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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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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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在这里,君莫愁就觉得自己很天真,以为自己那些雕虫小技,算是武艺高超,如今瞧见霍大将军的武艺,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超

君莫愁也算自小习武,实力是有的,但是实战经验不足,没出三招就落了下风,一个横扫,君莫愁拿枪的手腕剧痛,被霍昆霖狠狠敲了一下。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冰凉的枪头直指他的脖子。

君莫愁长枪脱手,怔怔望着霍昆霖。他输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输,或者说,他知道对手很厉害,但是厉害在哪里,他还没有瞧出来,已经被对手打到了。这是平常的切磋,如果是战场上,他的命休矣。

“大将军好武艺,小人自愧不如”君莫愁真心说道。

安秀在一旁鼓掌:“大将军好武艺啊”她原本叫霍昆霖为三公子,但是君莫愁声声大将军,愣是把她都也带了过来。

霍昆霖捡起君莫愁掉在长枪,交给他,然后向安秀说道:“这孩子武艺不错,天赋也高,应变也好。但是缺乏练习,平日里也是学些好看不中用的把式,被耽误了”

然后又看向君莫愁道:“刚刚好几次,我都要刺伤你了,然后又故意让你挡回来。你明明有机会刺中我,如何每次都不刺?你习武,不伤人便伤己,过度的仁慈只会害了自己。你若是改不了,迟早死在战场上。”

君莫愁满脸通红,一句话都顶不上来,只得求救般看了安秀一眼。

安秀笑了笑,道:“他一辈子没有出过国老府和侯府,哪里知道人性的险恶,上了战场,你死我活自然会保命。大将军觉得可能带了他去?”

“自然,他的武艺不错。”霍昆霖道,他能从君莫愁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年轻,心底柔软,他的恩师——马花景老将军把他带上了战场,曾经认为很残酷的流血甚至死亡,都变得微不足道。

战场能让一个男人迅速的成熟与坚强。今天还跟你一块儿吃饭睡觉的兄弟,兴许明天就埋骨黄沙了。善良与软弱不属于战场上的男人,血肉横飞中依旧谈笑风生,才能成为赢家。

君莫愁顿时噗通一声跪在霍昆霖的脚步:“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

霍昆霖却挥动长枪,重重打在他的腿上,大声:“你从今往后便是军士军士见了皇帝,都是单膝行礼,给本将军站起身来”

君莫愁不敢犹豫,快速站起身来,被打中的侧腿火烧火燎地疼痛,他咬紧牙关,一点都不表现出来。

“你本叫什么?”霍昆霖问道,“我知道你们的名字应该都是国老取的,你本名就是叫君莫愁吗?”

“不”君莫愁握紧拳头,眼眸闪出异常的坚定,“小人本名就喻终南。家父曾经说,终南、宛丘都是山名,他曾经游历去过,所以家父给小人和弟弟取名终南、宛丘。”

霍昆霖点点头。

安秀也很是欣慰,道:“回去收拾好行囊,明早跟大将军去东南杀敌。”

君莫愁本想跪下的,想起霍昆霖的话,只是拱手像安秀告辞。

等君莫愁一走,霍昆霖才向安秀说道:“候主,这个喻终南不错的,也算是个聪明人,在军中呆上三五年,自会是国家栋梁他功成名就指日可待啊候主看人眼里真好啊”

“璞玉再好有何用?需要技艺高超的师傅打造成才,这孩子以后就跟着大将军,希望大将军大力栽培”安秀笑道。

两人客气了半天,安秀才回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霍昆霖便要赶路去黄河边上的县城交接大军。安秀与何玉儿等人一直送出城门口好几里路。何玉儿心中总是不安的,不停地嘱咐霍昆霖一切都要小心,千万要安全回来。

霍昆霖笑道:“老夫娶少妻,已经够委屈玉儿的,三哥哥又怎敢让玉儿更加伤心?玉儿放心,三哥哥一定会早日回来的。”

“你金马玉鞍还乡之日,我凤冠霞帔出嫁之时…”何玉儿说完这句,便哽咽难成声。

“玉儿”安秀在一旁捏了捏她的手,道,“别哭了,三公子出征定会大吉大利的。”

何玉儿点点头。而霍昆霖因为她刚刚那句情话,心中暖洋洋的,弯起唇角笑了笑,阳光给他的脸镀上一层金边,他坚毅的脸庞变得更加如勾似画,英俊得令人挪不开眼。

安秀走到喻终南身边,见他身着乌金盔甲,站姿笔直,仿佛换了一个人,浑身的男儿之气,掩盖了面庞的阴柔。安秀笑了笑:“此去,定是万分凶险,你自己要保重。你弟弟我会照顾好。你放心,在我府上,他永远都只是乐师”

“候主对我们兄弟的再造之情,终南没齿难忘”喻终南说道,眼角闪过一丝泪光,他低下头不让安秀瞧见。

马车渐渐远处,安秀与何玉儿矗立原地,一直挥手告别。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里,何玉儿两行清泪才滚下。惜别这样令人伤悲啊

