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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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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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候主,十六”君莫愁说道。

“十六岁,是人生最美丽的年华…”安秀感叹道,心想每个人都会身不由己,而自己太过于幸运,老天不仅仅给了她异能,还给了她最奇妙的容貌:因为这张脸,她得到了天下最有权势男人的怜惜,便比起任何倾国倾城都有价值

眼前的男人,他是不是太过于不幸了?自己十六岁的时候,最大的苦难仅仅是挨饿,而他却沦为了旁人的玩物。

快到书房的时候,安秀说道:“去吧,护院的时候多用点心,年关容易出事…君莫愁,过了年你便不用做护院长了,本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交予你…”

君莫愁心中五味杂陈,听到安秀后面的话,顿时冷了心。她刚刚废话一大堆,还以为她要放过自己呢,不成想,最后还是要回到男宠。更加重要的事情?君莫愁冷笑,无非就是继续做男宠喽。这样的权贵,没有一个好人。这样的失落,他很好的掩饰,恭敬道:“小人遵命”

安秀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去了自己的书房看账本。

年三十的中午,家中下人早就准备好了年夜饭,何有保和何玉儿也从尤集那边回来了。何有保说起何家庄的变化,滔滔不绝:“…才一年没有回去,你的叔伯兄弟个个都变了样子。二伯家的房子重新盖了,比咱们老家的院子还要气魄;你早哥哥家的大猫小猫,半大的小子,肉墩墩的,真喜人,要是能过继一个就好了…不过你看大嫂子当成宝贝一样,怕是舍不得的…”

安秀只是听说,没有多说什么

这边还听着何有保说何家庄的事情,前头的下人送了一份请柬过来。安秀随手翻开瞧了瞧,是吴家邀请安秀正月十五赏花灯的请柬,笑了笑:“如今才年三十,正月十五的请柬都来了…”

“也是吴家这样的富裕人家才敢请,旁人都不敢下这个手。”何玉儿笑道,“我瞧瞧…赏灯,倒是不错的,不如应下吧…”

安秀接过来随手一丢,说道:“兴许后面有更加不错的,急什么?去告诉送信的,说本侯会考虑的。”

下人忙道是,又问道:“候主,送请柬来的,是吴家的大少爷吴明应,他如今得了曲州知府,想见见候主。候主…”

安秀心中微顿,想起了吴明应,自然便想起了她曾经的丈夫何树生,他们一块儿上京去的。那么吴明应这次来,真的没有话跟她说吗?是不是何树生还带了话给她?

安秀始终还是记挂的,起身道:“让他侯着,本侯换身衣裳便来”

何玉儿想说什么,终归忍住了。她知道安秀去见吴明应,心中想着什么。只有有何意义?不过是徒添伤感而已。

作为旁观者,能看的如此清晰,可是如果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能不能看透呢?何玉儿舍身处境一想,便明白了安秀的心。

吴明应今日来侯府拜见宁南侯,非常正式,身着官服,顶带花翎,安秀一出来,他便三跪九叩,行了觐见的大礼。

安秀坐在高位,微微笑道:“起身吧,吴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吴明应忙垂首倒是,他是知府,五品小官,虽然在东南已经算是比较高的官阶。可是在安秀面前,便显得太过于小巫。

下人奉了茶,便守在门口。吴明应跟安秀说着一些官场上的客气话,好似黑帮拜码头一样,今日来不过是求安秀以后罩着他。他的曲州府里宿渠县有很长的路程,中间隔了两个州县,他如此谨慎地套关系,安秀觉得大可不必。官场险恶,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牵扯进去。

能做人情,安秀自然会做,多个人孝顺她,她何乐不为?可是得罪人的事情,安秀定然不会去沾,为自己惹一身骚。官场瞬息万变,今日是小吏,谁能料到日后会不会是一品大员?

最好的自保法子,便是不要去招惹他们。

“年底了,吴大人的公务也不是万分忙碌?”安秀笑道,“何时回曲州啊?”

“过了年,初一初二便回去了”吴明应答道,“不能陪候主过上元节,望候主恕罪”

“公务要紧”安秀说道,“这一路科考不容易,吴大人才学过硬,运道也是极好的,才能一路顺利走到今日,真是不易啊何时派的官?我竟然不知道,也没有送礼,吴大人该在心中骂本侯了”

“上个月才派官的…”吴明应道,他本想说,他的科考成绩比较靠后,如果不是何树生极力保荐他,曲州知府的位置也轮不到他。可是这话他不敢跟安秀说,怕触了她的忌讳。

何树生停妻再娶的事情,吴明应回来之后才知道安秀不是很在意,而且她竟是二品侯爷,自然眼界不同的。吴明应本不敢来看她,怕她迁怒自己;但是如果让她知道了自己回宿渠县都不来觐见的话,便更加有理由迁怒了,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果然,安秀的肚量不错,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只是淡淡讲些官场的事情,令吴明应松了一口气。

“吴大人这次的科考,有什么新闻没有?”安秀想把话题往这方面引,希望能通过他的嘴巴知道一点关于科考的事情,“本侯常年居在东南,都不知道京都的盛况,吴大人可愿意说给本侯听听啊?”

