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京办主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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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主任2-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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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振东失落之余,也暗自高兴,因为毕竟林大可被双规了,自己一下子排在了夏闻天的后面,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使你林大可能侥幸翻身躲过此劫,你被双规过,也不适合再做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了,很可能调任省里某厅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何振东觉得应当去一趟北京了,他想到了北京的牛老。
    牛老是黄梦然介绍何振东认识的,在“海里”做保健医,在中南海工作的人都称自己在“海里”工作。牛老前后给三位首长做过保健医,不仅医术高超,而且在医学界德高望重,虽然已经退休了,但是仍然与“海里”关系十分密切。
    黄梦然认识牛老是通过大学的一位同学,这位同学在国家卫生部工作,黄梦然当时是东州市驻京办接待处处长,接待处处长的职责是驻京办工作的核心,不仅要笼络政治资源,还要笼络很多诸如教育、医疗等方面的重要资源,盘踞在首都的一流大学、医院,都是黄梦然公关的目标,无论是医疗,还是教育,都是最能在关键时刻体现其特殊价值的,要不然,领导的子女进京就学、家属生了病进京就医怎么办?
    当然,“海里”的保健医是炙手可热的双重资源,不仅医术好,而且能直接和上面说上话,黄梦然和牛老处出了交情,是因为黄梦然摸透了牛老的一个特殊的爱好,老人家喜欢收藏三寸金莲,几双小鞋送去,两个人就成了忘年交。
    何振东也喜欢收藏,但他和牛老不同,他是什么好收藏什么,只要是好东西,都在他的收藏范围。何振东对自己的爱好颇为满意,认为收藏应该成为所有领导干部的雅趣。
    但是,尽管何振东爱好收藏,人们大多送的还是青瓷、玉石、书画、金佛,没有人送他三寸金莲,还是第一次在北京贵宾楼请牛老吃饭时,才知道世界上还有人喜欢收藏三寸金莲。从那时起,何振东就让黄梦然想办法淘换一双明清时期的三寸金莲极品送给牛老。
    为了这双小鞋,黄梦然跑遍了大半个山西,因为缠足之风曾蔓延大半个中国,尤以山西为最,并有“从来脚小说山西”之说,而山西又以大同为最。
    相传从明代正德年间至民国初,每年农历六月初六,大同都要举办赛脚会,也就是小脚展示会。评选时,只限于纤足,而不许窥视容貌,参加大赛的女子将一双小脚露出,由官员和专家依瘦、小、尖、弯、香、软、正等标准,进行品评,获得前三名者分别被冠以“主”、“霸”、“后”。何振东了解这些知识,还是上次请牛老吃饭学到的。
    黄梦然不负重托,搞到了一双明末清初的三寸金莲,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件古玩了,何振东和黄梦然商量,周末进京看望牛老。
    为了稳妥,黄梦然先行回京安排。
    晚上,黄梦然从北京来电话,说牛老听说何振东要进京看他,很高兴,何振东听罢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
    整整一宿,何振东都睡得很香,但是做了一夜的梦,梦见自己不停地往山上爬,山高得很,怎么也爬不到头,累得他气喘吁吁,周围传出许多讥笑之声,当他仰头看时,发现牛老在山顶上哈哈大笑地指了指他,一挥手乃下一双三寸金莲,他穿上后身轻如燕,竟然一步登了上去。
    何振东到北京直接住进了北京贵宾楼,之所以住在这里,是因为牛老喜欢吃贵宾楼的蟹黄翅。傍晚,黄梦然开车将牛老接到了贵宾楼的明园。
    包房内弥漫着古香古色的情韵,何振东找到了一种类似于昔日皇帝的尊贵感觉,地上铺着古朴雅致的图纹地毯,墙上装饰着松鹤墨画,花梨
木的明式家具配丝绸坐垫,透着绵绵古意,幽静恬然。
    牛老一向仙风道骨,颇有大医精诚的风范,一进包房,便爽朗地笑道:“振东,难得你还记得老朽爱吃蟹黄翅,特意从东州飞来让老朽饱口福!”
    何振东赶紧迎上去与牛老热情握手说:“牛老,您老是‘海里’的蛟龙,什么没见过,您这是给振东面子啊!”
