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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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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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打在许氏的心头,纵使千般不快,也忍了下来。这是她嫁到何家庄之后,最盛大的日子,一切都要和谐,不能因为自己的婆婆给毁了。

“早生媳妇,你把小猫给我,大猫可能饿了,你喂喂他!”唐氏泄气道。大猫刚刚还在忸怩,还在开始有一个没一下地哭了,一个劲地推唐氏,不想呆在她怀里。

许氏把小猫给月月家婆,接过唐氏手里的大猫。

唐氏一放下大猫,立马去抢月月家婆手里的小猫,“月月家婆,我来抱我来抱,不能总是劳累你!”

月月家婆没有说话,心想平日你怎么不怕劳累我?媳妇坐月子整整一个月,唐氏不像旁的婆婆,给媳妇送些鸡、红糖、鸡蛋等等,她连过来说句客气话都不肯。

如今好像她多么宝贝自己的孙子一样,月月家婆无声地摇摇头,对唐氏无可奈何。

大猫一回到许氏的手里,立马不哭了,两只短小的肉手去抓许氏的衣领,咯咯地笑。

许氏用头抵他的额头,逗他玩儿:“是不是饿了啊?”

大猫听不懂大人说什么,但是许氏逗他,他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女宾们有些抿唇轻笑。

月月家婆站在一旁拍手招呼他:“大猫,家婆抱抱!”

大猫扭过身子,直往家婆怀里钻。月月家婆很高兴,忍不住笑了。众人也笑了,纷纷捧场说这孩子真是机灵。还有人暗着笑道:“也是聪明的,知道谁对他好,将来啊,肯定孝顺。早生媳妇好福气。”

刚刚在唐氏怀里还哭闹,一回到许氏怀里立马笑 ,看来并不是饿了,而是不喜欢唐氏抱他。见这架势,再听众人暗含讽刺的话,唐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刚刚在许氏手里还高高兴兴的小猫,现在被唐氏抱在怀里,也开始闹别扭了,不高兴地扭动身子。瞧着小猫的样子,众人的低笑转为哄笑,唐氏的脸彻底白了,鼻孔都冒烟。

大猫在月月家婆手里,许氏空着手,此刻不知该不该接孩子。

唐氏把孩子往许氏怀里一塞,聪明地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早生媳妇,小猫怕是真的饿了,你给孩子喂喂奶。”

小猫一回到许氏的怀里,立马不闹了,弯起小小的眼睛,裂开没有牙齿的小嘴巴,吐着小泡沫,咯咯地拍手笑。

众人又笑。

许氏瞧这阵势,忙抱着小猫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说:“娘给你喂奶啊,你个小东西。”

这样,就给唐氏留了台阶。

唐氏独自讪了一会子,就刻意地跟女宾们说话。大家也给她面子,陪她聊了起来。小猫根本不饿,许氏抱着他在里屋转了一圈又出来了,仍给唐氏抱。

唐氏笑了笑,“我胳膊怪酸的,歇歇,等会儿再抱!”

许氏愕然看着她,竟然变得聪明很多了!

其实唐氏有自己的打算,她并不是一个完全没有脑了的。她跟李腊梅不可能有任何的婆媳感情,只能要来跟许氏套套近乎。许氏性子软和,只要自己假以辞色,许氏定然会巴结自己。

瞧着许氏现在的低眉顺目,唐氏满意的点点头。

其实许氏忍气吞声,并不是为了唐氏,而是不想毁了今日这个盛大的日子。

送完衣裳,何娟和何玉儿重新回了厨房。刚刚唐氏的糗事何娟都瞧在眼里,一个人偷偷笑。李氏见她偷笑的模样傻乎乎的,啧了一声,“娟子,你捡着金元宝了?一个人笑的那样,你要是真的没事,就拿条围裙过来切菜。”

何娟一下子没有忍住,捧腹大笑。在堂屋的时候,她已经忍得非常辛苦了,李氏的一句话好像戳破了她的防线,笑声再也止不住了。

见她笑成这样,包括厨子在内的众人都被她引笑了。

“啥事啊娟子?”安秀推她。

何娟一边笑,一边把刚刚大猫小猫不让唐氏抱的事情说了一遍。何娟的叙述详尽生动,众人都忍俊不禁。特别是李腊梅,觉得非常痛快。李氏伤势要打她:“这有啥?小孩子就是喜怒无常的。才一个月,哪里会认人?你再胡说打烂你的嘴!”