吴明应判断安秀说这话的目的,顿时就明白了,怕是想问何树生有没有什么隐情。说有,很容易就被拆穿了;说没有,这位候主心中怕是要难过,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的。这倒让吴明应左右为难了,斟酌再三才道:“新闻倒是没有。这一次的科考难得的平静,主考官们事后说,每年的科考,总有出一两宗罪案,今年居然没有,天佑天朝”

安秀笑了笑,这个吴明应果然是极其狡诈的,问他根本问不出什么来。就算何树生真的有话让他带给自己,他亦不会说。说了有何用?会得罪霍府,也不能讨好到安秀,两边不讨赏的事情,安秀也不会去做,何况精明如吴明应?

明白了这个道理,应付吴明应也变得有些乏味。安秀故意露出疲态,吴明应立马说不打扰候主歇息,便回去了

大年初一,李县令家请安秀去看戏。安秀想了想,推辞了。他家是只是七品县令,以前自己没有官职,还巴结着,如今用的着吗?

看戏?俺家自己的有戏团,用得着去你家看戏吗?

而李县令以为安秀定会赏脸,他家的意识还停留在安秀没有封侯之前。安秀没有封侯之前,只要李县令家请了,她便去了。所以李县令去请旁人的时候,顺便告诉旁人,候主会来。

结果请安秀的人回去说,候主身子不适,不愿意出门,李县令当即便明白了,这是说他不够格呢,顿时面红耳赤的尴尬极了。而宾客们嘴上虽然说菩萨保佑候主早日康复,李大人别担心,可是心中都在偷笑。

连宾客们都觉得,如果宁南侯真的来了,是自降身份。还有一些员外乡绅,看不惯李县令平日的嘴脸,听他家的下人说候主会来,特意跑来瞧瞧笑话:他们都在想,候主真的会来?李县令有这么大的面子?

如果被猜中,顿时幸灾乐祸

大年初一,凌二虎和张珍珍便回来拜年,礼物抬了好几十架,非常的显摆。安秀知道张珍珍喜欢这样,她的内心还是有些自卑,生怕自己不如别人。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些东西,不过是安秀赏给他们夫妻的。要是真的精明,就应该收起来乖乖过日子,而不是重新拿出来显摆

安秀早已不在乎这些,何玉儿却看不过眼,声调不高不低地说了一句:“表姐,真是嫁了好人家,真阔绰”

张珍珍的脸一瞬间红破了,顿时喃喃地说:“玉儿妹妹说笑了。”

前头摆了饭,下人请他们去坐席。安秀说要回房加件衣裳,让他们夫妻先过去,自己等会儿再去。等张珍珍夫妻一走,安秀便教训何玉儿:“你啊,嘴巴少刻薄一句,又不会损失什么你如今瞧他们夫妻是借着我们的光,岂知以后他们不会发达?能不得罪的人,何必趁一时之快,去得罪呢?你倒是越活越不像小孩子了…”

“我的话不错,你真的越来越菩萨心肠了我不过看不惯她的模样,有什么好显摆的,要不是姐姐你,她如今嫁给农家汉子,灰头土脸在地里刨食,哪有如今的好日子?这样显摆为了什么?想告诉我们,她嫁了好男人?又不是她自己的真本事…”何玉儿笑道。

安秀捏她的脸,笑道:“越说你,你的理儿还越多了”

“我的理儿都是正理”何玉儿一步不让,“秀姐姐,你太惯着她了。她虽然聪明,却仗着你的疼爱,处处得意,算计旁人从来都没有失过手。可是秀姐姐,真的是她特别精明一步不错还是旁人看着你的脸子不跟她计较,让着她?她反而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秀姐姐,你这样是害了她”

安秀忍不住笑了,把何玉儿往怀中一搂,笑呵呵道:“姐姐有权有势一日,便护你们姐妹一日。他日姐姐真的护不住你们了,你们也受过好日子的…”

“那我宁愿一直不被你护着,至少明白人性险恶,自己多几分防备,总是好的。”何玉儿仍是不同意安秀的说法。

安秀只得道:“好了好了,新的一年你都唠叨一大堆了,不就是珍珍拜年礼重了几分?回头我定会说她的…”

“要不,我帮你说?”何玉儿见安秀肯听她的劝诫,忍不住笑了,“反正她知道我嘴巴坏,已经说她了,不在乎多说几句,你还是装你的好人吧。你都装了这么久,放弃了怪可惜的”

安秀一听这话,顿时知道何玉儿把她也骂在里面了,顿时也打她。两人闹了一会儿,前头的丫鬟又来了,说道:“候主,老太爷问何时可以开席了?表小姐和表姑爷都饿了。。”

