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战争 作者: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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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战争 作者:瑛子-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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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让她刮目了,竟和妹夫同名同姓。
  孕妇取完钱就走了。下午,如莲下班后在附近市买东西,无意中又看到了这名孕妇,并且看到孕妇拎着菜进了附近一栋熟悉的楼房。这栋楼之所以熟悉,是因为妹妹和妹夫曾经在这里生活过。联想到孕妇手中载有柳志文大名的借记卡,她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越想越纳闷,竟神不由己地跟着孕妇上了楼。
  就这样,如莲跟着周艳来到了柳志文叶如馨夫妇曾经生活过的旧房子。
  就这样,如莲完全可以确定,卡主柳志文就是妹夫柳志文。
  妹夫的卡怎么会跑到这个孕妇手里?她与妹夫究竟什么关系?
  急性子的如莲怎么也忍耐不住,她上前敲开了门。
  周艳站在门里面,诧异地望着门外的叶如莲。
  “收水电费的吗?”看来者一声不吭,周艳主动问。
  “你是怎么住到这儿的?”叶如莲开门见山地反问她。
  “我租的。”周艳根据如馨的交待,撒谎。
  “租的?你跟柳志文什么关系?”叶如莲厉声质问。
  “柳志文?没什么关系。”
  “装什么装?没什么关系他的借记卡怎么会给你使用?”如莲瞪着她质问。
  “噢,这个呀?”周艳有些恍然大悟,“你是柳志文的妻子吗?”
  “你混蛋!”如莲啪地给了周艳一记耳光。
  “你干嘛打人?”周艳捂着脸,大惊。
  “打人?孩子都有了,还装什么糊涂?这是不是柳志文的孩子?是不是?”如莲指着周艳的大肚子。
  “我不知道。”周艳不客气地说。
  “孩子这么大了不知道谁是爹?够不要脸的呀!”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就想知道,你肚子里是谁的孩子!”如莲愤怒不已。
  “这跟你没关系!”
  “你说不说?”
  “凭什么打上门来质问我?我不可能告诉你!滚,滚远点!莫名其妙的泼妇!”周艳砰地一声把门关死。
  关上门,周艳既惊又愤又疑。柳志文是谁?这泼妇又是谁?满脸的怨气,一看就是被丈夫冷落的怨妇,她为什么如此敏感柳志文?如果她是柳志文的妻子,那么大姐(如馨)又是柳志文什么人?这卡是大姐给自己,可柳志文的银行卡怎么会在大姐手里?难道,大姐是柳志文的情人?莫非这孩子就是大姐与柳志文的爱情结晶?因为婚外生子,无名无份,当情人怕招惹是非,不便怀孕,才租借子宫生下这孩子? 
  周艳忽然有些明白了,难怪呢,大姐曾经担心,会不会有人来带她去做什么亲子鉴定,说什么有人要借此要挟她
  这件事真够复杂的。但无论如何,她既然与大姐有约在先,大姐又待她不薄,这世上除了母亲,还有谁这样呵护过她,照顾过她吗?既然收了大姐那么多钱,撇开协议不说,即使作为感恩和回报,她也一定要把孩子给保护好,平平安安地生下来。不管在别人眼里大姐是怎么样的人,在她心里,大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值得尊敬和信赖。所以,她绝不能对不起大姐。
  想到这里,她拿起电话给大姐拨过去,想说一下这泼妇的事。可如馨正在开话,周艳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说没事,挂了电话。
  碰了一鼻子灰,叶如莲岂能咽下这口气?她拿出手机拨打妹妹的电话,如馨却告诉她正在开会,不待她开口就给挂了。如莲继而一想,这事还不能直接对妹妹说。太突然了,如馨能接受得了吗?在她心里,她的丈夫几乎完美无缺!她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吗?
  叶如莲越想越气,火爆脾气令她一分钟也等不下去。她气冲冲地跑到法院大门口,打电话责令柳志文立即出来见她。
  柳志文吓了一跳,还以为柳家出了什么大事。慌忙撇开工作跑了出来。
  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疾恶如仇的叶如莲,像盯着一个十恶不敕的坏蛋,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妹妹的丈夫。
  “大姐,有事吗?”柳志文问。
  “没事我到你这儿来干嘛?闲得?撑的?”如莲没好气地说。
  “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她焦躁不安的样子让柳志文无法往好处去想。
  “你盼着我们家出事?”
  “你怎么这么说话?”柳志文简直无法理解,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姐姐。
  “好听的话不会说给你听的,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如莲义愤填膺。
  “说清楚点行吗?”柳志文莫名其妙,耐着性子企图沟通。
  “自己干的好事你不清楚吗?还要我说出来?我都说不出口,无耻!”
