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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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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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何树生喊住她,笑了笑,“我不太困,你如果不累,我们说说话儿吧爹先回去歇息吧,您年纪大了,别熬夜…”

何有保知道他们之前肯定有私密话要说,便道:“那爹先去歇着了,你们也别说得太晚了。”

安秀点点头,叫人送了何有保回去,然后坐到何树生的身边椅子上,两人换了茶与茶点,吃了起来。

“四年多了”何树生感慨道,“秀你好像一点都没有变,只是以前更加漂亮了。”

年纪越大,越来越成熟,自然越来越美丽,该长开的地方都已经长开了。她才二十四岁,虽然过了水灵的年纪,亦是正青春呢。何树生说她比以前漂亮了,安秀相信这是真话。

“你跟以前也不太一样了”安秀笑道,“走的时候还不到十五岁呢,如今都快二十了吧?真快啊小时候我总是逼你吃饭,生怕你长不高将来不够英俊,女人瞧不上你。如今好了,长成大小伙子了。”

何树生听安秀的语气,怎么都像是母亲说自己的儿子一般,笑了笑:“你这话,怎么感觉老气横秋的”

安秀也笑了起来,抿了一口茶才道:“你的夫人如今好吗?有几个孩子了?”

“你说霍卷帘?”何树生说起霍卷帘,似乎再说一个陌生人,想了一下才道,“已经去世了,得了不知道什么怪病,成亲一年后就病了,拖了整整一年,骨瘦如柴的,才死去”

安秀没有接话。成亲才一年就病倒了,怕是没有子嗣吧?这倒不好意思再问了。

“你呢秀?你这四年过得好吗?”何树生一点都不想霍家的事情,那是他这一辈子的耻辱,连忙转移话题,“听说你冒着大涝去了东边…还有你救了整个宿渠县,如今这里已经是你的封地了…我都听说了,皇帝经常拿你的情报给我。”

安秀笑了笑:“这几年,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安秀简单地说了一下这几年的生活。她从宿渠县的那次动乱过后,再也不亲自管理铺子的生意,全部都是秦渊、凌二虎、孙全帮她打理。家中的事情,安秀也说给何树生听:何家庄的事情她如今知道的不多,似乎娟子生了儿子,何江生的媳妇生了女儿;然后又说张珍珍和何玉儿的事情。张珍珍成亲一年便有了孩子,的确是一件喜事;何玉儿也坏了身子,如今都快四个月了,年底或者明年年初便能生了。

然后安秀又笑道:“树生,要是朝中事务不繁忙,你一定要多住一些时日,春雨姨娘怀的肚子,应该是个大胖小子。爹高兴极了。秋霜姨娘也有了身子,不过要等明年。如今咱们也是大家庭了。咱们何家最缺的便是人了。”

“爹的姨娘?”何树生忍不住笑了起来,“亏你想的起来…我真的没有想过我爹会再娶姨娘,亦没有想过我还会再有弟妹的…”

“是玉儿的主意”安秀笑道,“我也没有想到…”

何树生一直都在试探,想知道安秀这四年里,有没有男人对她很好。当初蒋国老送男宠给安秀的事情,何树生亦是听说过的,但是非常的担心。后来才知道,安秀把他们调成了下人。那个男宠,后来从军,还立了不少军功呢

“你呢?”何树生问道,“秀,你别光说大家,你好吗?”

“我啊…”安秀笑了起来,这几年具体做了什么事情,她真的想不起来,似乎在她身上发生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于是笑着把前不久有个叫蔡付的人过来斗法,被她打败的事情,还有今天上午被脚夫调戏的事情…

何树生知道她的异能,所以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安秀想了想,又道:“树生,你还记得南宫游出?那个非要把他自己卖给我们的人?”

何树生笑道:“我还在家的时候,他就跟了你好多年,我怎么会不记得呢?他怎么了?”

“我要跟他成亲了”安秀笑道,“如今才觉得他是个好人…”

何树生蹭地站起身子来,打翻了茶杯,清香的茶香四溢,顿时弥漫了整个屋子。何树生惊愕道:“秀,你…你怎能下嫁他?他不过是你的下人…”

“树生,你并不是我的主子…”安秀轻声笑道,“我要嫁给谁,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看来你真的累了,早些歇着吧,明日还要准备回乡祭祖的事情呢。这次我不能帮你去了,你可能要自己受累一些…”

安秀走了出去。刚刚下过雨的夜空,月色皎洁纯净,宛如黑丝绒布上托着一颗最上等的明珠…夜已经深了,更鼓频传。安秀心中感慨万千,一时间信布在园中慢走。

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安秀吓了一跳,转身去瞧。南宫从回廊后面转了出来,他淡淡说道:“不管何树生跟你说了什么,我都怕你心中不舒服,偷偷跟着你…可能太累了,脚步重连你都能发现我…”

安秀虽然感动,脸色还是一寒:“你应该卧床好好休息的…”

