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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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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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闭紧了嘴巴。

以后的日子,何玉儿在家里越来越少,去霍家越来越多。安秀很是失落,觉得何玉儿嫌自家不好,反而爱上了霍家的富贵生活。可是又不忍心指责她,毕竟自家生活条件不好,不是她的错,而是自己的无能。

人各有志吧,安秀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何树生去参加秋后的童子试,安秀想陪同。无奈自己是女人,不准进考场那种神圣的地方。在古代,女人常常不准在重大的日子或者重要的地方出现,否则会带来霉运。兴许是对自己失败的一种辩解,更多的是从心眼里歧视女人。

只是,没有女人,人类如何能繁衍?不明白为何上天赋予女人这么神圣的职责,还是让古代中国人视如不见。

安秀不能陪何树生去,何有保又年老,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让李虎子派个长工跟去。李虎子想了想,跟安秀说,南宫游岀最合适。他年轻,长得又斯斯文文的,可以扮成小书童。

“你确定,他不会被当成女人?”安秀看着南宫游岀道。他的确斯文,但是抢镜,跟他在一起,何树生更加像个书童。

李虎子与南宫游岀都嘴角抽了抽,没有反驳。

无奈之下,只得南宫游出跟着去了。

参加完童子试,何树生就留在县城,等下十日后的成绩公布。

成绩要出来的那一天,安秀也很心焦,一大清早就跑去县城,偷偷打听情况。跑到县学里,已经挤满了人,安秀没有看到何树生,就问旁边的人,大约什么时候出成绩,那人告诉安秀:午时正。

现在离午时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安秀只得何树生住的客栈及其房号,想看看他在不在房间里。

小伙计带着她上楼,说何公子这几日除了下楼吃饭,就呆在房间里看书,哪里都没有去。

敲了敲房门,何树生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仍是笑着:“我在休息,身上不太舒服,你们自己玩去吧。”

安秀一听这语调,估计是同期的学子,找他一起出去逍遥,被他拒绝了,心底很是欣慰,咳了咳:“树生,是我,开门撒!”

“秀,你咋来了?”打开房门,何树生兴奋说道。

安秀笑了笑,随手关上房门,见他桌上摆着笔墨,正在临字,敲了敲他的额头:“今日都出榜了,你还在房间里练字,大家都跑去看榜了,你怪清闲的。”

“考上了就是考上了,早看晚看又不能改变什么。早上人太挤了,我受不住。今日这榜,要一直放到傍晚时分呢,我跟游出说好了,吃了晚饭再去看。不过,他还是先去了。”何树生悠然笑道。

原来是小书童已经出马了,怪不得他如此的清闲,如此淡定。不过他的这番话,不管真假,都是听豁达的,令安秀欣慰。生活的态度很重要,比能力更加重要。唯有豁达,才能成就一番事业。

安秀心中总觉得,何树生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树生,你要是考上了秀才,我就大摆宴席,请咱们全庄子人都吃一顿,不收一文钱的礼,让大伙儿都高兴高兴。”安秀豪言壮志道。

“那你就准备好银子吧。”何树生肯定说道,“我一定会考上的。”

两人相顾,不自觉都笑了起来。这段时间他似乎又长高了,安秀站在他面前,以前都是俯视他,然后平视他,现在要开始仰视他了。

但是还是瘦,瘦得叫人心疼。安秀不免关心问道:“树生,等到考上了秀才,是不是要等三年后的乡试,考举人?”

何树生点点头。

“我听说中了秀才,就要去县学里念书,是不是必须去?”安秀又问道。

“不是必须,只是中了秀才去县学念书,会有一些钱财的补给。平日里除了逢年过节给夫子送些礼,就没有花费了,县学里什么都供应。”何树生说道,“咋,你不想我去县学啊?”

“我倒是真有这个想法。反正不是必须去,不如我替你请一个夫子,在家里教你。古书上不是很多人都在自家念书,然后中了举人?”安秀心疼他的学堂里辛苦,连饭都吃不好,瘦成这副骷髅模样。

何树生一时间犹豫不决,半晌才道:“这是后话,我们再计算吧。”

安秀摸了摸他的胳膊,依旧瘦得厉害,心疼道:“这次回去,我要把你当猪养,两个月必须长膘。”

何树生撇撇嘴,对于她的比喻很不满意。

“米铺子你去看过没有?”两人在房间里,似乎没有话说,安秀找个话题说道。

“没有。”何树生道,“我不知道该说啥,去了也是耽误他们做生意,懒得去。再说了,你也不是真心想要卖米,否则怎么全部交给二虎,自己不管不顾的。你都不在乎了,我还巴巴跑去看,叫伙计们笑话。”

安秀笑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心想这话的确是实情,这孩子年纪小,看事情的眼光还是很犀利的。

两人闲聊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楼下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饭菜的香味。早上走得急,安秀连饭都不顾上吃了,现在猛然闻到香味,胃里面空空如是,嘴巴里直泛酸水。

“树生,咱们先下楼去吃东西。”安秀站起身道。

何树生看了看外面的光景,道:“要不要等等游出?”