“去吧,这就来了”安秀怕张珍珍多心,干脆换了一身衣裳,才往前头去了。何玉儿跟在身后,心中把要跟张珍珍说的话重新思量了一遍,把一些过激的言论都去了。

安秀说得对,何玉儿对张珍珍的确刻薄了一点,张珍珍为人有缺点,有点虚荣与势力,但是对她爹和安秀却是真心极好的。谁没有缺点?何玉儿也不敢保证自己没有。

所以,如此一想,对张珍珍也没有那么多的敌视了毕竟她们也是亲人,何必看她不惯?通过了这个,何玉儿又把自己的话重新组织了一下,尽量委婉一些,别弄得大家尴尬。张珍珍聪明,她能听懂的。

072节食君禄,忠君之事

正月里,安秀哪里都没有去,包括吴家的赏灯节。何玉儿不愿意同那人妇人们交结,她懒得应酬。那些富户请不到安秀和何玉儿,便请了张珍珍去。整个正月里,张珍珍忙得脚不沾地,四下里应酬。

大家都知道,候主把她当成自己的亲表妹,对她刻意讨好。张珍珍原本就喜欢这样的生活:被众人团团围着,高高捧起。但是她并不是愚蠢,损害安秀声誉的恩惠她不会去受。

有种人天生适合应酬,就如张珍珍。

有时安秀与何玉儿说起她,都会感叹。何玉儿说道:“她自小养在农家,环境那般单纯善良。后来你对她又好,没有让她吃很多的苦。她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一身的交际功夫?”

安秀笑道:“有些人天生就擅长,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只要后天稍微引到,便会非常的厉害。”

何玉儿没有更好的解释,只得同意安秀的说法。

转眼过了年,安秀本想出门去游玩的,但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打断了安秀所有的计划。

东南发生了动乱,离宿渠县不过数百里,叛军加速行军,两日之内便可以打到宿渠县内。

得到这个消息,宿渠县内的富户都吓坏了,纷纷收拾细软跑路。得到消息才三天,街上店铺凋零,人迹稀少,富裕的人家往北边跑,可是穷人却走不了:他们没有马车,没有佣人,拖家带口十分的麻烦。

于是有人说:“兴许叛军到不了这里,你们看侯府…候主的铺子依旧开门迎客,候主也每日出门…”

凌二虎前天都劝安秀走,东西能搬就搬走,否则全部便宜了叛军。叛军都是南瑞国人,南瑞国是东南边境一个非常小的附属国,安秀想,可能是后来的云南或者贵州一带吧。他们占领了边境的一个县城之后,烧杀掠夺,把富户都杀的精光,还把抢来的东西分给穷人。而那些穷人居然不顾国耻家仇,拥护这些叛军。

安秀不走。

她知道,如今县城除了已经逃走的富户,留下来的人都在看着她的动向,毕竟逃走劳民伤财。她如果走了,百姓便会失去信心,纷纷窜逃,宿渠县城不攻自破。

她是朝廷的二品侯爷,稳定民心是她分内之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安秀把铺子里的伙计和掌柜的都找来,问大家去留的意向。如果大家都走,安秀不会为难他们,不用赔一年的工钱。毕竟生死攸关,每个人都有怕死的权利。如果愿意留下来,每人赏一百两银子。

伙计们都愿意留下来,他们的生活很窘迫,跑出来也没有钱维持生计,死路一条。而且大家都往北边跑一路上不管吃住都贵,不是他们这些伙计能负担的,他们只得有留下来。

凌二虎和孙全也没有犹豫,都说留下来。他们倒不是跑不起,只是安秀对他们情深意重,这个时候离她而去,多少有点不仗义。况且安秀位高权重、家财万贯,她都不怕,他们没有地位、仅仅有点小钱的人,怕损失什么呢?

米铺分号的两个掌柜的寻了好些理由,反正是想走的。安秀没有为难他们,让账房当即结了他们的工钱,让他们走。

安秀原本还以为人心惶惶,只能留下几个人,不成想最后只走了两个掌柜。把两个精明的伙计提为掌柜的,顺便从下人中寻那个聪明能干的去铺子里做伙计,这件事就算圆满地解决了。

不管大家是忠心她还是因为旁的理由留下来,安秀都非常感激,说道:“这次很多富户逃走了,很多的铺子和生意咱们可以趁机收进来。只要熬了过去,以后大家的日子绝对不会差。本侯保证,以后有了新的铺子,选掌柜的,先从你们这些人当中选。而且,本侯保证,朝廷的援军很快就来了,叛军打不到这里,大家都会活下去的”

众人都高兴,纷纷向安秀表忠心。

张珍珍不懂安秀的想法,明着暗着劝了安秀数次,就是希望她可以赶紧离开,别再这里成为叛军的靶子。如果叛军进了宿渠县,第一个便会拿安秀开刀:她最富有,她的位置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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