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斷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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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斷黃河-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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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拿大棒子捅娘”娘颤着声喊。’

  ‘但棒子太大,往里捅了几次,都捅不进去,“娘受不了了,快捅捅”
娘痛苦地喊着,蹬掉了脚踝上的裤子,把两条腿朝天张开,张大到不能再大的地
步,还是进不去。我用手去掰娘的穴,摸了一手的水,滑得根本没处下手,却揪
断了娘的几根毛毛,娘的穴肉一颤,缝又开得宽了。’

  ‘我有了主意,把棒子头凑上去,把娘的腿架在肩上,手里揉着娘的奶子,
一只手捏住娘的毛毛,趁娘不注意,突然死命一揪,娘嗷的一声,疼得奶子抖起
来,骂道:“王八犊子揪你娘逼”没等她一句话说完,我已经趁着张开的那
一瞬间,用尽全身力气冲了进去,不管身下的人怎么样,我是一定要进去的。’

  ‘“嗷!”娘凄声惨呼,几乎要哭出来,身子一阵乱扭。我狠住心,腰往前
拱,把外面没进去的半截棒子慢慢全推了进去,直到卵蛋顶住娘的穴肉。娘的里
面滑溜溜的满是水,紧紧把我包住,彷彿有股力在往里面吸。’

  ‘我顶住娘,却不知道下边该怎么办,这时娘忍着疼,扶着我的屁股上下动
了几下,我猛然明白了什么,腰不由自主地前后动起来,带着棒子在娘的穴里一
进一出,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越干越快。娘在我身下疯狂地嚎叫着,胡言乱
语。两腿在炕席上挣扎着乱蹬一气。’

  ‘我的整个身体都好像飞了起来,娘就是我脚下的祥云,托着我向上飘。我
和娘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在从无数缝隙中漏进来的寒风中升入属于我们自己的
天堂。春寒料峭,我们赤裸的身体却火热,滚满汗珠,互相冲击,互相融合。最
后我们忘记了自己还有身体,只觉得所有的意识都被从某个地方传来的快感所包
围,像在滚水中游泳的鱼。’

  ‘当一切到达顶峰的时候,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只听到娘撕心裂腑地喊道:
“日死我了!”我的下体就被一片大水淹没,刚刚找回的腰一阵抽搐,从身体内
部就喷发出汹涌的浪头,鞭子一样狠狠抽在我的每一根神经上,把我打得昏了过
去。’

  ‘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我睁开眼睛,看见身上已经整齐地穿好了衣服。昨
夜刮了一夜的风,此刻窗外却是干净的蓝天,阳光明媚,甚至还能听到麻雀和啄
木鸟的声音。我一翻身,看见了正在炕边锅台上做饭的娘,她正揭开锅盖看水滚
了没有。氤氲的白气中,我突然发现她的脸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美丽,她的身体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丰姿绰约,她的神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满足,快乐。’

  ‘“娘!”我从炕上蹿起来,跳到地上抱住她,娘丢下手里的勺子,和我抱
在一起,她的肩膀一耸一耸,伏在我结实宽大的胸前,无声地哭了。不知什么时
候,我发现自己也泪流满面。’

  ‘娘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宝娃,你说的对,娘一直就想让你抱。自从你爹
第一次打我,你第一次护我,娘就想让你抱了。”’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比男女相爱更让人激动的事情?有没有比征服母亲又
被母亲征服更让人有成就感的事情?当我终于明白我并不只是被娘的肉体吸引,
而是一开始就真的爱着她的时候,我平生第一次有了幸福的感觉。是的,幸福就
是能拥着你最爱的人,想多久,就多久。’

  ‘我们就这样拥着,锅里的水就咕嘟咕嘟地滚着,冒出的白气飘满了整个屋
子。直到院门吱呀响了,我们才惊觉爹要回来了,匆忙地放开对方整理自己的衣
服。’

  ‘爹回来了,带着一身的疲惫,一脸的沮丧,他又输了,这并不出我意外。
但他还带回来一张纸,一张契约文书,还有一个人——村头私塾的老秀才,而且
他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愧疚,这却出乎我的意外。’

  ‘而当我明白了契约上写着什么的时候,我扑上前去,狠狠地揍爹,把上来
拉架的老秀才推到一边差点碰破头,而爹缩成一团,缩在墙角里,任我拳打脚踢
而没有还一下手。直到我打累了,实在没有力气再打下去的时候,爹才带着一身
的土,站起来,擦擦嘴角的血,走到娘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去。’

  ‘“花,我对不住你”他哭了,哭的好伤心好伤心。’

  ‘老秀才开始念契约书,念得很慢,很清楚。’

  ‘“兹有南余县高甲平庄村民白清,自愿将妻室白氏让于同乡王二喜为妻,
以抵赌债大洋三十元整,空口无凭,立字为据,一式三份,立约人:白清、王二
喜,中人乔占元。”’