“不用,他不是去看榜了?你的成绩没有下来之前,他定是不会回来的,哪个晓得他什么时候到。我饿了,你饿不饿?”安秀缓声问道。

何树生点点头。

安秀笑了笑,拉着他下楼去了。好多学子见他们俩下来,都上下打量安秀。有人觉得她很漂亮,垂涎不已;有人觉得她有点黑,气质不佳,不屑一顾。

“树生,他们干嘛都看着我们?”安秀好笑问道。

“不晓得!”何树生气哼哼道,他自然知道这些色狼是在看自己的媳妇,心里堵了一口气,暗暗发誓,等将来跃入龙门升官进爵了,一定不让安秀抛头露面,在家里做官太太就好了,不让别的男人看到她。

两人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三个小菜,安静等上菜。

“东家,东家…”突然听到有人站在客栈门口喊道,安秀觉得声音耳熟,站起来一看,竟然是凌二虎,忙冲他招手,让他过来。

凌二虎并非一个人过来的,身后还跟着周文轩,手里拎了好几个礼盒,估计都是礼品。

安秀跟周文轩打了招呼,彼此见礼。

“东家,亏得你们没有走,要不就错过了。”凌二虎可能赶路匆忙,一脑门子汗,笑道,“这几日生意忙,我都昏头了,才听说树生考秀才是今儿放榜。这不,急急忙忙赶来了,生怕你们看完了榜,已经回去了。咋样,中了没有?”

“还不晓得,书童去看了,没有回来,估计还没有放到树生。”安秀笑道,心想他过来就是了,为何还带着周文轩。

周文轩瞧着安秀的目光梭到了他,忙笑道:“我正好有些事情跟二虎谈,他说了安姑娘夫君的事情,我也就过来看看情况。”

安秀只是笑。何树生则眉头微蹙,周文轩看他的神态带着探究。打量完了,突然摇头笑了笑,好像很鄙夷他。何树生心中一阵气结,自己哪里让人如此不满意了?

知道他们二人还没有吃饭,安秀叫伙计前来,添了好几个菜,彼此吃个便饭。

菜饭上桌,安秀与凌二虎周文轩三人谈生意上的事情,言语甚欢,何树生不懂这些,一句话都插不上,像个小男人呆在一旁,心里很是气结。

安秀主要问了凌二虎最近米铺的情况,存货是否足够供应的等等,凌二虎忙说都顺当,等到货源不足的时候,自己一定会通知安秀的。又谈了谈分号的事情,凌二虎说都好,暂时还没有遇到问题。

吃了饭,送走了凌二虎与周文轩,何树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回房以后,他坐在那里看书,一句话也不跟安秀说。安秀吃饱了,脑袋就发晕,昏昏欲睡,便躺在床上休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梦中,总感觉有什么湿濡的东西触碰她的嘴唇。醒来的时候,发现何树生躺在她的旁边睡着了,眼睛微微闭着,修长的睫毛浓密漆黑,很是动人,安秀不自觉伸手拂过他的脸。

自己养大的孩子,看着就充满了成就感,跟她两年前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像个十二三的小伙子。等到过完年,他也满十三岁了,进入十四虚岁,已经算得上成年男子了。

记得大伯家的何晓生,十三岁的时候,已经人高马大,身强体壮了。

何树生缓缓睁开眼,见安秀正歪在枕头上看着他,脸色一红,一副做贼心虚的神态。

“什么时辰了?”何树生尴尬地起身,寻了个话头道。

安秀看了看外面,日头仍是强劲的,估计刚刚申时,就告诉了何树生。

何树生哦了一声,整理好衣裳,重新坐在桌旁看书。与刚刚的心情郁结不同,他此刻情绪大好,嘴角不自觉噙着笑意。

“树生,你来县城这么久了,霞儿婆家有人来看过你没有?”安秀看着凌二虎买来的礼物,就想起来他们在县城,还有别的亲戚,就是何霞。

八月中秋那天,安秀出了事,被锁到县衙门,何霞便是那天出嫁的。听到何霞婆家很是傲慢,本应该姑娘吃了中饭才出门,他们家非要吃了早饭便动身。大伯大婶执拗不过,只得改了规矩。

三朝回门的时候,竟然只有何霞自己回来,带着两个老妈子,四个丫鬟,没有姑爷陪同。虽然佣人队伍庞大,但是何家庄的人都嘀嘀咕咕说闲话,哪有三朝回门女婿不来的?

何霞婆家的老妈子解释说,姑爷身子骨不好,老夫人心疼他,不愿意他出门。何家庄的人却心知肚明,只怕是不愿意让他来给何家的祖宗磕头,觉得屈就了。虽然眼皮子浅的人仍是羡慕何霞,明眼人都知道,何霞在婆家,日子不好过!