    何振东一边说一边扶牛老坐在了上席。黄梦然向服务员示意走菜,三个人坐定,一边品茶一边闲聊。
    “振东啊,听梦然说,东州又出事了?”牛老一边用热手巾擦脸一边问。
    “可不是嘛,排在我前面的常务副市长林大可被省里双规了。”何振东佯装惋惜地说。
    “收了多少钱啊?”牛老抿了一口茶问。
    “听说是收了一串价值不菲的舍利子念珠,还是明代的。”何振东唏嘘地说。
    牛老咋着舌说:“我最近发现一个官员腐败的新动向,就是从‘俗贪’向‘雅贪’嬗变。”
    “牛老,什么叫俗贪?什么叫雅贪?”黄梦然纳闷地问。
    “‘俗贪’就是贪财贪色,雅贪就是贪古玩字画。就像明人沈德符《万历野获编》里记载严嵩所为:‘碧玉、白玉围棋数百副,金银象棋亦数百副然收藏书法名画最多,至以《清明上河图》特起大狱而终不得。’沈德符总结道:‘则贪残中,又带雅趣。’如今的官员也学会‘雅贪’了。”
    牛老刚说完,菜上齐了,牛老虽然年事已高,但一生酷爱茅台。
    何振东一边给牛老斟茅台一边说:“牛老,我觉得‘雅贪’和‘俗贪’还有本质的区别,‘雅贪’严格来说只能算附庸风雅,我倒觉得沈德符称之为雅趣更妥。”
    “振东,你这话我不敢苟同,‘雅贪’也好,‘俗贪’也罢,本质上都是一些手握权力的人,利用职务之便,为满足个人私欲,收取他人贿赂,并为他人谋取不正当利益。这些贪官对社会的危害并不在于贪的是什么,而是用手中之权破坏了社会秩序,损害了国家利益或他人利益,为贿赂者谋取私利开了绿灯!”
    牛老说完抿了一口茅台,又从餐桌上拿起软包中华,抽出一支,黄梦然赶紧给牛老点上火问:“牛老,既然要贪,直接贪钱多痛快,为什么要‘雅贪’?”
    “这些年,我们党反腐败工作力度不断加大,纪检监察部门和群众监督形成一种高压态势,贪官们虽然贪欲不减,但心存恐惧,敛财方式不得不更加隐蔽呀!不是有人说,不怕领导讲原则,就怕领导没爱好吗,现在一些领导干部看到不少权倾一时的人物纷纷落马,不得不在金钱美色方面提高警惕,严格自律,行贿人用这些平常手段打动不了腐败对象,只好从官员们的其他爱好上下手,而有书法、绘画、收藏等爱好的领导干部往往被誉为修养好,格调高,与贪污受贿扯不到一起,于是行贿人就看准了这个‘突破口’,猛攻强取,你们的常务副市长林大可不就中箭了吗!”牛老意味深长地说。
    “牛老,林大可这次中箭的确很可惜,不过对于何市长来说可是个进步的好机会!”黄梦然一语道破天机。
    牛老笑了笑说:“振东,我已经猜到了这层意思,不过,我毕竟是‘上岸’之人,‘海里’的事已经很少过问了。”
    何振东心想,老东西刚才还高谈阔论,痛斥“雅贪”,看来也只是过过嘴瘾。想到这儿,何振东满脸堆笑地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
    “牛老,我知道,您老两袖清风,一辈子酷爱‘莲学’,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孝敬您的,就给您淘换了这双小鞋,我是个外行,也不知道能不能入您老的法眼。”
    何振东说完,牛老眼前一亮,满脸笑容地说;“振东,看来你是来给我穿小鞋的。”
    牛老说罢,迫不及待地打开紫檀木盒,露出一双“鹅头金莲”,大红的鞋面绣着金线图案,极富喜庆色彩,牛老迅速从口袋里取出放大镜兴奋地照起来。
    “好啊,振东,这是一双‘踩堂鞋’呀!”
    “牛老,踩堂鞋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讲究吗?”黄梦然明知故问。
    “这你们就不懂了,‘踩堂鞋’也叫‘喜鞋’,是姑娘们出嫁时穿用的,这双鞋是明末的,可谓鞋中神品啊,你们看这精美的刺绣,绚丽的色彩,充分体现了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和艺术创造啊!”
    “牛老,难道这三寸金莲也像乌纱帽一样分九品不成?”何振东笑容可掬地问。
    “当然,乌纱帽有九品,三寸金莲也有九品呀,这九品就是神品、妙品、仙品、珍品、清品、艳品、逸品、凡品、赝品,你们说巧不巧。”牛老饶有兴趣
地说。
    “牛老,缠足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正所谓‘小脚一双眼泪一缸’,旧时候的女人为什么要遭这个罪呢?”黄梦然不解地问。
    “女人缠足的习俗在中国延续了一千多年,我称它为丑陋的国粹。相传五代南唐后主李煜有一宠妃,身轻善舞,后主命令工匠制作了一座六尺莲花高台,用珠宝绸锦装饰,然后命这个宠妃以帛缠足成弯月状,再穿上素袜在莲台上翩翩起舞,活像仙女下凡,宠妃的纤纤细足立即引起宫女们的羡慕和效仿,很快传至宫外,在民间风靡起来。宠妃缠足跳舞本来是为了增进舞姿的优美,制造表演上的美感,只可惜天下的愚妇们东施效颦,却把它推向极端,使中国近一半人口变成了残疾,这就跟现代的女人为了美而割双眼皮、隆胸、束腰是一个道理,爱美的女人为了维持美的外表而忍受着对自己的残忍,从古到今,莫不如此呀!”牛老一边把玩手里的小鞋一边兴致勃勃地说。
    “牛老,您是首长们健康的‘瓦西里’,您的长寿秘诀不会是把玩这三寸金莲吧?”黄梦然饶有兴趣地问。
    “毛主席的长寿秘诀是跳出三界外,又在五行中,我在海里干了二十多年,这句话对我一生影响最大,既然我还在五行中,振东的事当然还要关照了,人嘛,总是要讲感情的。”牛老把三寸金莲放人紫檀木盒中,抿了一口茅台慈祥地说。
    何振东终于把心放进了肚子里,他心想,只要牛老肯说话,自己进市委常委的事就算成了。
    想到这儿,何振东一股热流涌遍全身,他控制着激动的心情,感动地说:“牛老,我也是想给老百姓多做点事!”
