思，便取了个极为普通，但是却有意思的名字。
“小夜……小夜。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哥哥叫什么？”女孩暗自念了两遍，十分高兴。
“呃……我叫卓羽寒。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羽寒。”“小夜喜欢叫你哥哥。”
女孩很快便接受了自己的名字，站起身来，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小夜要睡觉了。”
“呃……那个……小夜，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晚上容易着凉。”卓羽寒发现自己有点控制不住想仔细看看小夜了，不过脑海中却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也不能让这个纯洁的女孩看出自己的窘态，只好找个借口。
“小夜不喜欢穿衣服。小夜习惯的，不会着凉。”小夜走到卓羽寒面前问道：“哥哥，你干嘛把脸转过去了。咦，你怎么脸红了！”
“……”
卓羽寒一阵无语，抬眼就可以看见小夜的私密地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然后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这丫头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挑战自己的忍耐极限么？再这么下去自己就要疯掉了。”卓羽寒在心里暗道。不过却不敢再多看，害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做出什么禽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