  “凭白无故你骂什么人哪?疯子!”柳志文转身欲走。
  “我骂你,我还要扁你!”叶如莲冲上前去,啪地一记响亮耳光。柳志文毫无防备,挨了个结实。
  他妈的这是怎么啦?撞鬼啦?老婆天天玩神秘,内战还没结束,老婆的姐姐又莫名其妙跑出来,疯子似地又打又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柳志文憋了一肚子火,恨不得追上去,将这个莫名其妙的泼妇按在地上狂扁一顿,好发泄心中闷气。不过最终只是幻想而已,打一个女人,他还干不出来。
  71
  叶如馨费尽心思暗箱运作的事情终于败露了。
  信用卡、借记卡等各种各样的卡,中行的、建行的、工行的,如馨手钱包里有十多张,柳志文钱包里也装有不少卡。有的卡是以她的名义办,有的卡以柳志文名义办的,有时候两个人一起购物、吃饭,拿着卡刷来刷去,不定什么时候什么原因,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她的卡就会跑到他手里,他的卡就会流到她包里。如馨万万没想到,百密一疏,小小一张卡坏了大事。
  首先,叶如馨被父母急电召了回去。当叶家人得知,周艳的事是如馨一手炮制的,而柳志文完全一无所知时,震惊极了。
  面对父母质疑的目光,如馨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能让妈妈知道自己终身不孕的事实。要不然,妈妈也会像婆婆那样,从此陷入无底的深渊,为女儿痛苦,为女儿忧虑,为女儿犯愁。跟婆婆不一样的是,妈妈还是个病人。妈妈必须以愉快的精神跟癌魔进行顽强抵抗,否则,癌细胞随时都可能卷土重来,吞噬掉她的生命。
  但她必须为周艳的事向父母作出合理解释。她告诉爸妈,因为工作忙,没时间,经过再三考虑,物色合适人选来代替怀孕,这一支出和她一年的收入比起来,微不足道,非常划算。 
  如馨想从经济学的角度,让一向精打细算、节俭度日的父母给予宽容、理解和体谅。
  却不料,当亲耳听到女儿口中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叶振山羞愤当头,勃然大怒,啪地一掌拍到桌子上。一向很少动怒的他指着女儿破口大骂:“逃避怀孕,借腹生子,这是人干的事吗?你还是个女人吗?混账!混账!”
  “我怎么生出这样的女儿?这还是我的女儿吗?一心钻到钱眼里,钱迷心窍,钱比生孩子还重要啊?你们现在还缺什么?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王宏英也气得跌坐床前,口唇发紫。
  如馨吓坏了,泪流满面抱住妈妈,请妈妈原谅她一时糊涂。
  自知闯了大祸的如莲,一时也瞠目结舌,慌了手脚。不问青红皂白地打了无辜的妹夫,以后还怎么面对?
  夜里,从父母家里出来,如馨垂头丧气开车回家。还没到家门口,就被柳志文截下。他把她赶离了驾座,开上车子一路狂奔到海边。除了夜里的海风,海潮和海浪声,一个人影也看不到。毫无疑问,这是谈论隐私问题的最佳场所。
  柳志文率先从车里跳出来。如馨还坐着不动,他打开车门将她拉了出来。
  月亮露出了半边脸,月色像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平静的海面上。夜空缀着无数闪光的星星,间或有一片云朵,使星星显得更加晶亮。夜风吹来,海面上漾起微微波浪,一条条白亮的“丝绸”在海面上婀娜多姿地飘摆,月夜的海景真是太美了。
  但此时此刻,谁也没有心思欣赏美景。
  月色里,他冲着她劈头盖脸大发雷霆之怒:“叶如馨,你堂堂一个律师,应该比一般人更懂得维护法律的尊严,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你配做律师吗?配做法律工作吗?真是不可思议!”
  “别谈什么律师,我只是一个女人!”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早就说过我不在乎,你为什么这么不自信?为什么对我们的婚姻没信心?!”
  “你失望?”如馨冷笑着说,“我正是要给你希望才去这么干的,你什么也没做,马上就能当爸爸了,你还有什么好埋怨的?这些日子为这事我受了多少苦忍了多少折磨?你们猜疑我,不相信我,以为我在外面干坏事,我都咬着忍着,挺着,苦苦熬着,撑着,我都快要崩溃了,我为了谁?我为了什么?这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妈,为了你们柳家,就算我的做事方式不妥,可你也没有道理横加指责!”
  说到伤心处,如馨情不自禁泪如雨下。
  “你太糊涂了!”柳志文不为所动。
  “我一点都不糊涂,我清醒得很!有了孩子,有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孩子,你爸妈就不会寂寞了,柳家的血脉就可以延续下去,我们生活就更加和谐和睦,我的日子就会更长久甜蜜这都是你妈灌输给我的!”