其实她知道南宫游出是不放心的,所以才会这样跟着她。他刚刚的话中之意,只怕以前也跟过她,只是那时功夫比较好,安秀没有发现而已。

“我已经出来了…”南宫游出道。

安秀无法,走到他身边。他们之间这还是第一次这样并肩而行。从前,南宫总是走在安秀的身后,保护着她。一个男人为了她,可以承受一切的低微,却将她托起,安秀此生定是不会负南宫的。如今才知道他的情谊,反而更加感动。

不远处有处小小池塘,中了白色的睡莲。这个季节正是花期,清风徐来,送来了荷叶的清新与荷花的幽香。池塘正中央,有处水阁,平日里供人游玩的,安秀很少来,但是也知道打扫得很干净。

安秀与南宫上了水阁,顿时被一股子清凉包围着。这样的水阁,纵使是盛夏的夜景,也弥漫了凉意。清新的绿波铺满了月下的小池塘,微风来,水阁的帷幔轻摇,细碎的帘影舞动着月色。

南宫游出坐在长椅上,安秀突然感觉好累,头枕在南宫的膝盖上,平躺在椅子上。南宫游出忙道:“垫了我的衣裳再睡,免得着凉了”

安秀却笑了:“呆子,这个天气如何着凉啊?”

南宫游出无声地撇嘴笑了笑。他很少笑,笑容却是极其好看的。他的手上依旧蒙了一层薄纱,上了药。他怕弄伤安秀的脸,只用手指拨了拨她的发丝,看着她的脸,有些入迷。

他们认识快七年了,却第一次这么亲密。南宫游出非常本分,他虽然心中一直爱恋安秀,却从来没有在安秀面前有什么超过主仆之间的举动与语言,甚至表情都收藏好,安秀这么多年愣是没有发现。

除了她的神经比较粗大,从来不会往这方面想,更多的是南宫游出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他跟他姐夫学功夫的时候,便学会了一种内功,对收敛情绪有很好的帮助。平日里看南宫,总是古井无波。

两人独处,安秀没有说何树生的事情,南宫亦没有问。他知道安秀的性格,她是不可能会回头的,所以对她很放心。

“南宫,我们尽快拜堂成亲,好不好?”安秀笑道,“我真怕日久生变啊”

南宫游出想都没有想,便道:“你做主吧我听你的”

“这话说错了,以后你是我的丈夫了,事情应该你拿主意。你别总是听我的,我不再是你的东家,而是你的妻子啊”安秀笑道,“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主见,否则我会觉得很累,什么都要操心。”

南宫游出立马道:“明日我看黄历,七月哪日是良成吉日,我们便成亲。我问好了再告诉你在我们草原,打仗是男人的事情,家中的事情都是女人的”

“你们草原经常打仗吗?”安秀问道,“你们是不是住在蒙古包里?”

南宫游出笑道:“太阳城是一个城池,跟你们汉人一样,我们有高高的城墙与砖石建起来的房子,我们也有集市…不过我们除了太阳城,都是蒙古包。整个草原有很多的部落,他们虽然对太阳汗称臣,却常年为了部众、水草、牛羊和女人相互厮杀…这个太阳汗都管不了。我小时候跟着博讶术哥哥在草原长大,母亲总是叫我们多呆在草原,才能保持男儿的本性,否则就跟我们的父亲一样,是个举不起大弓、驾不了良驹的可汗,常年被部众首领笑话,甚至西宛国都岌岌可危…”

安秀却听得入迷,忍不住向往:“你们草原真好玩住在蒙古包里。你们的女人骑马射箭吗?”

“很多的女人不会,她们挤羊奶,捅马奶乳,沾羊毛做毡布,给男儿能做衣衫…”南宫游出说道,“但是我的母亲会,她的骑射都是草原一绝,很多首领都说大妃英武,是女子中的巴特尔不过早逝了…”

说起他的母亲,南宫游出充满了骄傲,安秀笑了笑:“南宫,将来我们有了孩子,如果是男孩,就让他去草原生长。那个淳朴的地方养出来的男儿重情重义,就像你一样”

南宫的脸一瞬间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安秀夸奖他,还是因为她说她要为南宫游出生孩子。夜色是最好的掩护,南宫游出笑了笑:“好,安秀你愿意就好了将来有了孩子,我们就回草原吧。我亲自教他射箭,把他训练成草原里最勇敢的巴特尔”

安秀翻身,往他怀中钻了钻,似乎这才是谈情说爱啊她跟何树生在一起的时候,好像都没有这一步。不过,那时他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真是没有法子跟他谈情。

夜色渐渐深了,安秀还是没有什么睡意,她今日应该很累了,可是心中的事情太多,似乎总是睡不着。她想了想,又道:“南宫,我成亲,花轿要沿着宿渠县城走一圈,大肆风光一下。”

“好”

“我的嫁妆自己置办,也要三百抬,多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样我才安心。反正旁人都要说我的闲话,让他们一次说过够”安秀说道。

南宫游出道:“不会,你是候主,他们不敢说你的闲话。”

安秀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她都记不清了,只是觉得迷迷糊糊中,荷花的清香一直萦绕在鼻端,还有南宫游出轻声的话语。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天气又热了起来。外面的日头很强,已经半上午了。

夏露见她醒了,才进来伺候,笑道:“候主,您又睡过头了”

安秀笑了起来:“早上又没有什么事情,为何不能睡过头?”