    “好,振东,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来,为你这句大实话干一杯!”
    牛老举杯,何振东和黄梦然恭恭敬敬地与牛老碰杯,整个晚上牛老第一次举杯一饮而尽!



78、要挟
    黄梦然送走牛老后,何振东飘飘欲仙地往房间里走,手机突然响了,他心想,这么好的夜晚,如果能和小玉女进入太虚仙境,那可真是人生红楼梦啊!但他知道电话不可能是小玉女王端端打的,因为王端端正在《天堂雨》片场与韩国男主人公金承宇缠绵悱恻。
    可是当何振东接听手机后,简直喜出望外,这真是天使降临,丘比特暗箭伤人,手机里娇滴滴的声音甜得让人心醉!
  “何大哥,猜猜我是谁?”
  “小美人,真的是你!”
  “怎么,想我了!”
  “可不咋的,我可是天天想,夜夜想,时时想啊!”
  “人家也是恨不得立即、马上、现在就见到你!”
  “宝贝儿,你不是在香格里拉拍外景呢吗?”
  “对呀,前一段太累了,剧组放了我两天假,人家现在在北京呢!”
  “宝贝儿,大哥我也在北京呢!”
  “真的呀?这可真是天意,大哥,你住哪儿了?”
  “贵宾楼。”
  “大哥,你等我,我马上去看你!”
  王端端挂断手机后,何振东像做梦一样,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小玉女像仙女下凡一般主动来投怀送抱,人要是走桃花运,挡都挡不住。
    想起小玉女洁白香嫩的胴体,何振东身上一阵燥热,他回到房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荷尔蒙在体内像海潮般澎湃起来。
    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何振东打开电视机,电视里正播放时政新闻,一条会议新闻闪过一排红光满面、肥头大耳的要员,何振东最腻歪这种镜头,因为自己每天就这么生活。只好顺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京华时报》,斜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看了几分钟,因心不在焉,也不知所云。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何振东一下子跳了起来,三步两步就开了门,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弥漫进来,何振东的下身胀了起来,王端端便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
    “何大哥,人家想你了,你就来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缘分、缘分,端端,哥哥做梦都想再见到你!”
    何振东痴痴地看着王端端喃喃地说完,一下子抱起王端端就往卧室里走。
    “我的心肝哥哥,先别急,我先洗个澡。”王端端风骚地说。
    “端端,哥等不及了!”
    何振东迫不及待地抱着美人腾云驾雾般地进了卧室,王端端双手缠在何振东的脖子上,眼神妩媚得让人神魂颠倒,撕心裂肺。
    何振东像剥橘子皮一样,剥下王端端的衣服,洁白如玉,温润香嫩的肌肤,像充满水分的橘子瓣一样,含在嘴里会被幻想迷醉。
    何振东把脸埋在小玉女的怀里贪婪地喘着粗气,小玉女便轻歌曼舞地呻吟起来,呻吟的声音就像动听的音乐让何振东膨胀,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充满气体的气球,胀得快要爆炸。
    此时的欲望已经蹿至云端,何振东一头扎下去,王端端便惊天动地地喊叫起来,刺激得何振东愈发狂野,两个人变换着各种姿态,胶着着,粘连着,起落着,奔腾着
    何振东瘫软地压在粉白香嫩的胴体上,想睡上一千年,过了许久,何振东才不情愿地醒来,王端端却将数码摄像机连在了电视上。
    “端儿,该不会让我看三级片吧?”何振东开玩笑地说。
    “不是三级,是一级,看看你就知道了。”
    王端端柔媚地说完,打开电视机重新回到床上,将头埋在何振东的胸前。看着看着何振东惊呆了,欲火开始转为怒火,电视屏幕里两个赤条条纠缠在床上的胴体,正是何振东和王端端。
    “端端,这是怎么回事?”何振东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迫不及待地问。
    “何大哥,你先别急,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也就是在北都大饭店总统套里做爱的录像。”王端端平静地说。
    “录像?谁录的?”何振东警觉地问。
    “郑卫国,郑老板!”
   “妈的,他想干什么?”
   “何大哥。《天堂雨》从头到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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