  “气死我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干?怎么可以瞒着我干出这样的事?”柳志文痛苦地吼叫着,“违背国家法规,违背社会伦理道德,违背良心!叶如馨,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违背谁的良心啦?我问心无愧!
  “人家周艳是生育机器吗?人家的肚子是商品吗?你干得的什么好事啊!”
  “她生孩子是自愿的,目的就是为了挣笔钱,这样就可以改善她的生活,至少能过得轻松一点。我们资源互补,相互帮助,碍着谁啦?”如馨没敢说出周艳为母治病的事实。
  “天哪!”柳志文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不堪,“我该怎么办!这个孩子该怎么办?我要死了,你会把我逼死的!”
  “都已经六个多月了,再坚持一下,孩子就能呱呱坠地了,我为了这孩子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你忍心把给它害了吗?这是你的骨肉呀!”
  这一夜,两个在在沙滩上呆了很久。
  两个人都感到伤痕累累,疼到了骨头里。
  待冷静下来,柳志文问她,手术在哪儿实施的。
  如馨拒不回答。她说:“就算让人家受处罚,也是公安机关而不是你们。” 
  “到底在哪儿做的?”
  “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一连三天,柳志文不跟妻子说话。他天天冷着一张脸,皱着眉,终日陷在思索之中。回到家也是关进卧室,不吃饭就不会出来。吃饭时也一反常态,不再与家人说笑,吃完就走,在饭桌前一分钟也不肯多留,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弄得如馨成了千古罪人。张金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再也坐不住了。她叫住儿媳,向她打听究竟出了什么事。
  “没事儿,妈。”如馨举重若轻。
  “没事儿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张金芳压根不相信儿媳的话。
  “真的没事儿,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吧。”如馨敷衍。
  “你就赶紧说出来吧,我都快急死啦!”
  “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去问他自己。”
  到了这种时候,如馨其实很想把事实真相原原本本告诉婆婆。如果这样,她相信不仅以前的误会能够全部烟消云散,周艳的事上一定会获得婆婆的大力支持。她相信如果婆婆得知有一个孙子(孙女)即将降临人世,一定会欣喜若狂。儿媳也算将功赎“罪”,就算曾经对婆婆有过欺骗,也能得到谅解和宽容。
  然而,柳志文交待她:绝对不可以让爸妈知道!不能让他们知道有这么一个孩子,不能让他们知道儿子媳妇的秘密。
  柳志文还没做好当父亲的思想准备,尤其当这么一个孩子的父亲!他也还没想得出,这件事该如何处理,这个孩子该怎么办?何去何从,他焦头烂额,毫无主意。
  就在柳志文和妻子因为这个孩子陷入新一轮的冷战中时,一个早晨,如馨刚走进办公室,就突然接到从周艳那边传来的噩耗:孕妇突然大出血,止也止不住!
  这一次,如馨第一个反应就是通知柳志文,因为她再也无力独自承担这种突如其来的灾难和痛苦。她一边通知了柳志文,一边疯狂地驱车赶去,将周艳紧急送往医院产科。 
  72
  这个冬日的早晨,如馨的心冷到了极点,痛到了极点。
  如馨恳求医生不惜一切代价挽救孕妇和孩子。医生也确实尽了最大努力,但最后还是不得不遗憾地告诉她:孩子保不下来,必须引产。
  术后,周艳虚弱地躺在产科病床上,面色惨白,双目失神。
  “为什么?为什么?这究竟怎么回事?究竟出了什么事?”如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双目冲血,忍不住质问周艳。
  周艳一句话也不说。
  柳志文将妻子拖出病房,生气地低声呵斥:“刚刚做完手术,你怎么这样对待她?!”
  “是你干的吗?是不是你?你给她吃了什么药吗?”如馨的矛头啪地指向丈夫,逼视着他。
  柳志文勃然大怒:“把我想成什么人啦?人命关天,我能像你干偷偷摸摸的勾当?”
  保姆转述:“出事前,周艳接过她小姨的电话,之后情绪波动很大,悲伤得要命,一整天没吃东西,晚上又关在房里哭了整整一夜。”
  “天哪,一天一夜不吃东西不睡觉,你怎么不告诉我?”如馨恨不得将保姆狂揍一顿。
  “周艳不让我跟你说,她说缓两天就会好的,没想到今天一起床就出了事。”
  如馨立即接通了周艳小姨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更加沉痛的消息。
  周艳母亲自从上次见到女儿身怀有孕,又联想到孝顺的女儿近几个月来的怪异行为,就猜到了女儿大概在做什么。如山般沉重的巨额医疗费,让这位重病在身的母亲痛苦欲绝,她不愿意继续拖累女儿,也因对自己的病情不抱希望,于是在一天深夜,趁人不注意,她跑出医院,跳海自尽。
  如馨身心俱疲,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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