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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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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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秀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半晌才道:“玉儿,这布料子不是给你的。今日霍三公子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想做件衣裳给他。你瞧他的身量,跟江哥哥差不多高,却瘦了一圈,你照着江哥哥的样子,做一件吧。慢慢做没有关系,但是要用心,比早哥哥家大猫小猫的还要用心。”

何玉儿愣住,手指握紧,指节处泛白。

“秀姐姐,我不想做!”何玉儿嘟嘴不满,把布料子仍还给安秀,道,“我不喜欢那个霍三公子!秀姐姐,你喜欢他么,他看上去不像好人。”

安秀失笑,捏她的脸颊:“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好坏?我喜不喜欢他,都要还人家这个人情。你帮我做了,精致些,回头秀姐姐好好谢你!”

何玉儿只得重新捡起布料子,不满地嘟嘟嘴巴,委屈道好。

第二日吃过早饭,安秀便带着母狗与凌二虎,划船去坝上了。茅草晒干了,应该可以做草棚了。家里有很多的草绳,都是以前何树生没事的时候搓的。拿着草绳在手里,安秀突然很想何树生,他上次回家匆匆,正好赶上家里房子完工和大嫂子生产两桩大事,安秀都没有好好同他讲话。

从过年他上学到现在,都两个多月了。想到这里,安秀忍不住心里怒骂,这养不熟的娃娃,咋不知道想家,咋不知道想她呢?

临走的时候,安秀想起了这档子事,对何有保道:“爹,后天正好是树生歇假吧?您去接他回来住一天,整日在学堂里,我怕他吃不饱!接他回来,煮些好吃的给他补补身子。”

何有保嗳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田里的秧还没有插完,李虎子他们在抓紧时间。地里的花生已经种好了,何有保又忙着下红薯。

二伯和何江生一大清早就去了王家庄。王家燕小产,应该不能出门的,但是她坚持要去,李氏怕她心里不舒坦,就同意了。拿出了冬日的棉袄,给她紧紧裹上,又拿出头巾包住头,只留两个大而无神的眼睛在外面,看着令人心疼。

何江生捏了捏她的手。

田里的活儿还要做,有了李二元帮忙,李氏就省下了请短工的钱,与何娟一起,三个人插秧。何凤在家没人看管,李氏吃过早饭就把她送到何玉儿这里,见只有何玉儿一个人在家,把何凤交给她,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两人玩了半天玩偶,何玉儿拿出很多的东西给何凤吃,冲她笑道:“凤儿妹妹,你在家里玩,我出去一下,好不好?”

何凤手里抓着绿豆糕,听到这话,点心一丢,忙拉住何玉儿的胳膊:“玉儿姐姐你去哪里?凤儿也去。”

何玉儿很是无奈,怕何凤跟去了,回头乱说话。小孩子不知道轻重,说错了什么,自己的心思就白费了。何玉儿只得耐心哄住何凤,许诺给他很多的好东西,最后才把何凤留下。

用布包包裹着那块翎白布,何玉儿从安秀放零钱的小匣子里拿出银子,都是些铜板,只有三个一两的银锭子,何玉儿揣在怀里,直直朝二妞家走去。临出门的时候锁好院门,一怕何凤跑出来,二怕旁人溜进门。

二妞家刚刚吃过早饭,正好是插秧的忙秀,二妞的爹何大栓和娘桂花婶子都下田去了,家里只有二妞和三岁的五妞。

何玉儿虽然比二妞小五岁,但是她们一起学绣花的时候,彼此感情不错。一进院门何玉儿便喊她。

二妞忙出来,见是何玉儿,两人都很高兴,又问何玉儿平常怎么不来玩,何玉儿推口说要帮安秀做绣活儿,彼此说的热闹。

看了一眼在墙角玩的五妞,何玉儿刻意压低声音:“二妞姐姐,给你看样东西。”把布包拿出来给二妞看。二妞疑惑地打开布包,竟然是一匹上好的翎白布,忙问何玉儿做啥。

何玉儿声音很轻:“二妞姐姐,你帮我做件长袍吧。我都画好了线,你照着做就成了。”

二妞抖开布料,的确已经划清楚了痕迹,照着裁剪就成了。可是这布料明显就很大,她忍不住地笑:“玉儿,这是谁叫你做的?做给谁啊?这开襟,是做给男人的吧?”

“是我秀姐姐!”何玉儿明白二妞那抹笑容是什么意思,故意纯洁地说道,“我估摸着她是给娟子姐姐的婆家做的。你快些做,绣花一定要繁杂,这些都是我的丝线,绣得精致点,但是别绣海棠。”

说罢,何玉儿又从怀里掏出银锭子,塞到二妞手里:“活儿要好,这是三两银子的定钱,做好了我再给你五两。”

“玉儿,你这是做啥啊?”二妞不解地看着她,“你自己不是会做?干嘛要我帮你做啊?”