何娟吐了吐舌头,拿起一条围裙围上,帮着切菜。

“二婶,话不是这么说!”李腊梅仿佛恢复了一些生机,笑道:“小孩子比大人还要懂得亲疏,谁好谁坏他最明白了。我大嫂生了两个聪明又伶俐的儿子啊,以后有福了。”

说罢,咯咯地笑了起来。

安秀等人陪着笑了几声,都不接话。何娟不喜欢唐氏,更加不喜欢李腊梅,撇了撇嘴巴,乖乖切菜不说话。

唐氏和何霞原来也要来帮忙的。办这种大事,操劳的应该是自己的婆婆,而不是二婶,可是唐氏跟何霞就象贵宾一样,穿戴整整齐齐坐在堂屋。二婶与何娟才像是亲婆婆与亲小姑,在在厨下样样劳累。

李二元与他娘也来下礼了。两家订了亲,就算是亲戚了。未来媳妇娘家长房长孙的满月礼,李二元的娘不敢马虎,跟安秀等人一样重。

何娟像个野姑娘在厨下忙来忙去,也不注意自己的仪容,李二元正好来厨下看她,找她说句话。二婶让何娟去院子里说,李二元见她一脸的灰,不免心疼,掏出一个手帕给她擦擦脸。

何娟脸通红,拍开他的手,低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做啥啊?”

李二元也尴尬。

何霞正好从屋子里出来,看到这一幕,嗤笑一声。她今日穿了一件红绸布短褂,青灰色长裙,头发挽起,一张精致的脸上涂脂抹粉,异常的好看。不管她走到哪里,男人的目光都跟着她。

听到嗤笑声,何娟与李二元的目光都转向了何霞。见她这副打扮,何娟一翻白眼。李二元一愣,冲她礼貌地笑了笑。

瞧见李二元冲何霞微笑,何娟一股子醋意顿时涌了上来,踩了李二元一脚,沉声问道:“你找我啥事?”

李二元被她踩的莫名其妙,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冲她的家人笑?他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费解,最终道:“等会儿回家的时候你送送我吧,我有东西给你!”

李二元的娘去打银项圈给大猫小猫送满月礼的时候,顺便打了一副手镯给何娟,他想等会儿单独说说贴心话,再给她。

何娟怒气不消,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回了厨房。李二元这下真的懵了,这变脸速度快得令人咂舌,只得喊她,让她等下。何娟头也不回地回了厨房,一肚子气。

心想男人真是肤浅,不过是看何霞好看,就笑成那样!

安秀与李氏见她笑如蜜糖出去,一脸阴霾回来,彼此对视了一眼。直到那顿饭吃完,何娟的脸色都不见好转。李二元坐在邻桌,对何娟的表情莫名其妙,不住的回头打量她。

何娟只顾埋头吃饭,倒是一旁的何霞不时与他目光一撞,给他一个魅惑的笑容。李二元一辈子没有见过多少女人,对丑与美没有明确的概念,只是觉得何娟这样的很好,何霞这样的令人抵触。但是她冲自己笑,自己又不能不笑,只得回应。

何娟抬头的某个瞬间,正好李二元在看这边,何霞冲他笑,他回应。

何娟手指一紧,瞪了李二元一眼。何霞正了正心神,不再调戏李二元。她一早就有预谋,想气气何娟,效果达到了,也懒得再继续了。

安秀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偶然抬眼,他们三人的表情,一切尽收眼底。何娟的愤怒,李二元的无奈,何霞的恶作剧,眉头蹙了蹙。