“谁说没事?”夏露笑道,“那个何大人亲自来了,听到候主尚未起身,便走了,刚刚派了小厮又来看,怕是有事跟候主说呢”

安秀当然知道何树生的事情,如果他说自己与南宫的婚事,安秀是不想理他的;如果他说祭祖的事情,让朱庆去安排便好了,这点小事还用安秀亲自操持不成?

“夏露,告诉外面的人,让朱管家去看看何大人。如果何大人有什么需要府上帮忙的,让朱管家代本侯办吧…”

夏露道是,转身就出去吩咐了。月儿打了水来,两人伺候安秀更衣洗脸。夏露偷偷笑道:“候主,那个何大人是什么来头啊?年纪这般轻,就有这么大的排场”

她们都是何树生赶考走后才买的丫鬟,都没有见过何树生。特别是夏露,她是何树生休妻过后才买进来的。那时,大家已经不说候主被休弃的事情,所以夏露偶尔听到一句,旁人也很忌讳,立马闭嘴不说。

夏露见何树生长得英俊又有威严,忍不住快嘴快舌打听。

月儿虽然也没有见过何树生,但是她知道候主被男人休弃的事情,那个时候整个府上的气氛都是非常压抑的,没有人敢说什么,老太爷病了半年,这件事很忌讳说起的,当即咳了一声,冲夏露使眼色,警告她别问了。

夏露虽然不懂月儿警告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懂得自己问多了,顿时闭嘴。

安秀却笑了起来:“他是老太爷的儿子,亦是本侯的义弟你啊,要是瞧见何大人好,回头本侯将你送给他,正好替本侯做个人情。”

夏露被安秀的玩笑话吓住了,也不懂她的意思,连忙跪下:“候主,夏露知错了,夏露不敢再多言了候主别将夏露送人啊”

“傻丫头,快起来吧本侯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么能干,本侯才舍不得呢昨晚是不是南宫管家送本侯回来的?夏露,你亲自看看看,南宫管家起来没有…”安秀笑道。

夏露见安秀还肯用她,便知道没有真的生气,顿时高兴,笑眯眯说道:“那候主,夏露去了”

夏露一走,月儿瞧安秀的脸色,虽然看不出什么,还是替夏露说了几句好话:“候主,夏露那个丫头年纪小不懂轻重,您别怪她才好,是月儿没有教好她…”

“本侯真的没有生气…”安秀笑道。

清晨,纯阳府镇南大将军府门口停了数辆马车。

霍昆霖站在门口,扶住已经现肚子的何玉儿,道:“非要去吗?去宿渠县要两个多时辰呢,我真是不放心…你这大肚子,可磕不得碰不得…”

“自然要去”何玉儿脸色不好,怒气冲冲对霍昆霖说道,“我倒是想去看看,何树生他衣锦荣归是何等的风光。当初安秀只是个小小商户女,他便抛弃她,攀上霍家的好姻亲。如今霍家长房不景气了,他又回来了。这个男子,无情无义不忠不孝我不当面骂他,咽不下这口气”

霍昆霖叹了一口气,扶着何玉儿上车,笑道:“好了好了,一路上小心便是,不舒服就赶紧停下来…你要等三日,我这边的操练期一过,亲自陪你去,我这也走不开…去了宁南侯府,也别太动怒,对胎儿不好。你这性子…”

霍昆霖刚刚听到何玉儿说霍家长房不景气的时候,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触。霍家这几年倒霉的事情一桩接一桩,先是霍卷帘去世,然后霍东然无故嗜吃,半年胖了两倍,有此走路摔倒了,便再也没有起来。太医说他太胖了,把心都挤破了,这一摔便死了;前年的时候二儿子的生意一落千丈,爬都爬不起来;去年霍泗邈被人参了数次,年初的时候,他贪污公款被查出来,判了秋后问斩,任何人都不得求情。

整个霍家,除了他们家的先前女婿何树生的官运恒通,个个都没有好下场,跟前年的上官家一样。霍昆霖看得透彻,怕是霍珏的主意。霍家与上官家功高盖主,早就让霍珏忌讳。

所以霍昆霖当初立了战功,皇帝想他留在京都,保卫京都,霍昆霖拒绝了。霍泗邈也劝他,说回东南没有前途,说他傻,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雄心壮志。其实霍昆霖才是最聪明的,他懂得避开权势的中央,才能活的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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