“我扭了手,不想让秀姐姐知道,为我担心,所以不敢讲。我的刺绣都是你教的,你绣的秀姐姐看不出来。二妞姐姐,算我求你了。”何玉儿往二妞身上靠,撒娇般笑道。

八两银子,够二妞做两个月的活儿,她不冲何玉儿的面子,也会冲着钱的面子,接下这桩活儿。

“几天要?”二妞问道,心里盘算着,今天上午应该能裁出来缝好,下午晚上加上明天,应该可以做好。

“明天 能给我不?”何玉儿着急问道。

“没有问题,你明天下行,吃晚饭之前来拿!”二妞拍拍胸脯保证道。两天的功夫就挣回两个月的钱,令她有些兴奋,心想何玉儿真傻,做件衣裳给这么多钱,回头把这话告诉自己的娘亲,两人又有得笑了。

何玉儿松了一口气,担心保凤在家出事,说了几句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再三叮嘱二妞要保密,千万别告诉别人。

二妞说好。

刚刚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何凤凄厉的哭声和男人的吼骂声,何玉儿三魂六魄吓掉了一半,急忙开门。

推开院门,院子里的景象令她目瞪口呆。

何开顺和几个陌生男人躺在她家的院子里,家里的七只狗气势汹汹地围着他们,不吼不叫地,只是围着。何开顺等人都穿着一色的衣衫,手里捏着布袋,这阵势,一看便是入室行窃的。

何开顺见有人开了院门,慌张爬起来准备往外跑。一只麻花色的狗咬住他的脚踝,直直将他甩回来,依旧在这个包围圈里,何开顺的脚鲜血直流。另外的几个人好像都断了腿,有一个用手撑着地想跑,一条狗上前,咬住他的手,拖了回来,鲜血染红了狗唇。

满地的血,何凤吓得尖叫,一动不敢动。何玉儿上前抱住她,蒙住她的眼睛。

“玉儿,救我啊!”何开顺厉声哭着求饶。

何玉儿的眼眸处喷射出寒光,狠声道:“救你?二黑,咬死他!”

一条全身黑色偏多的狼狗,跃起来扑上何开顺的脖子,要撕咬下去,剩下的人都吓得尖叫。

“做啥呢这是?”徐婶子正好回家,饭煮好了,准备回家帮自己老头子洗衣烧饭,听到安秀家的院子里鬼哭狼嚎的。

徐婶子一进门,原本安安静静盯着窃贼的狗都吠了起来,二黑的撕咬停了下来,伸出利爪,朝何开顺的脸上抓去。何开顺的脸上顿时血肉模糊,她吓得差点晕死过去。

何玉儿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嚎哭:“徐婶子救命啊,好多的血!”

徐婶子更是愣住了,眼前的景象怎么乱成这般模样?一群狗像疯了一样咆哮,满地都是血,暗约色的染透了院子里的黄土。徐婶子也想吐,却奔过来抱住何玉儿与何凤,把她们俩的头按在怀里:“别怕,别怕!这是怎么回事啊?来人啊,有人没有啊,救命啊!”

隔壁的人都被惊动了,纷纷来看,都愣住了。

胆小的人看到满地的血,纷纷掉头就跑。几个汉子站在门口,正准备下田的,正好听到喊声,此情此景,他们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地上的人除了毁了半边脸的何开顺,剩下的都没有见过,但是个个贼头鼠脑,穿得也奇怪,一看就是想翻安秀的院子。

安秀家的狼狗很少狂吠,所以庄子里的人总是忽视它们的存在。

如今看到满地的血肉和狼籍,围观的人才从心底发寒。

“咋办啊?”大家都乱了方寸,这些狗太凶残,没有人敢上前。听到狗的狂吠,地上的盗贼快要崩溃了。有一个勉强起身,跪在地上求饶,同伴见他下跪,也都爬起身子,屈膝跪地磕头求饶。

围观的庄户见他们滑稽模样,又想笑了。但是见他们全身都是鲜血,又心底作呕。

徐婶子按住何玉儿与何凤的头,心底的防线却彻底毁了,腿发软,厉声冲院门外看热闹的人吼道:“别愣着啊,快去喊安秀回来啊!这都要出人命了!”

“可是安秀去了哪儿啊?”门口的人都担忧。

“那去喊有保!”徐婶子的声音渐渐走了样子。

二黑还将何开顺按在爪子底下。这和狗看不上不过五六十斤,却用一只前爪按住何开顺这个粗壮的汉子,令何开顺动弹不得。另外一只前爪在何开顺的脸、脖子上来回不定地移动,带着何开顺的血迹,摸得他满身都是,好像在思考下一爪应该抓何开的哪里。

何开顺厉声尖叫与挣扎,却始终挣不脱这只狗。其他的盗贼见这种架势,都纷纷吓得磕头求饶。庄户只当何开顺是吓软了腿脚,所以才挣脱不开。

何有保与安秀都没有回来,何松财与张氏却来了。

一见这架势,何松财拼了命上去推开那条狗,二黑一只后蹄扬起,把何松财踢倒在地,滑出了好几米远。

众人这才真的愣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残的狗,心想这些盗贼今日死定了。

其他的狗瞧见二黑踢翻了何松财,好似胜利了雀跃,吠声更加震人耳膜,那些盗贼磕头更加厉害。

按照族律,偷东西是要剁了一只手,逐出族籍的。没有人敢上前去帮忙,有人好心,已经跑去寻找何有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有保才气喘吁吁地赶回来。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不敢上前,生怕惹怒了这些狗。除了踩着何开顺的狗,其他的狗都不再狂吠,只是偶尔叫几声。