074节改农籍,变成农户

喻终南走后,安秀让乐师君不见也改成本名,叫喻宛丘。

不管是从字面上还是心理上,安秀都觉得“喻宛丘”这三个字比较舒服,也比君不见更加贴合他的气质。宛丘二字,从口头念出来,就好像在说“晚秋”,很柔美。

跟喻宛丘娇滴滴的模样很相配。

安秀原本不想见喻宛丘的,可是临走的时候答应了喻终南,自然要找他来,训说一番。喻宛丘听到管家说要他改回本名,当即愣住,不明白候主此举是何目的。

直到安秀把他喊来,说了喻终南从军之事,喻宛丘才明白。只是哥哥去从军了?那么嫩白肌肤被风吹日晒到黧黑,哪个主子还愿意要他?在喻宛丘的心中,始终没有办法让自己从男宠的身份中跳出来。

“宛丘,你哥哥已经去了军中,把你托付在侯府。以后你要知道,你仅仅是个乐师,别丢了你哥哥的脸”安秀威严说道,不跟喻宛丘客气。这孩子跟他哥哥不同,骨子里都透出下溅,一点做人的骨气都没有,令安秀对他不敢假以辞色。

南宫曾经跟安秀说过两次,喻宛丘偷偷跑到安秀的院子外面等着安秀,就是想见见她,看看能不能讨到恩宠。何玉儿那次打他,没有一点作用,他仍是死性不改的。

“小人…小人明白了”喻宛丘低声说道,却抬眼看着安秀,幽深的眸子里透出火焰,脸上做出含羞的娇态。

南宫只差吐了。

安秀则忍俊不禁,道:“既然明白,先回去吧”

喻宛丘走后,南宫无奈地摇摇头,向安秀说道:“东家,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帮他。他这辈子奴性不改,无药可医了”

安秀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岂会不知?但是我还是相信,他总能改好。他哥哥是个有骨气的。再说了,人怎能一下子就改变,慢慢磨练他吧…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好的男儿啊。”

南宫无奈地笑了笑。

安秀又道:“喻终南去了军中,他的奴籍须趁早改了。南宫,你去一趟蒋国老府上,把他们的籍书带过来。蒋国老喜欢什么礼物?只怕金银他瞧不上眼啊”

“东家,秦东家不是给过您一副骆驼毛制成的挂毯?这东西极其稀罕,国老应该喜欢…”南宫说道。

这种挂毯,古代人没有见过,安秀却觉得是地摊货,一直守着从未示人。南宫不说,她真的忘记了家中还有这样的东西,于是说道:“既然你觉得好,送他便是了。只是,会不会太轻了?听到蒋国老那人十分贪财的,另外加上真金白银吧。”

南宫道:“东家,其实有捷径:蒋国老如今最最信任的,便是蒋伸了,上次过来下礼的那位。那个蒋伸,好色如命,常年守在东南,眼界没有国老那么高,送上两个美妾,另外一千两银子,便能让他高兴。他一句话,顶我们好几句呢。如果亲自给国老送钱财,怕是没有上万两,都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

“南宫,你越来越能干了”安秀笑道,“按你说的办吧,你亲自去,以显示对国老的敬重。”

大家都知道,南宫是安秀最贴身的随从,他到哪里,便如安秀到了哪里。所以安秀让他去,就等着宁南侯亲自上门,蒋国老这个面子还是要卖的。况且两个男宠已经送出去了,他留在他们的籍书有何用呢?不如卖个人情给宁南侯,大家都便宜一些。

事情很顺利,当天晚上,南宫便拿回来了喻氏两兄弟的籍书,并着他们的卖身契一起烧了。然后去县衙,重新给他们入了籍,成了农籍。

安秀把这个消息,书信告诉了霍昆霖,让他和喻终南都放心。

而喻宛丘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太多的欢喜,只是说谢谢候主。怎么看,他都不太愿意脱离奴籍。南宫对此很不理解,安秀却明白:一只金丝雀养久了,已经失去了独立觅食的能力。放了它,反而是害了它。

喻宛丘心中对自己未来的追求,就是让一个主子给予他无上的宠爱,所以他手段用尽,法子想尽。最好安秀突然告诉他,他已经不能被宠爱了,叫他如何高兴?这是生生推翻了一个人的理想啊

他这辈子都只能是下等的乐师了,想到这些,喻宛丘心中无限的哀愁,如今只盼望哥哥能立战功,拜官封将,兄弟二人真正成了主子。

南边叛变的消息传来第十日,宿渠县城一片狼藉,该跑走的富户商家,已经跑到差不多了。留下来的,除了跟安秀一样有魄力相信叛军不可能打到这里,都是走不动的人家。

吴家没有走,他们家的大公子是曲州知府,他们怕这样逃走了,会影响儿子的仕途,况且安秀留下来给了他们很多的信心:他们贵不及候主,富不过候主,候主都不走了,他们有什么好惜命的?他们的命,有候主的值钱吗?