  ‘娘怔怔地看着爹,脸上的表情由震惊转成悲哀,从悲哀转成失望,由失望
转成迷惑。她实在无法想像十五年的夫妻,当初为了爱情能够共患难的兄妹,这
样的感情,竟然最终只值三十块大洋!那顶着世俗压力出逃的爱情,最终只有三
十块大洋的价值!她颓然坐倒在炕上,一句话也不说,她和爹的感情,在这一刻
已经死亡了。老秀才见情势尴尬,不知什么时候走掉了。’

  ‘老光棍王二喜,五十多岁,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因此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嫁
给他,包括那些可以搭伙计和串门门的破鞋。他已经上了岁数,一直想找个女人
给他留下个一男半女。’

  ‘爹在乔老大的赌场里最终输掉了他所有的一切,我不想再打他,因为他已
经不是我那个高大有力的父亲,而只是一个可怜虫。他也不再是娘的汉子,因为
他早已没有能力来保护她,照顾她。当昨晚和娘共枕而眠时,我已经在心里把自
己当成了娘的汉子,我要保护娘,我不能让王二喜来占有她!想到这里,我扶住
娘,说道:“娘,咱不能坐着等死,趁王二喜还没来,咱们赶紧跑吧!”’

  ‘话音未落,只听外面有人说道:“跑?跑到哪里去?”说着,几个人已经
进了门,为首的正是王二喜。这个老家伙黑瘦黑瘦的,尖嘴猴腮,是个无赖的主
儿,任谁惹上他,他必会没完没了地折腾到对方彻底完蛋为止。他冲爹一拱手,
道:“白清兄弟,不是老哥哥心急,实在是怕夜长梦多,我打算把这事今天就办
了,人我都带来了。你看行不行?”’

  ‘爹猥猥琐琐地陪着笑脸道:“行,行,咱不是都立了字据了吗,你说咋办
就咋办。”’

  ‘王二喜道:’那我就让人去准备了。‘一挥手,身后一个人上来,把一个
木托盘放在炕上,揭开蒙布一看,竟然是一套红嫁衣和几件首饰。’

  ‘王二喜走到娘面前,我挡上去,道:“别碰我娘。”’

  ‘老光棍嘿嘿奸笑几声,道:“娃子,后晌还叫你去喝喜酒哩。”’

  ‘我冷冷道:“我不喝。”’

  ‘老光棍不再理我,对着娘道:“妹子,哥可对你是一片好心,跟了哥哥,
省得在这穷家遭罪。你就把这家什穿戴起来,后晌哥哥拿轿子来接你。”说完,
他给带来的那几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便开始七手八脚地收拾起屋子来,一个
六十多岁的老婆子坐到炕上,给娘喋喋不休地讲起这桩喜事的好处,娘坐在炕上
低着头不说话。王二喜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我感到一阵浓重的悲哀:这世上有多少孩子能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出嫁?
刚刚还汉子气十足,此刻却只觉得丝毫无能为力。屋子很快收拾好了,窗纸上贴
满了喜字,那些人却不走,我知道他们是怕娘跑了,我一个人打不倒他们这么多
人。但我也绝不能让王二喜占有我娘,因为她是属于我的!’

  ‘后晌的时候,娘似乎终于被他们说动了,换上了红嫁衣坐在炕上。爹早已
跑到了王二喜家等酒喝。虽然是改嫁,却弄得像大姑娘出阁,几个婆子给娘打扮
好了没多大工夫,外面吹鼓手的喇叭就响了起来,娘盖好盖头,静静地坐着等王
二喜来迎亲。’

  ‘王二喜换了一身旧黑绸衫,胸前披红挂花,骑着匹大青骡子来到了我家门
口,脸上喜气洋洋,婆子们架着我娘出了门,上了红顶小轿。王二喜看见我,奸
笑道:“娃子,跟你娘去喝酒吧。”我冷笑一声,不去理他。’

  ‘吹鼓手们一路吹吹打打,把轿子抬到了王家,我也跟着来到了王家。王家
的破院子里已摆好了四桌酒席。在司仪的吆喝声中,娘和王二喜拜完了天地,被
送进了洞房。王二喜出来陪客人们喝酒,我只喝了几口就扣了杯子,另一桌上,
爹却喝得欢天喜地,丝毫不在乎别人对他的乌龟讽刺,只要有酒喝,他就什么都
不在乎了。四个月,仅仅四个月,一个勤劳朴实的船工,就变成了只会喝酒的窝
囊废。’

  ‘酒一直喝到日头偏西才散场。我没有留下来和人们一起闹洞房,我不能去
闹。我就像野狼一样在村子里逛荡,听着隐隐约约的哄笑声从王家传来,想了很
多很多事情,回忆了很多很多事情。直到打更的敲了二更,我才又回到了王家的
墙外,此时闹洞房的人们也正在散去。’

  ‘我隐藏在黑暗中,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王家,王二喜回到洞房,才轻手轻
脚地翻过院墙,跳进院子里。我的手伸进怀中摸了摸,那柄锋利的杀猪刀已经被
我的体温焐得热乎乎的。’