何早生家的满月礼要摆宴三天,李氏安秀等婶了妯娌都空不得,必须在厨下忙着。

何娟原本一肚子气,李二元走的时候她也不搭理他。李二元最终只得偷偷找安秀帮忙,问问何娟为何会突然就翻脸了。安秀把何娟强拉到院子外面,客观地说了一下当时自己看到的情况。

何娟将信将疑,正好李二元与他娘亲要家去。二婶在院子里帮忙收拾,就喊何娟送送。当着李二元娘亲的面,她不太敢闹情绪令老人担心,便送去了。好半晌才回来,眼角有泪水的痕迹,嘴唇却含着笑意。

安秀摇摇头,这些小青年的爱恋真是如此激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何早生摆宴的第三天,何树生回来了。他一回来就直接去了何早生的院子,这回连二婶都吓着了,他又长高了,却又瘦了。瘦得惊人,全身除了骨头没有二两肉。

安秀没有忍住,眼泪就落下来了:“树生啊,你人哪个难民营逃出来的?”

见她哭,众人心酸;听到她这话,又忍不住笑了。

何树生尴尬地站在安秀面前 ,任由安秀摸他的胳膊,见她哭得伤心,竟然有丝高兴,半晌才安慰她:“秀,我没事的,你平日总不见我,才觉得我瘦了,其实我还是跟以前一样。”

“屁!”安秀抽噎道:“当姐是瞎子看不见啊?”

李氏拉开她,哭笑不得:“你消停会儿行不?我真是看不出你多伤心。树生刚刚回来,让他吃口饭吧。你跟个疯子似的又摸又哭,都把他吓坏了。”

安秀讪讪地抹了眼泪,勉强笑了笑,拉何树生坐下,盛了一大碗饭给他。自己则在一旁紧紧地看着,恨不得替他吃。何树生被她盯得后脊背都凉了,转过身子侧身对她:“秀,你看着我,我吃不下!”

安秀毫不客气的扬手拍了他头一巴掌,怒道:“没出息,看着你你就吃不下饭?怪不得这么瘦呢。我就要看着,你给我快吃。还说在学堂里能呼。在学堂没人逼你吃饭,整日挨饿吧?”

何树生低头使劲扒拉饭,不一会儿就把一碗饭扒拉干净了,打了个饱嗝,把碗给安秀看。

安秀满意地点点头,又盛了一碗给他。

何树生惊诧地看着一大碗饭,半天才畏畏缩缩地接下了碗。他吃不下,又不敢惹安秀不高兴,硬着头皮慢慢吃。

李氏还要干活,没有功夫搭理他们小夫妻。姜氏吃了饭跑回家了,李腊梅跟许氏套近乎,放下碗就去堂屋逗大猫小猫玩儿。唐氏与何霞做贵客,何娟送李二元母子,厨下的活儿都是安秀与李氏的。

“秀,树生刚刚回来,你回家去吧,替树生捡捡床铺,这时的活儿不多,我一个人干就成了!”李氏正埋头洗碗,还不忘叮嘱安秀。

安秀有些为难,这哪里是一点儿活?分明是很多的活。

她正要说留下来帮忙,许氏的娘亲带着许氏的弟媳妇和两个妹妹进来了,说帮李氏打下手。李氏忙推她们出去,说她们是客人,可不能让她们干活儿,厨下都是油水,怪脏的。

许氏的娘亲已经撸起了袖子,笑道:“啥客人?都是自家人。大猫小猫有他娘和奶奶,我们也凑不上前。你一个人忙这么多活儿,怪辛苦的。”