秦家自然没有走。秦渊本就是白手起家的,他做生意头脑灵活而且胆大。这个时候很多人家搬走了,宿渠县的生意可以跟安秀一起接过来,两人一个出钱,一个出面子,把所有的铺子尽收手中,等到叛军退了回去,从此宿渠县的生意,便都是他们两人的

这是多么好的契机啊

饿死担心的,撑死大胆的,秦渊这个商人,利益永远摆在第一位,他还没有道惜命的年纪,便也放手一搏了。

街上的铺子关了绝大多数,甚至雪檀银饰铺和翠缕坊也关门歇业了,他们东家一开始得到消息便跑走了。

米铺的生意也受了很大的影响,毕竟走了很多人,大米的销量减少是必然的。首饰铺就差不多可以关门了,一天到晚都没有主顾来。那些留下来的伙计与掌柜的,现在又开始后悔了。

075节离开

安秀与秦渊把宿渠县百分之八十的铺子都买了下来。大部分的人家都走了,托牙侩转卖铺子,价格极低。有些牙侩自己也想走了,听说候主要大规模买铺子,顿时不敢抬价,薄利便卖了。

吴家的当家老爷子比较稳妥,没有安秀与秦渊的魄力,也没有安秀与秦渊的财力,自然不敢买。

别的人家卖都来不及,岂会同安秀争?

安秀用了平常三成的价格,把绝大多数的铺子都收在手中,只等南边的战乱平复了,居民重新回归故土,生意自然一天天好起来。

安秀有她的算计:“银票放在家中,永远不会变,只有投入市场,才能发挥作用。”

秦渊的想法就更加简单了。他有钱,安秀不怕赔,他怕什么?于是跟着安秀一起买了。

半个月过去了,每日都有消息传过来,说南边的情况越来越危急了,似乎快要打到了宿渠县。吴明应连夜把自己的家人接到了曲州府去了。留下来走不动的百姓,都很害怕,不管多么艰苦,纷纷都逃了。

秦渊急匆匆跑过来问安秀,如今应该怎么办啊?

安秀只道:“我不会离开县城的,但是我不能保证一定打不到这里我爹和妹妹都送到乡下去避避难,大哥您要不要把娘大嫂和怡然也送到我们乡下去?我在老家有叔伯兄弟,还有一幢比较小的宅院,能住下几个人…丫鬟小厮怕是要挤在偏房了…”

秦渊只得道:“我自己老家在东南边,送过去便是找死。既是这样,就麻烦秀丫头了”

“好,大哥也回去安排一下,我跟我爹他们说说。”安秀说道。

下午的时候,天气微变,居然起来一层薄雾,整个侯府宛如披上了薄纱,氤氲着婀娜多姿。

吃晚饭的时候,安秀顺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何有保与何玉儿,道:“爹,玉儿,你们先回乡下去躲上个把月,南边的局势更加稳定一点,你们再回来。如今的形势…”

“秀姐姐,是不是南边吃了败仗?”何玉儿紧张问道,她每日都要问安秀南边的情况如何了,胜了还是败了。晚上做梦,总是乱七八糟,一会儿是霍昆霖凯旋而归,一会儿又是梦见他浑身鲜血。夜里总是睡不好,何玉儿已经瘦了一大圈,红润的脸颊泛出苍白。

安秀知道她的担心,安慰她道:“昨日李县令还说,没有收到官报…都是大家在谣传,当不得真。如今城里的人都逃走了,吃住都不方便,你和爹会乡下去住上半个月再回来吧秦家的老夫人和夫人小姐跟你们一起走。”

“不行啊秀,爹要是回去了,一定吃不好睡不着,只顾着担心你要不你跟我们一块儿回去吧?你看看这世面,城里哪里还有生意做啊?”何有保饭也吃不下去了,担心地说道。如今的县城,连米铺都门可罗雀,何况别的铺子?能走的人家都已经走到差不多了。

张珍珍来说过好几次:“姑丈,您劝劝秀姐姐,让她也离开县城,去乡下避避吧要是真的打来了,想跑都跑不了。秀姐姐不肯走,二虎也不敢走。二虎不走,我也不想走…姑丈啊…”

每次张珍珍说这些,何有保心中也焦急,但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安秀不是做事不靠谱的人,她留下来,无非是因为她的身份。

宁南侯都走了,旁人就算死,也不愿意死在县城啊那么宿渠县城便会变成一座空城,那个胆小怕死的李县令更加会跑。他如今不敢走,不过是忌惮安秀这个候主在这里。

县令一跑,守县城的一千多名官兵自然也要跑了。

叛军来了,不就可以不战而胜?

何有保没有念过书,这些道理都是何玉儿说给他听的。如今安秀终于说了回乡的话,何有保自然不愿意放过,继续道:“秀啊,县城里有李大人呢,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自己会乡下吧?”

“爹,我是不会走的”安秀坚持说道,“但是你和玉儿必须走你们在县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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