何有保回到家,被满地的血和人吓了一跳,吃惊地看着,不明所以。这些狗见何有保回来了,突然全部往狗棚里跑。

地上的盗贼想跑,无奈脚踝都伤了,爬起来几步都跌倒。

“咋回事啊?”何有保的声音发颤,他一生老实,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凶残的事情。

“爹,他们要偷咱家的东西,被狗咬伤了,你快去请族长来啊!”何玉我的声音带着哭腔。众人刚刚被狗弄得高度紧张,现在精神松了下来,没有人留意到,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就应该面对满地的血污时仍如此理智地叫父亲去请族长,而是应该扑在父亲怀里失声痛哭。

“别,别!”何松财忙起来抱住何有保的腿,“大兄弟,求你了,求你别去找族长啊!你找了族长,我这个儿子就等于白养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何开顺是要入室行窃,族长来了,按照族律,他会被剁了手,逐出族籍的,从此不可以踏入何家庄一步。

不管他多么不争气,都是何松财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啊!

110节左右为难

何有保很为难,这些人看上去伤得很重,要是死在他的院子里,他和安秀说不清楚了。趁着眼前乡亲们都在,还是叫族长来,把自家人撇出去。何松财的心思他懂,也能体谅,请了族长来,何开顺只怕是免不了受到族律的处罚,所以一时间犹豫不决。

何玉儿瞧何有保的脸色,就知道他动了恻隐之心,眉头一蹙,冲狗棚那边动了动。二黑领着众条狗突然奔出来,重新把众盗贼围上,不停地咆哮。盗贼们的胆都吓破了,不住地磕头求饶,让人又怒又想笑。

何有保从来见过自家的狗发怒,瞧着这阵势,不免后退了数步。

“还是去请族长吧!”人群里有人高声说道,“这些狗要杀人了。”

一听到去请族长,这些狗突然不咆哮了,静静地立着。人群里说话的那人吸了一口凉气,“这些狗能听懂人话,是要请族长呢!”

“胡说,不过是凑巧,畜生哪能听懂人言啊!”有人反驳。

这些狗立马又咆哮起来,龇牙咧嘴地刨地,在地上掀起一层尘土,形成雷霆之势,所有人的精神都震了一下,原本议论纷纷的人都寂静无语。

何松财夫妻吓得魂不附体,特别是张婶子,腿都软了,跌倒在地上。何有保想去呵斥那些狗,何玉儿奔过来抱住他的腰,哭道,“爹,你不要去,狗会咬人的。孙地主家的狼狗就咬死过人,咱家的狗也会,你别过去。”

何有保不敢靠近,任由这些狗形成包围圈子困住窃贼。

最终有人去请了族长。族长一来,这些狗又自动缩回狗棚里不动弹,令人愕然。

一庄子听闻这件事,后背都凉了。纷纷说狗是最有灵性的动物,而安秀家的,更是聪明透顶。

安秀与凌二虎划船去坝上,先搭个茅草棚。

草棚弄好了,凌二虎问安秀是不是回家,安秀笑笑说不,先去河对岸的庄子里招短工。

凌二虎不解:“东家,咱们招短工做什么,现在稻子都插好了,草棚也搭上了。”

安秀不说话,只是笑笑。凌二虎划船的时候,她静静盯着坝上的水田,大脑里一直盘旋稻谷满田的情景。回望一眼,安秀看到一片远完的金黄色,很是满意。清风而起,她闻到了谷香。

对岸的庄子与何家庄一河之隔,平日里大家都不来往,上了岸,田间好多人都在插秧,看着陌生人过来,还牵着一条狗,都好奇地看了他们几眼。

安秀叫凌二虎去问路,他们庄子牙侩家怎么走,一个汉子给他们指了路。他们沿着庄户指的路,慢慢前进,还不时打听几句。

凌二虎好奇地问安秀:“东家,你要找牙侩做什么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安秀故作神秘,什么都不肯讲,还不忘叮嘱他,“二虎,等会儿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开口,乖乖在一旁就好了,听懂没有?”

凌二虎没有听懂,还是点点头。他实在不明白,坝上的那些田,秧苗刚刚插好,需要短工做什么。安秀不说,他果断地不敢打听。当初反时令蔬菜的事情,她就是什么都不说。

找到了牙侩家,正好有两个汉子在,打的最近有没有人家招短工。安秀隐隐听到这句,心头一喜,心想这个庄子的田地应该不多,否则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这两个汉子干嘛要去做短工?

牙侩见他们二人陌生,忙起身迎接:“两们一找谁啊?”

“您是孙牙侩吧?”凌二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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