  ‘我摸到窗下,用手指蘸着口水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凑上一只眼睛去看。
洞房里点着红烛,供着一尊一尺多高的白玉观音,墙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娘穿着
红嫁衣坐在炕上,愁容满面,见王二喜走过来,抬起头惊慌道:“别过来。”’

  ‘王二喜早按捺不住,淫笑道:“妹子,哥想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看在
哥想你的份上,顺顺当当依了我吧。”说着爬上炕去。’

  ‘娘往炕角里缩了缩,颤声道:“你别过来!”王二喜欲火中烧,三把两把
脱光了自己的衣裤,露出黑瘦的身子,下面的一条龙头又长又粗,娘惊叫一声,
本能地别过脸去。王二喜喘着粗气,牲口一样猛扑上去,按住娘胳膊,往下就扯
娘的裤子。娘哭了,哭喊着我的名字:“宝娃!娘的宝娃!”’

  ‘这声音就像一根针猛地扎了我一下,娘啊,你到底还是把我当做你最心爱
的汉子!我本想趁他们黑了灯再进去给王二喜一刀,但眼下的情境已容不得我再
等待,我不能让娘受到一点点欺负。我抽出刀来,一脚踢开两扇破木门,冲了进
去。’

  ‘炕上的两个人一惊,回头一看,娘惊喜得连声音都变了调:“宝娃,真是
你,娘的宝娃!”’

  ‘王二喜被我和我手中的杀猪刀吓了一跳,紧接着咬牙切齿地骂道:“王八
崽子不想活了?”’

  ‘我骂道:“老骚棒,爷今天就是要来割你的鸡巴脑袋的!”说着跳上炕,
举刀向王二喜猛刺过去。’

  ‘我没想到,王二喜居然还是个练家子,会点拳脚,我几刀没刺中,一不留
神,反而被他打飞了刀子,他扑上来,把我按在炕上,手紧紧扼住我的脖子,两
眼血红,骂道:“想死,老子今天成全你!”’

  ‘我被勒得喘不过气来,眼冒金星,挣了几挣也没挣脱。忽然王二喜惨叫一
声,手上松了劲,我乘机抓过掉在炕上的刀子,一刀送入他的左胸,他又是一声
惨叫,滚落在炕上,抽搐了几下,便睁着眼睛不动了。’

  ‘我艰难地爬起来,却看见娘手里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剪子,惊恐地看着自己
的手,是娘刚才在王二喜背上的一剪救了我。那剪子本是她暗暗藏在身上的,如
果我刚才晚进来一步,她也许就会用这把剪子自戕以保清白。’

  ‘看见我从炕上起来,娘扔掉剪子,扑到我怀里,哭着说道:“宝娃,带娘
走吧,走到哪儿,娘跟你到哪儿,咱娘儿俩永远不分开了。”我抱着娘,虽然只
和娘分开了不到半天,却彷彿已经分开了几十年,我再也不要她从我身边离开片
刻。’

  ‘我拍拍娘的背,说道:“娘,咱们走,一定要赶快走。走水路,我把爹那
条船弄到河边了。”’

  ‘娘擦干眼泪,点点头道:“娘听你的。”’

  ‘我们下了炕,收拾了一些财物细软打成包袱,刚要出门,忽然我想起了什
么,对娘说道:“等等!”娘一怔,我说道:“咱们还没拜堂呢!”’

  ‘“拜堂?”娘愣住了。’

  ‘“对,拜堂,这里有现成的,咱们就在这里拜了堂,结了夫妻,以后,生
生世世都做夫妻!”’

  ‘娘本已擦干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生生世世,都做夫妻,也做母子!”’

  ‘我拉着娘,到观音面前跪下。观音面前的红烛还没有熄灭,映出她慈祥的
面容。我望着观音,祝祷道:“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我白宝儿今日和我娘白氏
结为夫妻,从今以后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菩萨若有怪罪,我白宝儿独自承担,菩
萨若不怪罪,保佑我夫妻儿孙满堂,得享天年。”说罢,和娘一起向观音深深磕
了三个头,站起身来。娘扑进我怀里,伏在我胸膛上轻轻地啜泣着。’

  ‘“宝娃,”娘叫了我一声,我打断娘的话头,说道:“以后别叫我宝娃,
我已经是你汉子了,不能再这么叫了。以后,你叫我孩他爹,我叫你孩他娘,好
不好?”’

  ‘娘扑哧破涕为笑,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她的笑容,此刻穿着红衣的娘笑起
来就好像一朵牡丹,红衣,红烛,映得她的脸也红艳艳的。娘笑着说:‘连孩子
也还没有呢,叫什么孩他爹,孩他娘的啊。”’

  ‘我凑上去亲了她的嘴一下,悄声说道:“这不就快有了吗?”娘的脸这次
真的红了,羞得红通通的,把脸别过去,推了我一下。我说道:“要不这样,你
还叫我宝娃,我可不能叫你娘了,叫你的小名花儿,好不好?”娘红着脸,轻轻
点了点头。’

  ‘我们沿着山路藉着月光来到了黄河边上,月光下的黄河银波粼粼。我解开
船,跳上去,把娘也拉了上来。竹篙一点,小船就离开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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