安秀见一下子来了四个人帮忙,这点活儿自己插不上手,就拉着何树生的手回家。他身上的衣裳小了,捉襟见肘,像偷来的一样。何玉儿已经替他做了七八身新的,不同的大小,不同的样式,就是怕他下次回家长高了,没有衣服换。

“秀,其实你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回家换衣裳铺床。”何树生挣脱安秀的手,安秀拉着他的样子,就像牵着自己的小狗一般。不管何树生长成什么样子,他都只是安秀的小狗儿。

对此,何树生很泄气。

旁人却不这么觉得。好几个妇人看着安秀拉着何树生急匆匆往家里赶,都抿唇低笑:“树生一年到头不在家,安秀忍得怪辛苦的啊!”

“树生还是个孩子呢,安秀造孽呢!”另一个妇人惋惜道。此语一出,引起一片哄笑。

安和拿出何玉儿早就做好的八套衣裳,也翻出了给霍三公子的那件翎白色的。何树生一件一件地试,第一眼就看中了翎白色的那件,可异不合身,大一圈,略微遗憾。然后又试别的,最终选择了一件紫红色的长袍。

庄稼很少穿长袍,干活儿不方便。所以何树生的长袍一上身,安秀觉得很新鲜好看。就是有些肥,他太瘦了,瘦得叫人心疼,安秀又感叹了一回。

跟学堂里的学子一样,何树生头上绑着幅巾,虽然很儒雅,却显得老气。安秀逼他坐下,自己替他梳头,然后找出一支白玉簪替他挽上。

弄好了,安秀看了看,不免泄气。何树生太瘦了,撑不起任何配饰。瘦成他这样,显得尖嘴猴腮的,特别猥琐。安秀拉着他手,语重心长:“树生,你下次,必须十天回来一次,我要给你加餐。你太瘦了,好难看啊!”

何树生甩开她的手,那句难看令他不快。幸而安秀没有把猥琐二字说出来,否则他当声要翻脸了。

何树生不让安秀帮他铺床,整理房间,推开窗户透气,才发现他的屋子里一股子霉味。

“树生,你晚上睡我屋时吧!”安秀略微抱歉。其实这房子她平常记得通风,最近太忙了,一时间没有想起来。一屋子霉气,住着可能得病!

何树生想了想,的确很久没有和安秀与玉儿说话,当即点点头,把被子抱了回安秀的屋子。

晚上没有去何早生家,安秀炖了鸡,叫何有保与何玉儿都回来,一家四口吃个团圆饭。

饭桌上,安秀不住地给何树生夹菜,何玉儿学样,致使何树生碗里的菜总是吃不完,总是满满的堆得老高。何有保含笑看着他们,半晌才道:“上次树生回来,正好赶上家里摆酒,然后又是早生娃娃出世,一家子坐下来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一转眼,树生上学都两个月多了。”

“可不!”安秀笑道:“树生,你咋狠得下心的?你就不想我们啊?”

何树生脸刷地红了,在保守的旧中国,人们表达感情的方式比较委婉,不像安秀这般想你爱你满嘴都是。

“以后每十天,必须回来,听到没有!”安秀拿筷子敲桌面。

“知道了,你说了好多遍!”何树生忍不住嘀咕抱怨。

安秀听到他的语气,想起了自己曾经就是这样回应妈妈的唠叨,顿时生气,捏他的脸蛋。但是除了皮,全是骨头,又开始心疼起来。

吃了晚饭,何有保又去何早生的院子帮忙,叫安秀与何树生、何玉儿就不要去了,他们也出不上力。

何树生依旧打地铺,三个人说说笑笑。何树生主要讲学堂里的生活。他在学堂很用心,老夫子非常器重他,叫人过两年就去考秀才,何树生说他想今年去考。考得上与否,都去试试,不过是费些路资而已。

安秀对他的雄心壮志表示赞同,答应他秋后童子试去参加,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就考上秀才了呢。

何树生对安秀的这种比喻很是不满,嘀咕道:“秀,我很努力的,我一定会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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