二婶后来把这些话学给安秀听,叹了口气:“你大婶也是打肿脸充胖子,非要把女儿嫁到地主或者大户人家去。结果又如何?三朝回门女婿都不来,就别指望那家人对霞儿好。有钱有什么用?心里过的不自在,一辈子也难熬啊!”

安秀点头,说正是这个道理。

猛然说起那户人家,何树生才想起他的堂姐嫁到了县城大户,道:“他家没有来人。秀,霞儿姐姐婆家姓什么?”

这也把安秀问住了。庄子里说起何霞的婆家,都说县城的大户,没有人说姓什么,仔细想了想,安秀道:“不是姓刘,就是姓柳。当时霞儿出嫁,我这边正好出事了,连礼钱都说二婶帮我出的,我哪里晓得她婆家的事情。”

何树生哦了一声,半晌才道:“这样的人家,哪里瞧得起我们这些个穷亲戚?自然不会来看看。”

安秀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何霞自从出了嫁,难得回娘家。不像庄子里其他闺女,没有生孩子,没有当家之前,大部分的日子都在娘家度过,高兴了才回婆家住上几天。

这个话题说着说着也就扯远了,安秀说起大户,就想到了霍家,把何玉儿最近常常去霍家的事情告诉了何树生,笑道:“前天,霍老夫人又派人来接了玉儿去。她自己愿意去,我也拦不住,就让她去了。我看啊,将来玉儿指定不能嫁得比霞儿差,说不定霍家的那个亲戚看中了她,就娶回去做少奶奶了。”

何树生没有说话,半晌才叹了一口气:“倘若我将来能取得一官半职,你这边生意兴隆,玉儿也算是有了身份,嫁到大户人家,只怕比霞儿姐姐自在些。我也盼玉儿有个好归宿。都说农家好,殊不知贫贱夫妻百事哀,倘若有机会,还是嫁到大户去,至少吃喝不愁。”

安秀总觉得,每个人过什么样的生活,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不管你走多少路,努力经营,最终还是会回到上天帮你定下的那个位置。很多人一生孜孜以求,最终常常会一件小事,毁了半生的算计,这都是命运。

何玉儿是什么命运,安秀说不清楚,说道一切随缘,看她命里的造化。

天色擦黑,南宫才回来,一推门见安秀也在,愣了一下。

安秀忙拉住他,问何树生的名次。回来这么晚,要么是没有考上,要么就是前几名,安秀有些激动。

南宫淡淡说:“第一名!”

安秀愕然,半晌才知道拍手哈哈大笑,一把搂过何树生的脖子:“树生,你真强悍,姐念了十几年书,从来没有考过第一名呢!”

何树生被安秀搂得喘不过气来,也没有追究她的胡说八道,梗得脸红脖子粗,忍不住抱怨:“不过是秀才,又不是状元!秀,你…你要憋死我了…”

安秀讪讪笑,忙放开他,还是忍不住手舞足蹈地高兴。不一会儿县衙报喜的人便来了,客栈的掌柜也挺高兴的,迎接报喜的人,放了一个大鞭炮。

“树生,我们连夜赶回去吧,让爹也高兴。我们晚上不回去,他肯定一晚上不合眼地等咱们呢。”安秀高兴之余,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公公。

何树生一想,正是这个道理。叫南宫收拾好东西,三个人连夜往家里赶。

等他们回到何家庄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正如安秀所料,何有保果然没有睡觉,搬出藤椅坐在院子里抽烟,心里就是放不下。不知道为何他们这么晚都没有回来。

听到敲门的声音,何有保乐坏了,忙给他们开门。

安秀把何树生考上了秀才的事情告诉了何有保,他比安秀更加高兴,笑着笑着声音就哽咽了:“咱们家祖坟上冒青烟,才保佑树生中了秀才。”说罢,擦了擦眼泪,跑回屋子里找出来一个大鞭炮。

何树生忙阻止他:“爹,深更半夜的,放炮吵醒了邻居,不好!”

安秀笑道:“树生,没啥!咱们庄子十几年没有出过秀才,是天大的喜事,放个炮算什么?爹,您放您的,明儿我请全庄子吃大宴,就是替您赔罪了!”

见安秀与何有保兴致很高,何树生不好搅了他们的兴头,顿时不再说话了,帮着何有保摆开鞭炮。

这种大鞭炮,足足有三十米长,要放好一会儿,近邻都被吵醒了,纷纷伸出头来看是谁家放炮。

第二天,整个何家庄都知道何树生中了秀才,大家羡慕不已,直说他们家最近走红运。先是儿媳妇安秀不再痴傻,然后是盖了全庄子最好的房子,后来安秀遇贵人,借钱买田招长工;如今,何树生竟然中了秀才。

“这好事都扎堆啊!”何家庄的众人都感叹。

一个风水先生说,安秀做房子的时候,在桩子下埋了一块巨石。那块巨石能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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